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摆地摊
冰糖葫芦刚做好，烤箱和烘焙食材也到了。
李丝丝洗了一盘草莓，递给林欺：“去看电视吧，我要做点甜品。”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四点了。
时间紧张，她打算做酥皮泡芙和戚风蛋糕。
蛋黄和蛋清分离，用无水无油的盆盛放。在蛋黄里添加玉米油和牛奶，再加一点水，搅拌后筛入低筋面粉，再次搅拌均匀。
她把面糊放在一边，烤箱设置170度预热。
在蛋清里分三次加入细砂糖，用电动打蛋器打发成雪白色。
打发好的蛋清倒进蛋黄面糊里，用硅胶铲翻拌，直到颜色均匀。
倒进戚风磨具后，轻轻磕几下，把气泡震出来。先设置130度烤25分钟，再设置150度烤25分钟，这样可以防止戚风顶部开裂。
趁着烤戚风这段时间，李丝丝洗干净不锈钢盆，用厨房纸擦干，开始做酥皮泡芙。
酥皮泡芙顾名思义就是泡芙顶上带酥皮。
先做酥皮。
今天温度低，室温下的黄油又冷又硬。李丝丝切成小丁后，加入大量的细砂糖。
糖放少了，皮子酥不起来。
带上一次性手套，靠手指的温度把黄油软化。
黄油和糖粉搅拌均匀后，筛入低筋面粉，再次用手指按压搅拌，最后搅成面团。
把黄油面团放在油纸上，再盖上一层油纸，用擀面杖擀成饺子皮的厚度。
擀好后，放在一边。
干净的平底锅里加入水和黄油，煮沸后倒入低筋面粉，小火搅拌，面糊慢慢变成半湿的面团，用硅胶铲不停按压翻拌，两分钟后倒进碗里。
盆里放冷水，把碗坐里面，加快降温。
李丝丝打了四颗鸡蛋，搅成鸡蛋液，倒进已经不烫手的面团中，稀释成面糊。
“叮。”
戚风烤好了。
李丝丝把磨具端出来，震了两下后，倒扣排气。
平底烤盘上放一张油纸，把面糊装进裱花袋，挤压出蛋黄大小的面糊，挤完两个烤盘后，又挤了两盘指甲大的面糊。
不知道泡芙大小哪个好卖，于是两个尺寸都做了。
再把先前擀好的酥皮切成小块，盖在面糊上。
她买的烤箱很大，可以放双层烤盘。放进烤箱后，设置180度30分钟。
李丝丝探出头，“林欺，帮我洗草莓。”
林欺抬起头，很快过来了。
“洗完再把水擦干净。”
林欺背对她，低头认真清洗草莓。
李丝丝望着他精瘦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我今晚要出摊，你在家看电视还是和我一起去？”
林欺微微启唇：和你去。
李丝丝：“嗯，也行，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卖。”
生意不好的话，让他先回来。
刚收到的奶油需要冷藏12个小时才能打发，李丝丝打开冰箱，没有动今天买的，拿出昨晚买牛奶时顺带买的奶油。
淡奶油很快打发好了，李丝丝回头，见草莓已经被洗好放在盆里，林欺正一颗一颗擦干。
她把擦干的草莓倒在案板上，大刀落下，“咔咔咔”切成草莓丁。
“今晚睡觉前把明天要用的食材洗干净控水，碰水容易坏的明早洗好，我们就不用一个个擦了。”李丝丝说道。
“叮。”
泡芙烤好了。
李丝丝戴上手套，把它端出来放凉。
原本鸡蛋黄大小的面糊膨胀成半个掌心大的中空泡芙。
剩下的两盘面糊放进去，继续烤。
李丝丝把冷却的戚风端过来，分成16等份扇形。拦腰切开，抹上奶油，放上草莓丁，再抹上奶油，盖起来。
最后在顶部抹出奶油光面，挤一圈奶油花。
林欺擦干草莓后，走过来帮忙。
李丝丝笑着说：“剩下的交给你啦，把草莓放在小蛋糕上，一个蛋糕放两个，然后装进盒子里。”
她指了指操作台上的一次性透明蛋糕盒。
林欺点头，戴上一次性手套，轻手轻脚放草莓，打包。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挤奶油放馅料，一个收尾打包。
戚风刚打包好，第二箱泡芙也烤好了。
李丝丝把它端出来放凉，开始动手给先前的泡芙打奶油。大泡芙里奶油多，吃着容易腻，她把泡芙顶切开，把奶油挤得高高的。草莓对半切开，贴在奶油的侧面，然后把泡芙顶盖上去。
精致又好看。
“小泡芙一个盒子放10个，大泡芙一个盒子放3个。”
李丝丝尝了一个，味道不错。
她塞了一个大泡芙给林欺：“喜欢吗？”
漆黑的眸子渐渐睁大了，李丝丝知道他喜欢。
她说：“戚风和泡芙各留两盒，给你当零嘴吃。”
他们打包了10盒大泡芙，12盒小泡芙，16盒戚风蛋糕。
李丝丝留了一盒大泡芙，一盒小泡芙，两盒戚风，把它们放进冰箱里，剩下的码进泡沫箱里。
山药豆糖葫芦45根，去核扁山楂糖葫芦12根，去核圆山楂糖葫芦15根，草莓糖葫芦25根。
李丝丝计算成本后，定价如下：
山药豆和山楂成本便宜，一串3块，两串5块。
