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重生伪装少爷撩了小作精 > 第27章 离

第27章 离


陆凤生都这么说了,她还不走做什么,留在这里招他烦吗?

        楚若兰气呼呼地瞪着他:“行,既然你希望我走,那我就走。”

        她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他还抓着她胳膊。

        “你放开我。”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力气比她想得大多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么?

        就在她起疑之际,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陆知行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然后在看见病床上搂作一团的两个人后,他又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过了一分钟,陆知行才重新打开门,探进脑袋:“哥、嫂,你们忙完了?”

        “忙完了。”回答的人是陆凤生,他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般放开她。

        “那我进来了?”陆知行试探地问。

        “嗯。”陆凤生看了一眼正在理衣服的她,然后才转向陆知行,“什么事?”

        “秦非天死了。”

        “秦非天死了?”她错愕地睁大眸子。

        “昨晚死的,听说是因为不听狱卒命令还企图反抗,所以就被开枪射杀了。”

        “是吗?”比起她的震惊,陆凤生反应平淡得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陆知行也看出了陆凤生并不在意秦非天的死活,他转而挠着头,关心起陆凤生的身子:“哥你伤口还疼吗?”

        “不疼。”陆凤生简洁地回道。

        “不疼就好。”陆知行提起昨天发生的事,“昨天嫂嫂可担心你了,非要亲自照顾你。医生说你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时候,她都差点晕倒……”

        “我才没有晕倒!”她红着脸打断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陆知行,“我也没有担心他!”

        她的否认听起来那么无力。

        她也深知这一点。

        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在这时候承认她在乎他。

        “我…我只是不想欠他人情。”她硬着声道。

        闻言,他的眸光黯了黯,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常态,一脸平静地说:“知行,你替我送她回去吧。”

        “哥……”陆知行就是再迟钝也发觉了陆凤生和楚若兰之间紧张的氛围。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陆知行不大明白,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大嫂都说要主动照顾他大哥了,怎么才过了一晚上,两个人就变了?

        或许是看见他站着没动,陆凤生又一次开口:“我说送她回去。”

        “知行,我们回去!”在陆知行反应过来之前,楚若兰就搂住他胳膊拉着他离开了病房。

        陆凤生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留在他身边,他不仅不领情还赶她走!

        行,她走就走!

        然而她和陆知行刚走出医院,就看见抱着一束百合,朝着这边走过来的陆夫人苏琴。

        看到苏琴,陆知行微微错愕地眨了眨眼:“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父亲。”苏琴伸手理了理陆知行的衣领,“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

        “我不是孩子了。”陆知行的脸红了红,就不知是因为苏琴的动作还是因为她的话。

        苏琴微微一笑,收回手地转向边上的楚若兰:“你这是要回去了?”

        “嗯。”她点了点头,望着苏琴的目光里透着防备。自从上回苏琴和秦非天勾连暗害秦心儿后,她对这位婆婆的心态就发生了改变。

        觉察到她眼神中的戒备,苏琴掩嘴轻笑道:“你还真是藏不住心思。”

        不等她回应,她又道:“你这样可不行,以后会被凤生吃得死死的。”

        “没有以后了。”她咬着唇说。

        “没有以后?”苏琴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

        “我们没吵架。”她讥诮地说,“只是他休了我。”

        “你说他休了你?”苏琴沉吟了片刻,接着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他可真是爱你。”

        她没听错吧?

        “他都赶我走了,他还爱我?”

        苏琴不答反问:“若兰你和凤生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吧?”

        她不大明白苏琴为何问起这个,只能又点了点头。

        “凤生他呀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苏琴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尤其是没有收益的事,他不可能去做。”

        “你的意思是……”

        陆凤生之所以会和她离婚是因为这件事有收益?

        “可这会有什么收益呢?”她还是不明白。

        “这你就要问知行了。”苏琴故意把话题引到陆知行身上。

        见两个女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陆知行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这个……我其实也……”

        陆知行也不晓得自己该不该告诉楚若兰。

        陆凤生虽然没交代他保密,但也没说他能一五一十全抖出来。

        思前想后,陆知行叹了一口气,他还是自私的,要他选的话,他肯定向着陆凤生,所以他决定告诉楚若兰。

        “嫂嫂你还不知道吧,陆氏因为这次秦帮搞破坏,损失十分惨重。我哥大概是不想拖累你才和你离婚的。”

        听完陆知行的解释,楚若兰陷入了沉默。

        以为她不信的陆知行刚想补充,就被她打断了:“知行我们走吧。”

        “嫂嫂……”

        不等陆知行说完,她就自顾自往前走去。

        “娘我先送嫂嫂回去。”陆知行转向被留下来的苏琴,“我晚上再来找你。”

        “不用那么急。”苏琴微笑地看着陆知行,“我会等你的。”

        “嗯。”

