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和尚哥哥不好撩
苍苍僵硬着身体看向他:“你怎么……”
若耶抬手点住了他的唇:“佛曰,不可说。”
“哎……”苍苍眨了眨眼睛,实在很好奇。
若耶舒服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把微凉的手掌探进他的腰间,贴着暖呼呼的小腹肌:“我修了九世的佛,也孤身一人在世间行了九世的路,你是佛给我的最后一道考验,我知道的。”
佛说,你想多了。
“……”苍苍松了口气,放松身体,任他为所欲为上下其手。
若耶又道:“人世间的苦难,唯有情爱,我尚未尝过,小葵花,你要不要勾引我试试?”
苍苍讶然地抬头看向他,来不及思索,对方的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攥住了他,恶劣地勾起唇角:“是这样吧?从第一次见面,南清月把你带到我面前时,我便在想,这小花妖闭着眼睛无知无觉,便已经是这样一副诡丽动人惊心动魄的模样,若是真动情了,你会不会眼泪汪汪地求饶,哭着喊我住手,又话不对心地热烈回应?”
花妖敏感多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眼角渗出了眼泪,不自觉地带了哭腔:“若耶……住手……”
对方真停了手,他又浑身难受。
若耶笑了下:“你看,我说的可对?”
对你个头!
苍苍并非一窍不通的小笨蛋,苏慕白教过他不少,他也尝过不少,当下翻了身,把若耶压在身下,红了眼角:“你不许反抗!”
若耶挑了挑眉:“嗯哼?”
苏慕白教过他在上面的姿势,他很明白要怎么做。
若耶却是笑出了声,大手一探,扣着对方的腰身,把人又拦了下去,压住手脚。
“你……”苍苍挣扎了一下,没推动。
若耶勾了勾唇:“不做,我们睡觉觉~”
睡你大爷!
狗狗发了情,要爽够了才能安分。
他又挣扎着想爬起来,被若耶死死按住,动不了。
“别拱了,暖气都跑没了。”若耶往他身上贴了贴,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懒洋洋地,还打了个呵欠。
苍苍气得呜咽一声,这人,果然拿他当做磨炼自身意志力的考验,都这样了,都这样了!
苍苍气哭了,难受得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哪有你这样的!”
若耶乐出声,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怎么还馋哭了呢?”
苍苍红着眼睛,撇过脸不理他,横得一批。
“小土葵?”若耶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逗了逗。
“别碰我!”苍苍撇开脸,恶声恶气地,如果鼻尖眼角没有哭红,大概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若耶笑得越发开怀:“真这么难受?”
“你说呢!”苍苍瞪向他:“难不难受你不知道吗!”
“哎……”若耶乐坏了,贴过去了些:“行吧,那爷就伺候你一回,免得小土葵憋坏了身子。”
……
闹了一晚上,五颗星还是五颗星,多一点儿也没有了。
苍苍舒服地窝在床上,容貌越发迤逦,最大的收获是涨了一颗黑化值,不怕不涨星,就怕不开头,只要开了头,契机到了,很容易刷到星星的。
玉国闹得翻天覆地,关于若耶法师身边出现的那个容姿绝色的少年也很快在坊间有了传闻。
尽管皇帝陛下说,是若耶法师拿走了镇国至宝,但那样众目睽睽的场合下,是真是假,很难被混淆。
这流言传到了修仙界,越来越离谱。
有人说,若耶法师身边跟着的是鬼魅,也有人说是花妖,还有人说是花神,他的容貌被传得神乎其神。
民间对于这位见一面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花神花妖之流充满了好奇心,各种传奇话本也开始杜撰起来,关于苍苍的容貌画像也开始在人间流传开来。
不知是从哪里起来的传闻,听说,每日参拜花神画像,能够越来越美。可也有人说,那是花妖,狐狸精,吃他一片肉,喝他一滴血,能够重塑容颜,获得举世无双的天人之姿。
如此这般的流言越闹越大,世人都对美人有着先天的好奇和倾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找伽罗山,他们知道,美人就在伽罗寺,养在若耶法师身旁。
是夜,若耶突然做了一个梦,梦中六界联合起来,攻上了伽罗山,不等他护住小花妖,那些人见了他,却自相残杀起来,庄严肃穆的伽罗寺不消半日,瞬时成了尸山血海的人间炼狱。
佛在他身上显了相,操控着他的身体,将小花妖困于掌心,用佛法将其炼化成血水。
小花妖痛苦又绝望地盯着他,七孔流血,发出凄厉的嘶吼。
若耶惊醒过来,胸口激烈地起伏,呼吸失了平稳。他侧头,看向旁边睡得香甜的小葵花,后怕地将人搂住,喉结滚动。
修到他这个境界的和尚,是极少会做梦的,尤其是这么大凶的梦。
佛在警示他。
若耶复杂地盯着怀里香甜的睡颜。
不论是南清月还是寺中人收服的妖,皆由他收押在锁妖塔,每日诵经净化,没有哪只穷凶极恶的妖是会被挫骨扬灰,炼成血水,神形俱灭的。
何况这朵小葵花,眉心纯净,灵根纤弱,既无能力伤天害理,身上也没有沾一丝血腥和戾气,一眼可以看出是山间天地灵气凝聚炼化的一朵葵花。
当年若非机缘巧合得了他一丝精血,也不会开了智,生根发芽,与他结了露水之恩,命运牵扯在一起。
若耶起了身,披着狐裘推门出去,行至锁妖塔前的小佛堂前,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小佛堂中的神像果然隐隐闪光。
若耶微微皱眉,直视神像:“您来了。”
“若耶,你犯戒了。”似男似女,似老似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如古老沉稳的钟声撞响般,传入他耳中。
屋外还是一片寂静,除了风卷动雪花,簌簌飘落,再听不见旁的响动。
若耶抿了抿唇:“我的梦,是您给的?”
