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神渡不过的情劫2
“不同意!我和你哥哥,和江府上下所有人都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江父刚从战场防线巡逻回来,身上搀着砂砾灰尘的盔甲都没来得及脱下,在听见江栗的诉求后,马上坐到了正厅的主位上,神色严肃地猛地一拍桌让江栗跪下。
江栗的哥哥江风眠听到自己弟弟犯了事,在江府受罚的时候,顾不上自己还有巡逻的任务,身骑战马溅起一路的灰尘,匆匆赶到了家中。
江风眠看到弟弟跪在地上,连忙走上前去,与弟弟一同跪在父亲面前,不问缘由为弟弟求情:“父亲,栗子年幼叛逆是有的,还望父亲不要生栗子的气。”
江母在一旁神色难堪,他一边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可又觉得这件事她也不能心软。
被当成掌上明珠的小公子,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迎娶一位山里捡来的陌生人?更何况这位陌生人还是个病恹恹的男人,不论怎么看都配不上江栗。
江父的眼睛里已经在冒火了,自家孩子从来没跪得那么老实又诚恳过,小公子矜贵得一身傲气,又被父母从小宠得没个正型,别说跪了,是个连腰都弯不下去的硬骨头。
这一切的变化,都只是为了一个病得快死的陌生男人。
“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江父把手里的茶杯丢了出去,砸在江栗面前。
江风眠马上把江栗护在怀中,茶水与玻璃碎片尽数被他挡下,“父亲,若您非要惩罚栗子,他做错事也有我这做兄长监管不力的责任,要罚便罚我吧。”
“哥……我……”江栗知道自己说出的话肯定也会惹哥哥生气,面对哥哥如此宠溺的保护,他有些难以启齿了。
可是有些话是必须要说的,哪怕这些话会对不起家人对他的好。
可是江栗认定了他和陆煜沉就是天生一对,如今陆煜沉亲口同意他的示爱,他必须去求家人同意他们的婚事。
“哥,我想和我捡来的那个男人成亲,他嫁我也好,我嫁他也行,总之我一定要和他成亲。”
江栗说完这句话,江风眠的怀抱撤走了,哥哥不陪着他跪了,而是和父亲一样无法理解的望着他,想斥责他的话语无声地凝固在眉间的皱褶里。
“父亲,母亲,儿子就这一个愿望。”
江栗的双手撑在地上,俯下身子,额头点在地上,抬起又落下,砰砰磕了三声。
三声响头完毕,江栗再起身时,细皮嫩肉的额头已经皮开肉绽,血珠缓缓落到了他的鼻尖上。
江风眠的语气没有父母那么强硬,他在和江栗好好的说道理:“栗子,不要傻了,那个人你和他接触的时间都不超过二月,他是何人?他祖籍何处?家中几口人?为何会突然濒死倒在荒郊野岭中?这些你都不清楚,你拿什么去和他相爱?”
陆父和陆母异口同声地否决:“你们不合适,你们绝对不能在一起。”
“他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不堪,我们很般配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江栗的眼泪潸然落下,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深爱自己的家人会突然变得这么不通人情。
陆父突然站起了身,走到江栗面前扬起的巴掌分明是想教训孩子,可想着江栗从小都没被责罚过,改为了抓住他手臂,把他拖出了正厅的门口,让他跪去了外面的院子里。
陆父指着道路尽头的江府大门,命人打开了那扇气势威严的红木大门:“你若执意,那就滚出江府,我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儿子,只有等你自己害惨了你自己,你才能明白到底是我们棒打鸳鸯,还是在救你这傻子!”
江栗被宠出来的硬骨头让他站了起来,仰着下巴强忍着眼泪,咬着牙齿倔强地大喊:“如果父亲坚决不同意,那么儿子也不要待在江府了!”
