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暗喜
后来那天秦牧之眯着眼看着她，好一会没等到她的回答后，冷笑一声：“不说是吧，不说我去告发你。”
倒有些小男生的幼稚情绪在身上。
尤小蕴拦住他，讨笑着说：“你别这样嘛，我除了想和你谈恋爱还想和谁啊。”
“我说了，”秦牧之看着她，重申一遍：“我不早恋。”
尤小蕴松开拦住他的手，垂下头闷声说：“哦，知道了。”
“你要是不早恋的话，”尤小蕴沉吟了一会，“那我也不会早恋啊。”
“那你保证。”秦牧之乘胜追击。
尤小蕴从他话里察觉出点不对劲，这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倒不太像秦牧之以往的风格。
她大着胆子反问他：“秦同学，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早不早恋？”
秦牧之垂头看着她，没有接话。
尤小蕴耐心地等着秦牧之的答案，也没再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
秦牧之率先偏开头，无所谓道：“不保证算了。”
话落，没再停留，快步离开。
尤小蕴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像把人惹生气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把人惹生气了，从那过后秦牧之对她的态度就冷了下来，恢复到了以前那般，不论她再怎么热情都好，他始终冷冰冰，不为所动。
晚上更是不蹭尤小蕴和陆拾一的上分车队了。
问起陆拾一，他也表示不知道。
“估计在准备月考吧，听说这次月考考的内容比较难。”
尤小蕴也没再问，白天见到人也没能聊下去。
他能用一个字回答的话，绝对不会用两个字，让尤小蕴格外挫败。
体育课上，秦牧之难得没打球，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别人打。
尤小蕴拿着两瓶矿泉水坐在他身边，拧开瓶盖给他递过去。
“喝点水吧。”
秦牧之看了眼，没接。
尤小蕴备受折磨，实在是受不了了，又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一连生气好几天，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给个理由也好啊。”
秦牧之这回没沉默，反问她：“我生气了？”
这几天一直都拉着一张脸，问什么都不太爱搭理她，这不是生气这是什么？
当然，尤小蕴不敢说，怕火上浇油，摇摇头说：“没有的事，我只是想问你最近为什么不开心。”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牧之反问她。
“当然有关系啦！”尤小蕴丧眉搭眼地，开始装可怜，“你心情不好，我也跟着难受，我最近饭都少吃两碗，快饿瘦了。”
“看不出来。”秦牧之语带嘲讽。
尤小蕴最近过得还蛮开心的，就好像他对她冷淡下来这件事，于她而言没有什么影响一样。
她看起来依旧意气风发，倒是他因为那天尤小蕴的反问寝食难安。
他对那些莫名的情绪以及某些难言的占有欲理不清头绪，但他清楚地知道，尤小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他来说有些不一般了。
但要具体描述那种感觉，又无法描述得出来。
可如果要说这几天是生气，又不是。
倒像是因为那天尤小蕴没做保证，有些恼怒罢了。
当然，他是不愿意去承认的。
估计承认了，尤小蕴少不了得意，尾巴估计都要翘上天去。
眼下，尤小蕴张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小幽怨。
“你能看出什么来啊。”
最近为了让秦牧之消气，她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哪知道依旧不管用。
再这样下去，她可真就没活力了。
她挫败地叹口气，把水往地上一放，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你要怎么样才能和我多说两句话啊？”
之前和秦牧之不在一个班，她追随在他身边，一句话都说不上。
后来跟他的日子久了，她学会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浑然不在意秦牧之的态度。
考进同一个班后，她更是努力地往秦牧之面前凑，就为了多刷点存在感，能和他多说两句话。
好不容易吧，能说上话成为了同桌，又因为莫名其妙的事回归原状。
她气不过，当着秦牧之的面委屈巴巴地骂：“河豚精，小气鬼，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秦牧之安安金晶听着，等她控诉完，这才慢悠悠开口：“我只是想要你一个保证。”
就好像有了那些保证后，他有些躁乱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尤小蕴气还没消，语气不怎么好：“要什么保证啊，不能直说非得闹脾气。”
秦牧之沉默一会，有些难以启齿。
尤小蕴看着他好一会都没说话，气咻咻地瞪他，“不说我走了。”
说着，她作势起身。
