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抄家灭族,宫中秘史
朝臣中,站出一人来,喝道:“尽皆是诬蔑之罪,有何证据,让老夫看看。”正是那右佥都御史张凤翔。
魏忠贤冷笑着说道:“张御史,还没轮到你,这会就站出来了,让本督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天启三年三月三日,张凤翔与其三子内妇通奸,被其三子撞见,慌乱之下以木棒击打,致使三子昏倒致疯。
天启四年七月三日,与兵部右侍郎刘策达成交易,刘策遂放倒二儿媳,送与通奸,事情败露后,以二儿媳通奸之事,浸入猪笼,沉河而死。
兵部右侍郎刘策,天启六年五月三日收受贿赂,得山西晋商白银一万两,倒卖火器、刀具、弓弩、铠甲数以千计。”
此时张凤翔的脸色忽然铁青,这时还有群臣在议论,魏忠贤讲的却有其事,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
而兵部右侍郎刘策,此时也被孤立起来,东林虽有党争之事,但与通敌卖国相比畜生还不如。
这时崇祯说道:“魏厂督,不必再说下去,朕相信朕的臣子们,不过刚才所说的几人着锦衣卫、东厂派人抄家,其族人流放西南。”
百官这才附和道:“陛下英明!”
那几个被点出的人,均被侍卫亲军带下去,百官再无一人敢求情,朝堂上最高兴的莫过于首辅黄立极,魏忠贤曾与他讲过,陛下会处置东林党人,让他落井下石。
黄立极站了出来便道:“陛下,锦衣卫已查清钱谦益三人与刺杀有关,这几人应当灭族,以儆效尤。”
张瑞图、施凤来为首的阉党之臣,则一一站出,请愿诛杀钱谦益三人,东林党不曾想阉党会在此时发难,可如今他们也自身难保,脸色阴晴不定。
崇祯看后,直接说道:“朕御四极,不过三月之余,竟有这么多贪官污吏,乱用职权之人,假仁假义,败坏朝纲,钱谦益三人与午门斩首示众,以震宵小,本家赐死,其余族人戍守东南。”
东林党人听到后,心中暗暗叫苦:皇帝遭遇刺杀,又查出东林党人滥用职权、不顾私德,怕是在日后的阁臣、煤炭、百官之事有所芥蒂,如今更不能引火烧身,只能对钱、周二人表示哀悼。
周延儒、钱谦益二人于诏狱中,等候搭救,这时王承恩前来,让二人眼中冒出希望之光,直问道:“王公公、可是放吾等出去?”
王承恩则是冷笑说道:“陛下有旨,斩你二人于午门。”
周延儒、钱谦益闻言后直呼:“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又死死盯着王承恩问道:“难道今日朝堂之上,无一人搭救吾等?”
王承恩则是悠哉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却无一人搭救你等,陛下下旨,诛杀你等本家,流放八族。”
听到这话的周延儒却是面如死灰,踉踉跄跄的瘫软在地,相反钱谦益则是问道:“若吾等将功赎罪,可否免家人一死?”
王承恩也未曾想到钱谦益会如此,不过在来诏狱之前,崇祯对他有言,若钱谦益愿意将功赎罪,家人或许可免一死。
“那看你的东西,是否有用?”
钱谦益心中冒火,直接说道:“既然你等不仁,别怪我不义。”
在周延儒的目光下,随王承恩离开,来到一偏僻之地,将东林之事托盘而出,而王承恩却是越发震惊,甚至靠在墙壁之上,脸上冒出冷汗,当钱谦益说完之后,王承恩看着自己书写的东西,撒了腿回宫。
当崇祯还处在喜悦之中,或许这次抄家能够抄出不少银子,来面对日后的祸事。此时王承恩不顾模样跑了进来,直接跪伏在地说道:“皇爷,这是钱谦益的供词,奴才不敢决定,请皇爷决断。”
见到王承恩这般模样,心中很是疑惑,接过手上所谓的供词,崇祯的脸色由红到青、又变黑,青筋直接暴起,大怒道:“王承恩,此时还有谁知晓?”
王承恩跪在地上说道:“老奴一人记录,再无一人知晓。”
崇祯心里思绪万千,他想不到皇兄之纯妃段氏、良妃王氏不是百姓军官之女,而是扬州瘦马,何为扬州瘦马?乃是从小培育的妓女。
且悼怀太子、献怀太子两个幼儿,皆是被人所害,甚至皇兄落水背后都有东林党之影。
这如何不让崇祯暴怒,直接将王承恩踹到在地,对着王承恩怒吼道:“把钱谦益给朕带来,马上带过来。”
钱谦益静坐在狱中,他想活命,他不想死,正值鼎盛的他为何要死,他知道这些事情说出,会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为什么不说,作为东林党的下代领袖之一,他当然知晓手段。
王承恩来了,看着钱谦益心中大火瞬间涌出,直接怒骂道:“你这狗东西,牵连上我,我会让你求死不得。”
钱谦益却是说道:“王公公,走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转身朝狱外而出。
看见钱谦益离开诏狱,周廷儒的心里不是滋味,随后咬了咬牙说道:“王公公,吾也有事情诉说。”
王承恩一愣,骂道:“真是狗东西,把杂家当成什么了,你想说就说吗?”看着暴怒的王承恩,钱谦益说道:“王公公,最好听听看,东西不错!”
