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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向皇上讨要一人


寒铁衣在李泽跟前无赖惯了,折身往桌旁一坐,挑衅地拿起一块糕点放嘴里:“皇上要打便打吧,正好臣的副阁主要请辞,天机阁一堆事情,可以托病躲懒。”

        “墨冰要离开天机阁?”李泽闻言也是一惊:“这些年他打理天机阁的事务,对朝野诸事了若指掌,这样的人放到江湖上,始终是隐患。”

        凤白梅闻言心中一颤,莫非皇帝要对墨冰下手?

        寒铁衣不愿墨冰离开天机阁,亦是担忧这一点,墨冰知道的太多,纵然他信他不会胡来,但皇帝能信吗?若没有发生江南的事,他不会有此担忧。

        心中一番思量,他面上却仍是那副痞赖的样子:“所以臣请皇上帮忙想想辄,把他留在天机阁。”

        “像他这样的江湖高手,圣旨于他形同虚设。”即便李泽再怎么不情愿,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对于江湖人而言,他的圣旨还不如江湖道义好使:“连你都没办法的事,朕能做什么?”

        寒铁衣将身子歪靠在桌上,笑道:“皇上刚才不是说要打臣板子吗?”

        李泽当即反应过来,他是想用苦肉计将墨冰留下,但一看寒二公子那小身板,有些狐疑地挑起眉来:“你这身子骨挨得起几板子?”

        寒铁衣很有自知之明,就宫里的板子,他一下也挨不起。但既然不能从唐冷凌那边着手,便只能寄希望于四年的相处,能让那坨冰块生出几分怜悯。墨冰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但这苦肉计不到关健时刻,决不能用。

        他叹了口气,自袖中取出那封信:“这是蜀中少堡主唐冷凌带来的,应该是半道上受人托付,墨冰正在查信的来源。”

        潘德上前来将信呈给皇帝。

        李泽看后面色立刻凝重,刀刻般的五官间流露出一抹肃杀之气:“三年前蜀中水患,朕拨了一百五十万两赠灾银下去,却仍是饿殍漫野,死了五百余人。此事朕本要问罪追查,但蓉城府尹被洪水卷走,马家也被趁火打劫的贼人所杀,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若这个马登道当真还活着,朕倒是想问问他,那一百五十万两赠灾银,究竟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招呼凤、寒二人一同去到隔间。

        隔间是他小憩的地方,龙榻上垫着冰玉凉席,榻前一个九龙戏珠的冰鉴,里头镇着各样时令瓜果。上方悬了一页薄铜的凉扇,潘德立在下头轻拉绳索,那扇叶便送出凉风,同冰鉴里的凉气混合,整个隔间里凉爽异常。

        皇帝自坐在榻上,招呼二人在下头凳上坐,继续说道:“马登道是廉亲王妃之弟,素来以王叔马首是瞻,朕当初便怀疑这笔赠灾银子入了王叔的手中,但因马登道父子被洪水卷走,账本也不知所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权家能坐大至今,全靠马氏与王妃的关系维持,若能从马家下手,也能让权家与王叔之间生出嫌隙。这件事不仅要查,还要彻查!”

        谈及正事,寒铁衣亦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唐冷凌于半月前被拈花教的人拿住,王府没有收到信,只怕已经起了疑心,臣担心,就算墨冰那边查出什么,也会被他们毁尸灭迹。更何况,就算真相查明,由天机阁之口说出,其信服力也大打折扣。”

        皇帝沉吟着道:“看来此事还须一道明旨,如同江南的事一般,明暗结合,才能令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君王转头看向安静坐在一侧的凤白梅:“朕赐你的尚方斩马剑何在?”

        凤白梅起身应话:“在凤家祠堂。”

        李泽忍不住悠悠一笑:“看你这个意思,是不打算还给朕了。”

        凤白梅不动声色地回道:“小女一直无机会入宫。”

        “嗬!”皇帝将身子往扶几上一靠,视线在凤、寒二人身上来回扫着:“你们两个,可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脾气简直如出一辙。朕都怀疑,你二人回都前是不是商量好了,准备将朕的军。”

        “小女不敢!”

