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我们就是：最好的结果，最好的恩赐。
五条悟扭头，发现夏油杰醒了，立刻举起手打招呼：“呦，杰，欢迎回来！”
夏油杰：“……”
夏油杰：“……？”
夏油杰：“……！”
“这是怎么回事？我活过来了？”夏油杰花了几秒明白了现在的状况，瞬间坐起，扭头看向五条悟和他怀里的殷染。
“这个嘛，你要感谢我哦~”五条悟抱着殷染不撒手，蹲着向夏油杰说：“我可是为了让小染染复活你付出了和小染染立下因果的巨大代价哦~”
殷染：“……”还是直接打死吧！
夏油杰：“……”我怎么觉得你乐在其中呢？
半晌，还是殷染开口打破寂静的氛围：“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换个姿势说话吗？”
两人一顿，然后夏油杰迅速起身，五条悟依依不舍地站起来，并试图继续抱着殷染，然后被殷染一巴掌拍开。
五条悟捂着自己被打红的手，噘嘴：“呜，小染染你不爱老师了吗？你看，老师的手都被拍红了。”
夏油杰：“！”好家伙，五条悟都当上老师了？这货居然能当老师？而且还搞师生恋？有种不愧是五条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殷染走到夏油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
“啊。”夏油杰一脸深以为然：“你以后也辛苦了。”
“……”殷染沉默。原来夏油杰也是这种难搞的性格吗？
“小染染……”五条悟挤进两人之间：“为什么杰一醒过来你就不理老师了？你是不是变心了？”
殷染被烦的脑袋都大了，一个闪身直接瞬移到高专宿舍，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殷染把自己扔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使用【魂】复活一个人当然不只需要灵魂存在，建立因果，还需要已故之人在这个世界上足够多的羁绊。某种程度上来说，假夏油算是为夏油杰复活添了一份力。不过，完整的使用【魂】耗费的精力实在是太大了，她真的撑不住了。
殷染几乎是在沾上床的一瞬间就昏睡过去。
这边五条悟看着殷染消失稍稍放下心。
应该是回去睡觉了。五条悟想。虽然殷染说【魂】不需要其他代价，但想必很耗费精力，刚才殷染的状态几乎是强撑着，因此之后他要去做的事反而不适合带着殷染。
“好了，杰。”五条悟扭头看向夏油杰：“走吧，去大干一场吧。”
“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夏油杰笑了笑：“这可是久违的合作啊，我怎么能拒绝呢？”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终于又回到了以前并肩作战的时候。尽管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那又如何？
你能回来，真好。五条悟想。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真好。夏油杰想。
属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友情和羁绊，从此将会重新延续下去，一直延续下去。
翌日，殷染直接从昨天下午三点多睡到今天早上九点多。起来后稍微洗漱了一下就出门了。
今天算是自由活动的一天，难得没什么事，假夏油的事也算告一段落。只不过让那些隐患四处游荡还是很没有安全感啊。殷染暗自发誓，下一次再碰见那个脑花，肯定不会让它逃走了！
目前刚刚经过如此大的活动，想来那些咒灵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所以现在她该考虑考虑之后去哪里了。
留在高专是不可能的。尽管靠自己和五条悟的其他渠道能找到几个藏在咒术界的叛徒，但远远不够。咒术界真正的恶瘤仍藏在黑暗之中。为了之后她的行动不再受限制，也为了身边人的安全，她必须换一个咒术师很难插手的地方。
横滨吗……殷染回想起五条悟给自己的建议。
“横滨的话完全掌控在异能者的体系之下哦，因此咒术师在横滨的势力可以说是没有。”五条悟给殷染科普：“目前异能者和咒术师算是相安无事的合作关系。毕竟异能者不能祓除咒灵。而横滨的咒灵很少但并非没有，因此如果小染能成为横滨属于异能者势力的咒术师，尽管会被咒术界追杀，但肯定会受到异能者的庇护。”
五条悟笑了笑：“在横滨，异能者才是主导战局的势力啊。”
确实是很合适的选择。
她记得五条悟说过目前横滨算是有三方势力，武装侦探社、黑手党、属于官方的异能特务科及军方。照她的情况来看，去武装侦探社是最合适的选择。黑手党组织性、纪律性太强，而官方她一向避之不及，所以，现在去看看吧。虽说没有什么引荐的途径，但她本身应当足够横滨那些势力心动了。
虽说殷染可以考虑让五条悟带自己去，那样可能会更容易一些，但是……那个家伙肯定会趁机提出一些过分的请求吧。殷染抽了抽嘴角，而且他现在应该在和夏油杰处理那些叛徒，还是自己先去一趟好了。
“悟，这是第几个了？”夏油杰又一个死在自己手下的高层问道。
“我看看……”五条悟拿出一张纸条：“目前已知的一共有35个人，这是第34个，还剩一个。”
