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习武其四
两人身隔数丈,张书晟手持停雪斜挎身后,枪头指地,经过这一个月的打磨,他对这柄停雪的使用是得心应手,张书文则是驻枪站立,枪头朝天。
张书文咧嘴一笑:“大哥,小心了。”
少年气势一变,提枪直刺张书晟,面露凶光。后者紧握枪身末端,一记斜劈将少年所持惊虹震开,随后凌空跃起,一记大力劈砍。张书文侧身躲过,地上扬起大片尘土。
两柄名枪的枪头与枪身激烈碰撞,乒乓作响,兄弟俩人都未曾留手半分,一旁的老爷子脸上有些笑意。
随着两人重重硬拼一记后互相弹开,张书文看了一眼绽开的虎口阴森一笑,借势枪身上挑,硬生生打在张书晟下巴上。
张书晟歪头啐了一口血水,牙床-震颤,笑骂道:“好小子。”
接着提枪猛的刺向少年下阴,后者大惊失色,以枪身末端为支点,身体腾空,堪堪躲过。一枪落空的张书晟却是抬头微笑,不好!少年心里一惊,只见雪白枪头再次杀向自己双腿之间,少年竭力侧身翻转,躲过这阴损一枪,大腿内侧却是留下一道猩红伤口,鲜血淋漓。
一旁观战的老爷子脸色有些黑,晟儿这些招数确实是极妙,可是不是太阴损了些。
见到自己负伤,张书文终于是变成了那个小疯子,抬了两下腿并无大碍后再次握枪刺出,枪枪要害。
左眼,脖颈,心口以及……下阴,见少年偷学的如此之快,张书晟也是有些惊讶,自己这便宜弟弟武学天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哇。随后以枪身将前三枪尽数当下,高抬左腿一脚将惊虹枪头踩在脚下,接着高举右手准备接上一记斜劈。
双手紧握枪身的张书文狰狞一笑,骤然发力,将踩在枪头的大哥抛向空中,进攻节奏被打乱的张书晟借力翻了个空翻,在空着看着那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弟弟,紧握枪身一枪掷出,气势如虹。
雪白枪尖眨眼便至身前,少年只能横枪抵挡,被掷出的长枪后力不足跌落在地,少年刚要重新锁定兄长位置,就看见一只拳头已经来到眼前,细小汗毛清晰可见。
惊虹同样跌落,少年被那一拳打的摔出数丈之远,再爬起来时,雪白枪头已经指在眉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白光辉。
“对不起了,书文。”
张书晟收回长枪背在身后,笑道。
少年揉了揉红肿的额头,吃痛不已,捡起惊虹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在这场切磋中获胜的大哥。
大哥好强!
这是少年此时唯一的念头,老爷子也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晟儿刚才的一些招数在厮杀中是极好的,书文你可以多学学,至于以后你们兄弟二人的切磋,这种招数就尽量不要再用了。”
说到最后,老爷子恶狠狠的盯着好大儿,某人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着。
自从成为武夫以后,张书晟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再强再猛,跟你老二的能力与强度都是没有关系的。
他现在的体魄已经能做到从二十米的大树上摔下来只是略感不适,前两天作死,拿了把小刀想试试小兄弟的坚硬程度,不曾想一刀见血,疼的缩着身子在床上打滚。
然后翠翠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担心的不行,不知道少爷又受什么伤了,结果凑近一看……
梅开二度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张书晟笑着打哈哈,然后老爷子又安抚了一番小黑蛋,让他多熟悉熟悉他这大哥的招数路子,后者呆呆点头。
老爷子走后,张书晟摸了摸少年肿起来的脑门,关心的道:“还疼么?”
小黑蛋眼泪汪汪:“疼。”
张书晟把小老弟连哄带骗的弄到自己屋里,在院子墙角揪了一把新鲜艾叶,揉碎了敷在后者脑袋上。
小黑蛋眼睛一亮,又肿又痛的脑门凉呼呼的,崇拜得道:“大哥你好厉害!”
张书晟笑了笑,没说话,他可不敢让这便宜弟弟就这个样子回屋,被自己那个好姨娘瞧见了,那指不定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到时候往老爷子那里一捅,少不了一顿毒打,虽说肯定只是做做样子,毕竟是切磋时弄出来的。谁知道那老东西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动真格的,他可不想入品之后又在床上躺好几天。
“可是,父亲那里不是有止血消肿的丹药吗?”
小黑蛋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张书晟一愣,也记起来了那间小木屋,一巴掌呼在黑蛋后脑勺上,说道:“小比崽子挺聪明哈,大哥都给搞忘了,走!”
小黑蛋委屈巴巴的跟上。
“大力丸?”
“回春丸?”
“正阳丹?”
拿起一个个药瓶,看着纸条上的小字,张书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药,但是看这名字,怎么他娘的这么像是……春药?
