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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查抄晋商,大同镇变


崇祯元年早朝开启,百官陆续晋见,不过每人的手上都揣着一封红包,让诸多清流老臣感激涕零。

        崇祯高坐龙椅之上,接手百官的朝见,王承恩再一旁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首辅黄立极出列,便道:“臣有本奏”,群臣见黄立极出面都在侧目,这个首辅想要做什么?

        崇祯挥手示意,黄立极则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臣请陛下,开始百官京察!”

        下面的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时崇祯说道:“首辅既然提出,那么此事交由内阁处置,务必能者居之,庸者下。”

        黄立极退下后,袁可立站了出来,崇祯精光一闪,未等袁可立言语,便道:“阁老辛苦,赐座!”

        百官皆称好,袁可立也受住,便说道:“臣针对辽东局势,与承宗商议,请求将袁崇焕调回,并由承宗前往主持辽东大局。

        另宣、大两镇与蒙古多有征伐、臣再请王象乾再次督师宣、大,并调勇卫营主将赵率教为宣府镇副总兵、神机营主将曹文诏任宣府镇参将。”

        此言一出震惊群臣,袁可立怎么会将袁崇焕调回,孙承宗为何前往辽东?要知道当时可是崇祯一力压之,任命袁崇焕,现在将他调回,不就是在打崇祯的脸面,群臣皆准备看这出戏,而张惟贤却是两眼放光。

        没等来崇祯的怒火,却只有一字“可”,群臣诧异万分,崇祯便接着说道:“诸事皆由内阁处置,经司礼监披红,若无事宜,退朝!”

        此言一出,百官皆觉得,这难道又是一个修道皇帝?元年的早朝就这样潦草的结束了。

        相对于群臣而言,崇祯则是比较兴奋,神机营中已然生产一万三千六百杆燧发枪,而火药生产达到十万三千四百五十二斤。

        正是崇祯提出的火药配比,使得火药生产没有出现残次品,且新火药装填的燧发枪威力更大,于五百步依旧存在杀伤力。

        崇祯于养心殿接见了曹变蛟,对于这个和自己年龄相符的猛将,一个字,绝!

        此前他创建四象卫,分别是青龙卫、白虎卫、朱雀卫、玄武卫,四卫不一。

        并让曹变蛟组建白虎卫,建制三千人,主军阵杀伐,是为枪骑兵。

        崇祯说道:“变蛟,白虎卫如何?”

        曹变蛟不加思索道:“请陛下放心,由陛下制定的练兵法,臣一一实现,以一当十,不成问题。”

        听到这话的崇祯放心了,这三千人四分之一帝党成员,每一个都是宝贝,都是他创建新军的骨干。

        “变蛟,这次去宣府镇,试试深浅,那一斗粟如何?”

        “是陛下,保证完成任务,那一斗粟尚可,有臣所制。”曹变蛟激动不已,他早已得知叔叔曹文诏任宣府参将。

        “好生培养,或许也是个先锋猛将。”

        “是,陛下!”

        这一斗粟是何人,正是那金声桓,也是位猛将,恰巧是崇祯前去拜访李光遗孀,忽然见七大汉争斗,而有一人却是以一敌六,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重伤二人,事后得知,地痞欺负李光遗孀,恰好同乡金声桓在此,这才护住娘俩。

        又经一番查询,这个金声桓起于群盗、号一斗粟,这才让崇祯想起南明猛将之一的金声桓,又再与李光遗孀交谈,得知李光之子唤作李定国,等他一番查验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李定国就是两蹶名王李定国。

        这才让人把金声桓送进白虎卫,李定国则是被他赐为朱姓,被他养在曹文诏身下,好生培养。

        起初这金声桓仗着勇武不服气,直到后来被曹变蛟收拾一顿,这才老实下来,所以曹变蛟在,他便是一条虫。

        等曹变蛟走后,崇祯看向山西方向,不知道田尔耕那边如何?

        山西范家大院内,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尽皆在此,只因范永斗有事相商。

        这八个富甲一方的老爷们,喝的是雨前龙井、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楼阁庭宇,行的是高头大马,享受着江南烟雨,品的是扬州名怜,抽的是青丝烟叶,地窖里藏的都是生锈的铜钱,晃着人的金银色。

        不过这七人进了范府大院,这才发现范永斗根本不在,而府中少爷也不得见一人,只有府中管事说道:“老爷,前去天香寺烧香!片刻而归。”

        这七个大人物,这次坐于厅堂内等候,聊得尽是写皮货、药材、盐、铁、布匹等物,可见这几人实力丰厚。

        这时范永斗而归,见七人皆来家中,甚是疑惑不解,但碍有人在只是一一见过,然后命人准备宴席,将人支走后,这才问道:“诸位所谓何事?”

        七人一脸懵逼,王登库挑头问道:“范家主,是你有事相商,命人送来口信?怎么回事?”

        范永斗一听脑袋一转,说道:“吾未曾让人带口信,起初吾以为是尔等有事。”

        八人都是精明之人,稍加思索,便知此事坏了,紧忙逃离范家大院,但还未走出房间,这时传来一道声音,只听见一人说道:“奉陛下旨意,范、王八家与女真勾结,通敌判国,现命锦衣卫查抄范、王八家。”

        什么?八家主一听顿时失了颜色,范永斗还算是镇静,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说吾等叛国通敌?”

        那人邪笑道:“我是田尔耕!”

