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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棋艺


风南仪自顾自地说道:“今日我从戚夫人那儿知道夫君在江陵城开了好几家的钱庄。”

        她的语调很是困惑的咕哝了几句,趴在纪元衡的肩膀上昏昏入睡。

        “戚夫人?钱庄?”纪元衡眉心一跳,合着她约百官夫人喝茶是为了打探消息。

        浣瑶喘着气小跑着,丞相委实走得太快。

        汀兰阁亮着烛光,朝年倚靠着房檐下的暗红色木柱,他的眼半眯着,见主子抱着昭仁公主,突然打了个哆嗦。

        完了——

        三小姐还没走。

        朝年当即迎上去,闻见公主一身酒味,关切地问道:“主子,公主不是喝茶去了吗?怎会喝醉了?”

        纪元衡说道:“莫要多问,去开门。”

        “可,可是……”朝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只好先开门再等主子发怒吧。

        阁中的纪予露困得睁不开眼,听见房门声响,心生欢喜,想上前跟昭仁公主行礼。

        只见昭仁公主跟阿兄密不可分,阿兄抱着公主的腰,公主搂着阿兄的脖子。

        而且,阿兄的脖子上还有唇脂印儿。

        纪予露识相的让开路,笑道:“元衡哥哥,您先把公主放在榻上吧。”

        待纪元衡给风南仪盖上被衾,顺手的帮风南仪摘下珠钗步摇,再递给浣瑶,说:“吩咐青泽给夫人煮醒酒汤。”

        “遵命。”浣瑶不禁感叹丞相的心细。

        纪予露睁大眼睛的盯着阿兄温润如玉的模样,脱口而出道:“阿兄是被鬼邪附身了吗?竟如此体贴。”

        纪元衡给了纪予露一记冷眼,说道:“无缘无故地夜不归宿,你想被纪啸赶出府了?”

        “先跟我下阁楼。”

        他带着纪予露离开汀兰阁,并安排朝年收拾好后院的厢房,好让纪予露住一晚上。

        纪予露为自己的夜不归宿开脱道:“阿兄,予儿在纪府横竖过得不舒坦,您看,天色这么晚了,爹爹和纪知凡都不来找我。”

        “我想昭仁公主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所以予儿想住在阿兄府上,给公主作伴。而且我会骑马,能带着公主去城外玩。”

        纪元衡停下脚步,将方才提的灯笼挂在树梢上,说道:“若是纪啸同意你的想法,那为兄无所谓,只不过明日一早,我会派玄镜送你回纪府。”

        “予儿明白!”纪予露顿时喜笑颜开,她料想到阿兄会答应。

        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哄好爹爹,其实她在来之前便想好了,昭仁公主是最好的挡箭牌。

        如果跟爹爹说是陪公主才要住在丞相府的,那爹爹定会同意的。

        次日午时,风南仪睁开眼便觉得天旋地转,嘤咛了两声,嗓子痒得难耐。

        寻春听到公主有动静,急忙去倒了一杯茶,扶着公主的后背,说道:“殿下昨儿个喝了烈酒,喝茶润润嗓子。”

        她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启禀殿下,今日瑞王来府上要见公主,但丞相直言告诉王爷,公主醉了酒,恐是要到晌午过后才能清醒。”

        风南仪的嗓子得到片刻舒服,她哑声问道:“瑞王怎么说?”

        “瑞王不介意等殿下,说要等公主睡醒,还让丞相跟他下棋呢。”

        寻春接过茶盏,从柜子中取出一件青绿色衣裙,浣瑶也端着清淡白粥进来,说:“公主半天没进食,奴婢猜想这会儿公主该醒了,让庖厨煮了点粥。”

        风南仪乖巧的边喝粥边听浣瑶讲瑞王跟纪元衡下棋时的场景。

        “公主没在场真是可惜了,当时奴婢给瑞王奉茶,偷偷的瞧了一眼瑞王的表情,他的脸都绿了。”

        风南仪捧着白粥,碗中升腾的热气使她的脸庞显得朦胧。

        她细眉蹙着,不解的说道:“我记得五皇兄的棋艺高超,甚至不亚于父皇,脸怎么会绿了呢?”

        瑞王楚谦的某些行事方式跟楚明景相似,可有一点不同,楚谦从不轻易信任他人,该强硬的时候绝不会软弱。

        浣瑶笑着摇摇头:“瑞王的棋艺是没问题,但丞相棋艺不精,别人碰上高手是举棋不定,可丞相却是全凭直觉来的。”

        风南仪轻笑出声,汤勺搅动着颗颗粥粒,楚谦跟她的关系平淡,不知他此次前来会有何事。

        “请瑞王直接来汀兰阁。”

        ……

        楚谦仅比风南仪大了三岁,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他高挺的鼻梁微拧,有些孩子气地说道:“昭仁,先前我听圣上说你跟那纪元衡是两情相悦,本王还以为纪元衡是有过人之处,可今日跟他下棋,本王倒是明白昭仁为何要嫁给纪元衡了。”

        “王爷明白什么了?”

