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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小侯爷你不能去!你若损伤毫厘侯爷饶不了小的呀!”

        “人为何还没到!”敖据与小厮藏在一棵大树后打探着院子内的情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小厮死死拽着自家小侯爷的胳膊不让他行动。

        叶荣一个人带了十个随从,院里还驻着十来人留守,单凭他们两人不但救不了人而且未必能全身而退,敖据虽然心急但也知道贸然行动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何况那个姑娘不过只是一面之缘

        “想来应该快了,小的在那农郊瞧见那辆马车就觉得不对劲悄悄跟到这来后马上就给附近的兄弟留了信号,相信侯府的人看到应该就会赶紧来的。”

        “笨蛋!找了这么几天才找到人!你要是早点找到又何至于让那姑娘身处险境!”

        “小的知错,小的愚笨。”

        眼下将军之子他得罪不起,这朝中谁不拍叶家的马屁他不能就这么跟叶家闹掰了,可是人也不能不救!得想个完全的计策才行。

        院内

        叶荣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仅穿了一件外衫,下床往叶寻那去。

        “看清楚怎么伺候了吗?若你乖些我就饶你一命,否则——”用力捏紧她的下颚缓缓凑近。

        “本少爷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顺着脖颈慢慢往下,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任君采撷,未经人事干净的像一朵初开的白莲让他亲手将这朵花儿采下,光想想就觉得心潮澎湃。

        手掌灵活的挑开她的腰带,玉兰纹的带子应声落地雪白的衣衫变得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的里衣,白嫩的脖颈上分布着淡青色的血管仿佛透着异常的馨香。

        “你们先出去。”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

        两女子很识相的欠身离开,房间门再次闭合。

        叶寻用力蹬着双脚不让他靠近两只手臂死死抱着身前不留一丝缝隙,但叶荣一手拽住两只纤细的脚踝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只听一声闷响叶寻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脑袋瞬间嗡鸣短暂的失神。

        叶寻甩了甩脑袋,即便是难以忍受的眩晕她也顾不得只要能摆脱这个魔鬼怎样都好。

        “你越反抗本少爷越喜欢!”沙哑的声音如天罗地网的牢笼将她笼罩仿佛没有半点逃离的可能。叶荣扑身将她压倒在地。

        贝齿咬得下厨鲜血淋漓,腥味蔓延整个口腔刺激着大脑越发清晰,赤红的双瞳由恐惧变成决绝,若今日真的受辱于此那么死便是最后的选择。

        “想死?哪那么容易。”叶荣发现了她的目的顺手捡起地上的腰带硬塞进她口中。

        口被塞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拼命的挣扎着不想那只脏手触碰到自己的身子,叶荣扬手一巴掌重重的将她偏了脸青丝散乱半掩住通红的脸颊,嘴角溢出血渍。

        “给脸不要脸,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做给谁看?”大掌一握撕开了衣衫顺带扯开里衣露出粉色的肚兜,细细的绳子挂在光滑白皙的脖子上春光若隐若现。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留下痕迹。这女人果然是个尤物,叶荣滚动着喉结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但不待他动作门外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少爷不好了!外面有个男人打进来了,护卫们眼看着要拦不住了!您快随小的走吧!”

        “什么?”叶荣闻声迅速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顶着一身衣冠不整连忙开了门。

        “外面”

        咚——

        一个下人被扔到脚边吓得叶荣连忙退了好几步,一抬眼,果然长廊中一个男子持着一柄长剑将叶府的人逼得步步后退。

        “你们退什么退!打呀!”明明十来个人却被一个人打的落荒而逃简直丢人!

        如是说着但是叶荣自己却不敢上手。背上牵扯的生疼陆长忆仿佛完全不知痛觉,步步紧逼双目如炬周身气势仿佛千年玄冰,手中的长剑淌着汩汩鲜血但凡有人敢上前便直取要害毫不留情,此时地上已经横着好几只断臂。受伤的人在地上打滚痛不欲生,其余人见来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退又退不得还不如打!一打十难道还干不过吗?

        打!

