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到伦敦
六个月听上去很久,但其实转瞬即逝。
当穿着体面的被海伦称为“空乘人员”的女人对他们微笑着说飞机再次进入不列颠境内时正在下雨。汤米从窗里向外看去,他几乎能隐隐看到底下伯明翰的工厂、灰突突的街道和牧羊牛的草地。他坐在最前面的沙发上,后面两侧的贵妃椅各被两对情侣占据。准确的说,是一对夫妻,约翰和埃斯米,和一对准情侣,亚瑟和海伦。
海伦懒洋洋地手撑在在亚瑟的腿上边吃男人给她剥好的,清晨刚从波尔多的葡萄园里摘下来还沾着露水就立马被送到洛神庄园的品丽珠边听埃斯米和后面围坐在圆形聚拢型沙发床上的艾达和玻莉兴高采烈地讨论在巴黎购买的时装和珠宝。钻石和红宝石的盒子被随意地仍在桌子、座位和沙发中间,芬兰购买的银狐、白山猫、紫貂大衣和围巾搭在任何椅子的靠背上,汤米听到约翰对亚瑟抱怨,
“我从来不知道女人会花这么多钱,亚瑟,我甚至觉得我养不起我的老婆了。”
亚瑟的脸上露出了和海伦相似的懒散,这让男人看上去无比松弛,
“多想想她们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兄弟。相比之下,只是付出一点钱而已,简直不值一提。”
埃斯米笑嘻嘻地搂住约翰的脖子,在为自己的一切消费买单的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约翰约翰约翰,你看我的脖子在这些钻石的衬托下多漂亮!”
北欧的冰雪和山川,意大利和法国的葡萄酒与时装让女人的脸上不再有被烟草、酒精和□□侵染的疲惫。约翰看着他的老婆也忍不住笑意,
“你戴着一辆车在身上,埃斯米,当然漂亮。”
“噢,得了,约翰。别整的好像你手腕上的那块表会比钻石便宜多少…”
他们一开始还只是亲了亲,但下一秒气氛就变的好像马上要脱裤子了。海伦眨了眨眼,翻过身改为平躺在亚瑟的腿上,伸手摸了摸亚瑟那张刚刚刮过胡子而格外清爽的脸,
“别再喂我了,甜心,你自己多吃点。你看我的肚子,都有肉了。”
她把亚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亚瑟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简直像什么十七八岁的纯情小男生。她笑出了声,抬头亲了亲亚瑟的侧脸,
“天啊,小月亮,你怎么这么可爱我几乎要以为你没谈过恋爱也没c过女人了。”
亚瑟说话都变得结巴,
“海伦你就是这样跟男人说话的吗!”
约翰简直要被亚瑟这幅纯情的样子逗笑,他试图忍住笑意却没憋住,最后干脆单手搂住埃斯米哈哈大笑地踹了一下怀里抱着美人的亚瑟的腿,
“小月亮,听到没,别这么纯情。我们公爵大人在质问你的情史”
海伦转头瞪了约翰一眼,伸手不轻不重的朝他扔了个葡萄。
“约翰,如果你和埃斯米在我的飞机上明目张胆的干起来,我发誓马上把你丢下飞机。”
约翰直接张嘴接住了那一粒小葡萄吃掉,又给埃斯米剥了一个塞进嘴里,
“我的小海伦,你知道你瞪我的样子会让我想到什么吗我们在法国看到的那个电影明星。真的,一模一样。”
艾达把头凑了过来,她刚刚在和玻莉研究那条银狐大衣的针色,
“什么明星,是那个伊莎贝尔吗?我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很像海伦,真的,尤其是眼睛,虽然海伦是紫色的。”
还小海伦,我比你大多了,约翰。海伦在内心吐槽,她也知道那个女演员,她美貌的芳名甚至流传到星际时代仍被提起。而这次在法国亲眼目睹那美貌完全配得上名声,而且与她真的有几分相似。
但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明星应该不属于这个时代才对。
她收回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艾达那张越发明朗的脸勾起唇角,顺手从摆在葡萄旁边的珠宝盒里拿了条镶满钻石和蓝宝石的项链送给她,
“你的嘴好甜,甜心。这就当提前的生日礼物。”
艾达惊喜地尖叫了一声,飞扑过来抱住了还躺在亚瑟身上的海伦一边亲了亲她的脸一边说我爱你,随后玻莉、埃斯米也嚷嚷着见者有份围了过来。海伦赶紧笑着把珠宝盒敞开让她们随意挑选。
约翰叼着牙签感慨道,
“海伦,如果不是看到你和亚瑟我几乎要相信你是同性恋的传言了。我现在变成女人还来得及吗?”
