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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是,是,侯爷说的是,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童成若还想呆在侯府,明日就让他去上工,若他不肯立马给我滚出侯府,侯府容不下闲人。”

        “侯爷说的是,我稍后回去就告诫他。”

        “奴才就是奴才,失了奴性的奴才,那不叫奴才,那是一滩烂泥,没有人会愿意脚踩在烂泥上,你回去告诉你那儿子,侯府不缺奴才,更不缺烂泥,别以为攀上了贵人,身份就高贵了,侯府还是我说了算。”

        “侯爷,你大可不必这样,童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

        “行了,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钱我是不会借的,你是最明事理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童管家咬了咬牙,屈辱的吞了这口气。

        “没什么事就回吧!”

        “是。”

        童管家回了院里,童成正坐在院子里发呆思考明日去找工作的事情。

        “童成。”

        “啊,父亲,你叫我。”

        “我刚从侯爷那里回来,侯爷要你明日就上工去,不然就离开侯府,你可有什么想法。”

        “看父亲样子,是已经有了主意了吧。”

        “你呀,我说给你听,你看看可不可行。”

        “嗯。”

        “你出府吧,在府上做工没有任何意义,你应该去追求你的梦想,我这几年在府外置办了一处院子,虽破旧了些,将就能住人,回头我看需要添置些什么,你明天先搬过去,其他的你莫管。”

        “父亲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原也这样打算的,在府内顶不过以后能当个管家,我志不在此,之后还有什么具体打算我还没想明白,等我出去摸清楚再告诉你。”

        “好,今天很晚了,先休息,明天早些起来,我送你出去。”

        “是,父亲。”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童管家就给了童成一张房契和十几两银子,童管家亲自送童成出府,童成让童管家替他给祝雨宣带了几句话就大步离开了侯府,童管家看见童成离开的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他知道童成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日童管家打理了一些府内事就找了个事由出了府。

        一间茶馆,二楼包厢。

        “童管家,你找我何事?我这几日特别忙,你知道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商铺,生意不大,屁事倒是有一堆。”

        “王兄,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日找你是想找你借钱,一年,只要一年,我连本带息还你。”

        “多少?”

        “二。”童管家做了个二的手势。

        “两千两?”

        “正是。”

        “若在几个月前,我肯定借你,你平日给我联系侯府的生意,我怎么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儿,但你知道的,今年是合裳赛年,又是我们服装布料行业的旺季,我的手上的钱都拿去囤货了,实不相瞒我还借了不少钱,现在手上比我的脸还干净。”

        “这,好吧,我在问问其他人。”

        “你也不必问了,现在都缺钱,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借到钱,不过利息高了些,你若同意,我可以带你去。”

        这已经是童管家见得第六个人了,大家都说合裳赛年度重资囤货,大家都缺钱,看来是借不到钱了。

        “好吧,我跟你去。”

        “好,吃了这盏茶,我们就出发。”

        童管家跟在王兄身边,一直往城东走,童管家在街道上穿来穿去,已经记不清走了多少条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排红色的房子,一共有五间,每间房子都很高大,房子与房子中间都有一面高墙连接着,从房顶瓦片到墙角跟都被染成了红色,每间房子都没有窗户,房子被四面墙连接,每面墙上都有一个巨型的红色大门,越往左边的大门就越高大,童管家被带到最右边的红色大门处。

        “这里是黑市?”

        “正是,童管家可来过?”

        “只听闻,从未来过。”

        “也是,你平时也不赌钱,而且进这里面是要牌子的。”

        “什么牌子?”

        “看。”

        通管家看到一个白色木牌,牌上刻着许多不对称的暗纹,木牌中间雕刻着一个“赌”字,童管家觉得牌子上杂乱无章的暗纹有些熟悉。

        “这牌子有何用处。”

        “你稍后看着就知道了。”

        咚,咚,咚。

        童管家见王兄一手持着木牌,一手敲响了红色大门,这四周雅雀无声,也没有什么人。

        “可有牌子。”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有。”

        “什么牌?”