草莓6块一串，两串10块。
戚风蛋糕、泡芙13一盒。
“我们走吧。”
七点了。
两人吃了戚风和泡芙，并不是很饿。
他们来的太晚了，好的位置已经被占光了。
这里并不是市政府规划的夜市，严禁摆摊。社区知道摊贩讨生活不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默认谁来的早，位置就是谁的。
李丝丝观察一番后，对林欺说：“我们去广场边。”
天桥对面的广场上人流大，很多人蹲在那里买饰品。
林欺拉着推车，刚走到广场边就被保安拦下了。
“吃的不能过来，油烟太大了。”他说。
李丝丝笑着打开泡沫箱：“叔，我们卖的是糖葫芦和小甜品。”
保安低头看了看，没有为难他们，点头道：“行，但是垃圾要自己处理。”
李丝丝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我们会收拾干净的。”
一堆饰品包包的摊子中，李丝丝她们的小吃格外显眼。再加上他们都是未成年，轻易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李丝丝大方地招呼：“来看看呀，这里有各种糖葫芦，戚风蛋糕还有泡芙。”说着，她拿出来两盒泡芙，展示给大家。
小泡芙一口一个，精致小巧。大泡芙塞了一圈草莓，黄色的壳子下是乳白的奶油，围了一圈红彤彤的草莓，凑在一起好看极了。
一对情侣走过来了，看年纪像是大学生，女孩子笑着对男朋友说：“真好看。”
男孩子也笑了：“多少钱？”
李丝丝露出微笑：“小泡芙和大泡芙都是13一盒，用的是氨嘉奶油和氨嘉黄油，给你们尝一个。”
李丝丝打开盒子，用叉子叉了两个小泡芙给他们。
女孩子吃了，不由得“嗯”了一声。
“好吃，确实是动物奶油。”
“给我来一盒大泡芙，一盒小泡芙。”
李丝丝笑着问：“我们也卖糖葫芦，很便宜，3块一串。”
她掏出来，摆在透明的盒子里。
“草莓的6块，两串10块。”
“这个是什么？”女孩指着黑乎乎的糖葫芦。
李丝丝回答：“你是我第一个顾客，送你一根，是山药豆，很好吃的。”
女孩吃了一口，眼睛闪闪，对男友说：“你吃试试，这个好吃。”
男孩低头吃了一口，赞扬地点头：“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个呢。”
觋城只卖山楂和水果糖葫芦，他们两个是土生土长本地人，还没吃过山药豆的呢。
女孩蹲下来，指着盒子：“我要4串山药豆，两串草莓，一共多少钱？”
李丝丝第一单生意就是大单，心里激动得不行：“美女，泡芙两盒算你25，山药豆四串算你10块，草莓算10块，一共45。”
“怎么付？我没有现金。”
李丝丝打开手机，“扫我支付宝吧。”
林欺低头装东西。
李丝丝递给他们：“谢谢。”
情侣笑着走了。
她激动地拉着林欺：“我们开张啦！”
林欺被她的情绪感染，也咧了一下嘴角。
他很少笑，乍一笑特别怪异，像要哭了似的。
情侣一走，其他观望的人凑过来了。
李丝丝把山药豆撸下来，放在打包盒里给他们试吃。
大家试吃后，连连夸赞：“真不错。”
“我要两串山药豆，一串草莓。”
“我要一串橘子的。”
“我来一串山药豆，一串橘子。”
李丝丝笑的嘴都合不上了，一边招呼一边打开蛋糕：“大家看看戚风和泡芙，全是动物奶油和新鲜草莓，才13块。”
“看，这个草莓多新鲜，今早去批发市场进的货。”
又成功推销出去三盒泡芙，两盒戚风蛋糕。
这拨人走后，李丝丝坐在小马扎上，算收了多少钱。
“45，10，18，23”李丝丝越算越激动，“林欺，你猜我们赚了多少钱了？”
林欺对上亮晶晶的目光，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
李丝丝拿给他看：“126块！”
她小声说：“刨去成本，起码净赚80块。”
山药豆利润最高，也卖的最好，批发价才11块一斤，能串十串。
泡芙和戚风是顺带卖的，用料好，成本也高，再刨除包装和人工，能赚四块多钱。全卖掉，利润最多150块。
李丝丝正盘算明天多做点山药豆糖葫芦，两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并排走，其中一个往这里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像见鬼了似的，突然停下脚步。
“快看那个人！”她碰了碰朋友，指着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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