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尝禁果,客氏身死
紫禁城后宫中皇纯妃段氏、皇良妃王氏相继病亡,让崇祯大怒,将两妃侍候的太监、宫女予以杖责,逐出宫去,又相继释放太监侍女,留下运转之人,派到皇庄打理事物,年老色衰者可在皇庄上休养,年轻宫女亦可嫁人。
这一事,可是那些太监侍女们感恩戴德,内阁众人听到此事后,表示这是皇家家事,由皇家自行处理。
年夜,皇家宴会上崇祯第一次见到张嫣,他皇嫂懿安皇后!确实如史,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硕广额,倩辅宜人,颈白而长,肩圆而正,背厚而平。行步如轻云之出远岫,吐音如白石之过幽泉。
可是张嫣在宴席上阴沉无比,也没有给崇祯好脸色,朱唇轻启道:“陛下,可曾忘却自己答应何事?”
此话一出,崇祯傻眼了,他哪里知道自身说过什么话,只好闭嘴不说。
随后张嫣起身愤然离去,一旁的周柔则说道:“陛下,惹嫂嫂不悦干甚。”
崇祯心里大喊冤枉,他根本不知情况,只好对周柔说道:“当时是为何事?”
周柔捂着自己的朱唇,满脸的不可置信啊!但还是叹息说道:“陛下,曾答应嫂嫂,清算客氏、魏忠贤,以报子仇。”
靠!崇祯这才想来,皇兄朱由校的怀冲太子,都是皆因客氏、魏忠贤,故意命人重手捶打,致使张嫣生下死胎。
他如今还重用魏忠贤,当然惹张嫣不快,但一瞬间想起一人来,正是那浣衣局的客氏,如今要讨好张嫣,客氏必须死,不过还需一人来。
周柔告别崇祯往张嫣寝宫而去,张嫣正在大发雷霆,打砸寝宫物品,一旁侍奉的太监宫女们皆不敢进,只有周柔而去,对着张嫣说道:“嫂嫂,莫要生气!”
张嫣冷眉一皱,问道:“皇帝答应之事,他为何不能遵守!”
周柔思虑一下,便说道:“皇嫂,陛下刚登基不足三月,根基浅薄,必须以雷霆手段才能震慑百官,如今东林、阉党两党相争,陛下实在有苦难言。”
张嫣听了后,脸色这才缓和,不过生气的说道:“问他何事,尚且默不作声,还能有何办法。”
周柔往前去,拉着张嫣的玉手说道:“皇嫂可知,陛下这段时日尽与百官相争,又督促强练新军,日日不得寝,柔看在眼里痛在心中,等陛下国事运转如初,定当为嫂嫂分劳。”
张嫣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崇祯独坐于奉养殿中,闭目想到,新的局面已被他打开,不管是阉党、东林、清流之人只要能为国分忧,全然用之。
田尔耕快马加鞭送来的情报,果真让他吓了一跳,未曾想到这山西晋商八大家竟然如此嚣张。
只见其上写着王登库、靳良玉、范永斗、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八家通过张家口的贸易关口将铜、铁、盐售卖至后金,通敌卖国证据确凿,还勾结边军主将,意图不诡。
张家口隶属于宣府镇,而宣府自古以来便是“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诚边陲重地。
崇祯思绪万千,贸然秘查恐将领惶恐,宣府镇总兵黑云龙与阉党关系密切,怕是不会生乱,但底下中层将领不能确保,思来想去有一人在宣府镇便不会生乱,那便是总督宣、大、山西军务太子太保王象乾,
其镇守宣府期间,曾让铁匠打造一口大刀,长八尺,阔三尺,重二百余斤,自己骑马披胄,命四位壮汉抬大刀随后,巡视阵营,故意让敌人看清这把大刀。
他再用木板,制作一把一模一样的大刀,然后骑马轻松地挥舞,蒙古人望见,无比震惊,以为天神下凡,皆慑服。
便写了两道旨意交予王承恩,一同交给王象乾,没办法只能让这位老人再度披甲上阵,为大明再尽一份力。
再写一封旨意,着锦衣卫秘密送往田尔耕之处,做完这些后,崇祯揉揉额头,现在还有一事摆在他面前,就是如何处理“东李西麻”。
东李西麻便是铁岭李家与右卫麻家,多将才,李家有李成梁、李如松、如柏父子,麻家麻贵,皆镇辽东镇、蓟州镇。
辽东镇防御目的主要是“拒胡”,防止蒙古人入侵明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真做大,辽东镇成为投入财力物力与兵力最多的一镇,
蓟镇设置的目的主要是牵制九边其他边镇及京营,起到防备叛乱的作用。
而周延儒供词中说道:“东李西麻与女真有通敌之嫌,且来往匪浅。”
崇祯也考虑到了,起初边镇是养寇自重,防备皇帝撤销职权,分化权利,如今却是养虎为患,只能互换利益,各自发展。
孙承宗曾与他详谈过,辽、蓟二镇将帅中当属满桂、孙祖寿、曹文诏、赵率教等人,清正廉洁,自律甚严,都是一时良将。
最为可惜便是孙祖寿,因违反巡抚高第中命令被朝廷免官归田。
在崇祯看来高第中是废物无疑,战场多变,理由将帅自虑,现在看来若是蓟州镇出事,可由孙祖寿任总兵。
相反辽东只需孙承宗、袁可立一人便可镇压,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自己收回满桂的尚方宝剑、轻信袁崇焕五年平辽的计划,赐给便宜之权,导致满桂拖病不职。
想了这一切后,崇祯动手再写下几道旨意,存于殿中,欲三日早朝后由内阁下发。
午夜过后,新年新气象,崇祯难得与周柔共处一室,周柔昨日与张嫣共住一室,期间张嫣对周柔说过,要崇祯留下子嗣,以正东宫之位。
周柔说道:“陛下,皇嫂心情已然平复,但还在气头之上,怕是陛下再去也不讨好。”
崇祯点了点头,他明白周柔之意,随即安慰说道:“无事,再有几日,皇嫂定会心情大好。”
周柔一惊,随即想起某人来,眼神一亮,便柔柔的说道:“陛下,今夜就让臣妾侍寝吧!”