        一群下人拼命冲向她瞬间将她包围。

        因打斗的动作眉间一滴滴汗水顺着两颊流下,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带着几分隐忍的颤抖。陆长忆不经意一瞥见叶荣拔腿往房间去心中暗道不好!没了机会便要杀人灭口么。

        沉声一呵迎上冲来的护卫,剑光寒影一闪而过鲜血喷溅,反手接住后面一人的偷袭回身一剑穿胸而过。

        “我来助你!”敖据慢她一步闯了进来。

        “先救人!”喑哑着嗓音道,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敖据闻言迅速冲进房间,正好遇上准备杀人灭口的叶荣,叶荣手中握着刀子高高举起只待一剑穿心他的秘密便不能泄露了!

        去死吧!

        砰——

        敖据适逢其时一脚踹开他,瘦小的身子仿佛一片羽毛般被男子大力拥入怀中小脸偏进他肩胛出。

        抱着软绵的娇躯敖据瞬间红了脸颊,入手尽是女子柔软的肌肤这让未通男女之事的他一时不知所措。

        “姑姑,姑娘你没事吧?”一低头眼前就是若隐若现的春光,女子的馨香近在鼻息间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他怎么可能做到心无杂念。

        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白皙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脑袋昏昏沉沉的叶寻勉强抬头瞧了他一眼,眸子闪过一丝失望

        也好若是这副样子被王爷瞧见怕是会污了王爷的眼幸好不是她彻底陷入黑暗。

        叶荣知道今日是无法得手了拼命的往后门逃去,敖据护着叶寻不敢大意没再去追,不过片刻十余人便躺了一地。陆长忆进来看着安然无恙的躺在敖据怀里的叶寻松了一口气轻柔的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随手扯过床幔盖住几乎□□的娇躯。

        怀中突然一空敖据一愣怔慢慢起身望向她。

        “多谢。”

        “王爷无需同我客气,王爷一个人不便不如让我送你们回去吧。”敖据不死心继续问道,目光却丝毫没有离开过她怀里的佳人。

        陆长忆将所有人的目光遮在身后,一点点将她露出来的肌肤遮掩好,没事就好

        “王爷您背后!”敖据惊呼。

        在外面见到她单枪匹马冲来时还以为宫中说她挨杖刑是假的,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鲜血早已将她的背后染的一片鲜红,小厮褐色的长衫挂着斑驳血迹甚至还顺着衣角一滴滴的往下流。

        “小伤而已,无需劳烦。”话声刚落,叶起带着一群暗卫赶到。

        “今日之事还望小侯爷替本王保密。”代王此人一向难以揣度,跟他谋事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小角色该是懂得人情世故。

        “敖据自当守口如瓶。”

        “大人饶命!”

        “大人大人饶命啊。”

        长廊中那些受伤的下人跪在地上痛苦的央求,抱着被砍断的手臂用力的磕着头满地鲜血横流。

        陆长忆抱紧了怀中的小身子目不斜视手腕一翻手中长剑应声入地。

        “杀无赦。”

        “是!”叶起冲身边的暗卫示意三五两下,所有人皆咽气瞳孔放大。暗卫从怀里掏出化骨粉随着一股臭味地上只剩下了一层黑色的灰烬。

        三年一度的芝兰会因科举被推迟,不想又发生了湛王一事这一推就推到了一个月后,通常芝兰会是由皇后领导着众达官家的贵妇子女祭拜王母以祈求国家后世昌隆,子孙延绵,香火不灭与七夕乞巧是不同的,借此机会顺便宴请百官联络君臣之间的关系。在这一日凡年满十五岁的女子便会随父母进宫参会若是幸运被皇上瞧上入了宫那是为整个家族争了光,或者被那位皇子瞧上也是不错。

        窈淑宫

        “听说今年芝兰会祭祀一事交给了淑妃娘娘您。”魏已大摇大摆的进了宫殿,长袖一挥旁边的宫人鱼贯而出只留下了二人。

        淑妃不去瞧他那暧昧的眼神拢了拢广袖,别过头淡淡的应了一声,皇后薨逝以后芝兰会一直都是她主持的这也是变相的宠信所以靖王的地位才如此之高。

        “今年的芝兰会想必会有所不同。”魏已见自讨没趣一撩衣摆坐到她身旁。

        “太尉此言何意?”

        “皇上一直想将鱼守静要进宫里,不过碍于祖制烦心那群聒噪的言官没有行动。这一次芝兰会对皇上来说无疑是个机会。”

        “太尉的意思是让本宫顺水推舟如了皇上的意?”她若让术士入宫那第二日言官的唾沫星子就可能淹死她。

        魏已点点头“对,如他所愿而且你必须主动提出来,并且百般请求。”

        “何故?”