“靠,你们这有卵子的孬种!”
钱谦益被人带入宫中,王承恩则是在这听周延儒细说。
崇祯见到钱谦益后,吩咐宫人退三十丈外,又命曹变蛟在三十丈外把守,如有草动或良人格杀勿论。
钱谦益没有相拜,直接说道:“陛下这一石三鸟,果然惊为天人。”
崇祯则是冷笑看着这个褒贬不一的男子,在十几年后娶了名妓柳如是,却在柳如是殉国时,因为水凉上岸,苟活下来,入清后又积极联络南明抗清。
“朕不如你等人士,操控皇家无所不用其极。”
钱谦益笑着说道:“陛下,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为何不可。”
崇祯笑着说道:“今日之事,是你活命之本?”
“是,也不是,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若朕将你诛杀,能待奈何?”崇祯说道。
钱谦益神情自若道:“陛下不会,倘若得知后,第一反应将臣诛杀,但现在来问询,老臣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崇祯怒火中烧,上前揪着钱谦益的衣领,恶狠狠地道:“给朕说明白,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被崇祯扯住衣领的钱谦益,表情变得狰狞,又下一秒恢复神情,说道:“如今只剩下赵南星,其余人皆死。”
“其余人皆死?”崇祯心里暗想,忽然想到某些人来,脸色阴暗。
钱谦益看见崇祯阴暗的表情,随即说道:“看来陛下已经猜到了。”
“猜到如何,不猜如何,朕信你所说,现在你的命保住了,你那个儿子的命保住了。”
听到这话的钱谦益,顿时心安下来,但是崇祯接下来的话让他后悔万分。
崇祯看着钱谦益说道:“去江南,把你一手打造的连根拔起,只有这样朕能放你,你的儿子就在朕身边吧!”
不顾钱谦益的感受,径直让人带出宫,依旧送回诏狱,王承恩拿着一份供词,浑身冒汗,嘴角不时的咒骂:“都是一群狗东西,把咋家拉下水,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承恩见到崇祯,心中甚是苦涩,连忙将供词奉上,看着供词上的内容,崇祯笑了,他放声大笑,久久不止。
“传朕旨意,将周延儒、钱谦益放了。”
“是,皇爷。”
次日,百官得知周延儒、钱谦益无事,已从诏狱放出,便争相看望,从诏狱走出来的哪一个不是人物。
当魏忠贤知晓此事后,看着天子的方向也是会心一笑,不过笑容的背后是什么无人得知。
午门前,百姓围了一圈,朱国弼等人跪在地上,大喊冤枉,但丝毫引不起重视,午时三刻一到,只见那膀大腰粗的刽子手,一口酒喷洒在明晃晃的鬼首刀上,那朱国弼见状起身乱动,被士卒扯住头发往台子之上,一刀白光飞过,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被斩首示众。
天启七年十二月五日,张凤翔等人被斩,抄家流放,周延儒、钱谦益被贬,东林党人伤筋动骨。
平静了十数日的京师,紧接着传来一道消息,赵南星死了!于十二月十七日死在代州,震惊了整个朝野,东林党人不敢相信自家的领袖死了,纷纷群起而攻山西巡抚牟志夔,只因故意扣压诏令拖延时间。
崇祯一脸惋惜,在朝堂追赠赵南星为太子太保,谥号“忠毅”,又罢免山西巡抚牟志夔,这才缓和压力。
这日孙承宗终于进京,阔别许久的京师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过往,不过他在城门十里处长亭,见到一十七八岁的少年,定睛一瞧立刻下马跪拜,少年正是那崇祯。
崇祯得到消息,急忙来见这位缔造了辽东防御的灵魂人物,双目藏锋,摄人心魄是崇祯对他的感觉。
“臣孙承宗,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大人,平身吧,身为帝师,往后见朕不拜。”
确实如此,身为天启帝的帝师,孙承宗不拜他也说的过去。
不等孙承宗再开口,崇祯直接带着他,去参观神机营与三大卫,当孙承宗见到那燧发枪时爱不释手,常与女真鞑子血战的孙承宗又见士卒风貌,直言道:“可堪一战!”这句话不是贬低,而是最高评价。
这一幕一幕的,使得孙承宗相信大明会再次中兴,而中兴的关键在于崇祯。
次日早朝,崇祯命黄立极再度廷推,这次异常顺利,孙承宗、徐光启、钱龙锡、李标相继入阁。
孙承宗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徐光启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钱龙锡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李标煤炭总局长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学士。
至于百官考察于崇祯元年三月举行,施凤来、张瑞图相继告老致仕,以退为进,崇祯再三挽留,依旧不仕,着太子太保赐其返乡。
为何施凤来、张瑞图为致仕,皆因黄立极有言,崇祯有旨只要致仕以往之事绝不重提,这才让二人下定决心。
正当百官以为再入阁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的人出现在百官面前,这个人竟是太子太保袁可立直入内阁。
内阁以黄立极为首辅、李标为次辅,袁可立三辅、孙承宗、徐光启、钱龙锡为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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