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暗喜
那道烤鱼确实是尤小蕴喜欢吃的。
她喜欢吃的大都是烤，炸，煎这类的食物，秦牧之跟她吃饭的时候有稍微留意了一下，刚刚点菜的时候就点了道烤鱼。
谢选在旁边说了句：“我刚想点来着，蕴子喜欢吃。”
“我知道。”秦牧之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爽，指了指酥排，“她也喜欢这个。”
“哦~”谢选尾音百转千回，落在秦牧之身上的眼神满是探究，追问他：“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偷偷对人家芳心暗许了？”
“造谣犯法。”秦牧之又随意指了两道菜，看老板装好后问谢选：“你看还要添什么菜，再多选两样。”
谢选扭头多加了两道菜，没忘记继续问：“难不成你真暗恋蕴子？”
秦牧之并不直面问题，“你要不挂个眼科看看眼，实在不行挂个脑科，我看你病得不轻。”
谢选觉得他无趣，没再问，而是选择在尤小蕴面前拆穿秦牧之。
看着秦牧之别扭起来，谢选给陆拾一发了个消息。
【狗拾，我们的赌约赢定了。】
陆拾一秒回了一个1。
尤小蕴坐在秦牧之对面，吃两口饭就看一眼秦牧之，直把人看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停了筷子对上尤小蕴看过来的眼神，故作不耐烦：“能不能别看我了，吃你的饭。”
“看看怎么了，”尤小蕴嘟囔，“长这么帅我看着下饭怎么了。”
秦牧之无语片刻，催她快点吃，“别让那么多人等你一个。”
尤小蕴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两道菜，好奇心未消，小小声问他：“这两道菜你是不是特意给我点的啊？”
“不是。”秦牧之伸出筷子去夹了块酥排，“想吃就点了。”
“哦。”尤小蕴有些失落，没再说话。
学校离市中心有些远，一行人快速解决完午饭后就坐公交前往市中心。
同行的人有意让尤小蕴和秦牧之坐到一起，最后给他们剩了个并排的位置。
两个人一前一后坐下，尤小蕴就开始打哈欠。
车内开着暖气，刚好是吃饱饭的时间点，困意袭上来，尤小蕴只想睡一觉。
她看向旁边的秦牧之，问他能不能借下肩膀。
“我困了，想睡个觉，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说着，没等人同意就把脑袋往这边靠。
秦牧之伸手抵住她的头，从口袋里翻出手帕纸垫在肩头，这才松手。
尤小蕴注意到他的举动，也没说什么，垫着那张纸巾在他肩头蹭了蹭，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一路平缓地前行，尤小蕴靠在秦牧之的肩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并不怎么舒服。
秦牧之看起来并不瘦，是那种匀称的身材，但枕在他肩头才知道他肩膀那块骨头硌得人脸有点疼。
尤小蕴睡着觉得不舒服，头往下滑了滑，靠在了秦牧之的胸膛上方。
大抵是这个位置舒服，她的小脑袋蹭了蹭，寻了个适当的位置继续睡着。
她靠的那个位置正对着秦牧之的心脏，女孩小小一只窝在椅子上，半个身子在睡着时无意的靠拢了过来，她身上刚那股甜腻的香味弥漫整个鼻腔，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尤小蕴是被人推醒的，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脑袋上方传来秦牧之的声音：“到了，快起来。”
她坐直身子，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来，刚刚那会靠在秦牧之的怀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刚睡醒的嗓音更为软糯：“不好意思啊，我睡觉不太安稳。”
“看出来了。”秦牧之嫌弃地把肩头上的纸巾拿下来，扫了扫刚刚被尤小蕴靠过的位置，“接着睡觉占我便宜，你可真是担得起女流|氓这个称呼。”
尤小蕴被说得脸上一阵热意，还没开口挽回下形象，秦牧之起身离座。
尤小蕴愣怔一下，慢半拍起身跟着下车。
饭点市中心的人不少，因为时间紧张，谢选分配了任务，两两为一组去买东西。
“蕴子就和牧之一起去蛋糕店订蛋糕，顺便去买点水果。”
谢选给了他们些现金，分配好任务后指了指刚刚的公交站台，“买好东西就回来了公交站，等人齐了就一起回去。”
蛋糕店离这边并不是很远，尤小蕴和秦牧之开着导航步行过去。
今天天气并不怎么好，阴雨密布，但又不下雨。
这种天气的风格外大，夹裹着凉意吹过来，尤小蕴还有些困倦，冷不丁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
她有些口渴，想喝点饮料，看到街对面有家奶茶店，扭头去喊秦牧之。
“秦同学，你渴不渴啊？”
秦牧之看过来，没说话。
尤小蕴伸手指了指对面那家奶茶店，“我有点渴了，想喝奶茶。”
秦牧之双手插兜，有点冷漠：“想喝就自己去买。”
“那你要不要喝，我请你。”尤小蕴给他推荐：“那家的鸳鸯拿铁很不错，还有美式，如果不喜欢咖啡的话还有低糖果茶。”
秦牧之低头去看她。
和刚睡醒时没什么精神的时候不一样的，这会她神采奕奕，那双眼睛格外明亮，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嗓音温软。
她身上穿着并不厚的校服外套，因为风大的原因，散着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鼻尖通红。
