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格蕾丝
他们在伯明翰的曼塔庄园落机，被轿车送回了各自新购置的庄园。当然，亚瑟除外，海伦请求他留下来陪伴自己度过今晚。理由是…
“甜心，我害怕雷声。”
亚瑟无法拒绝这个理由，虽然汤米听到后发出了尖锐的嘲笑声。他只是堵住了汤米的嘴把他推出门外，然后转身拥抱住了海伦，
“当然，宝贝。我会留下的。”
汤米盯着被关闭的书房大门，海伦的笑声在门关闭之前传出。他知道那是在嘲笑他，就像他刚刚做的那样。汤米最后只是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房子，被司机送回了他在六个月前用那比定金的1/5购买的，位于伯明翰边缘的庄园。
既然谢尔比公司被打理得很好，也许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再进入工作。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而平静，以至于有些不真实，就好像在海伦突然出现在汤米的生命中的那天后以前的一切腥风血雨和黑暗而焦虑的日子就在女人的圣光下飘散。
他的庄园庞大而漂亮，管家、仆人、园丁一应俱全，除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有些空旷——汤米享受这种空旷——外一切都非常美好。但是在他踏进大门，由女管家mary迎接着脱掉外套的时候，大厅中间的电话突然就在这一秒响了起来。
汤米迈向书房的脚顿了一下，随即他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汤米又皱着眉头喂了一声后，终于响起了一个低涩的女声，
“汤米，你回家了吗？”
他站在原地抓着电话的手紧了紧，随即神色如常地抬眼扫视了一圈他的庄园，只有玛丽还站在他旁边。
“…格蕾丝。”
汤米闭上了眼，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就听到女人似乎僵硬的笑了一下，
“汤米，我还在伦敦…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当面的。你今天可以过来找我吗，我还在那个地址。”
汤米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尽管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些日子，但曾经刻骨铭心的深刻感情实际上还印在他的心里。他意识到女人的声音晦涩不安，这让他下意识习惯性的放平了语气，
“当然，格蕾丝，你出了什么事情？”
格蕾丝似乎远离话筒叹了口气，但是女人还是坚持什么都不说，只是强调希望他能在今晚八点前到达她的住址。在得到汤米的保证后她的语气才不那么沉重，甚至轻轻的、带着一丁点笑意地说，
“汤米，我很想你…我甚至以为你会离开伦敦，再也不回来。”
汤米听到自己温和的笑着，希望自己的语气能尽可能的温和道足够缓解女人的情绪，
“当然不会，格蕾丝，那样我还怎么找到你。”
电话结束前格蕾丝突然说，
“汤米，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我只能当面告诉你。我只有你了，汤米。”
男人的内心升起了一阵异样，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一切都依然如雾里看花般模糊不清。这样的感觉让汤米开始隐隐烦躁，就好像现在正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和平与安宁都会被打破———就像以前所有经历过的一样。
他最终说，
“当然，格蕾丝，你还有我。”
与此同时，伯明翰的另一头，曼塔山庄的主书房内。
海伦已经被托着屁股温柔地放在书桌上，在给亚瑟手忙脚乱地解领带和用脚脱裤子时旁边的电话突然响起且持之以恒地不懈叮铃铃作响，知道亚瑟笑着提醒她，
“好了，我的爱，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海伦只好咬着牙拿起话筒，她带着好事被打断的愤怒喂了一声，并冷笑着开口，
“詹姆斯，如果你汇报的事情没有重要到让我满意，那你最好赶紧收拾行李离开英国…什么？”
她还在懒洋洋地用脚从中间往下扒拉亚瑟裤子，然而亚瑟眼睁睁看着少女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下，紧接着脚下力度一重…
“噢…”
海伦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马上从电话中脱身亲了亲亚瑟的脸以作安慰，在男人咬着下唇表示自己没事后才再次拿起话筒。
亚瑟干脆坐到了办公桌前的小沙发上，海伦敛下了睫毛不再晃荡悬空的双腿，而是将脚无意识地踩在了他的膝盖上。女人垂下眼，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在光线下扫出一道阴影，敛住了那双靛紫的瞳仁中的一切情绪。
海伦沉默了一段时间，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直到她闭上眼才再次开口，
“消息确切？”
电话那头简短的回复肯定的答案，这让海伦再次陷入沉默，以至于亚瑟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暂时不要插手，让他自己处理…詹姆斯，我曾经说过，让你在伦敦处理好这一切。”
海伦的声音平淡无波，她最后只是说，
“不，这不是你的错，我忘记了…你做的很好詹姆斯。”
她挂了电话，一抬眸就撞进了亚瑟安静而关怀的目光中。
“怎么了，宝贝？”
海伦立刻决定把这一切抛之脑后，她从桌子上跳到沙发跨坐在亚瑟的腿上，抱着男人的头叹了口气，
“没事，小月亮。只是…你还记得格蕾丝吧，汤米的那个情人？”
“我以为她已经回到了美国？”
海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亚瑟全情，
“汤米没有…嗯，管好他的下半身，在我们离开之前去找了格蕾丝。她怀孕了，而她的老公发现了她们的事情后自杀…现在格蕾丝一个人在伦敦且已经知道我们回了国，汤米会去找她。”
亚瑟轻轻抚摸着海伦的后背，
“海伦…这不是你的错，汤米会解决好这一切的，不要担心了。”
海伦又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这和她都没有关系，但是…但是…就像她给英国捐的那些军火一样，海伦也有试图改变些什么的念头。
然而她最终只是把亚瑟抱的更紧了一些，呆在男人身边让她冷漠而浮躁的心诡异地平和了下去，甚至愈发温暖，
“我的小月亮…我爱你。”
亚瑟的脸又开始泛红，少女带着满身的玫瑰香坐在他的身上，这让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哑了下去，
“我也爱你，我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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