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三十六章逃避世界

“必须要有一个巫妖王……”希尔瓦娜斯喃喃重复着吉安娜的话语，冷笑一声：“可笑！艾泽拉斯数千年来从没有什么巫妖王！你们不过是在为奴役亡灵寻找借口！”

        “没有巫妖王的下场，就是诺森德数百万嗜血亡灵彻底失去控制。”吉安娜冷静的回应：“击败巫妖王后，联盟和部落都已经没有力量再去对抗这样庞大的敌人。不只是在诺森德，在洛丹伦的瘟疫之地，在卡利姆多的剃刀高地，数百万的亡灵将肆虐整个世界，没人能挡住他们。就算你的幽暗城，也也不可能抵挡所有从瘟疫之地杀出来的狂暴丧尸。”

        “或者，几百万被巫妖王奴役的亡灵，将得到新生。”

        她们两人不甘示弱的互相对视。

        “你的计划是什么？”玛利亚问：“奴役灵魂……我不喜欢这种想法，我与我的朋友都以灵魂的形式存在，灵魂也不应当被任何人奴役。”

        “生者会以保护秩序的名义，维护他们的死神——艾尔，邦桑迪，巫妖王，他们不停的夺走每一名死者的灵魂，强迫他们成为自己的力量，或成为被控制的士兵……”希尔瓦娜斯忽然闭上了嘴，她沉默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生者不会相信亡灵能够像他们一样生活，同样懂得秩序与生存。他们相信，亡灵必须要有一名统御者，才有权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否则就要被彻底毁灭。你们相信必须要有一名巫妖王，但你们知道的，只是巫妖王被消灭后，亡灵会失去控制者。这就是亡者与巫妖王战斗的目标，生者！我们要彻底摆脱控制，而不是寻找新的奴役者！”

        “也就是说，你其实很想干掉名为艾尔、邦桑迪和巫妖王的死亡掌控者？”泽林询问。

        这听起来与狩魔猎人世界的死亡女士不同。死亡女士不会奴役任何灵魂，她只会帮助死去的灵魂，平安抵达另一边的世界。

        “对付艾尔的时候，我差点成功了，我的盟友给予了我有价值的道具，但一头愚昧该死的老狼毁了这一切。”希尔瓦娜斯声音变得冰冷，泽林心感到不妙。他希望解释能够帮助她解开心里的压力，而不是再次唤起仇恨：“而对付巫妖王和邦桑迪，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可你的出现搞砸了一切……”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你不能因为对方是艾泽拉斯的亡灵，就完全相信，就像萨莱茵，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不是巫妖王派来的呢？”泽林摊开手：“说不定，邦桑迪或者巫妖王会告诉他们的追随者，或者命令被奴役的强大灵魂——去把希尔瓦娜斯的脑袋带过来，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你得到自由。他们也会反击你。如果这一次，不是我们帮你解决了麻烦，萨莱茵能将挑起联盟与部落间战争的罪名完全安在你的头上。到时候，他们可以逃之夭夭，你却要独自面对联盟与部落的怒火。毕竟，你又不是部落大酋长。”

        “这真是太糟糕了，泽林。”玛利亚忽然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让泽林不由得为之一愣，这可不像她。

        玛利亚眨了眨眼。

        “哦，是啊，你说的没错。”

        “嗯。”玛利亚点头：“就算是对泰姆瑞尔的亡灵而言，这也是非常糟糕的局面。还记得上一次来拜访你的瑟拉娜吗？我很喜欢那个小姑娘，虽然她在棺材里躺了上千年。”

        泽林挠了挠太阳穴。吉安娜与希尔瓦娜斯不知道什么是泰姆瑞尔，更不知道那里的亡灵遭遇了什么。他可以借机发挥：“要我说，其实后来他们处理的很好——试图制造破坏，滥杀无辜的亡灵遭到一群专业人士的追杀，而友善的亡灵则与生者和平共处，甚至还在当地国王的宫廷成为顾问。”

        “我们应该帮助希尔瓦娜斯女士。”玛利亚说：“死后应当解脱，而非被奴役。就像你在亚楠时，在无穷的梦境与轮回拯救我与其他人。”

        泽林叹了口气：“你说的对，玛利亚。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就像……”

        “办法很简单。”希尔瓦娜斯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你们帮我去对付巫妖王，杀上冰封王座。或者，去暴风城监狱救出赞达拉的公主，让她告诉你进入赞达拉的正确航线，我们再到巨魔帝国，杀死他们的死神邦桑迪。”

        吉安娜张了张嘴：“……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招供吗，希尔瓦娜斯？”

        希尔瓦娜斯冷哼一声：“溺死在你的幻想吧，小姑娘。”她转向泽林，对他微微点头：“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来自星界的客人。你给予我力量和帮助，而我则可以答应，向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知道这份力量有多么难得，你可以尽情要价。”

        “不，不要答应她，泽林。”吉安娜急切的说，她忽然感觉自己这时候直接闯入泽林的房间是无比正确的决定：“如果你想要亲眼了解诺森德的亡灵到底有多么可怕的破坏力，我可以用传送门送你到诺森德，与当地的居民和驻军谈一谈，他们都会告诉你，五年前的战争有多么可怕！”

        “每一个生者都会告诉你，亡灵是应当被净化的污秽。”希尔瓦娜斯用危险的目光盯着吉安娜：“而死者会告诉你，在他们眼，握着火把与十字架，高喊圣光的生者才是真正的恶魔！”

        “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希尔瓦娜斯。”泽林抬起头，望着黑暗女士：“你要的是摆脱奴役，对吗？摆脱这些所谓的死神。既然如此……摆脱又不是只有击杀一种选择。”

        “哦？”希尔瓦娜斯挑起剑眉。泽林忽然发现，艾泽拉斯的精灵都喜欢留着剑眉。希莎莉是这样，雅米莉也是如此，在苏拉玛的老熟人，首席奥术师塔丽萨更是如此。就连希尔瓦娜斯在死后都还有剑眉，就好像这是多么重要的装饰品。

        “要我说，有时候，逃避未尝不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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