        待陆知行转身离开,苏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花束,宛如叹息般地低语:“我好像说了多余的话呢。”

        也许这就是母亲。她想。即便厌恶他这个儿子,依然会不自觉地为他幸福考虑。

        “不过如果有下辈子……”她轻轻拨弄着洁白的花瓣,“还是我做你女儿吧。”

        坐着陆知行的车回到洋房前,楚若兰扭头望向驾驶位的陆知行:“你就送到这儿吧。”

        “嫂嫂……”陆知行欲言又止,他希望楚若兰再考虑考虑,可这件事不由他说了算。

        “知行。”她望着他,“我懂你的想法,但我需要时间。”

        是的,她需要好好地,重新地审视和陆凤生的这段婚姻,到底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如果她只是因为内疚或者同情而留下来,她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嫂嫂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陆知行体贴地说,“我相信我哥是爱你的,不过我明白两个人要在一起,不能只看单方面意愿。”

        关于这一点,陆知行深有体会。

        “嫂嫂你的意愿也很重要。”

        是走,还是留。

        她需要靠自己找到答案。

        独自下了车,她还没走进洋房,就又碰见了一个人,不,准确地讲,是两个人。

        一个是阿梅,另一个是楚家的老管家。

        “小姐。”看见她回来,老管家忙不迭地问候道。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老管家:“你怎么来了?”

        “我是专程来感谢阿梅姑娘的,昨天要不是她,我这条老命啊就折在秦帮那些人手里。”

        “这不是我的功劳,这都是老爷的安排。”一旁的阿梅谦虚地说,“我只不过照他的指示帮助大家脱困而已。”

        “阿梅姑娘要谢,姑爷自然也要谢。”老管家乐呵呵地看向楚若兰,“小姐,姑爷的情况怎么样了?听阿梅姑娘说医院来电话了,姑爷已经醒了?”

        “嗯,他醒了。”

        “那我一会儿就去拜访……”

        “你别去了。”她阻止道。

        “啊?”

        面对困惑的老管家,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我的意思是他…刚醒,需要休息。”

        她并不想让老管家他们知道陆凤生休了她这件事,因为老管家知道了就意味着楚瑜白也会知道。

        “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老管家理解地说,“等改天我再向姑爷道谢。”

        “好。”

        “对了,小姐。”老管家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这是老爷离开莲城时留给小姐的东西,我寻思着小姐要照顾姑爷应该没时间回家,所以就特意给你送过来了。”

        老管家说着拿出一个密封的公文纸袋递给楚若兰。

        她接过公文袋,打开一看,发现袋里只装着一封信和一枚印章。

        送别老管家后,她拿着信和印章径直走进房间。

        她拿起茶几上的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拆开那封信。

        散发着木香的信纸上是楚瑜白隽秀的字迹。

        “若兰,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莲城了。也许你会因为我的不辞而别感到伤心、气愤,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坐在船舱沙发上的男人望着舷窗外边泛着金光的海,氤氲的晨曦温柔地流入海中,一如他此刻的目光。

        “我的病需要医治,不过连医生也不清楚它是不是能被治好。我不怕死,可我害怕见到你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的样子,请原谅我的懦弱、自私。”

        她忍着心中的难过继续默念着这封信。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我想给你完整的爱,却将你误导向深渊。我一直非常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陆凤生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他说他能拉住你,而我选择相信他。

        “请不要责怪凤生瞒着不告诉你,那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他对你的爱不比我的少,也许比我的还深。

        “最后,我不后悔当初收养你,也不后悔现在离开。假如我的病能得到治愈,也许在明年冬天,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这封信的落款是白。

        她垂下手臂,信纸从她指间飘落向地板。

        眼角的余光瞥见信的背面,信的背面好像还有一行字。她弯腰捡起信,翻到背面一看,上面果然写着一句话:“这枚印章是楚氏的公章,由你决定是否交给陆凤生。”

        由她决定?

        她闭上眼,攥紧手中的信和印章,冷硬的印章硌得她掌心微微生疼。

        她该作出决定了,不是吗。

        医院的病房,他独自靠坐在病床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扉映红了木色的地板。他侧着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似乎看入了神。

        “在你的安排里,你有算到我会回来吗?”

        她站在病房门口,望着病床上安静的他。

        他慢慢转过脸,望向她,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今天去了很多地方。”她反手合上病房的门,一步一步走向他。

        “我去了俱乐部,发现那里正在做关店前的清扫,从他们口中我知道了自从某个人买下那家俱乐部后,这间俱乐部就只剩一位‘少爷’,这位‘少爷’也只招待一位女客。”

        “……”

        “我还去了地牢,花了点钱从他们话中套出秦非天死的那一晚,一个戴着白狐面具的人曾经来过。”

        她已经走到他身侧,那对水眸深深地望入他幽暗的眼底。

        “你没有受伤,对吧?”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他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我有没有受伤,你何不自己来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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