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是你的资本
“哪里?”秦果果愤愤不平,“明明是孤儿院的秦妈妈懒得花费心思取名字,我伸手摸了个苹果,就成果果了。”
“那要是摸到别的呢?”花已陌惊奇,名字原来也是可以这么起?
“秦花花,秦绿绿,秦苟苟,秦车车”秦果果一气报出一串名字,“你感觉哪个好听?”
“呵呵”花已陌笑了,那一定是位有趣的人,“你该庆幸你叫秦果果。”
“是啊,总比因为放了个屁,叫秦皮皮的好。”
嗯,她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不由得就拉近了距离。
“那个,少主帅不帅?”秦果果的双眸晶晶亮,那叫一个兴致盎然。
“你想飞上枝头?”花已陌问。
“八卦一下,作为佣人不知道主子长成什么样,那是很失职的。”
花已陌默了,这样也算是失职?“不说话的时候帅的像是一座冰雕。”又硬又冷的男人。
“说话的时候呢?”秦果果想象不出冰雕一样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索性问问有点烟火气息的。
“变态的魔鬼!”花已陌想起会议厅的那一幕,总想咬牙切齿。
秦果果迷茫了,这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少主是朗眉俊目还是眼眸深邃,这才是描述吧?下一次,一定自己看看。
外面的朋友们听说她在这儿工作,总是尖叫,什么神秘的,强大的,俊逸非凡,风华绝代的男人,她总要见过了再去描述吧。
迷茫的秦果果很快告辞了,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在暗夜里,灯火自门窗间透露出来,恍若天堂。
至少,在花已陌看来,那里就是天堂。
花已陌收回视线,走上湖水上悠长的木桥。微风拂过,湖面如镜,弦月如勾。
看月需临水,果真如是。
她坐在桥上,双手撑着上身,仰头看着灰蓝的夜空。
还是很喜欢静静的自己待上一会,放空一下自己,就当是放松了。放松完挺起胸膛,日子一样要流水一样的过下去。
悲伤,怀念或者是欢乐,都会在流淌的日子里变成一抹不悲不喜的剪影。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花已陌在自己累极痛极的时候总是这样告诉自己。这一撑就是五年,从十七到二十二。
年华尚好,可是总感觉自己的心苍老的像是薄薄的干菜叶,轻轻一碰就碎成千万片。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做梦,就已经踉踉跄跄的在生活了东碰西撞了。
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仰望星空。
爸爸,你可安好?姐姐,你又在哪里?
怎么有酒的味道?怎么会有热热的风吹到脸上?花已陌诧异的吸吸鼻子,看看夜晚波光粼粼的水面,看看左右寂静的铺在湖水里的长长的木板路,明明没有人,瞬间感觉毛骨悚然起来。
花已陌刚要起身,瞬间又停住,不对,头顶有微风轻轻的拂过,有人在!
她眨眨眼,装作闲适的把手往后伸一下,然后轻轻的抬头向后仰过去。
一道黑影扑上她的脸颊,精准的噙着她的红唇,辗转流离,然后退开。
果然!
花已陌没有尖叫,没有慌张,只是对上微微后退的暗色眸子,妩媚一笑。
双脚勾住板桥下的柱子,双手往后一搂,抱住某人的小腿,身子用力往前一倾,那人猛地往后一倒。
噗通!水花四溅,伴随着一声狠狠的低咒。
花已陌转过头去,拂去头发上的水渍,还以为她那么好欺负,一次又一次的轮番来?
静静等了半晌,水面都已经恢复了平静,月光下的湖面静谧的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人呢?刚刚的那些酒味,刚刚那样冰冷霸道的触感,明明是他。
花已陌想缩回脚,去仔细看看湖面。
几乎在这个瞬间,一股冰凉袭上她的脚腕,死死的抓着她,那个力度让冰凉顺着脚一路向上。
“啊!”花已陌低低惊呼,死死的抓住木板路的另一边,尼玛,这是什么情况?那触感绝对是人,作为一个正常的社会主义青年,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有鬼。
“放手!”她动了一下脚,以为她是被吓大的吗?
那冰凉的大手稍稍向下用力,似乎要把她也拖下去。
“慕流年,别装神弄鬼!”他身上的清爽味道,她又不是分辨不出来?老是这么吓,心里会有阴影的好不好?
“你说我把你拖下来共患难好不好?”木桥底传来冷冷的,沉沉的声音。
花已陌抖了下,对着星空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有扮鬼的潜质。
但她还是松开手,俯身向前,低头看着水里黑乎乎的暗影:“偷袭别人就要有被偷袭的准备,你还希望我被轻薄了都不反抗,再跟你说一句,味道不错,欢迎品尝?”
“这句话很好,下次记得说。”慕流年从木桥底钻出来,手扶着桥边,哗啦一声挑坐在桥上,就坐在她的身边。
他身上的水迅速的沿着木板的纹理蔓延开来,渐渐逼近干爽的花已陌。
花已陌嫌恶的看了一眼,挪着坐远一点。
那个表情,让慕流年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心里不由得不悦起来。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主动贴上来,一次,两次,三次,次次她都唯恐避之不及,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彻底的不解风情?