夏油杰接过纸条：“没想到咒术界内部的叛徒有这么多，这还仅仅是我们知道的，大头很可能还在隐藏。”
“对啊。”五条悟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不仅要杀掉还要费劲和这些人周旋问出其他情报，因此他才把夏油杰也带着一起。不然区区35个人他早就解决完了去找小染染吃蛋糕了。
说到小染染，她现在应该去横滨了吧？他可是有提前给侦探社社长打过招呼的，应当没什么问题。
“走吧，去找最后一个吧。”五条悟看着最末端的名字。这就是和那个脑花、真人立下束缚被殷染找到的人——京都高专学生与幸吉。
想到那个学生的身体状况，五条悟大概明白了这孩子和那些咒灵合作的原因。可以理解，但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才行啊。
殷染乘车来到横滨，没有急着去武装侦探社，而是在横滨逛了逛，顺便在一家店吃了午饭。
等到大概一点时，殷染才根据五条悟给的地址前往侦探社。现在已经接近十月份了，天气转凉，殷染便穿上了上次和野蔷薇出去买的杏色大衣，上衣是白色高领毛衣，下身穿了比较厚的黑色西装裤，整个人看上去休闲中带着庄重，去应聘的话也不会显得太随便。
来到侦探社，殷染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请进。”
听起来是个比较严肃认真的人。殷染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门。
走进侦探社，里面有一个带着帽子的看上去很年轻的少年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吃着零食，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和她一样穿着杏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本完全自杀手册。而房间右边的办公区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白色头发穿着背带裤的男性，另一个是戴着眼镜表情略微严肃地男性。
想来是刚才出声的人。
国木田起身走进殷染：“您好，这位小姐，我是国木田独步，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您来到这里是有什么委托吗？”
几乎是一瞬间，“靠谱”这两个字浮上殷染心头。和五条悟绝对是两个极端。
那家伙只告诉自己武装侦探社的地址，连侦探社里有什么人都没有告诉自己，以她对五条悟的了解，八成是忘了。算了，现在认识也行。殷染暗自叹了口气。
“您好，国木田先生。我叫殷染。”
听到这句话，江户川乱步吃零食的动作微微一顿，朝这边看来。太宰治也借着书的遮挡朝殷染看过来。
“这次来到贵社，并不是有什么委托。只是……”殷染将自己左手中的档案袋递给国木田，这是她决定来横滨前就准备好的：“这是我的简历，希望能在贵社找到一份长期稳定的工作，文职或是探员我都可以。”
“啊？”国木田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容貌精致的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来侦探社寻找工作谋生的人。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接过了殷染的档案袋。
“小姐，您应该明白，武装侦探社的工作性质并不是十分安全。如果您迫切需要工作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些其他工作……”国木田如是说道。
和五条悟一比还真是高下立现啊。殷染默默吐槽：“啊，您还没有看我的简历吧？”
“哎？”国木田疑惑，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咒术师。”
“！”国木田瞪大双眼，有些震惊。咒术师？为什么会来到横滨？还来到武装侦探社求职？
“那个……”在一旁默默听着对话的中岛敦举起手，弱弱地问：“请问一下，咒术师是什么啊？”
“啊……”殷染语塞，想了想才开口：“就是类似于横滨之外的异能者……吧？”
“哎？！”中岛敦看着殷染：“你也是异能者吗？那你的异能力是什么啊？”
又一个和悠仁一样的天然系啊，对她也没有任何恶意。
“敦，这样太失礼了，赶紧向这位小姐道歉！”国木田立马阻止中岛敦。
“啊！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终于发现自己一时嘴快问了不得了的问题，中岛敦慌张地站起来就想道歉。
“没关系，其实我的异能力你们知道了也没有太大关系。”殷染阻止了中岛敦向她鞠躬。
“哎？”中岛敦有些讶异：“没有关系吗？”
“啊，毕竟不是一个体系。你可以理解成我的异能力是对空间进行各种处理。”要在这里就职还是坦诚一点吧，而且另外两个人可是观察她半天了。这么看来，五条悟果然还是提前打过招呼了？那为什么不告诉她？殷染无奈。
“各种处理？！”中岛敦看着殷染惊叹：“好厉害的能力啊！”
这孩子好像比悠仁还要天然，说什么就信什么。
