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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失踪


纪元衡直言说道:“微臣觉得无论此仗是输是赢,王爷也必须派兵。”

        倘若楚禹为了要打有把握的仗而不动兵,明日的楚国就会乱成一锅粥。

        两个护卫分别为纪元衡和楚禹打着油纸伞,一行人移步进内堂,商量该怎么对付敌军。

        楚禹眉头紧锁,他忧虑襄阳城的兵将不足以能打赢这场仗,到时只会两败俱伤、死伤惨重。

        假使不出兵,按耶律的气焰,百姓们的性命危在旦夕。

        楚禹思前想后,说道:“本王若是不出兵,派学士向敌军讲和,兴许能够免去一场战争。”

        “纪丞相意下如何?”

        纪元衡轻笑道:“请恕微臣实话实说,王爷现在连孬种都不如。”

        “王爷明知耶律的目标是要攻占襄阳城,却还想着要与他们讲和,真是笑话。”

        楚禹心下思忖,他原先听说纪元衡是一介武夫,早些年间素爱与朝廷大臣拌嘴,今日算是领教了。

        纪元衡虽是看不惯楚禹摇摆不定的样子,但现在的兵权始终在楚禹的手中,不管楚禹顾虑的是什么,纪元衡决不能让敌军占领襄阳城。

        “王爷若是信得过微臣,就把兵将全数交给微臣,再向圣上求救,请他派兵来支援襄阳城。”

        “微臣可以用性命担保,这场仗只会是胜仗。”

        天空响起一阵轰鸣,又有骤雨猛降,率领契丹兵士的将军见启王府未有动静,不免心粗胆大,命手下的精兵擒获启王楚禹,要提前完成耶律下达的任务,于今夜子时之前便要拿下襄阳城。

        而纪元衡也顺利的得到兵权,争分夺秒的开始着手筹划反击敌军。

        ……

        因客栈的位置较为偏僻,尚且威胁不到风南仪。

        朝年本是在房外守着,可他听见楼下的客官大喊道:“交战了交战了!大家伙儿快收拾包袱逃命吧!”

        “听说契丹军遍布咱们城中的大街小巷了,即使是打起来了,咱们这能有几分胜算?”

        “这就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了,保护好家中妻小才是正事。”

        听到这里,朝年当即进厢房,主子一时半会儿定是回不来了,最紧要的是一旦战乱,必定会与主子短暂的分离。

        朝年跪地抱拳说道:“启禀夫人,襄阳城现在战乱,百姓四处寻安身之所,咱们需得找个地方藏身,不能坐以待毙。”

        风南仪的眼皮跳个不停,她捏紧衣袖,喃喃自语道:“战事已经开始了。”

        “朝年,你觉得应该去哪儿?”

        朝年沉默了半晌,他们不过是刚来襄阳城,人生地不熟的,可谓是无处可逃。

        “回夫人的话,属下……觉得起码要找个比客栈安全的地方。”

        风南仪摇头说道:“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客栈此时算是人去楼空,纵使敌军来了,也不会威胁到我们。”

        “但今日我们出了客栈,夫君他日该上哪去找我们?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安身之处,恐怕刚踏出客栈的门,敌军的刀就时刻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了,这岂不是给夫君添乱?”

        朝年点头说道:“夫人的话有道理,那属下这就去把厢房关严实一些。”

        城内两军交战,纪元衡策马挥刀正与契丹的大将对峙,雨势渐渐变小,只听得那大胡子将军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十里鼻,有本事下马跟老子打。”

        十里鼻是契丹骂汉人的粗话,他们生在草原,每日都会骑骏马,可今日到了汉人的地盘,却没办法骑马对战,反倒被对方压了一截。

        纪元衡笑着下了马,挑尖枪对着这将军的胡子,轻蔑地说道:“王八小儿,也敢在你爷爷面前叫唤?”

        自从他当上丞相之后,尽量不在旁人面前说粗话,这大胡子跟恶人街的老贼没什么区别,他也不必好言相待。

        大胡子见到眼前汉人嚣张跋扈的样子,二话不说的举金刀欲要劈在纪元衡的头颅,哪知纪元衡的反应快的出奇,尖枪猛刺在大胡子的脖颈的要害处。

        纪元衡双臂一振,反手把腰间的环首刀拔出鞘,大胡子的首级滚落在地,周围厮杀的士兵卯足了劲要冲上来,但纪元衡带领的将士情绪正是激昂,怎会轻易弃战?

