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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他打死不肯见你


李泽选择利用凤白梅掀开十三年前的公案,目的就是利用她来吸引廉亲王的注意力,他好腾出手来暗中谋划。但这也无疑是将凤白梅树成一个靶子,一旦他失败了,很有可能先舍掉凤家。

        他没料到,凤白梅竟然会主动提出来,而她的条件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总兵。

        “朕所知,你和珠城的人之前并无交集。”李泽并没有立时应她,只是不解地问:“为何要保她?难道就因为同样是女子做将军?”

        “她上过战场,杀过敌军。”凤白梅道:“若真要说因她是女子也不为过,若她是个男儿,也用不着我来替她说情。”

        李泽想了一想,道:“凤白梅,你可知道与王叔作对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凤白梅牵了牵嘴角:“我凤家与王府已经是不共戴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她说着,面带忧色地起身朝君王跪下,低眉垂首:“若真有不可挽回之时,只求皇上怜惜家嫂与幼侄。”

        皇帝虚虚抬手示意她起来,语重心长地道:“凤臻是凤家唯一血脉,你嫂嫂又是宣威将军的长女,朕自会护持他们。便是你,朕也不希望有任何闪失。”他说着话拿眼觑着寒铁衣,语气带几分玩笑:“寒二为了你已经同朕闹了一回,你若出事,朕只怕要失去这个挚友了。”

        凤白梅不置可否地起身立在一旁。

        寒铁衣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感慨,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行了,马家的事,等天机阁查出结果来再商议。顾斐的事朕会和杨素安打招呼,让他出面为其求情,高官厚禄朕是许不了她,一个特赦应是可以的。至于权容歆嘛,你们放开手脚去做,王叔最近因十三年前的公案一直抱病,估计他暂时没心力对付你们。”

        君王话毕,凤、寒二人一一应声,随后辞出上书苑。

        上书苑位在皇宫西北位置,一出宫门便是明堂崇光殿。凤白梅负手飞檐下,微抬眉眼看着金碧辉煌的殿宇的横梁上一樽卧龙在日头下闪着金光,微眯双眼,沉吟不语。

        寒铁衣并肩立在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问:“小白,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就算没做好准备,皇上也会逼我去拉扯王府,不是吗?”瑞凤眼中悄然爬上一丝冷笑:“与其被人赶着,倒不如自己主动,还能争取一点甜头。”

        寒铁衣心中苦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到底没能拉扯出一个笑容来,唯有深深地叹了口气,郑重地道:“不论将来何种情形,你信我。”

        “我信。”凤白梅偏头瞧他,脸上柔柔一笑。

        寒铁衣本以为会遭到她一番冷嘲热讽,没曾想换来这两个字,不由的怔了片刻。

        正此时,斜里传来一个脆脆的声音:“寒二。”

        二人循声望去,见走廊转角冒出两个小脑袋,一个玲珑小巧,一个脸颊有点婴儿肥,正是李文昭与寒若云。两个人都还穿着青色太监服饰。

        寒铁衣很是无奈地行了过去,一眼瞧见寒若云脸上若隐若现的五指印,连礼都不及行,只蹙眉问:“你脸上怎么回事?”

        自挨打后,寒若云不曾喊一声委屈,也不掉一滴泪,此刻见了自家二哥,鼻头一酸,立刻红了一双大眼睛,吸着鼻子喊了一声:“二哥!”

        李文昭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尔后拽起小拳头:“被权容歆的婢女打了,此事你别管,本宫会给云儿报仇的。”她一把将寒铁衣推到旁边,拉着寒若云行到凤白梅跟前,像模像样地朝她揖礼:“今日多谢凤姐姐出手相救,文昭感激不尽。”

        凤白梅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下压得更低:“公主言重了。”

        寒若云也上前朝她福了福礼,抽抽噎噎地说:“多谢凤姐姐,等你嫁给我二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你,每次打架都帮着你,有好东西都想着你。”

        寒铁衣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小丫头,李文昭也就算了,寒若云可是他亲妹子!前几日还一副凤白梅有什么好的样子,这才见了一面,直接叛变?

        凤白梅不置可否。

        李文昭又说她二人是特意溜出来道谢的,还得赶回昭化宫去,又一阵风地走了。

        寒铁衣看着两个小丫头的身影,神色幽幽地问:“小白,你打算怎么对付权容歆?”

        凤白梅挑眉看他:“二公子有何主意?”