张书文也看到了大哥手里的药瓶,说道:“大哥,我刚学武那会儿经常受伤,父亲就让我吃掉一粒回春丸,再把另一颗药丸用水融化敷在伤口上。”
回想起刚练武那会儿被付管事打的哭爹喊娘,小黑蛋一阵心悸。付管事是个心善的,大概是知道此生是无望中品了,所以对武道一事没有那么多执着,出手也极有分寸。可毕竟是四五岁的孩子,轻轻碰一下就得哭老半天,没办法的事,他娘是既心疼又无奈。习武吧,就得挨打受伤,不习武吧,书文又怎么有机会当上家主?所以最后就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被烦的实在没办法,一股脑掏出一大把丹药,气的吹胡子瞪眼,小屁孩就是惯的,他老子我小时候哪有这么些东西?受伤就默默忍着,习惯了就不疼了……
把书文娘亲气的直抹眼泪,老爷子没办法,啊,我闭嘴我闭嘴。我小时候没条件,我给孩子创造条件,好了吧?妇人这才重新有些笑意。
“奥,那你还记得另一种丹药叫什么名字吗?”
张书晟闻言把回春丸递给了小黑蛋,示意他直接吃掉。
张书文接过丹药,仰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记不起来了,太多年没用过了。”
然后拔起木塞,咔嚓咔嚓嚼了起来。张书晟咧咧嘴,白问。想着这些药都摆放在一起,约摸都是疗伤药,便取出一粒正阳丹喂到嘴里,他牙龈现在还在晃悠。
“嗯?怎么有股腥味儿?”
张书晟边嚼边纳闷,不过也没深究,良药苦口,不管是前世今生都喝过多年中药的他对这话还是颇为认同的。然后就带着小黑蛋出了屋子,
不对,这个味道。
张书晟怔了怔,虽然药丸有些微苦还有股怪异的腥味儿,但是他的鼻子确实还闻到了另一股味道,而这个气味,在原主死前,也闻到过。
他猛的回头,脸色微白,朝货架深处走去,张书晟神色凝重,驻足在数盆植被面前。
这里的十余盆植物,他只认识三四种,其他的从来没有见过,不只是作为张晨的他,还有通读无数典籍的张书晟,前所未闻。
他想伸手去摘一片叶子再确认确认,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哥!别喷那个,有毒!”
张书晟缓缓转过头,死死盯着张书文,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什么?”
张书文听大哥的话,本来已经朝门口走去了,走着走着发现大哥没跟来。他突然想起来那几盆被父亲严令禁止触碰的植被,连忙跑了进来,就看见大哥伸手好像要干什么,情急之下就大声制止了兄长。
被张书晟的寒冷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少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张书晟也重新漏出一个笑脸,吓着这孩子了。
张书文这才皱着眉头道:“我小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进来过一次,也是好奇那几盆花草,然后把一盆紫花的花干掰断了,没过多久就脑袋发热晕了过去……”
听着少年诉说自己瞎捣蛋而差点丢掉小命,张书晟也是冒出丝丝冷汗,他妈的差点又死一次。不过老爷子明知道这些东西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他有些疑惑,脑子里生出了一个无比荒唐的猜想。
“他娘的,应该不能吧,不对,不可能,回头再问问老爷子……”
张书晟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听的一旁的小老弟迷迷糊糊的,他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没事,走,回去了。”
小黑蛋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跟着大哥出了屋子,就慢慢悠悠的回自己屋里了。在屋外和他分道扬镳的张书晟却是一身冷汗,不要瞎想,回头问问老爷子再说,他使劲摇头,遏制住脑子里那个狗血至极的念头,走远了。
……
“娘,没什么事儿,就练武不小心弄伤的。”
少年竭力和娘亲各种解释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美妇人面色惨白,心疼的不行。
“是你爹弄的还是付管事?”
妇人在宝贝儿子的小脑袋上揉了又揉,眼神慌乱,隐有雾气。
张书文挠挠大腿,说道:“爹让我和大哥拿着武器打了场架……”
美妇人一怔,然后怒道:“是张书晟?”
少年木讷的点点头,妇人气的咬牙切齿,胸口高耸起伏不停,她自从知道大房那小崽子自从病号以后就开始瞎折腾,可也没觉得一个病秧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没成想这才过了几天,就把我家书文打成这个样子!
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不对,那个小病秧子哪里有这个能耐,搞不好还是老爷刻意默许的!对,肯定是这样!想到这里,她紧咬银牙,一定要让那韩家丫头让这小崽子吃些苦头。
妇人沉浸在自己脑海里的争权大戏中,久久不能平静。
而此时的张书晟却感觉有些古怪,他脑袋上的汗一直冒个不停,这还哪里是冷汗?一路上与他请安的下人也是面色怪异,几个小丫鬟脸儿都红了。
张书晟莫名其妙的回到屋里,总觉得胸口燥热,他扯了扯衣襟,想敞敞凉风。
然后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高高耸起的……老表?
张书晟表情变得极为精彩,发热发闷,口干舌燥,这他妈的是
“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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