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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攻略目标:纪茫


柳书芸昏昏欲睡,直到一楼突然多了许多身着名牌的小姐和先生,柳书芸突然清醒,看了眼时间,九点零七。柳书芸整理了旗袍,坐上了电梯,电梯里是几个小姐在讨论最新的衣服,牌子柳书芸一个都没听懂,七楼到了,柳书芸迈步,又小步又轻地靠近包厢。包厢里已是空无一人,而自己那件黑色外套不知被谁扔在了地上,还有脚印,柳书芸心疼极了,抱着外套拍打两下,随后又拥的更紧。外套下似乎盖着个闪闪的东西,柳书芸正想伸手去捡。忽然,包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一重一轻,高雅的灯不知为谁燃着,残骸遍地,没人收理,柳书芸此刻不知是出去还是躲避,汗毛竖了起来,脑子里顿时没有任何信息,一片空白,她抱着外套缩在关掩大半的门后,身子像很多次一样止不住地抖。

        脚步声越来越近,熟悉的声音也响起。

        “纪总,您的东西是掉在这里了吗?”

        “嗯,我自己找就可以,你出去吧。”纪茫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之中带着不耐烦。

        推门之间,纪茫感受到了门后的人,他声音一冷:“谁?”

        柳书芸颤颤巍巍地迈出来,低着头,小声说:“是,是我。”

        纪茫仿佛想看清柳书芸的脸,那只手已然要抚了上去,距离到柳书芸脸蛋一厘米的地方,纪茫的手抖动,好似在对待一个珍视之物一样,想触碰,却又怕玷污染浊。

        纪茫整个身子在往下倒,柳书芸很快够到了纪茫的肩膀。纪茫愣了几秒,摇着脑袋,喊着林程的名字。

        柳书芸鬼迷心窍回了一句:“嗯,是我。”

        纪茫由着柳书芸带去电梯口,倚靠在电梯角,纪茫揉搓着太阳穴,在柳书芸目光死角,勾唇一笑。既然有不怕死的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自然要配合着演演,正巧两三年了,还真没人敢这样做,纪茫虽是装着醉酒,心里却是只犯恶心,张税把她玩过的女人痴心妄想送到他的床上,先是抢了他一块地,现在又假借饭局塞一个和林程几分相像的女人,女人装的倒是清纯无辜,还真敢应他的那声林程,纪茫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谁不怕死。

        柳书芸个子并不算矮,165的身高,在李氏的管教下,她身子凹凸有致,体重永远不过九十斤。她一瘸一拐地托着装醉的纪茫,黑色外套早就被她套在了身上,柳书芸从纪茫西装口袋里掏出房卡,随后身高一八五的纪茫很快陷进了柔软的豪华床榻之上,偶尔蹙眉,偶尔恢复正常,似心情不悦。柳书芸关门,将纪茫的西装缓缓脱下,为他寻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入眠。电话响起,柳书芸愣了几秒钟,那双柔荑的手止不住地抖,直到她看见大床上的纪茫皱眉,她才犹豫地接起电话。

        柳书芸背对着纪茫,房间的灯光正好照满了柳书芸脱下外套的背,贴合的旗袍张出晶莹剔透的背,简直将她衬托地尽善尽美,实属人间尤物。

        空旷的套房,回荡着一声声谩骂。

        “赶紧和纪茫上了,教你的那些全忘记了是吗?他一个总裁,还缺你这点钱?”

        “可是”

        “怎么?你答应我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柳书芸,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你就继续陪别的贵公子去,反正都是赚钱。”

        对话戛然而止,李氏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的纪茫早已半眯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理眼前的柳书芸。柳书芸僵硬地转过身,纪茫正假意地熟睡,这身用于男人身上承欢的旗袍实在完美契合柳书芸曼妙的身材,她慢慢掀开盖在纪茫身上的被子,用颤抖的双手,解开衬衫的扣子,这些被揉搓过、格外皱巴的衣服,柳书芸只在杂志上奢侈品处看过,而且只是图片。别扭地拧开第一颗,纪茫正想睁眼推开柳书芸的时候,柳书芸就松开了手,迈着脚步朝卫生间走去,纪茫不知柳书芸从哪里掏出了条毛巾,滚烫的热水之下,是女人律动好看的手。

        柳书芸整整冲洗毛巾了两分钟,即使双手通红,她也任由着热水浇灌。柳书芸走到床边,先是用温度正好的湿毛巾帮纪茫擦了下脸,随后又冲洗两道,擦拭纪茫敞开的身子,然后为纪茫盖好被子,调好室内空调的温度,随后将纪茫的手机和手表搁在床头柜上并摆放好。房间内的热水已经烧好,柳书芸将玻璃杯洗净,倒了一杯热水,放置在最靠近床边的地方,“醒来要是渴的话就喝点吧。”柳书芸说完笑了笑,觉得自己好蠢,跟一个早就沉进睡梦之中的人说什么话呢?