        寒铁衣亦不紧不慢地起身,没半点不敢地应说:“臣不敢。”

        皇帝招招手,示意他们坐下,沉吟着道:“咱们今日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十三年前落魂关的公案已经很明显,其幕后主使是王叔,先帝亦有不察之罪。但朕现如今的权力不够,没法将真凶绳之以法,还十三年前的亡灵一个公道。”

        他看向凝眉不语的凤白梅,声音不由软和起来:“当年先帝闻听凤帅逝世的噩耗,悲痛至吐血,为此落下疾,晚年为病魔折磨不堪,才失去了弹压王叔的精力。他若早知是此结局,定不会听从王叔的建议,令镇魂军撤离落魂关。”

        凤白梅仍是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她不是大丈夫,对于害死自己双亲兄长的帮凶,无法说原谅。但她也清楚帝王心的无常与可怕,以及坐在那把龙椅上的深切的无奈。

        她在落魂关握了五年的镇魂帅印,领导二十万大军,无一日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座江山上的王者,身担万万臣民的生计,又岂非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隆庆帝无疑是个好皇帝,他从太祖皇帝手中接过这副江山重担,励精图治,令华夏繁荣昌盛又上一个新的台阶,除了落魂关外列罗不断挑衅,西南蛮族与东北雪疆皆俯首称臣,国中百姓安居乐业,虽不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同盛世,但亦是食可果腹衣可蔽体家有余庆!

        她思索良久,只定定地瞧着皇帝问出一句:“若有真相大白一日,皇上将如何告诸天下?”

        李泽当即起身正襟危坐,肃然道:“若朕能乾纲独断,王叔罪行自然事无巨细一一公布,至于先帝的过……”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方继续:“父债子偿,朕愿亲往王者灵前,替父致歉。”

        一国之君亲自致歉,不论是对王者,还是对未亡之人,都是无上的宽慰。凤白梅闻言,面上神情却未多变,沉吟片刻,道:“小女还有一个请求。”

        李泽以目光询问,抬手示意她讲。

        凤白梅道:“小女此番卸甲,身边空无一人,遇事难免束手束脚,想向皇上讨要一人。”

        李泽却将目光往寒铁衣身上一觑,半是玩笑地道:“你这个准天机阁主夫人,还愁没人用吗?寒阁主可是说了,你若有任何闪失,天机阁也将不复存在。”

        寒铁衣抬手遮脸,喏喏地道:“那是十三说的,与臣无关。”

        天机阁护着凤白梅本就是皇帝的旨意,寒铁衣见色忘义也不是一两日了,他也没真打算同他计较这个。只又问凤白梅:“你要何人?”

        凤白梅道:“前珠城朱雀营总兵顾斐。”

        皇帝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号人物:“朕记得,珠城四营总兵死了一个,余下三个都已革职,连同柳如海一道押解入都查办。你为何单要顾斐一人?”

        凤白梅如实道:“三营总兵虽受柳如海挑嗦,但悬崖勒马,并未酿成大错,最后还助臣伏杀血衣余孽陶猫儿,功过相抵,他们的罪名都不大。但唯有顾斐,以女儿身入军营,犯得乃是欺君之罪,唯有皇上点头才能饶她一死。”

        对于顾斐女儿身一事,皇帝本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她也是上过战场的功臣,而她的身份也在朝中隐瞒的好好的。只要负责查办此案的杨素安不提,便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顾斐的命自然也可保住。

        “你特意求这个恩旨,莫非是希望朕恢复顾斐的女儿身,还留下她的命?”李泽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冷笑着道:“凤白梅,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她顾斐明知欺君还一意孤行,朕能装作不知留她一命,已经是念在她曾上过江南战场杀过敌寇。若朕为她恢复女儿身,还饶了她的性命,惹得人人效仿,当我国律法何在?我军营又是什么地方?”

        凤白梅自然知道此事难办,否则她也不会拿此事同皇帝做交易。

        “若皇上可赦顾斐欺君之罪,小女可阻权容歆入宫。”

        李泽一笑:“即便权容歆不入后宫,王叔也会安排别家的女子,既然都要有个人在宫里,这个人是权容歆还是旁人,有区别吗?”

        凤白梅道:“权家虽然靠着王府走到今日,但这几年权励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也培养了不少人脉,若再加上后宫这条路,他的势力已然不可小觑。如今何家没了,权家便是王府最大的依仗,二者之间彼此相互依存,牢不可分。可若皇上在廉亲王的心腹中扶持起另外一股势力,二者为了得到廉亲王的信任,必然相互挤压,届时用不着皇上动手,他们自己便会内斗起来。”

        “挑拨离间固然高明,可若他们不上当呢?”李泽问:“王叔在朝中经营多年,御下有术,你的法子未必行得通。”

        凤白梅微微一笑:“既然是挑拨离间,自然挑他们在意的地方作文章,至于这法子能不能奏效,就看用计者能不能一击要害。”

        皇帝沉吟片刻后,凤白梅又道:“皇上要阻止权容歆入宫,自然有无数法子,但如此一来,便是将自己放到王府的对立面。若是由小女出面,他们的注意力便在凤家,届时皇上这边的压力将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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