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车祸并非偶然
白羽悠心思不定,一时间思绪纷乱不已。
宫泽季怎么回事,他不会是故意看我出丑吧。
还是他只是为了支开苏瑾辰好跟自己谈离婚?
不对啊,他那么喜欢苏瑾辰当着苏瑾辰的面跟我离婚岂不是更让苏瑾辰开心,怎么会单独跟我说呢?
那,难道不是离婚的事?
白羽悠还在心里对宫泽季疑问无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从开始到现在还一直被宫泽季攥在手里。
宫泽季看见这个女人在自己“醒”过来以后只是一直发呆,除了刚开始的惊讶与诧异再没有别的反应,丝毫没有注意到被他抓着的手腕,而且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奇怪,完全被白羽悠忽视的宫泽季心里有些恼火,但面上却不显,冷漠地放开了手,还带着点惩罚性地使了点劲儿甩开了白羽悠。
放开了旁边的女人,宫泽季面无表情地走向卧室,拉开了卧室床边的床头柜,一碗汤药显现出来,静静地放置在柜子里面。
从抽屉里拿出助理给他准备好的药,这是服用解药的第三天。
服用药物后,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待再次醒来,感觉头脑也没有那么沉重了,理智和情感一下子又完全回来了。
“苏瑾辰,我倒是要看看我的‘好妹妹’都对我这个哥哥做了些什么。”宫泽季看着那碗汤药心里暗忖着,把那碗泛着点点诡异光芒的汤药端了出来,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面,拿出手机播了个电话。
“您好总裁,请问您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的秘书毕恭毕敬道。
“五分钟以内立刻到我的别墅里来。”宫泽季吐出这么一句话便挂了电话,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那碗汤药的碗沿上面摩挲了一下。
不多一会儿,秘书便来到了宫泽季的别墅,恭恭敬敬地站在宫泽季面前。
“去查一下这碗汤药里面的成分。”宫泽季顿了一下,“详细的成分以及喝了以后的药效和后果。”
“是,总裁。”秘书面无表情地应下,并不多言,利落地端着那碗汤药快步走出别墅,客厅沙发上的白羽悠对他来说好像不存在一般,目不斜视地走远了。因为这个秘书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职责,不该问的绝不张口,他也更清楚地知道对于总裁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羽悠被宫泽季“醒”来以后做的这一系列事情吓了一跳,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反应过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愣在那儿怔怔的,秀气的眉微微蹩着,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面前一动不动,羽扇般的长睫毛连着眨了好几次,好像在确定眼前这一切是否是现实,粉粉的嘴唇翕动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以前的白羽悠在自己面前总是张牙舞爪的,没想到这女人傻傻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嘛。
看着白羽悠这个傻傻呆呆的样子,宫泽季莫名地心情大好,脸上如寒冰的冷漠也徒然间化开来,散出了点点暖意。
宫泽季笑了笑,修长的腿迈开几步就从卧室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边。
此时的白羽悠还保持在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宫泽季唇角微勾,慢慢地俯下身子,故意暧昧地在白羽悠小巧玲珑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声音低沉道:“白羽悠,你回来干嘛?”
“我……”白羽悠的耳根腾地一下红了,红晕瞬间爬满了整个耳朵,“我……我是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酥酥麻麻的,仿佛有很多小蚂蚁在自己身上爬一样,从耳朵一直延伸到后背,她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微微动着。
白羽悠自然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宫泽季,宫泽季心情大好,又用嘴轻碰了碰白羽悠已经红得快要滴水的耳垂,再次追问道:“嗯?你回来干嘛啊,白羽悠?”
白羽悠的大脑已经开始迷糊了,这次她没能回答宫泽季一个字。她的身体里仿佛有一阵电流从被宫泽季嘴唇轻碰的耳朵那里开始传遍了全身,引的她颤栗不已,就连双眼也渐渐迷离起来。
这时宫泽季沉吟道:“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
原本被宫泽季撩得整个人快要神志不清的白羽悠,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在炎炎夏日拿冰水从头浇到脚一样立马清醒了过来,眼睛马上变得清明透亮。
白羽悠啊白羽悠,你是来跟这个男人做了断的,怎么这么轻易地就又被他耍得团团转!
白羽悠猛地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了跟自己距离只有零点几厘米的宫泽季,眼疾手快地一把拿起摆在茶几上醒目的文件正准备转身离去,不想却撞进了一个熟悉而比之前更温暖的胸膛,被宫泽季紧紧地摁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白羽悠在宫泽季怀里奋力挣扎着喊道,“宫泽季你放开!”