        “你无需知道,并且这一次芝兰会我还要你让皇上为湛王代王分别赐婚。”

        “恐怕本宫没那么大本事。”

        “你若遂了皇上的意皇上定然也会听了你的意见,何况这次芝兰会本就是为三位王爷选妃的只需要你在皇上面前提上几句便行了。”这一次的局环环相扣半点不能出错。

        “湛王妃你心中有何人选?”她明白争权之路半点不能仁慈,但母亲当久了心不免变软,她并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

        “叶逍的亲家,廷尉景禹之女景芷。”

        “你什么意思当初叶家可是帮你”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说。”

        日暮,秋阳初歇天边的云彩慢悠悠的飘过屋顶,夏日的草长莺飞被秋风卷落,落叶伏地,秋风卷着屋后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有枝侍卫,这次的事还望你不要透露给任何人特别是王爷。】

        “为何?”

        【与叶家为敌并非明智之举。】

        “好。”

        有枝心疼的垂眸,微不可寻的轻轻叹息,看着床幔阴影下的那张小脸偎着软绵的被褥琉璃般的眸子仿佛一碰就碎,听下人说这几日深夜寻姑娘的房间常常不得静息想必噩梦未曾停过。

        两个傻子,明明都是在为对方考虑却没有一个人想要打破中间的屏障。可是

        有枝关门的手顿了顿,这层屏障在寻姑娘眼里可能只是身份血统而已,可在主子那那是祖制禁忌甚至性命之忧。

        咔叽,大门合上。

        谁说湛王风流浪荡,谁说主子冷血无情。

        那日,陆长忆将她稳稳放到车上,身子一软瘫倒在马车上久久难以起身。

        待自己小心翼翼揭开那层小厮湿漉漉的长衫发现布料已然与被打烂的肉粘连在一起,整个背部没有一处完整若是揭开怕是会十分疼,狠下心将背后的衣衫除尽只闻一声粗喘她硬是没吭声。

        “用了玉肌膏皮肤虽恢复不到从前但也不会留下太多疤痕。”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眉头晶莹的汗珠一滴接一滴滑过惨白的面颊。玉冠之下散乱的青丝柔顺的贴着脸,垂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松开,目光柔和的落在平躺在马车上的叶寻身上,伸手将那昏睡之人眼角残留的泪渍轻轻抹去。叶寻似有所感被那熟悉的体温触碰十分眷恋的用脸颊碰了碰她的手掌,王爷像发现了什么惊喜的事物一般,欢喜的勾了勾唇慢慢收回手掌。

        “好好照顾她,还有,今日之事不必告诉她。”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既已知她平安,她就必须得离开了。

        “王爷放心。”

        科举一事到此结束,新点会员何子瑞孙昶被剥夺了所有功名放了出来。朝中曾经的百里党稍稍因湛王受皇恩提前入朝听政之事有了崛起的苗头瞬间被打压下去连带着卫相一派也因此事大受打压被太尉党压了一头朝中再次恢复一家独大的局面。

        牢门打开,老者目光深邃又带着丝丝悔意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我就说,怎么那么像,原来原来如此。”

        陆长忆停在的拐弯处,微微停驻。余邝的事她一定会搞清楚的,总觉得这些事的背后跟她脱不了干系。走出阴暗的牢房细雨绵绵斜织雨丝形成一层透明的帷幕显得如梦似幻,雨滴顺着屋檐淌下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滴答滴答的十分悦耳。

        不远处一抹熟悉的倩影撑着一柄映着兰花的油纸伞在雨中翘首顾盼,当那抹痴缠的目光落到打开的大门上时流露出的笑容仿若四月晨曦,小跑上前高高举起手中的伞将纤长的身子罩进伞里。这几日叶寻身子稍好每日由有枝护卫到农郊学习,治病,经过祝知涯的调养精神也养的差不多了,至少眼中多了几分灵动。

        叶寻稍稍仰头望着王爷的侧脸,眉梢都泛着笑,许久不见真的是很想王爷

        陆长忆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接过她手中的伞转身往外行外面叶起驾着车正等在路边。

        陆长忆将她扶上马车,叶寻伸手准备牵她,不成想王爷正转身将伞递给叶起她只摸到了一片湿润的肩胛。小手像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傻站在门边作甚,可是不想让我进去?”陆长忆挑了挑眉打趣道。

        叶寻连忙摇摇头,逃也似的钻进马车。

        王爷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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