        “暂时没有。”寒铁衣阴恻恻地一笑:“不过我想先把三丫头挨的这一巴掌还回去。”

        凤白梅无语。

        出了宫,凤白梅本欲直接回府,被二公子请去朝花楼当挡箭牌。

        拈花教的人对唐小公子有求必应,他这两日也安心,凤、寒二人到铁牢时,他正盘腿坐在凉榻上看一卷薄薄的小册子,身子斜斜靠在扶几上,矮几上搁着新沏的茶水,前方一个铜炉子放了巨大一块冰,上头放着时令水果。

        寒铁衣丝毫没客气,拉了把椅子到冰炉旁坐下,先捧起一块凉瓜吃了几口,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你的事儿我和老墨说了,他打死不肯见你,还说要离开天机阁。”

        唐冷凌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结果,闻言觑了寒铁衣一眼,冷笑一声说:“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你这是瓷器活吗?”寒铁衣事儿没办成,脾气倒还挺大:“你这件事本身就是一金刚钻,我才是那一碰就碎的瓷器!”

        唐冷凌冷冷地道:“他离开天机阁就对了。”

        寒铁衣凉瓜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塞,抽空说道:“天机阁在朝野内外树大招风,看我不顺眼的人不少,连带着看天机阁不顺眼的人也不少。副阁主辞请离开,那些人还不得蜂拥而上将他生吞活剥了。老墨身手虽好,但猛虎架不住群狼,何况他以剑法见长,如今不用剑了,功夫大打折扣,只怕……”

        他话说一半,抬眼朝唐冷凌扫去,只觉那两道视线如针似刺,要将他射成筛子。

        二公子话中虚虚实实真假参半,就是要哄唐冷凌说出当年实情,好考量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加上他脸皮厚,也不怕人冷眼冷眸,便神在在地继续说道:“即便他侥幸能安全抽身离去,找个犄角旮旯一躲,让你再寻个四五年……你是年轻,但老墨可过而立之年的人,能有多少个四五年来躲你?”

        这话还真把唐冷凌说动摇了。他不担心墨冰的身手,但正如寒铁衣说的,他再一躲,只怕就不是四五年能寻到的了。

        “你说这么多,还是没有办法。”唐冷凌俊脸含霜,眸中有恨:“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早杀了他了!”

        “弑父之仇不共戴天,可以……”

        ‘理解’二字还在齿缝间,寒二公子已经被唐冷凌揪着衣领按在冰炉上,那冰块贴在后背上,透心的凉。但他已经无瑕顾及身下,因为唐冷凌指尖不知何时多了薄薄铁片,正抵在他喉间那条新愈合的伤疤上。

        “你知道什么?”靛青劲装的少年公子将话从齿缝间逼了出来,含着浓烈杀机:“姓寒的,我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进尺!”

        寒铁衣吓得双唇都打颤了,抬手轻轻在唐冷凌握铁片的手背上轻轻一拍:“唐公子,有话好说,我来此就是为你们解决问题的。就算你把我杀了,也出不去这铁牢,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不好吗?”

        他一边说着话,眼珠子一边滴溜溜地转,寻找凤白梅的身影。好家伙,凤白梅此刻坐在榻边,翻看着唐冷凌看过的册子,半点没理会他的意思。

        唐冷凌非但没冷静,反而将手中铁片往他喉间逼近了一点,深深地嵌入肉里,却不破皮。厉声喝问:“他都告诉你什么了?”

        二公子性命在别人手上,只得实话实说:“他只说杀了令尊,再无多余的话。本阁查过关于江南战场的记档,也询问过闻老阁主,俱未曾记载此事。知晓令尊身死真相的,唯有墨冰一人,但他始终不肯松口。”

        眼见唐冷凌神色微怔,他大觉有戏,不由放缓了声气,继续说:“唐公子细想,令尊与墨钧歌是好友,又在战场之上,即便要杀他,也能做的不动声色,你是如何知道的?”

        唐冷凌怔怔地松了手,颓然地往后跌坐在榻上,半晌才开口:“他的剑。”他深吸一口气:“当年父亲被送回来,我偷偷去看过他的尸首,他心上的伤口形状十分特别,像是细薄的钝器所伤,伤口四周还有清晰的纹路。”

        寒铁衣起身扯了扯被冰块湿透的后衫,闻言手上动作也顿住了,喃喃说:“老爷子说不语剑也是君子剑,君子锋芒内敛,因此他铸造的不语剑双面无锋,只在剑身藏了羽毛一样的细刃……”

        唐冷凌冷笑着恨声道:“吴子怀铸的剑是好,可就是太好了,令仿造者无从下手,才让墨钧歌露出了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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