谁知宫泽季依旧巍然不动:“我为什么要放开?”反倒是把白羽悠抱得更紧了。
见状白羽悠更生气了,表情也变得恶狠狠的:“我说,宫泽季你给我放开!”挣扎得也越发地猛烈,又是推又是搡的,“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宫泽季你这个个混蛋!你这是强迫良家妇女!”
宫泽季对白羽悠恶狠狠的话置若罔闻,还是紧紧地把怀里的女人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手。
看到宫泽季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话,白羽悠更火大了,手上使的劲也越发大起来:“宫泽季你听到没有!你给我……”
“我不喜欢苏瑾辰。”宫泽季大声地打断了白羽悠的话。
正准备再次发力的白羽悠倏忽间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连挣扎也给忘了,怔怔的问:“你刚刚说什么呢宫泽季?”
宫泽季还是没有放手,把白羽悠牢牢地困在自己的臂弯中:“我说,我不喜欢苏瑾辰。”
白羽悠愣愣地听着,有些疑惑,这句话好像跟他俩现在正在争论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吧?这反而让白羽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觉得丈夫拥抱自己的妻子好像是合法的,没有什么‘强迫良家妇女’一说。”宫泽季看白羽悠安静下来,继续道,“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的合法丈夫。”
白羽悠低着头不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宫泽季的左手仍然是紧紧环着白羽悠的腰,把右手从白羽悠的肩上拿下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能直视他:“还有,你别妄想着跟我离婚,我不同意。我宫泽季不同意离婚一天,你白羽悠就一天还是我宫泽季的合法妻子。”
白羽悠抬头望着宫泽季英俊坚毅的脸庞,他如星光般明亮的双眼里虽然冷淡平静,但却是盛满了诚恳的。
白羽悠真的很想相信他,真的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白羽悠依旧选择了不相信,不相信宫泽季的话。
因为她害怕,她害怕这会是一场梦,梦里的宫泽季恢复了记忆甚至在他失忆的时候也没有喜欢上别的女人,但是梦醒了宫泽季还是会爱上别的女人,还是想不起她,想不起来她白羽悠。
宫泽季,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想起白羽悠呢?
宫泽季从她的眼里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惊喜与兴奋,反倒是让白羽悠的眼神越发地难过忧伤起来,宫泽季有点意外,但在短暂的意外过后更多的是恼怒,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白羽悠,你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难道你不是因为我失忆了对苏瑾辰好而冷落了你你才失望得想跟我离婚么?难道白羽悠这女人还真的想要跟我离婚不成?!
想到这里,宫泽季是一阵怒气:“既然我现在还是你的合法丈夫,我告诉你白羽悠,你最好快点从你的那个闺蜜叫什么于菲的家里搬回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可没什么耐心。”
此时的宫泽季的眼里充满了警告与冷漠,冷酷无情,仿佛刚刚那个眼里真诚满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这样的变故是白羽悠始料未及的。
是啊,这个面前的宫泽季才是真正的宫泽季啊,雷厉风行,行事果决,常常令商场上的人“闻风丧胆”,就连日常生活中都不喜形于色的总裁,怎么会是前面那个有着真诚眼神的大男孩呢?
白羽悠自嘲地笑笑,趁着宫泽季没有防备,她稍一使劲便挣出了宫泽季的禁锢,什么也没说便走出了别墅,连在两人纠缠之中掉落的文件也忘记了拿就走了。
宫泽季看着白羽悠离去时落寞的背影,她的身形越发地消瘦了,估计是他失忆这么多天以来留下的,他的心里有点难受和愧疚,是不是刚刚他说话说得太重了?
宫泽季正打算抬腿去追白羽悠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宫泽季不得不停下要慢出去的步伐接起了手机,“什么事?”
“总裁,您让我调查的那碗汤药的成分已经查清楚了,里面除了普通的安神助眠类药物以外,还含有大量的佐匹克隆、地西泮跟氯硝西洋。”秘书一五一十的报告着。
“佐匹克隆、地西泮跟氯硝西洋?”宫泽季有点惊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是的,总裁,”秘书顿了顿,“还有就是……”秘书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继续说。”宫泽季有些不耐烦。
“是总裁,”秘书继续道,“佐匹克隆、地西泮跟氯硝西洋这三种药物是用于现代医学的常用药,而这三种药有一个共同的处方药用法——安眠药的主要成分。”
这个结果倒是不出乎宫泽季的意外:“好,知道了。”说完宫泽季便挂了电话。
“安眠药啊……”宫泽季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食指在茶几上一下一下地敲着,那天医生的话在他的脑海里面一遍遍地回想。
“你这次的车祸失忆,并非偶然。”
“根据以往的经历,但凡是偶然性失忆的话,根据一些之前熟悉的场景和熟悉的人,随着身体状况的恢复情况,记忆也会随之想起来。但是你的情况却恰恰相反,越是用熟悉的场景去唤醒你的记忆,越是适得其反。”
“你应该是在平时的生活中被人不自觉地催眠了。”
“那有没有人经常给你吃一样的东西,而且每天都定时定点定量?”