“各种处理？”太宰治听到这里瞬间来了兴致，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冲殷染而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太宰治握住殷染的左手：“请问您能用您伟大的异能力赐予我清爽干净的死亡吗？”
“……？”殷染缓缓地歪了歪头：“死亡？”
然后下一秒太宰治的脚边地板便被劈开了一道裂痕：“是指这样迅速的把你切成好多块吗？”
“啊咧？”太宰治看着自己脚边深深的裂痕，下一秒就跳到国木田身边握着国木田的肩膀摇晃：“国木田，好可怕哦~小染染好可怕，呜呜呜……”
“……”这种熟悉的感觉，这人，和五条悟是同种意义上的难搞啊……殷染头都大了，现在离开侦探社去黑手党还来得及吗？
难不成，她刚刚脱离高专，又要进入另一个高专了吗？
殷染沉默了。
国木田头上蹦出十字，一拳打在太宰治头上：“不要随便骚扰其他女性啊！”
嘶，五条悟的既视感更强烈了。殷染惊恐。
国木田处理完太宰治，这才咳了咳：“抱歉，殷染小姐，关于这个工作的问题……”
“让她入社吧。”一直在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开口了：“这是社长同意的。”
“既然是社长同意的……”国木田推了推眼睛：“那殷染小姐，您可以来侦探社就职了。”
“好的，非常感谢。请问我什么时候来上班呢？”殷染问道。
“后天吧。”江户川乱步嘴里叼了根pocky，边吃边说。
嗯？殷染挑眉。
“哼！”见殷染看着他，江户川乱步挺起胸膛：“我可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名侦探！没有什么是乱步大人不知道的。”
“乱步大人的异能是超推理，”中岛敦见殷染已经成为侦探社的一员，便对殷染说：“可以推理出任何事情哦！”
异能力？那分明是自身恐怖的捕捉、反应和推理能力吧。
见殷染仍看着她，江户川乱步睁开眼睛执着地看着殷染，语气执拗：“是异能力！”
殷染见状，觉得有趣，勾了勾嘴角：“好，是异能力。”
江户川乱步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这个新来的还不错嘛。乱步大人认可她了！
“那么，就先告辞了，后天我会准时来上班，以后请多多指教。”殷染朝众人鞠躬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喂，太宰，你怎么看？”国木田看着殷染离开，然后问道。
“什么怎么看？侦探社多一个人不是很好吗？”太宰治一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别跟我装傻，咒术师为什么来横滨，还来侦探社求职？”
“这是小染染自己的事情啦，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过……”太宰治笑了笑：“有咒术师在武装侦探社是件好事不是吗？尤其横滨就只有这一个。”
“……倒也是。”国木田闻言，不再去纠结有关殷染的身份，转身去处理今天的工作了。
殷染再回到高专去已经是接近下午了。她回到高专后就在学校里看见了夏油杰。
不知道五条悟是如何给上层汇报这个情况的，如今夏油杰已经进入高专成为了高专教师。不过殷染大概能猜出来，无非是将一切推到脑花身上，为夏油杰洗清之前的经历的同时还可以看看哪些人的态度不对，借此使得藏在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关于夏油杰之前做的事，五条悟在告诉夏油杰自己的一些猜想的同时还不忘严肃警告夏油杰：“杰，你可不能像之前那样做出那种事了！”
“嗨嗨。”夏油杰作双手投降状。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当时确实是欠考虑，很多事情如果能提前和悟和硝子沟通一下，之后的许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放心吧，悟。我不是已经和夜蛾校长立下束缚了吗？”这才是夏油杰能回到高专的根本原因。
五条悟闻言才放下心来。
“高专现在没有多余的宿舍了，所以你就住我的宿舍吧。”五条悟对着夏油杰笑了笑。
夏油杰挑眉：“你要和我一起住？”
“怎么可能？我当然是去让小染染收留我了~”五条悟愉快地说。
“……”他就知道。夏油杰久违地感受到了被五条悟噎住的感觉。
“所以说……”五条悟指着夏油杰无辜地说：“就是这样，老师的房间让给杰了，所以小染染可不可以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五条老师呢？”
“……”殷染艰难开口：“五条老师，要不，您换一个称呼叫我行吗？”
完蛋，再这样下去让她怎样面对同样称呼她小染染还和五条悟极其相似的太宰治啊？
“……？”五条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为什么，小染染的关注点在称呼上？侦探社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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