佛像声音又响起:“他不该存活于这世间。”
若耶面色微沉:“他没伤过旁人。”
沉闷的叹息声幽幽响起:“若耶,我不是来与你辩驳的。”
若耶看着佛像:“我也不是。”
佛像暗淡了些:“他不属于六道轮回,这世间没有他的归处,因果轮回法则容不下他,你也护不住他的。方外异客,留得越久,给众生带来的灾难越大,若耶,你知道该如何做。”
若耶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他因我而生,命数与我纠缠在一起,您要我渡众生,他便是我的众生。”
“狭隘。”佛幽幽叹息:“他将地狱带来人间,你渡不过来的……”
……
苍苍醒来时,若耶还睡着,捂了一晚上的手脚还冰凉着,他疑惑地皱眉,又贴了过去:“怎么这样凉……”
“醒了?”是若耶的声音。
苍苍抬头,正对上若耶的视线,那双眼睛分明清明得很,哪有半分迷离,他眨了眨眼睛:“你没睡啊?”
若耶应了声,懒洋洋地把脚贴到对方脚心:“再捂会,给爷冻坏了。”
苍苍疑惑地一边给他捂住,一边问道:“昨夜不冷啊,怎么你手脚还这么凉。”
“冷啊~”若耶懒散地闭了眼睛,抱着他埋深了些:“冷得爷一晚上没睡好。”
苍苍只好任他抱着,用热乎乎的手搓着他的手,哈了口气:“那你睡吧,我给你暖被窝!”
两人没能躺很久,妙十七在外面开始叫醒:“师叔!师叔起床啦!今日又轮到你主持早课啦!”
“唉……”若耶叹了好长的一口气:“不想起啊小葵花。”
苍苍眨着眼睛看着他。
若耶拍了拍他的小光头,掀开被子起床穿衣服,妙十七端着热水进来。
苍苍也被拽了起来,洗漱完跟着若耶去主持早课。
还是那三十个小沙弥,排排坐在早课室,整齐划一地诵读经书。
苍苍跟着若耶坐到前面,那些小沙弥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忍不住一直打量他了,一个个眼观鼻口观心专注得很。
也不知道若耶罚他们的禁闭到底是什么样的。
要是山外那些人也像这些小沙弥一样就好了。
苍苍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离得近的小沙弥没忍住,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中途又有几个小沙弥忍不住睁眼偷看,诵经的声音却丝毫不乱,还能跟得上。
毫不意外的,禁闭室又塞进去了几个。
苍苍就这样日复一日跟在若耶身边,跟他出早课,在他跟前伺候,身体里的骨头也一天比一天壮实。
若耶的进度停留在五颗星的爱意值和一颗星的黑化值,一直没变过。
苍苍估摸着,是任务碰到瓶颈期了。
若耶每日看他看得紧,一会不见人就要找,苍苍也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小木头说话。
平静的生活随着南清月的到来而打破。
南清月是若耶在凡尘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带着倚楼来时,若耶正指挥着苍苍在院子里铲雪。
若耶看向铲雪的人,挥了挥手:“有客要来,你进屋去把面具戴上。”
苍苍点了点头,放下铲子,进屋戴了面具,再出来时,南清月和倚楼已经在院内了。
他一出来,院中三人俱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苍苍愣住,脑袋上冒出个小问号。
若耶笑了下,裹着狐裘让那二人坐下,又转头对苍苍道:“房间里烹的茶端出来招待客人,再端点儿瓜子出来,五香味的。”
说他不好客吧,他又让人烹茶招待客人,说他好客吧,他又让客人坐在凉风嗖嗖的院子里,石凳上连个坐垫也没有,只受着廊檐遮蔽,没沾湿气。
倚楼懒得看那抠门的和尚,随手变化出一张铺着软垫的凳子,让南清月坐下。
苍苍端着茶水瓜子过去,三人已经在石桌边坐下。
若耶不让他在跟前晃,指了指院中的雪:“铲雪去,不用在这儿候着。”
“好。”苍苍点了点头,继续铲雪。
有外人在时,苍苍是极为乖顺的。
南清月看着院中瘦弱的身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对面的和尚:“这就是那小花妖?”
