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神渡不过的情劫3
“睡觉吧。”
江栗抹了抹有些湿润的脸颊,不让自己的失落被陆煜沉发现,别惹得二人都不开心。
陆煜沉的后背靠在床头,他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江栗身上,打量着他。
江栗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望着陆煜沉,认真的模样仿佛在专心绘制一副山水画,可手上拿着的却不是笔,而是陆煜沉的衣服。
陆煜沉的衣服被江栗掀开了,江栗炽热的手掌贴在了他冰冷的胸膛,像是大雪天把手没入雪堆般的僵硬。
江栗的目光青涩地往下移去,落入眼中的是陆煜沉干练的身材,每一根手指都能感受到不同的肌肉幅度与沟壑,再加上两人温度的悬殊,让这触感愈发的让人躁动。
江栗摸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先前被陆煜沉粗鲁对待的不快被美色一扫而空,色鬼江栗的心里此刻只有眼前的陆煜沉。
摸着摸着,江栗把双手都贴了上去,然后是把脸也贴了上去。
等到他摸爽了以后,江栗把手收了回来,干净利落地拍了拍手,“嗯!今夜的洞房花烛夜就到这里了!”
然后江栗脱了鞋脱了外衣,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哼哧哼哧爬上了床,躺在了陆煜沉的身边,还悄咪.咪地往他手臂方向挪了挪,放着宽敞的位置不睡,非要和陆煜沉挤在一起,还特意把手搭在陆煜沉的胸膛上。
两人的身高和体型的悬殊,让江栗看起来像是在陆煜沉的怀中小鸟依人。
陆煜沉扭头望向江栗,什么都没说,他眼中的打量愈发的浓烈,像是想不通江栗为什么能这么单纯。
江栗缩着脖子,心虚地把自己的里衣系带解开,敞开了衣服,露出自己白嫩的胸膛,红着脸嘀咕:“……那、那大不了你摸回来嘛。”
江栗的身子很白,没有锻炼过的痕迹,只有少年特有的单薄肌肉,他的腰细得仿佛一只手都能拿住。
但偏偏江栗此刻羞得要命,白豆.腐似的身子染上了青涩的红晕,此时江栗有青涩又情.色,哪怕陆煜沉是半神,也大有忍不住的迹象。
看着陆煜沉愈发凝重的神色,江栗忽然开始装大方了,“摸嘛摸嘛,我们都成亲了,用不着扭扭捏捏的,不然我摸了你,你没摸我,对你多不公平。”
江栗拿住了陆煜沉的手腕,抬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江栗的肚子上可没有陆煜沉那手感极佳的肌肉,只有软软糯糯的肚子肉。
既然江栗如此盛情邀请,陆煜沉也就不装了。
陆煜沉的手没在江栗的肚子上多停留,很是自觉地快速放到了江栗的胸膛上,揉着那处他注视已久的茱萸。
江栗的胸膛挺起,像是两座小山,山上种着樱桃树,樱桃娇艳欲滴,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江栗的嗓子眼里骤然发出了娇滴滴地声音,吓到了他自己,赶忙捂住唇,可越是压抑,那些喘息就积攒的越为强烈。
江栗是根本堵不住的,他捂住了唇,便从鼻息里哼出来。
屏住气,嘴唇就咬不住了,从唇缝里跑出去。
“你可知何为洞房花烛夜?”陆煜沉另一只手捏住了江栗的下巴,强迫江栗把他难以启齿的声音全都放出来。
江栗摇头,眼神里透露着单纯的懵懂。
这些事本该是在成婚前一夜,由家中长辈教导,但江栗是私奔的,所以自然不知。
摸摸陆煜沉的肌肤,已经是江栗觉得最色的事情了。
“我教你。”陆煜沉淡声道。
江栗的眼睛霎地亮了起来,两只手撑在陆煜沉的胸膛上,像一只期待主人抚摸的狗狗,激动地大喊:“可以吗?麻烦夫君了!”