        柳书芸摇摇头,将纪茫的西装拍了拍,挂在房间里的衣柜中,轻轻捋直那些褶皱,她这副认真的模样,被纪茫尽收眼底,纪茫心里竟突然涌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愧疚与歉意,但脑子里还是有怀疑。

        柳书芸做好一切,从自己外套里拿出日用的、挂着一支圆珠笔的便笺簿,单薄的纸被轻柔撕下,柳书芸写上了几句话,用灌有热水的玻璃杯压住。同时,柳书芸也摸到了那个纪茫寻找的东西,那是一枚戒指,是一道没有任何钻石镶嵌的银质乌比莫斯环。柳书芸听李氏讲过很多关于纪茫和林程的爱情故事,甚至可以倒背如流,那是纪茫十六岁稚嫩莽撞的青春,是纪茫长达三年热烈、缠绵的喜欢与爱,是他的永存生命不会磨灭的白月光。

        柳书芸将那枚戒指仔仔细细、动作轻柔地擦拭,随后叹了一口气,将戒指落在纸上。

        柳书芸深深望了眼养眼睡颜的纪茫,用手拨弄,将盘起的头发散落,额前的刘海遮住她眼中的全部情绪。

        门被轻开轻关,床上的纪茫猛地睁开眼,还未来得及有动作就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是不是纪茫那小子满足不了你啊?要不你跟我怎么样?我保证我老婆找不到你,你这样的,我还真没玩过。跟我走吧,小贱人。”

        门外是张税的说话声,是柳书芸的哭喊与求饶,纪茫皱眉,却也没做什么。忽而一道响亮的耳光,再也没有了柳书芸的声音,不知怎么,纪茫脑海中划过的是那双烫红的手。一扇门隔绝两个世界,外是物理上的安静沉默,内是心理上的隐隐不安。手机响起,纪茫扫了眼床头柜,并未着急接电话,纸张之上,是清秀干净的字迹,淡淡几句话:纪总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务生,您的衣服在衣柜,一些贵重物品在床头柜上,醒来之后可以喝杯热水。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话,十分听话地没提及自己半个字,一切显得合情合理又正常,合理到纪茫觉得柳书芸真的只是一个酒店安排的普通服务生。

        纪茫突然想起门外张税说的话,心里那份担忧与不悦更加强烈,或许是因为柳书芸是他这三年间见过最特别的女人,柳书芸对待他的一切是特别的,那张脸也是特别的,方才他才看清她的脸,柳书芸与林程最大的区别,柳书芸左眼下有颗泪痣,林程的脸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添加品。

        柳书芸只是默默做完一切然后离开,顶多是触碰了点他的肌肤,他不是严重洁癖的人,只是十分抗拒陌生人的接触。纪茫眼底晦暗不明,长臂捞过已经停声的手机,冷声道:“把张税的房间号发给我,顺便多找几个人陪他‘玩玩’。”

        那枚拥有完美弧线的乌比莫斯环,在灯照下仿佛映出了光,纪茫也不知怎的,大力掀开被子套着酒店的拖鞋就迈出了房间。现在是晚上十点,铺天盖地的黑袭来,纪茫仍是一眼发现了地上摊开的黑色外套,捡起之后,那本便笺簿砸到了地上,圆珠笔滚到了纪茫脚下,纪茫一一捡起,翻开便笺簿第一页,是柳书芸的名字,随后是一条又一条流水账,都是柳书芸在日常生活中花的钱,看来柳书芸有记东西的习惯。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纪茫瞥了眼就往电梯口跑去,手里拽着外套和挂笔的便笺簿。

        另一边张税的房间已是一番火热,柳书芸整个身子吊在窗台上,无助的身影摇摇欲坠,泪痕遍布脸颊。柳书芸此刻对离开纪茫房间的事后悔莫及,她痛不欲生、泣不成声。而柳书芸的身前就是张税,这个中年男人饶有兴致地盯着柳书芸,时不时扫向柳书芸的裙摆,似乎想看到些别的东西。在张税看来,这个愚蠢的女人不过是想多要点钱,欲擒故纵。

        张税笑眯眯地脱下那身挤大几码的西装,满脸荡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情趣,会玩儿,整出一副清纯女的形象,背地里玩的比谁都花,也不知道等会在我身下有多浪荡。”张税继续自己的话语,像在车上一样,柳书芸听得悲痛欲绝,小脸白了一度又一度,窗外冷风刮着柳书芸的背,将她额前的刘海吹的更随意、凌乱。

        张税越说越激动,步伐逐渐靠近倚在窗台的柳书芸,一把扯着柳书芸的头发,将她狠狠摔在床上,边嚼着那些恶心的话语边扯开柳书芸的旗袍,柳书芸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往张税头上砸去,鲜血直涌。柳书芸赶忙跑向房门,张税又扯着柳书芸的头发,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柳书芸嘴角溢血,完完全全是生理上的头皮发麻,她被重重甩在地上,那个砸向张税的烟灰缸已经碎成了好多瓣,柳书芸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拿起一块就往脖子处抵,语气忽急忽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你就怎样?”

        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张税也当没听见,拽着柳书芸的脚就往床上拖,忽然,他停住动作,呼吸都顿了几分,因为那块抵在柳书芸脖子上的烟灰缸碎片已经划过了好看的天鹅颈,红色的液体流出,张税看到此景直接抓开门就跑。门外没有任何人,而倒地的柳书芸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强迫着自己的手按住脖子,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正往地面流去,她无能为力。冰冷刺骨的地板,她起不来身;寂静沉默的房间,她打不开门;偌大奢华的酒店,她回不去家。等待她的,只有死亡,这个自己靠近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柳书芸渐渐没了意识,眼睛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闭眼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纪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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