        田尔耕,此话一出,七大家主皆瘫软在地,独站着一人便是范永斗,但此时也是脸色苍白。

        随后锦衣卫拿了八人,并将各府家眷一网打尽,并命人把守各大宅院,带着众人朝京而去,此时大同镇总兵渠家祯得知后,立马带兵前去拦着田尔耕一行人等。

        押运进京的一行人行驶缓慢,突然有一人对着田尔耕说道:“指挥使大人,后面来了三千骑兵,打的是大同总兵渠字旗。”

        田尔耕笑着说道:“果真钓上一条大鱼啊!”便是手下人机灵点,稍有不对,立刻斩杀八大家族之人。

        渠家祯带着三千精骑挡在队伍前面,在见到田尔耕后,仗着自己兵多人广,直接喝道:“未有诏,便私自拿人,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吗?”

        田尔耕则是笑着从袖中取出圣旨来,渠家祯见状甚是惊奇,但随即说道:“肯定是你等阉党伪造之圣旨,陛下焉能下此诏。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渠家祯铁了心要救八家,皆因他贪腐之事,八家尽知,其实另一层深意便是这八家钱财,可真是富可敌国!

        这士卒听了渠家祯之命,缓慢朝牢笼逼近,范永斗是最为高兴,他还在想到,若能救,他一定要让崇祯后悔万生。

        这时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渠家祯闻声看去,只见这尘土飞扬,大致一观竟有八千精骑而来,打着贺字旗号。

        一幕让所有呆住,惟独田尔耕一人叹口气。

        只见八千骑兵停下,走出一骑来身长七尺,美须髯,虎背熊腰者喊道:“渠家祯,想要作甚?”

        渠家祯一瞧竟是延绥镇副总兵贺虎臣,心中大惊贺虎臣怎会在这,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抓捕犯人罢了!”

        贺虎臣冷然道:“我看你想毁尸灭迹!”

        渠家祯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虎臣眯笑说道:“这么狂妄,看我拿下你!”

        渠家祯面对贺虎臣的威胁说道:“谁敢拿我?谁敢拿我?”

        话音既落,听得一声枪响,只见渠家祯的马倒地,渠家祯亦是落地,贺虎臣见状立刻擒住,归于本阵中,放下渠家祯,又拿出圣旨怒喊道:“陛下有旨,渠家祯通敌叛国,即刻拿下,若有相拥渠家祯者,诛九族,还不放下手中兵器。”

        渠家祯一听道,喊道:“兄弟们,别听他的,快冲锋!”

        只见贺虎臣大刀抽出,锋利的大刀直接砍下渠家祯其手,鲜血溅出沾满衣襟,渠家祯疼痛大叫,于地上翻滚。

        而贺虎臣则是勒马喊道:“快快扔下兵器,再不放下以谋逆处,诛杀九族。”

        随着一人扔下武器,跪伏一侧,剩下的士卒皆一一而下,贺虎臣倒是叹口气,渠家祯却是面若死灰,忍着疼痛冷汗直流的望着贺虎臣,再也不复刚才之态。

        田尔耕跨马而来,笑着直接道:“贺总兵,多谢!”

        贺虎臣则是拱手一道:“都是为朝廷办事,为陛下尽心,无用多谢!要是没有任何事,吾等先行返回。”

        这时从队列中,走出一骑来,手捧着圣旨,直接便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延绥镇副总兵贺虎臣,擒拿叛逆,对社稷有功,敕贺虎臣大同总兵官,望卿家忠心护国,钦此!”

        贺虎臣一听虽有发愣,但是圣旨确实是真的,正声道:“臣领旨谢恩!”又往京师的方向拜了拜,当即便带兵与田尔耕折返而归。

        高柳古藤盘其旁,翠阶碧梧桐树其后,宅院内山西道御史的侯恂闻听,八大家被锦衣卫查抄,又得知大同总兵渠家祯前往拦截被贺虎臣所擒住,便立刻上了封折子,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府衙大牢内,田尔耕高坐一旁,晋商七家均已招供唯独这范家嘴硬丝毫不招,时锦衣卫在家查抄时,只搜出现银三万两其余不见,这才把范永斗吊起严加审问。

        任由皮鞭鞭打,皮开肉绽,这范永斗咬碎了牙就是不说,可惹恼了田尔耕,只见田尔耕亲自上手,面前摆放着十根银针,还细心的说道:“十指连心啊!”

        范永斗见状别过脸,田尔耕神色一暗,取出一根银针来,抓住范永斗的手,说道:“这富家老爷果真滑润,不知道能够承受几根。”

        只见这银针刺破指尖,随着鲜血流出,银针慢慢没入,这时的范永斗已然是面色发冷,呼吸难耐,可硬生生没有言语。

        直到十根银针全部没入,范永斗已然面目狰狞,青筋暴起,牙齿咬碎,都没能开口,田尔耕见这家伙如此硬朗,直接吩咐人将范永斗的七儿子带来,范永斗看自己三岁的儿子而来赤目相对。

        三岁的幼小孩童哪里懂得什么,只能抱住娘亲的大腿,孩子的生母是范永斗最疼爱的小妾,却也面色苍白无力,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只能靠在墙角哭哭啼啼。

        田尔耕则是一把掐着孩子的脖子,将他提在半空中,强烈的疼痛感让孩子难受不已,一直哭着喊“爹爹、爹爹”,孩子的母亲则是被锦衣卫按压在桌上,被扯掉了衣服,春光咋泄出白白嫩嫩的后背,甚是吸引人。

        范永斗见状怒目而斥道:“田尔耕你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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