        “这纪元衡,确实有过人之处。”

        “……”风南仪只笑不语,心念的是楚谦究竟想作甚。

        楚谦的桃花眼尤其招人,笑的时候让人觉得他总在心里算计着什么。

        他的情绪忽然变为惆怅,苦笑道:“其实昭仁归宁那天,本王有许多事未来得及问昭仁,其次是本王明日便要启程回华凌城,故而趁着今日来跟昭仁见最后一面。”

        风南仪说道:“皇兄尽管问。”

        “本王的第一问便是如今整个楚国都知道明景哥哥出逃,圣上不惜下悬赏抓拿他,那昭仁呢?昭仁跟明景哥哥是亲生兄妹,本王想,昭仁理应是了解一点关于他的下落。”

        “嗯,王爷想跟昭仁一起分悬赏?”

        楚谦哑然失笑,心里琢磨着风南仪的反应不太正常,她从小跟楚明景形影不离,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看风南仪云淡风轻的模样,楚谦有六成的把握,她绝对知道楚明景的下落。

        “昭仁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怎会贪图那点银子?”楚谦的面色忧虑,道:“本王惋惜明景哥哥,他本是写得一手好字,可圣上不念昔日情谊,竟废了他的右手。”

        风南仪垂眸说道:“这些都是我和王爷不能左右的。”

        楚谦是来给她添堵的。

        “昭仁怎么会这样想?”楚谦压低声音,想要鼓动风南仪:“四皇兄这几日跟本王说了,那毒蛊是圣上做的,篡位谋反的是他楚明秋,明景哥哥何错之有?”

        “我手底下有一座城池的兵力,若是昭仁有明景哥哥的下落,我们不妨联手扳倒楚明秋,完成父皇的心愿,这帝位就该是明景哥哥的。”

        风南仪仍是不为所动,事实上楚谦的话让人感到可靠,但她不能轻易告诉任何人关于明景哥哥的下落。

        如若楚谦临时变卦,后果会不堪设想。

        风南仪满是可怜和无奈的对着楚谦叹道:“即便王爷说有三座城池的兵力,南仪也无能为力啊。”

        “四皇兄是告诉了南仪真相,可他说要我把父皇生前赐我的兵符给他,也说要扳倒楚明秋,但南仪婉拒了,不为其他,只因父皇生前说这兵符是要给未来驸马的。”

        “后来四皇兄妥我替他办事,想必四皇兄也跟王爷说过。”

        楚谦心起疑忌,楚明贤这几日并未和他提及风南仪所说的事情。

        没成想那色胆包天的楚明贤会算计他,好在他今日亲自来见风南仪,不然他的华凌城要拱手送人了。

        风南仪见楚谦出神,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王爷在想什么?”

        “没什么。”楚谦扯着嘴角牵强的笑了笑:“都怪本王昏了头脑,想把昭仁扯进这些纷纷扰扰的事上。”

        “本王祝愿昭仁跟纪丞相能白头偕老,若纪丞相让昭仁受苦了,本王必定从华凌城赶来替昭仁做主。”

        楚谦的抱负并不大,他清楚的明白楚明秋能夺得帝位是谋划已久,想再从他手上捞点什么,悬。

        也罢,他不打算跟楚明贤趟浑水了。

        翌日,风南仪带着朝年和浣瑶出府。

        风南仪要去看看母妃交给她的地契上的商铺。

        母妃生前手里的店面在风家是最少的,更何况母妃早早的嫁给了父皇,风家从母妃手中还收走了一半的店面。

        天启街人来熙攘,稍有不慎就会被挤成肉团。

        朝年警惕的抱着剑,行人见这少年带着利剑,身后还跟着一主一仆,主子长得美貌动人,富贵且娇弱,倒也能理解这少年的警觉性了。

        行人自觉的让路,唯恐挤到风南仪,到时免不了赔偿。

        “公主,您以后就该带着属下,您瞧,他们都给咱们让路呢。”朝年大步流星的在前开路,样子甚是自豪。

        风南仪掩面笑道:“下次你试试不带剑出门。”

        浣瑶附和道:“是呀,朝年,行人怕的是你怀里的那把剑。”

        朝年讪讪地把剑挂在腰间,问道:“公主,咱们要去哪儿?”

        他对能在汀兰阁当侍卫十分珍惜,公主的脾气好,从不会指责下人,虽然丞相府也没什么下人可以指责的。

        主子教他们习武,让齐游先生教他们读书认字。

        青泽、玄镜和他都是孤儿出身。原先朝年觉得人活在世上挺没意思的,自个儿的亲生父母都不要他了,苟活在世,犹如炼狱。

        朝年刚进丞相府的时候,起初只听说主子恶贯满盈,就连天启街的恶霸见了主子也要绕道走。

        后来朝年才知道旁人为何如此害怕主子。

        比起主子的经历,他们受的苦……还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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