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猫和老鼠

“你不是喜欢给我背部挠痒痒吗？”小力士收了大部分力气，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鱼梁浅的背部。他像捕捉到老鼠的猫，悠闲地逗宠物玩。

        “骨头还挺硬的。求我，求我，我就给你留条狗命。”小力士加重了踩的力度。鱼梁浅发出一声闷哼。

        “你怎么不叫，给我大声叫。”小力士抓起她的头发，顺手赏了两个巴掌。失败者痛哭求饶的戏码，最有趣了。他怎么能错过呢？

        鱼梁浅嘴脸的血越来越多，鱼头寨的人看不下去了。

        “浅浅，快结束比赛。”

        “浅浅，输了不要紧。”

        “浅浅，快说啊！”

        “小女娃，快点回来。活命要紧。”

        小力士看她紧紧闭着的嘴巴，更来气了。他蹲下身，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欣赏她痛苦的表情。

        鱼梁浅看准时机，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一个借力转身，把自己甩到小力士背后，用尽毕生的力气，重重地砸向他的背部。

        小力士一时间疏忽大意，被偷袭成功。他正要反击，就听到一声咔嚓，然后身子软软地瘫在地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人群中发出一阵喧闹声，有人大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大力士一家是猫儿寨的守护神。神怎么能陨落呢？

        “儿子，你怎么样？”小力士父亲着急地上前，“你果然是个妖女，诛杀妖女，人人有责。”小力士父亲一呼百应。

        “我，我背部很疼。”小力士痛苦地在地上打转。

        “比赛规则是千百年前，山神制定的。如果有人破坏规则，整个寨子，都会受到山神的诅咒。”外公跪在地上，虔诚地祈求山神的原谅，嘴里念念有词：“一旦上擂台，生死由天定。”

        “儿子，快结束比赛。”小力士父亲见不好随意发作，赶紧劝儿子下来。

        “我不，我要杀了这死丫头。”小力士痛觉地怒吼。

        “你认不认输？”鱼梁浅看了看自己的腿和手，决定快点结束。鱼头寨打不过猫儿寨，小力士父亲也好好地活着。她现在不能怎么样小力士。

        作为弱者，她只能默默地忍着。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当你有力量时，才能要求所谓的公平。当你有绝对的力量时，你就是公平本身。

        “我不认。我不认。”小力士不肯下场。他一旦下场，就要向那个死丫头磕头，还要成为奴隶。他宁愿在台上光荣地死了，也不愿意这么憋屈。

        “第一，把10个带去猫儿寨的女孩，还回来。第二，米月泉归鱼头寨使用。第三，他跪在地上向我赔罪。这次比赛就算结束了。”鱼梁浅不想跟他耗时间，提出三个要求。她的手和脚，急需治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到不用成为奴隶，小力士有点动摇。但还是不肯下场。小力士父亲权衡了一下，开始劝说儿子。

        “儿子，咱们好好练。下一回，好好收拾那个死丫头。相信父亲。下一回，一定让你赢。

        “我投降。”小力士一说完，父亲就赶紧上前，把人抬回来。

        “10个哭泣的女孩被放回来，和亲人团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不轻。她们和亲人拥抱，泪流满面。

        “米月泉归咱们了，米月泉归咱们了！”鱼头寨的村民兴奋地互相传递好消息。他们被压榨了许久，连庆祝都不像猫儿寨那样咋咋呼呼的。

        鱼梁浅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许上天派她回来，是来拯救一些人的。她的身体虽然很痛，但是她的内心充满了力量。她从未有过这样热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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