“不然呢?”若耶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盯着扫雪的身影:“我这院子,还能有几个花妖。”
南清月皱了皱眉:“现下不仅是修仙界,连妖界和人界都气势汹汹地在到处查找伽罗山的位置。你知道的,妖界要找伽罗山,比其他人更容易些,锁妖塔中关着的都是妖界先祖,血脉之间的联系绝非结界能斩断,我来时看到好几只妖已经靠近这边了,只是一时勘不破结界,寻不到路,若整个妖界都出动,伽罗山必定会暴露的。”
“嗯。”若耶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扬声指挥:“槐树下的雪别铲了,给它留点儿。”
“好~”苍苍应了声,转而去铲旁边的雪。
南清月看向他:“我以为,你会把他封进锁妖塔内。”
若耶挑了挑眉:“他身上既无业障,也无血腥,灵脉纯净,我封他做什么?”
南清月有点担忧:“那你打算护他到什么时候?那些人早晚会找到伽罗山来的。”
若耶没答话,只笑眯眯地将瓜子推到他们面前:“嗑瓜子~”
南清月没什么心情,倚楼可懒得为这和尚操心,抓了把瓜子嗑起来。
南清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若耶:“你可想好应对之策了?”
若耶摆摆手:“小孩子家家操心这么多作甚?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是群定力不足的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惧。”
南清月面色严肃道:“你该看看外面的情况,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蚂蚁尚可撼树,乌合之众人数众多,聚在一起也是很棘手的。”
若耶啧了一声,终于皱起了眉头:“清月,越长大越烦人了。这个话题我不想讨论。”
他避而不谈,若是往常,南清月知道该转移话题的。
南清月叹了口气:“不论如何,你需要,我和我徒弟一定会帮你的。”
倚楼面无表情地吐出口中的瓜子壳:“不帮。”
南清月没理他,又补了一句:“他是魔尊,虽不一定率魔界前来帮你,至少魔界不会参与进去。”
“师父,不帮他。”倚楼又重复一遍,被南清月忽视了。
若耶也没看他,只笑了笑,看着南清月:“放心吧,还没到要你一个凡人帮忙的地步。”
南清月叹了口气,把葫芦递给他:“这个月的妖,你拿去吧。”
若耶接过葫芦,把上次的空葫芦给她:“辛苦啦~”
南清月拉着倚楼起身:“我们走了,你……”她欲言又止,面上依然担忧。
倚楼凉凉地补充:“你要是快死了,记得燃烟示警,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会赶来替你收尸的。”
“阿楼……”南清月无奈地看着他。
若耶笑眯眯地挥挥手:“那就提前多谢了~记得把我葬你家后陵,这可是你父亲死前遗愿呢~”
上届魔尊,追了他一辈子,闹得六界尽知,至死都没能如愿,不然也不会有倚楼的出世了。
倚楼冷哼一声,拉着南清月的手离开。
若耶意兴阑珊地往后仰了仰:“小土葵,把东西收下去吧。”
“嗷~”苍苍放下铲子走了过来,用托盘收了瓜子茶水,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要我的瓜子了?”自从他掉进过厕所,若耶再也没吃过他的瓜子了。
若耶懒洋洋起身回屋:“又不是给我吃的。”
桌上三人,只有倚楼嗑了瓜子,南清月嘴清,向来不吃这些玩意儿。
若耶躺到软塌上,随手捡了本佛经翻看。
院子里,苍苍把雪都清理了堆到一处,堆了个比人还高的雪人,正垫着脚尖给雪人脑袋上别树枝。
若耶的视线扫过佛经,挪向院子里瘦弱的身影,凝住不动了。
那些人要找小花妖,伽罗寺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如果伽罗寺都藏不住人,那天下也就没有地方能供他栖身了。
寺中和尚,即便是年纪最小的,放出山去,也有移山填海,镇守一方的本事,更何况寺中僧人众多。小花妖即便见天儿的在寺中晃悠,也只有年纪小的孩子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成年的僧人并不受他蛊惑。
小花妖待在这儿,才能正常修炼。
若耶垂下眼帘,盯着手指,他日日用精血养护花妖,是存了心思,想将这花妖炼化成自己的法器,与他心意相通,又能保他自由之身。
如此这般,那些人才能绝了念头,再也妄想不了他。
只是,不知能否撑到那时候。小花妖修为薄弱,只能用精血日日养护修炼,但要有能力做上他的法器,还……太弱了。
“若耶。”苍苍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若耶回过神来,不客气地岔开近在咫尺的脑袋:“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苍苍委屈地摸了摸脑袋:“我喊你半天你不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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