        纪丞相在来时就吩咐了他们,契丹人虽是身材魁梧、浑身蛮力,但契丹人空有一身武力,只管闷着头往前冲,却不讲究战略。

        是以,和契丹人交手,只图快和准。

        敌军如纪丞相所说,耗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是容易出现漏缝。

        这边的启王府严加把守,防止有人偷袭,扬言要亲自擒获楚禹的将军听闻大胡子死了,怒不可揭地把启王府门前停的马车砍的是四分五裂。

        他把受了惊的马骑走,直奔城关。

        楚禹则是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江陵城送密函,请求圣上调兵。

        大抵过了六个时辰,两军的厮杀稍微缓停,契丹的兵士霸占了一座酒楼作为歇息地。

        启王府的护卫连三赶四地在各个街角立栅栏和沙袋,暂时安抚了担惊受怕的百姓。

        是夜,边疆传来线报,说耶律的三万大军蠢蠢欲动,而楚国的百姓皆知晓了襄阳城和契丹军战乱的事情,一时之间,平民连夜去屯粮,生怕战事会愈来愈严重。

        夜明星稀,房檐的雨滴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白石台阶上,沾满血的靴子踩着台阶,气氛是说不出的瘆人。

        陈旧的红木门“吱呀”开了,里面的士兵对外轻声喊道:“纪丞相,时候不早了,您先进里屋歇歇吧。”

        这是楚禹临时为纪元衡准备的居所,今儿个纪元衡取了大胡子将军的首级,又和一个癞子头的将军打成了平手,甚是振奋军心,如今这群士兵全听纪元衡指挥。

        纪元衡在与钟将军商议着明日的计策,他们俩敲定了要在明日卯时之前突袭敌军,尽早结束这场祸乱。

        钟鸿听到士兵的话,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纪丞相,今日您劳累了一天,您先进去歇息片刻,这里由属下守着。”

        “无妨,钟将军觉得按敌军散步的位置,是该从后边突袭,还是左右夹击?”

        未等钟鸿回话,纪元衡问道:“探子回来了么?”

        纪元衡思量着契丹人霸占了酒楼,也就意味着,那些个王八小儿会肆意在城中搞破坏,可现在风南仪身边只有寻春和朝年,如若那客栈沦陷——

        他眉心突跳,继而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钟鸿满脸错愕,不知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可看着纪丞相似乎是在担忧什么,只好从后往前的答道:“启禀丞相,现在快要接近子时了。”

        “探子方才来报,敌军所在的酒楼紧挨着富贵人家的府邸,周围还有些客栈,听说他们跟土匪似的,在搜刮百姓们的钱财。”

        “属下认为,现在襄阳城的百姓都知道那酒楼不能靠近,所以若想突袭成功,左右夹击才是万全之策。”

        纪元衡低头凝视着地上的一摊似水的月光,沉吟良久,说道:“丑时二刻出兵突袭。”

        “帮本相把马牵来,我需得去一趟客栈。”

        钟鸿拱手应道:“属下遵命。”

        纪元衡扬起马鞭,借着尚存一丝光亮的明月赶往客栈。

        街巷口不见一个人影,马蹄踏过地面上干涸的血迹,整个街巷都回荡着马儿的声音。

        约莫着过了半盏茶的时辰,纪元衡抵达客栈,客栈的门虚掩着,他把火折子拿出来,快步进了客栈,奔向二楼。

        当纪元衡看到风南仪所在的厢房房门敞开着,房内更是空无一人。

        倘若是朝年带着南仪和寻春去寻找安全的地方,怎么会这般把房门大敞着?

        他的脑海中胡乱地冒出风南仪遇害的场景。

        不会的,风南仪那么聪明,怎可能会吃亏。

        纪元衡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迈入厢房察看里边是否有打斗的场面。

        药碗搁置在桌案,风南仪的衣物仍放在木柜中,木板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纪元衡把里里外外都细致观察了一番,越是找不到可疑的地方,就越是让他觉得风南仪出了事。

        即使寻春和朝年跟随在她的身旁,纪元衡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这间客栈并没有契丹人抢掠的迹象,任何陈设都未被破坏,何况客栈掌柜都拿着银票逃之夭夭了,契丹人不至于会在一个废弃的客栈夺取些什么。

        纪元衡冥思苦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愿她和寻春是跟着朝年转移了安身的地方。

        他出了厢房,又起了要去启王府的念头,总之在没有得到风南仪的下落之前,纪元衡横竖也安不下心。

        ……

        两个时辰前,客栈该走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风南仪、寻春和朝年。

        朝年特意把客栈的大门用木桌堵着,他暗自赞叹道:幸好昭仁公主理智,没有离开客栈,现在果的客栈果真是成了既僻静又安全的场地。

        寻春在客栈的后院打来了洗脸水,端着瓷盆上楼去伺候公主洗漱歇息。

        她推开房门,手中的瓷盆咣当落地——

        公主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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