这下轮到崇祯惊住了,他还不想啊!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正值大明风雨飘摇,只好说道:“好!”
周柔闻言大喜,脸蛋红扑扑的,陛下要他侍寝,便紧紧靠在他的怀里。
崇祯表示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可美人在怀又谁能够抵抗,心中祈祷,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终究是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辗转委婉声声起,直通幽径苦苦哀。软弱无力皆相拥,两面欢笑尽于心。
又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温比玉,腻如膏。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帘。
初日初升媚阳光,崇祯看着眼前的人儿,抚摸她的脸颊,亲吻她的朱唇,慢慢放下她的玉臂,揉揉自己的腰间,忍不住叹息,真是累死耕田的牛啊!
穿戴好衣物后,踏出殿门,王承恩就在一旁候着,崇祯被吓了一跳,眯着眼暗道:“真烦古代这些个听床头的。”
转头王承恩,便送上一碗参汤,崇祯自顾笑着,接了过去直接喝了,还用力的拍了拍肩膀,示意很上道啊!
王承恩则是心中暗道:“皇爷,身子骨不错,一晚上征战杀伐很果断啊!”
日月殿外,魏忠贤早就等候,他直到现在都没哟摸清崇祯的意图,到底想要他死亦或是生?那懿安皇后早就想治他于死地,想起当初的昏招,也是后悔不已。
自家子侄、外甥、女儿、外孙倒也无事,倒是那些族亲皆被去职罢官,戍守边地。当看到崇祯之时,立刻跪下说道:“陛下,万岁!”
崇祯则是看了一眼,说道:“平身吧!”紧接着扔给魏忠贤一个红包,在魏忠贤诧异的目光中进了殿。
王承恩冷哼着道:“魏厂督,陛下进殿了,还在这作甚!”
魏忠贤从疑惑中回了神,收好红包后入了殿,就站在下方,看着崇祯的背影。
崇祯则是转过身来,直接道:“魏厂督,听闻客氏在浣衣局,生活如意啊!”
一听到这的魏忠贤,哪敢站着,直接跪在地上叩头不止,口中说道:“陛下,恕罪!”
崇祯则是说道:“好了,厂督起身吧,前去看看客氏!”
魏忠贤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心中哀叹一下,起身说道:“老奴遵旨!”
正退出宫殿时,崇祯的声音再度响起:“厂督,分出人马,交予王伴伴,重立西厂。”
脚步一愣的魏忠贤,回过身来道一句“遵旨!”
一旁的王承恩,卧槽,天大的馅饼来了,立刻欣喜若狂起来,直接跪拜在地道:“老奴,谢皇爷!”
崇祯看着喜于言表的王承恩道:“王伴伴,日后当竭尽全力!”其实也是思前想后,才做出的决定,毕竟王承恩到是忠君的人物!
王承恩则是说道:“老奴当以死报皇爷之恩!”
魏忠贤一步一步的朝浣衣局走去,身旁跟着几名太监却是王承恩的人,想起今天一出,心中甚是不满,分化东厂权利,却是一妙招。想他当年威压天下,如今落个潦草,仰天望去听天由命,只要自家香火还在便是。
浣衣局内姿色妖媚的客氏,依旧生性,当她得知魏忠贤回来后,果断联系,自此在浣衣局如鱼得水,每日静卧榻前,宫女太监斟茶递水、揉捏肩头,依旧是贵妇模样。
也倒是楚然来的巧,魏忠贤没得自杀,这客氏便活了下来,不过却也福到命薄了。
魏忠贤见到客氏,四十依旧如初,便道:“此间生活甚好吧!”
客氏见到魏忠贤喜悦万分,起身道:“却比寝宫冷淡!你来这作甚?”
话音落后,便久久没言语,心中苦涩的魏忠贤依旧说道:“送你离开!”
客氏摇摇头,便道:“此间生活甚好,不走了。”
魏忠贤则转过身去,紧接着有四名太监而入,径直抓住客氏,客氏大惊失色大叫道:“魏忠贤,你这是何意?”
见魏忠贤不搭理,客氏满脸愤恨,她知道自己将要死了,便问道:“那几人可好?”
魏忠贤点了点头,想起客氏身着哀服,入熹宗灵堂,取熹宗幼时的胎发、痘痂及指甲等物焚化,痛哭而去。
客氏面目狰狞的死去了,魏忠贤一眼也不曾见,当张嫣得知客氏身死,喜极而涕,多亏有周后在其旁安慰,也算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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