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起步的段位差
学堂虽小，却也把烟云节办的有模有样。
小小的庆典十分热闹，免费提供各种的新鲜食物也从没让人失望。听大师们讲话听了半天，突然提到自己时，阿昼一时慌乱。原来是夸奖自己出手处理污鼠的事。其实在这种热闹中，他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异样和难以名状的失落。
……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嬉笑声，睁开眼才发现大家都已起床，穿戴齐整，三三两两的下楼往课堂赶去。尽管有些晚了，阿昼还是简单的洗漱过后再去了课堂。
“说起符文，世间万物的本质，正是符文。符文是一切能量的来源，是万物的根基。不过符文能量的多寡因人而异，后天也能聚能，正如生命与生命之间也有差异，不同个体对同一符文的聚能能力也有所不同。然而所有生物都有着生命共通的基础符文，它们分别为：生符文、命符文与能符文。这三种符文同时于心脏内共存……”
卢瑟看到门外姗姗来迟的阿昼，讲解的话语一顿，臭着张脸说道：“请进。”
卢瑟除了上课时间外，大多是温柔和蔼的。可阿昼并不知道这些，迷迷糊糊触了霉头。
待阿昼在末尾所剩无几的空位坐定。卢瑟才继续讲课。
“生符文即生机，再生与生长。显而易见，不同物种的生符文并不相同。这是物种的局限。玉满眼部的伤势超过了生符文所能再生的极限，无法恢复。”
“至于命符文，更多是一种先天的存在。玉夙命符文中身体健全，生来如此。因此那些先天残疾的，多是命符文残缺。”
“能符文，不用多说，也能明白是能量的存贮，转换，传递与放出。它正是每一个个体最基本的力量来源。”
稍有了解就会明白。篆刻符纹正是确定能量形式，以及储能的过程了。根据篆刻符纹的繁复程度以及需要能量的多少，逐渐递进，分为：表符纹、里符纹、满符纹、溢符纹、湖符纹、河符纹、江符纹、海符纹。篆刻为纹，原先存在的字符本身为文。
个人修炼的程度以及聚能多寡也依次分为：表、里、满、溢能段，（泽）湖、河、江、海命段。
泽是一个特殊状态。一个发生质变的短暂状态。
今日，正是是学堂里岁满八降的学徒们测试自身能符文蕴含能量多寡的日子。
即使是在卢瑟的课堂上，阿昼身边的学徒们都难掩激动，根本听不进。大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全当不知道，只一心讲解。
课后，众人纷纷离去。
卢瑟叫住阿昼。
“你刚来，很多学堂的规定都不知道，这我能理解。不过昃时十二时要天井下集合，一起去秘纹屋测量能值，这可千万不要再迟到了。知道吗？”蓝色的头发摆动，显得很是年轻。卢瑟颇具老态的脸上显出慈祥。
卢瑟得到阿昼的肯定答复，嘴里念着“好、好、好”，而后拍拍他的头，才转身离去。
一条胳膊搭上阿昼的肩膀。
“嘿，没想到你也会迟到。我以为就我老这样。”裘岸仿佛遇见了同类。实际上，自上次污鼠袭击一事后，她的热情更胜以往。令人难以招架。
阿昼偏过头说道：“还不习惯这里的作息。没想到这里还有时间上的限制和约束。”语毕，冲一旁的椿生点头一笑，就当打过招呼了。
椿生提醒道：“那你这次可要记住之后集合的时间。我跟裘岸会来找你的。”
几人约定了时间碰面，便各自回屋。
众人回到寝室，本该稍作休憩，但是却个个或激动或紧张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毕竟八降测试的结果，直接关系到他们修炼的天赋以及未来的命运。
阿昼也睡不着，不过理由不一样。
阿昼翻开床头自己唯一的行李，一个古靛木木箱。这个木箱中的空间是放缩空间。
两个丝质锦囊、一柄三叶刻刀、一把华丽非凡的匕首、一个精美的黑玉盒子。仅此而已。
阿昼将摸了摸盒子，转而去取了一个锦囊。锦囊里是些一般大的金属牌。一指宽，一指半长。其上刻有十片叶子的巨树，十片巨树叶子和树干都充盈着悠悠蓝光。这是是集满的意思。
每一百叶能量就能完全点亮一片叶子。全部集满达到满能状态，树干才会亮。这是用于储存磷光叶光能的容器，叫做树牌。一般常用的树牌按容量分三种，分别为百叶树牌，五百叶树牌和千叶树牌。对应的树上分别篆刻有一叶，五叶和十叶。
最后看了眼静静躺在古靛木木箱中的盒子。阿昼合上木箱，将其放回。
最初进学堂时，卢瑟给了阿昼具有一百叶能量的五百叶树牌。工作十余落也很难集满它，或者不如说收益甚微。
学堂中央的钟声响起，刚睡下没有多久的孩子们纷纷醒来。
大师来到回型建筑的中央空地，左手拿着古靛树枝，微微举起，光芒笼罩。
“大家面朝我，排成四列队。待会儿带你们去秘纹屋做测试。距离有些远，大家跟上，可不要掉队。”
阿昼随着人流，和裘岸椿生一起，走到大师面前不远处站定。
什么也不懂的年幼学徒不具备在这个世上生存的能力，即使是城内，也不行。
一路上视线昏暗，但市中巨树粗壮低矮而树冠膨大，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比起阿昼以往生活的地方，已经明亮太多了。
大师带着四十名岁满八降的孩子在城市的街道中穿梭。各式建筑高低林立，华丽的建筑如酒馆饭店，威武如探索者营地。有的甚至用稀有的鲜花和名贵的烛火点缀。走了约三个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路途中的风景在疲软的双腿影响下，早已没有任何吸引力。
眼前是一栋只有三层的房子，但是每一层都比学堂三层还要高，过高的房顶令人一眼望去不由感到震撼。
大师带领着学堂的学徒们进去。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跟随着大师，涌向大堂左侧三个房间中最左边的一个。
“按照队形一个个进来，先从左边这列的伦萨开始，进来了把手放在树晶上注入能量，测完了就归队，下一个自己进来，不要吵吵闹闹的。”说完，大师拿着纸笔进入房间。
“伦萨，里能段二十。”
“特塔，里能段四十四。”
“维尔拉斯，表能段。”
“绘央，里能段三十五”
“……”
在长时间的等待后，终于轮到了阿昼。
看见前面的女孩紧张的迈进房间后又垂头丧气的走回来，阿昼抬脚向房间走去。
来到房内才知道。房间四周空荡荡的，墙壁上刻满了各式符纹纹路，因充满了能量而发出微弱的蓝光。房间中心是一个高台，高台前镶嵌着一个比手掌还大的树晶，台上放着一个透明空碗。
大师站在门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阿昼将手按在符纹上，全心贯注。
阿昼感受着体内能符文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指引能量从胸腔正中透过手臂注入符纹中，直至再也调不动哪怕一丝能量。
空碗中逐渐有水涌现直至缓慢溢出。
大师卢瑟随即露出满意的神情。
“阿昼，满能段。”
阿昼听到后便抬脚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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