他嘴角一抿,猛地甩甩头,水珠在暗夜里映着弦月的光芒四下飞窜。
“你!”花已陌怒目而视,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样无赖?她气哼哼的抹掉脸上的水珠。
慕流年湿冷的手贴上花已陌沾了水珠的红肿脸颊,轻轻的揉了揉,捏了捏:“手感不错。”
“慕少主,容我提醒您,你这是在骚扰!”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若不然,他哪里会到湖里泡了这一会。
她皱眉拍开他的手,就要起身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又不是谁的宠物,没事就来戏弄一下。
“能被骚扰说明你还有一点资本,再说,”慕流年看着居高临下的她,唇角轻轻一挑,“能被我轻薄是你的荣幸。”
花已陌站在原地没动,低头看着坐着的男人,脸上不再有白日的凌冽气势,湿哒哒的头发贴在额上,黑黝黝的眸子恍若两泓深潭,唇角挂着讥诮的淡淡笑痕,她笑了。
“哈哈,我真的是要感谢上苍,给我让你轻薄的机会。否则,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能得到你的青睐?”
慕流年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她总是这样的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于这样无视他的存在,无论是他,他的能力,或者是他的财力,都是站在顶端供众人瞻仰的。能被他虐上一虐,那也是施舍。
包括歌儿在内,不屑一顾的从来只有花已陌。
他甚至怀疑她不是女人,飞蛾扑火的女人从来是源源不断。
这个女人意外的让他多了一点注意,这是个有趣的女人,看似柔弱却是无比的坚韧。
“你确实该庆幸,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那语气花已陌今天晚上要是不烧香拜服,就实在是对不起上苍的厚待。
花已陌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远远的湖面,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你是出于好玩还是其他,但是,抱歉,我只想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从来没有飞上枝头的想法。我就一只为了填饱肚子每天疲于奔命的麻雀,变不成凤凰的。”
看着慕流年静静看着湖面出神,花已陌接着说:“说实话,我很感激你,不管是不是我顶着一张相似的脸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恩怨,但是你给了我这份工作,你救了我。我不过是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小人物,不值得您如此费神。”
言罢,也不理会低头沉思的慕流年,举步离开。
可是,木桥很窄,她想走,只能从他腿上跨过去。她皱了皱眉头,抬起一只脚。
慕流年看着眼前伸过的长腿,迷蒙的眸子眨了眨,一把抱住花已陌的腿。
“啊,啊”花已陌惨叫着向湖中倒去,双手徒劳的在空中挣扎。
咦,没落水?花已陌睁开紧闭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慕流年满是酒气的脸,她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慕流年紧了紧怀中的软玉温香,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然后在花已陌惊恐的目光中,他把她往上抱了抱,一颗的大脑袋往下一耷拉,就窝在她的肩膀上。
“你放开!”怎么一瞬间,她就坐在他腿上了,怎么就被抱住了?
“乖,别动,让我靠一会。”低低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倦意,而紧抱的双手丝毫没有松懈的意识。
“放手!”花已陌怒了。
冰冷的湿意从他的衣衫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她的身上,夜晚的风吹来,她狠狠打了个冷战。
“我好累。”慕流年嘀咕着,打了个冷战,却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
然后,再也没有动静,平稳的呼吸提示花已陌,某人似乎已经睡了。
难得的,他脆弱的像是个孩子,震惊了的花已陌一头黑线,这是在装柔弱吗?
但是,她心底的某个角落,不由自主的软了一下,酸了一下。
曾经,她也是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刻,抱着玩偶低低的说话,我很累,我好痛。努力从一个寂寞的玩偶身上寻求安慰。
犹豫了又犹豫,她还是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背,触手是冰冷的触感,湿湿的衣物在夜风中散发出冷意。
“醒醒,回屋去,会感冒的。”花已陌拍拍他的背。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花已陌无奈,双手用力的抬起他的头,入目的面孔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睫毛低低的垂着:“喂,醒醒,不醒就把你扔回湖水里了。”她恐吓他。
他紧闭双眸毫无反应,她手酸的一松手,他又趴回她的肩上。
哎!她长长叹了口气,闻着那酒味是醉了。跟一个醉鬼还能讲什么道理?
可是这样浑身湿冷湿冷的会感冒的好不好,她才刚从感冒里爬出来,又要再来一次吗?
清晨,阳光铺洒在窗外,明媚的像是绚烂的花朵。
走廊上有轻轻的脚步声,缓缓走过。
在窗帘缝隙的阳光中,慕流年突然睁开了眸子。墨玉般的眸子里一片冷冽如刀刃的光芒,耳畔有轻轻的呼吸声,这感觉,不对!
下意识的手臂一挥,一团物体裹着棉被跌落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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