海伦挣扎着从美人堆里挤了出来,大笑着拥抱亚瑟让他不至于手忙脚乱,殊不知【和谐】男人已经红的能滴血。她说,
“当然,小约翰,如果你是女人,我不介意和你共分床榻前提是不认识亚瑟的情况下。”
【这一段被和谐了】
“海伦,不要再勾引亚瑟了他的脸就差能烧起来了。”
亚瑟那张泛着粉色的、锋利而漂亮的脸就在海伦不到十厘米处。她能清晰地看见男人眼中的波澜,和那浓密如刷子般的睫毛。她低头用额头抵住亚瑟的额头,
“如同灯火在白昼下黯然失色哇哦!”
亚瑟忍无可忍地一把起身用手稳稳地抱起了女人,海伦惊呼一声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纤长的腿环在亚瑟的腰上,任凭男人抱着她走去尽头的主卧室。约翰和埃斯米在身后大声喊,
“nosex,hellen,nosex!”
汤米收回了目光,他低声开口,
“马上要到了,亚瑟,don’tfuxkingplay…”
“没事,”
汤米回头看去,海伦勾着亚瑟的脖子,那双白裙下的、环在他哥哥腰上的腿几乎闪闪发光,她懒洋洋地对他一笑,
“高空颠簸,宝贝,你可以问问亚瑟什么滋味下一次,如果你要带你的小情人来体验尽管来我家找我借飞行员。”
约翰吹了吹口哨,
“老实说,你们都得体验一下,而且这里的隔音很好。”
亚瑟嗯哼了一声以示态度。
汤米意识到自己盯着准嫂子的大腿盯了太久,以至于他甚至不能完全若无其事的收回来。于是他闭上了眼,猛喝了一口威士忌,
“去你的吧,约翰,海伦…亚瑟,你被这个女人带坏了。”
“真的假的,兄弟,亚瑟被海伦带坏?我几乎要以为那个和我们一起…”
埃斯米扑上去堵住了约翰口无遮拦的嘴,她对还在笑着的海伦眨了眨眼。亚瑟终于拉开了门,在门再次被关闭之前所有人都听到亚瑟的声音,
“亲爱的,听我解释…”
在众人的善意哄笑中汤米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六个月的旅行和无时无刻的亲密接触让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而合情合理。实际上,当拥有世界上男人们所追求的一切的海伦真正猛烈而真挚的追求亚瑟时她甚至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汤米再次看向窗外,即使是他都很难不为海伦动心…如果对方没有明确的对他的哥哥表示兴趣的话。
他看着不列颠黑压压雾蒙蒙的天,乌云压境,只有遥远的天际线的天空还是光亮的。汤米很难不回想起这段时光,北欧那似乎无时无刻不透亮的苍穹,在雪地与密林之上嬉戏奔跑打猎的男人和女人们。海伦理所应当的擅长骑马,她甚至能在一次次随意组织的从森林的这头穿越到另一处的娱乐比赛中超越他们这些从小靠马维生的吉普赛人。女人们被她鼓舞也跨上马背,一起笑闹着在压满白雪的松树林中策马奔腾,直到太阳落下雪山。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海伦居然也非常擅长用枪,她不喜欢打猎,尽管时常穿着皮草…但是她的枪术,令人震惊。
“这把枪很差,宝贝。”
汤米还记得那个马术比赛之后一天的午后,在万里无云的芬兰inari冰湖旁的原木别野的庭院里,彼时穿着火一般艳丽长裙的海伦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而易举地三枪正中三枚被同时随意抛弃的硬币的中心。
她把枪还给了亚瑟,用那种随意而温和的、只对亚瑟时才会使用的声音说,
“小月亮,我会给你一把更好的枪。”