偏生她好像感受不到冷意，依旧活力满满。
见他没任何反应，尤小蕴上手扯住他的外套袖子，轻轻地晃了晃：“秦同学，你要喝什么？”
秦牧之回了神，收回视线看了眼对面的奶茶店，对她说：“什么都行，你定。”
他对奶茶咖啡那些不了解，最近跟着尤小蕴喝奶茶也都是尤小蕴帮着点的，他没有做过决定，也不知道该选什么。
“那好吧，你在这等我吧。”尤小蕴放开手往马路对面走。
秦牧之二话不说跟上去，“一起，不然你走丢了还得报警。”
尤小蕴严肃声明：“我不是小孩子，就在马路对面，我不会迷路。”
秦牧之看了她一眼，挑了下眉，眼神里好像在说“谁知道呢”。
尤小蕴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在点奶茶的时候给他点了杯加糖加奶的美式。
她原本还想点多肉葡萄，秦牧之率先帮她决定了要喝的饮品。
一杯热可可。
点完单后快速付款，都不给尤小蕴更改的机会。
尤小蕴不满：“我不想喝热可可。”
她想喝多肉葡萄，实在不行奶茶也可以，最好是去冰的。
秦牧之一口否决：“别想，不喝热可可就算了，留给其他人。”
“不要。”尤小蕴不愿意。
秦牧之好不容易请她喝一次奶茶，哪能拱手让人。
于是只能喝着温热的热可可和秦牧之前往蛋糕店。
下午后两节课都是何政的课，他课间就过来了，让大家把桌子都摆好。
订好的蛋糕还在送来的路上，谢选要去校门口拿蛋糕，林菀主动请缨一起去。
谢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让她过十分钟后在教室门口等他。
林菀应下，拿起课本扇了扇风，给脸散散热。
尤小蕴拍了一下，问她怎么这么积极地往前凑。
以往有这事，林菀可是能躲就躲，哪里还有主动凑上去当苦力的时候。
“我就想出去透透气。”林菀脸有些红，说完就要转回身去。
尤小蕴拉住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谢选？”
“你，你别胡说。”林菀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我就是想出去透气。”
但她的表情实在没有说服力，脸颊红红的，一副被猜中心事的害羞模样。
看这样子就不像不喜欢谢选的模样。
尤小蕴看了谢选一眼，又看向面前害羞得整张脸都红起来的林菀，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加油，只要勇敢，谢选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林菀还在嘴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目送着林菀和谢选离开教室后，尤小蕴笑意止不住，还问身边的秦牧之：“你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不切实际。”秦牧之没有丝毫犹豫就突出这个词。
“可是我觉得喜欢就能在一起耶。”尤小蕴捧着脸看着他，好似一语双关，又好似只是在说林菀和谢选。
秦牧之避开她的视线，把练习册还给她。
“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多做几道题，月考试卷上错的题我给你讲过同类型的，居然还能考这么差。”
尤小蕴接过练习册放在胳膊下压着，目不转盯地看着秦牧之。
她确实满脑子都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情情爱爱，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她开始期待每一天和他的相遇，开始幻想着两个人的未来。
她不认为他们不会在一起，在她看来，喜欢的人就一定会在一起。
就算对方先前对她再怎么冷淡都好，她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她肯努力，没有追不上的人，他们两个也一定会在一起。
她的爱情观太过于简单，不清楚两个人在一起的前提是两情相悦，执着地认为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能牵手成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外面的阴云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太阳挂在西边，散发着并不耀眼的光芒。
教室里闹哄哄的，两边大门都敞着，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吹散教室里的暖意。
尤小蕴看着他，出声叫他：“秦牧之。”
不同于以往的“秦同学”，更不是和面对其他人时叫的“男神”，而是把他名字完整地叫了出来。
很奇怪，她叫他名字时给他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尾音有些许缱绻，软软的调子，莫名地让人心尖都软了下来。
他偏头看过去，撞进她满是认真的眸子。
她的眼睛一直都很好看，就算没有笑起来，也格外地明亮，就那么看着人时，显得格外真诚又善良。
满室嘈杂中，他听见她问：“如果可以的话，你会喜欢上我吗？”
少年人的心跳在这句话落下后悄然加快，如擂鼓一般快速而又有力地响彻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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