        “木牌。”

        “递过来。”

        木门从里开了个小圆口,里面伸出一把黑色尺子。

        童管家见王兄把那木牌放在尺子上,尺子带着木牌缩了进去。

        下一瞬木门轰得一声打开了,一个清瘦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恭恭敬敬的把木牌举过头顶。

        “欢迎两位贵客,这是您的木牌。”

        童管家见王兄接过木牌,清瘦男子抬起头,一脸笑意春风,完全没有懒洋洋的感觉。

        “两位贵客,里面请。”

        脚刚踏进门就听见热闹的吆喝声,声音是从这两边红房子里发出的。

        “大,大。”

        “小,小。”

        “大,大,大…”

        “小,小,小…”

        “……”

        声音不绝于耳。

        “王兄,我第一次来,这里面这么热闹,可否给我讲解一下。”

        “这些红房子里都是赌坊,依次从右至左,按身份高低排列,牌子象征着身份,依次是:木牌、铜牌、银牌、金牌。我手上的是木牌。”

        “这么说有金银铜牌的就可以从另外三个大门进去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外面的新人想进这里面,必须要有持牌子的人带,不然有再多钱也进不来。”

        “多谢王兄!”

        “你先别急着谢我,这里面是有规矩的,进了这里面就必须赌钱,堵了钱才能借钱,而且如果你借了钱后来还不上或逃了或死了,就会由带你进来的人还,所以童管家可知道我带你进来是担风险的。”

        “我现在直接走了会如何?”

        “会被直接打死。”

        “他们竟敢直接杀人,官府不管吗?”

        “童管家,官府管不着这里。”

        “这…”

        “所以进了这里,你就必须借钱。”

        “你为何不早说。”

        “我问过你,你自己同意跟我进来的。”

        童管家这才明白,自己怕是上了贼船,这人是想靠他跟王府紧密连在一起,不惜用这毁人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只怪自己借钱心切,才着了他的道。

        “王兄说笑了,我既然来了自是要借钱的。”

        “童管家你看。”

        细长的走廊两边是在外面时看到的红色房子,红房子各有一个紧闭的小门,他们正走在这两小门中间的走廊上。

        在这条笔直走道上的两边,右边红房子的小门正对着左边红房子的小门,走道的尽头有两块巨大的红色遮布,上面画了许多不规则的纹路,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赌字,从赌字的正中间一分为二,外面的光线偶尔从两块遮布中间透露进来,隐隐约约。

        “童管家我还没跟你说玩法吧,我们在的位置是赌坊的最外围,只有五间赌坊,最左边一间赌坊不对外开放,就是还有四个赌坊,这四个赌坊从右至左的赌金限额依次是:一两、十两、一百两、一千两,只能比这些数多不能比这些数少,童管家,我们从木牌门进来,只能选一两或十两的赌坊,你选哪一个?”

        “我选一两的。”

        “请。”

        童管家推开了右边的红色小门,走了进去,红房子里面也是红色的,墙、屋顶、桌子、凳子等都是红色的,里面坐满了人,有身着华服的有着破旧麻衣的,身在其中耳朵已被吵得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声音,屋子的正中间有一个方形石墩,一个身穿黑衣一手握长剑一手举着一只灵音鸽的人站在上面。

        灵音鸽是一种常见的信鸽,灵音鸽又分会讲话的和不会讲话的,不会讲话的灵音鸽比较普遍,一般有钱的商人和贵族都能轻易获得,而会讲话的灵音鸽却非常的稀有,这些灵音鸽子需长达十年的训练还百不足一,很难见到的。

        那人手上的灵音鸽就是会讲话的这种,灵音鸽不停把观察到的信息传给举着它的那人。

        “王兄,我不会玩,你说我玩什么?”童管家伏在王兄的耳朵上大声说。

        “童管家,选猜大小吧,这个最简单。”亦附耳说。

        童管家盲选了大,第一局就赢了,童管家收好赢来的银子就拉着王兄出了去。

        “怎么不玩了,刚才不是赢了吗?”