“不麻烦。”陆煜沉从鼻息里哼出一线笑意,搂着江栗的腰转了个身,把江栗沉到了自己的身下。
陆煜沉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每一次手掌碰过江栗的腰,都要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如果有后悔药,江栗肯定要狠狠地炫它个一卡车。
如果再来一次,江栗肯定不要陆煜沉教自己什么叫洞房花烛夜。
江栗做梦都没想到,洞房花烛夜里,最红的竟然是他染在床上的血,和他被弄到天旋地转时,眼里绚烂无比的红紫色万花筒。
唯一让江栗觉得舒服的时候,就最开始的抚摸与结束时的吻。
那一个吻,并不算温柔,但对比此前陆煜沉对江栗所做的种种,竟然显得温柔无比,像是雷阵暴雨过后渐小的细雨,缓缓地为这一场激烈收尾。
第二天江栗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陆煜沉已经醒了,但他也没下床,坐起身靠着床头闭目养神,又像是在思考。
江栗醒来的时候,因为身体不适,喉咙里震出了两声难受地咳嗽。
陆煜沉缓缓睁开眼,高傲且怜悯地望着江栗。
江栗那一刻都觉得自己上天了,看见了神在冲他招手冲他笑。
“夫君……长得好好看,幸好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哪怕浑身酸痛,江栗也要抱住陆煜沉,依偎在他身边,嘴角盈着开心地笑意。
陆煜沉什么都没表示,像座冷冰冰的冰山矗立在那,他什么都不会做,但也不会拒绝信徒的攀登。
前一夜太过疯狂,让江栗连坐起来都痛苦得龇牙咧嘴。
可是陆煜沉身体不好,还一副弱柳扶风不禁折腾的模样靠在床边,很多事情都要江栗起床去做。
例如清理被他的血弄脏的被褥,去做一餐午饭和晚饭,去看看鸡笼里有没有鸡蛋,再去看看菜地里有没有杂草,还要打扫院子的积雪和落叶,总之他很忙。
江栗烧了一壶热水,把被子浸泡在盆里,但热水敌不过寒冬,还没来得及洗好就冷得冻手了。
好不容易把被子洗干净、拧干净,手已经冻得不知温度,甚至都因为冷得麻木而变得燥热。
江栗做一下,歇一下,忙忙碌碌的身影在陆煜沉面前穿梭来去一整日。
到了晚上,陆煜沉就不像白日里病的要死,来了劲头。
尽管江栗哭着向他求饶,说自己明天还要做家务,陆煜沉也一个子都没听进去,任性妄为。
可江栗还能怎么办?这是他自己选得哪怕背叛全世界也要在一起的夫君,如今遭罪也是他应得的。
半月过去,江栗已经瘦得浑身毫无血色,皮包着骨头,尖锐的关节仿佛随时都会刺破肌肤露出来。
当他的母亲和哥哥算着时间来给江栗送新的柴米油盐时,看着江栗的模样,江母当场落了眼泪,江风眠则撸起袖子打算进去把陆煜沉打一顿。
江栗赶紧拦住他们,摇着头劝道:“这里比不得府里,瘦些憔悴些也是应该的,但是儿子不觉得苦,儿子喜欢他,哪怕受苦也心甘情愿,更何况他也陪着我受苦毫无怨言。”
有江栗拦着,江风眠奈何不了陆煜沉。
江母让下人把备好的东西安置到院子里,自己则拉着江栗在一边抹眼泪唠家常,眼底的心疼浓得藏不住。
“你瞧你的手,都冻成这样了,掌心的茧子每天晚上睡觉不会疼吗?你何必非要受这苦,回家去吧,你父亲也日日夜夜想你想得茶饭不思,江家人无一不在担心你。”
在江栗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时间里,母亲的头发里掺了无数白发,哥哥也憔悴了,在看到江栗的现状后,更加的难受了。
“你父亲赶你走的确是他的不对,母亲和哥哥在这里向你赔罪,说声对不起,咱们回家去好不好?”江母对江栗的态度,在这父母为尊的时代里,已经是极致的溺爱了。
江风眠也出了声,苦心劝告自己这傻的单纯的弟弟:
“那个男人真的不值得你如此牺牲自己,你可是被我们宠着长大的,我和父亲母亲都不会管你喜欢的男人还是女人,但起码他能对你好,有经济和实力能够对你好,你瞧瞧你看上的这个,哪点看上去像个好人?我看你这么瘦恐怕也是因为他整日躺在床上不闻世事,什么都让你做导致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正好碰上陆煜沉躺累了出门的瞬间,刚才江风眠说的话,全都被听见了。
陆煜沉是个记仇的主,就决定要让江府为江栗陪葬,省得江栗一个人在地府孤单,一家子人陪他作伴多温暖。
江栗见陆煜沉醒了,赶紧着手去赶人。
“我不回去,正好我在这里也锻炼锻炼,省得天天游手好闲。”
江栗见他母亲还要说话,哎呀一声后,推着母亲往院子外赶,“好啦!我喜欢这,我也喜欢他,您就别管我了!”
江风眠也被赶到了院子外,他站在雪中,第一次冷着脸警告弟弟:“你会后悔的。”
江栗脾气倔得很,仰着头大嚷:“错了我也认!”
等江栗转头的时候,陆煜沉已经不在了,他躺回了床上,平静地养神。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江家人虽然嘴巴上很讨厌陆煜沉,可还是给江栗送了药来,让陆煜沉不至病死在冬天。
又是半月,从偶尔落雪变为了没日没夜地下着鹅毛大雪,已经把路全都淹没了。
“啊——好冷啊,还是喜欢春天。”江栗站在床前伸了个懒腰,他已经适应了陆煜沉没轻没重,虽然腰还是会不适,但不至于痛。
江栗忽然转头神采奕奕地看向陆煜沉,激动地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只要我们僵持到春天,爹爹肯定会因为心疼我,准许我们回府,届时我会给你一个超级无敌盛大的婚礼!”
谁都知道江栗没有春天了,唯独江栗自己不知道,还傻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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