这几天自己的生活,医生的话,苏瑾辰的殷勤热忱,白羽悠适得其反的关心与照顾……
宫泽季早已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从车祸开始这么久以来,一直被别人暗中算计着,而自己却因为一时疏忽被暗算了!轻易地着了小人的道儿。
想到这里宫泽季不禁眯了眯眼,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很好,这个家伙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好好地教训一下某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让他们好好了解一下宫家的实力到底如何,好好体会一下宫泽季的怒火到底是怎么样,好好想想清楚宫泽季到底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敢算计的人!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宫泽季还是叫上了家里的司机,再次去了一趟医院。
“宫先生,好久不见。”听到开门声的医生端坐在桌子前,双手交叠着,旁边是宫泽季的相关报告。
“为什么你要说好久不见,医生?”宫泽季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医生笑了笑:“因为我知道宫先生一定会再回来。”
宫泽季俊眉一挑,有点兴致,“此话怎讲?”
“正常人都不会允许有一个祸患待在你的身边的,只要知道有这个一个潜在的祸患存在,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出这个祸患。而之前您的反应是不正常的……”医生道。
宫泽季闻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没想到医生还善看人心。”
“好了,说吧,”医生拿起了手边宫泽季的相关记录,正色道,“这次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这阵子你还出现了什么别的症状?”
“没有医生,不过,”宫泽季顿了一下,“还真被你说中了。”
“哦?”医生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记录。
“我想请问一下医生,这个催眠,可以使用安眠药进行么?”宫泽季问道。
“是的,如果被催眠者因为心神不宁无法入睡进行催眠的时候,必要的时候会用药物辅以治疗,例如安眠药,上次我为您检查的时候,就知道您身体有服用特质安眠药的迹象。”医生回答道。
“那这种辅以安眠药的催眠术,是需要催动者有很高的造诣才能使用的?”宫泽季追问。
“不,最为初级的催眠术催动者也能使用,不过只是需要小心一些,不要太过量就行……只是,它有一个弊端,如果不能连续催眠,记忆就很容易再恢复。”医生回答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之前的记忆是片段式的,现在总算可以连起来了。”
宫泽季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谢过了医生以后便离开了医院,直接叫司机开到了于菲家楼下。
此时的于菲家里正在吃晚饭,今天只有于菲跟白羽悠两个人在家。
看着闺蜜怏怏不乐的样子,于菲心里心疼不已,连忙夹起了一块鸡肉放到白羽悠碗里,“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你最爱吃这个了,快尝尝怎么样。”
白羽悠知道于菲是好心想劝她,但是现在心里实在是难过,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于菲急了,放下筷子气愤道:“这宫泽季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白羽悠连忙握住她的手说:“菲菲,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到底什么事儿啊!你快说啊要急死我!”于菲双手握住白羽悠的手,皱着眉头说。
白羽悠把下午的事情跟于菲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于菲不解,“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宫泽季已经恢复记忆了啊,你不应该高兴么?”
白羽悠低着头:“可是他就算恢复记忆了,也会记得他失忆时的事的。”
“你是说如果他失忆的时候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不对啊他不是跟你说了没有啊!”于菲看白羽悠不语便没再说下去,“没事,先吃饭,吃完饭再找他。”
话音刚落,宫泽季本人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两人都愣住了。
宫泽季可不管那么多,看到白羽悠以后直直地往她那边走去,拽着她的手腕就拖走了。
白羽悠被脱离饭桌了于菲才反应过来:“等……等一下,”于菲抓住了白羽悠的另一只手,“你要带我们白羽悠去哪?”
宫泽季并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一些。
白羽悠回过神来开始死命地抵抗:“宫泽季!你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
宫泽季知道白羽悠跆拳道不错,为了以防万一直接把白羽悠扛在肩上走了。
两个女人惊呆了,于菲甚至忘了去追,白羽悠被她扛出了于菲家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着要下来,然而都是徒劳的,直接被宫泽季扔到车里了。
白羽悠心里有点隐隐的小期待:“宫泽季,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啊?”
宫泽季一言不发,白羽悠心里也惴惴不安不敢再问。
终于到了别墅,宫泽季直接把白羽悠公主抱抱出了车。
没得到答案的白羽悠奋力挣扎着要下去,却被宫泽季一个吻定在了原点。
宫泽季说:“曾经的那个宫泽季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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