从耻辱地被父母赶出江府,变成了江栗自己离家出走。
江栗什么都没带,只身走出了江府,他想着凭自己的声望怎么都能在城里安顿下来,然后再去把他的病美人夫君接过来养病。
结果是陆大将军在这城里只手遮天,没人敢接济江栗,江栗孤零零的街上游荡好几天。
陆父就是想靠这招逼江栗回来,想着这孩子从没吃过苦,在外面流浪几天就知道家里的好了。
结果江风眠和江母先心软认输,给江栗安排了一个安全的种满竹子与野梅花的山野小院,远离城内喧嚣也远离人烟,想让江栗好好静静心。
江栗开心地把陆煜沉接来竹林小院,院子里很干净,房间也都被提前收拾好了,生活用的东西一应俱全,还养了几只老母鸡和几块种好了菜的菜地,让江栗不至于过得太苦。
江栗没做过家务,更不可能会做饭,可是不下厨又会饿死。
陆煜沉整日躺在床上,他肯定是不会帮江栗做任何事情的,所以江栗只能事事亲力亲为,弄得自己一身伤一身灰。
洗菜切菜做得毛毛躁躁,给灶台生火的时候把自己额前的碎发烧了一节,等到炒菜的时候,更是直接把粮食糟蹋成了黑炭。
江栗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凑出两碗白米饭,什么配菜都没有。
江栗心虚地端着米饭到桌子上,去喊陆煜沉吃饭。
陆煜沉并不需要吃饭,他的身体不是凡人之躯,只是天道强行把他降为了凡人,能力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恢复,如果直到全部恢复的时候,依旧没有动心,便是渡劫成功。
陆煜沉面无表情,甚至略显嫌弃地打量着江栗。
江栗羞愧地低了头,“对不起,让你出来跟我受苦了。”
但下一秒,江栗把手放在桌上,又让陆煜沉把手放过来。
江栗使劲握住了陆煜沉的手,拍着胸膛跟他保证,“这里没有父母阻拦我们,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我知道现在是我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好日子,但是我以后肯定会补偿你的!”
江栗的眼神炽热,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爱意呈在陆煜沉面前。
他像极了一只热烈扑向主人的小狗,在主人的腿边热烈地摇尾巴,用着忽闪忽闪的清纯圆眼望向陆煜沉。
江栗眼中的喜欢,清澈无比。
陆煜沉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火烫了一样,灼得眼眸生痛,竟不敢与江栗对视。
陆煜沉别开了眼睛,望向了别处,冷落了江栗的热烈。
江栗也察觉到了陆煜沉情绪的阴沉,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过肯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光会吹牛脑袋空空的没用之人。
“吃饭吧。”江栗把话题扯回了他亲手煮的糙米上。
这一刻,江栗暗暗的下定决心,不管要吃多少苦,他都必须把陆煜沉照顾好,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
等江栗把碗筷洗好,厨房也收拾干净后,天色已然大暗。
屋子里点了盏昏昏沉沉的蜡烛,屋子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雪粒,风一吹枯竹上攀附的冰霜全都砸到了地上,没入了风声里。
陆煜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江栗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陆煜沉这张脸在江栗眼里,就是比天仙还美得存在,如一块无暇的美玉,勾着江栗的心痒痒的,想偷偷地动手动脚。
可江栗是个正人君子,咳了两声把陆煜沉闹醒了。
江栗的手一点一点沿着床沿挪到了陆煜沉的手边,指尖轻轻碰了碰陆煜沉的手背,“那个……我从家里顺了块红布,你看是你嫁我,还是我嫁你,我都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江栗的脸已经红透了,眼下更是红晕的重灾区,像是被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因为、因为我想和你睡觉……但是不给你个名分就和你睡觉不合适,成亲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睡觉了。”
江栗从嘴巴里含糊地挤出来这些话后,他都感觉自己的脑袋烧得在冒烟,耳朵因为眩晕而轰鸣。
陆煜沉接过江栗手里的红布,随意地在江栗的发顶撒了一下,看红布轻飘飘又随意地落在江栗的发顶。
江栗突然把身子坐直了,紧张地绷紧浑身肌肉,等着陆煜沉伸手掀开他的红盖头。
可陆煜沉迟迟没有动静,江栗也不急,静静地坐着,执拗地非要陆煜沉掀开红盖头不可。
陆煜沉拗不过他,他累了,只想尽管结束这无聊的过家家,敷衍地伸手捏住红盖头的一角,粗暴地扯走了。
当红盖头被快速扯走的瞬间,江栗坐在床上身体猛地一震。
江栗的眼前已经没有红布遮挡,他抬眸怔怔地注视着陆煜沉,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
江栗期待能在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后重新见到陆煜沉,如今见到了,可是江栗却觉得空虚,一股怅然若失升上了心头。
好像这个成亲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为什么?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江栗不得不强撑起精神,继续把这荒诞的婚事继续下去。
就算错了,江栗也决定要一错到底,他不肯回头和父母认错,一定要向他们证明自己才是对的,哪怕真的错了。
江栗双臂环过陆煜沉的肩膀,抱住了他,讨好似的轻吻陆煜沉的耳廓。
陆煜沉的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腰上,敷衍的回应,他在算情劫多久结束,他已经烦了眼前的人,迫不及待地想杀掉。
江栗的声音高涨不了,更像是在失落地诉说给自己听:“从此我就是你迎娶的新娘了,我们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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