秦牧之伸手握住她手腕，把她重新摁回到座位上。
“保证你高中不谈恋爱，不搞早恋。”
“你早说不就得了。”尤小蕴还以为多大的事，没想到还是因为那天她没保证的那件事。
当时他还浑不在意呢，这会就因为这么几件小事生好几天闷气。
她觉得有点好笑，脸上的怒意绷不住，轻笑几声，被秦牧之瞪了一眼，堪堪止住笑意。
“我保证，我高中都不谈恋爱，也不早恋。”尤小蕴信誓旦旦，有模有样地竖起几根手指发誓，“我在此发誓，我要是早恋，就让我追不上自己喜欢的人。”
说完，她瞥向秦牧之，询问他：“这样可以了吗？”
“勉强。”秦牧之得了便宜还卖乖，又端着之前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那换你回答我问题了，”尤小蕴逼近他，“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为什么要约束我，不让我早恋？”
两个人原本坐得就不远，这会尤小蕴靠过来，两个人的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公分，他能闻见她身上甜甜的沐浴露的味道。
秦牧之心跳加速，脸上不显露半分，倒是耳尖悄无声息地红了。
他否认：“你想太多，建议少看那些爱情读物，害人不浅。”
尤小蕴冷哼：“你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认。”
“你痴心妄想。”秦牧之反驳她。
尤小蕴：“我那叫有理有据的怀疑。”
秦牧之冷嗤一声，“没事多读点书，别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
两个人拌了几句嘴，秦牧之不想再和她争论，起身下场打篮球。
尤小蕴拿着矿泉水趴在观众席的栏杆上，追随着秦牧之在场上奔跑的身影。
好像，她很快就要得手了。
虽然和秦牧之保证了不早恋，但感情这种事怎么能控制得住嘛。
只要两个人两情相悦，再加上完美告白，到时候秦牧之也就忘了她作过的保证，两个人甜甜蜜蜜牵手成功，那一切都不作数了。
她的设想很完美，算盘也打得噼啪响，只是一切并未有什么实质进展。
倒是自从她做了保证之后，和秦牧之的关系恢复了些许，虽然偶尔还是冷着脸选择不搭理她，但起码能对她说上长句了。
天气愈发冷，天黑得也更早了，尤小蕴照常会在放学后和秦牧之留在教室里写作业，他偶尔也会给她讲讲题，一切都没什么不一样。
又一次的月考来临，这次的题目确实不简单，尽管考前秦牧之给尤小蕴划了重点，她写题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吃力，也没考好。
分数出来，班上气氛一阵低迷。
何政站在讲台上看了眼焉了吧唧的众人，推了推眼镜。
“这次的题是有点难，大家也都尽力了。但考得也不算很差，咱们班依旧是理科组第一。”
他有意带动气氛，没选择从分数下手，反倒从别的方面下手。
“这样，今天下午有节课是我的，咱们呢，不上课，用班费出去买点零食蛋糕什么的，庆祝一下我们这次依旧稳坐全级第一好吧。”
说着，他点了一下班长的名字。
“谢选，上午下课前统计好要买的东西，中午的时候利用午休时间找几个同学把东西买回来。”
谢选一扫萎靡之态，“得嘞，保证完成任务。”
统计要买的东西由组长去收集，最后再交到谢选那里。
选人出去时，谢选每组都喊了两个人，尤小蕴那组叫了尤小蕴和陆拾一。
下了课一行人直接在班上集合出发，也是这时候尤小蕴才发现跟着一起出去的人变成了秦牧之。
“陆拾一呢，他怎么不来？”谢选问了句。
“他有事。”秦牧之解释了一句。
谢选也没有要换人的意思，点了点头背上书包，“那咱出发，先出去吃个饭再去买东西。”
上了一上午的课，早就饥肠辘辘了。
学校旁边就开着不少饭馆，这个点出来吃饭的人并不少，饭店里空着的位置不多，占好座后男同胞让女生在座位上等着，他们转身钻进人群里去点菜。
这家店的菜都是提前做好的，店里支了个摊子摆放着各式菜品，那里聚聚的人最多。
秦牧之身高优越，站在人堆里也格外显眼。
尤小蕴多朝那边看了两眼，旁边的女同学“哟哟”两声。
“还没把人拿下呢？”
是上次跟尤小蕴说八卦的那个女生。
尤小蕴摇摇头，老神在在的，“缘分未到，爱情也未到，急不来。”
女生不像林菀那样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反而是一下子戳穿她：“是追不上吧。”
她语气里揶揄和调侃居多，倒也没让人觉得反感和不舒服。
尤小蕴哼哼两声，表示：“迟早能追到他好吧，我尤小蕴这么有魅力，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拿不下秦牧之。”
男生分了两拨人，一拨人去打饭，一拨人去点菜。
不多时，打饭的那几个男生就端着碗回来了，尤小蕴和那女生的话题也转到了化妆品上。
秦牧之几个人回来后，谢选把手中的那道烤鱼和酥排放在尤小蕴面前。
“刚点菜的时候秦牧之说你喜欢这两个，特意给你点的。”
谢选冲她挤眉弄眼，眼神里兴味十足。
尤小蕴看向拉开椅子坐下的秦牧之，他眉眼间神色有些不自然，也没看她，伸脚踹了一下谢选。
“废话这么多，还不快点吃，别浪费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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