        “我不是来赌钱的,我已经赌了,可否借钱了。”

        “佩服,当然可以,我们走吧。”

        他们一起走到巨大的红布前,掀开红布,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映入他们眼帘的又是一排红色的大房子,这一排房子一共有九间。

        “王兄,这些也是。”

        “不错,这一排跟前面的一样,最左边的那一间不对外开放,另外的八间赌金限额依次是:一两、十两、一百两、一千两、一万两。十万两、二十万两、三十万两,只能多不能少。这种玩法在第一排红房子与第二牌红房子间可以玩跳级,比如,你刚才在上一排红房子里玩的是一两的,可以直接跳的第二排的十两的房间,假如你刚才玩的是第一排红房子里的十两的,你就可以调到第二排一百两的房间,前提是你上一局赢了,而且只能往上跳一级”

        “不跳级也行。”

        “当然。”

        “我必须玩是吗?”

        “是。”

        “走,一两的。”

        “王兄,你刚才不是赢了吗?”

        “还是最右边的吧!”

        “是呀,不是你不换一个?”

        “快走。”

        “你急什么。”

        童管家又用了一两猜大小,盲猜大又赢了,童管家收好银子就赶紧拉着王兄出来,一刻也不停留,接着掀开红布前面又有一排红房子。

        “还有。”

        “当然,这一排有十七间放,同前面一样,最左边一间不开放,这十六间金额限制依次是:一两、十两、一百两、一千两、一万两、十万两、二十万两、三十万两……一百万两、二百万两,只能多不能少,第二排和第三排同样可以玩跳级,这次最多可以跳两级,前提是上一局赢了,只有持有金牌的人可以一直横着往上跳,前提是上一局赢了。”

        童管家径直走向最右边的红房子。

        “要不换一个房间把,十两也好啊,你已经连赢两局了,你等等我。”

        “快点。”

        童管家在第三局中又压了大,这一次他又赢了,童管家拉着王兄出了红房子。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房子,我还要玩多久。”

        “别急,你出了这里就可以借钱了。”

        “终于。”

        红布帘掀开的一瞬间,童管家以为会出现和之前一样的场景,这次却不一样了。

        这一次只有十间红房子,红房子两侧的外围有两栋黑色的的房子,没有与红房子相连,而是独立在两边。

        “这黑房子是?”

        “黑市钱坊。”

        “在这里借钱。”

        “是,童管家,我们走吧!”

        童管家跟着王兄往最右边的一栋黑房子走去。

        “王兄,这借钱也看身份高低。”

        “当然,这身份是由黑市定的,黑市定什么就得认什么,刚才说了,以手中持有的牌子来区□□份高低,进不同的赌坊,同样以持有的牌子借不同金额的钱,依次是:一千两、一万两、十万两、一百万两,比如我现在持有的木牌,可借一千两以上,一万两以下,不超过一万两,若我是铜牌,可借一万两以下,十万两以下,不超过十万两,其他两种情况以此类推。”

        童管家已经走到黑房子与红房子的中间的侧面,他这才看到眼前的黑房子后面有紧挨着一栋黑房子,紧挨着的黑房子后面又紧挨这一栋黑房子,后面紧挨着许多黑房子,像围墙一样向左依次排成一条弧线向远处延伸,直到看不见的地方被后面一排的红房子挡住。

        “这里的地形呈扇型展开,红房子先五栋,然后九栋,然后十七栋,而这些黑房子呈弧线围成一个半圆,我猜,除了面前的这牌红房子,后面应该还有两排。”

        “童管家好眼力,我是来了好几次才看出这里的地形是一个扇型的区域,你一次就看出来了,前面确实还有三排红房子,但前面的三排红房子却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不一样,这里不赌钱。”

        “那赌什么。”

        “有价值的东西。”

        “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比如消息,比如秘密,比如城防布置图,比如人命,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拿来赌,我们面前的这排红房子是十间,后面还有两排,分别是五间和一间,至于人要进这三排房间的哪一间,要黑市来定,跟手持的牌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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