小月亮,多么甜蜜,多么温柔,就好像这个女人真的像她表现的那样高贵而圣洁,连她的爱都一尘不染。汤米曾经问过海伦为什么会称呼亚瑟为“小月亮”,海伦没有回答,只是说,
“我同时拥有鲜花和自由以及某些时候的,书籍。”
海伦终于察觉到在被大家注视,但她只是眨了眨眼,对被吓到的人群一笑,
“我从三岁就开始被教导使用武器,甜心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什么被保护起来的大小姐。”
汤米看着她垂在躺椅旁边的那双手,那双似乎比冰雪还有洁白的、没有一丁点瑕疵的手。他最后说,
“海伦,你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
女人重复了一遍,她撩了撩头发,
“亲爱的,我几乎以为你在形容你的某个情人。别告诉我你们真的以为我是什么贵族小姐…艾达,你也会用枪,我看见过你一枪射死了一头北极狼,正中眼睛,那条狼皮完整而波光粼粼…说真的,要不然你们以为我的钱是哪来的?”
约翰吹了声口哨,
“海伦,我的海伦,我真的一直以为你是英国的公主。我是说,你的那些宫殿,难道不是只有皇室才能购置的?”
汤米注意到海伦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挂着笑容开口,
“…汤米,你难道没有告诉过他们我的生意?”
很好,她把话题抛给了我。汤米咳嗽了一下,现在所有人都转而看向他,海伦于是立刻趁此机会状似不经意地挪到了亚瑟所的沙发上坐下。海伦仰着那张美丽而妖异的脸对他笑,笑容里带着“让你幸灾乐祸”的嘲讽。汤米又清了清嗓子,最后只能由自己开口,
“海伦是军火商,我说过的。她为英国在战争时期提供了资源和武器,因此获得了公爵爵位。”
和艾达一起坐在葡萄藤下的玻莉摇晃着香槟杯中的酒,决定结束这个无聊且私密的话题,
“那可不是个小数目,男孩们,如果你们关注过报纸就会看到关于海伦的报道。好了,不要再问这问那,让我们好好准备今晚的篝火聚会…”
飞机轻微地颠簸使汤米迅速回神,下一秒空姐用标准的、带了一丁点无法察觉的伦敦腔的口音温柔地向他们播报情况,
“飞机受气流影响会有小范围颠簸,请大家稍安勿躁,扣好安全带。沙发和贵妃床的安全带位于座位中间…”
“well,只能说,亚瑟和小海伦有福了。”
约翰一边给自己和埃斯米轻车熟路的系上安全带一边调侃,他再次对汤米说,
“汤米,说真的,你一定要试试这种滋味…哪怕和你的格蕾丝都可以。”
汤米把乱七八糟的画面从脑子里赶走,靠着椅背,
“闭嘴,约翰。”
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格蕾丝,在高远而蔚蓝的天空的冲洗下那些不间断的信件和如焚般焦烈的相思和嫉妒不由自主的远离了他,以至于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给格蕾丝写信是什么时候。
在法国?还是在意大利?
然而他却能轻而易举的想起六个月前阳光下即将启程时海伦对他用那种暧昧而低沉的语气说话时微微挑起的唇角,
“不要太执着过去,汤米…这对所有人都不好。”
汤米闭上眼,好吧,海伦,你总是对的。不要太执着过去。
连亚瑟都在海伦的陪伴下逐渐成熟,也许现在是时间真正的mov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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