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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我自己的替身(结局)


  “上辈子的夫君,这辈子早就离了。”
  江栗把手里的烟杆抖了两抖,转头看着日军将领,感慨地叹道:“隼人树先生,倒不如说,对你们这些人而言,别人家的东西不就是更好一些吗?想着法子霸占,得不到就干脆全毁了……这道理,你不比我更清楚?”
  隼人树十分清楚这个道理,也十分明白江栗在这里指桑骂槐。
  可是,一个长在他审美心尖上的美人,说着无用的气话,倒更显得美了,让人更想去侵略,想从他这张伶牙俐齿的嘴里,探出些难以启齿的声音。
  隼人树放下了手中的枪拍在桌面上,指尖意味深长地敲打着扳机部位,转头就命人又丢了一袋子鸦片到江栗桌子上,这行为像极了被家里宠物逗乐后,赏的二两宠物零食。
  江栗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宠辱不惊地与对方相视一笑,拿起那袋鸦片就放进了怀中。。
  陆煜沉坐不住了,他不明白江栗  突然失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说好的戒烟,却为何会在这里抽得更严重了?
  江栗和陆煜沉在一起的时候,陆煜沉为了防止他把自己抽死,每天都为他控制用量,刚好就保持在不会因为戒断而发疯,但又无时无刻很饥渴的状态。
  虽然陆煜沉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私心,但也为江栗做了好。
  但陆煜沉才进到宴席里一会,江栗手中的烟枪就已经抽空了两杆,看江栗那表现是恨不得把自己抽死过去,不知节制。
  陆煜沉起了身,向江栗请示:“在下想请江栗先生单独一叙,可否愿为前往?”
  不等隼人树有什么表示,江栗就用烟杆的头部敲了敲桌面,淡声道:“有什么就在这里聊吧。”
  陆煜沉毫不避讳的直说:“为什么要走?”
  江栗看向陆煜沉的目光里充满了荒谬,干笑了两声,“因为我饿,你喂不饱我。”
  “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很伤身体?”
  “知道啊,你也很知道,可是你不也没打算让我戒吗?看我每天跪在你脚边求你的模样,会让你觉得很开心是吗?”
  江栗也不避嫌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说一句就吸一口烟枪,从喉咙里吐出丝丝缕缕危险的叹息声。
  江栗的意识清醒,能完整的、有逻辑的回答陆煜沉问他的每一句话,完全不像个瘾君子该有的状态。
  陆煜沉抬手指向隼人树,“那你还不知道你身边坐着的是谁吗?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难道在这一杆烟枪里,就全都不算数了?”
  江栗赶忙伸出手,把隼人树挡在自己后边,不许陆煜沉指他。
  “是啊,人是会变的,我也一样。”
  陆煜沉的眼皮下耷,遮住了大半已然黯淡的眼眸,他失望地说:“你不是江栗,我的栗子哪怕是把他骨头一节一节的打断,他都断然不会成你这个样子。”
  江栗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墨黑色的小点,紧紧盯着陆煜沉看了好一阵,才突兀地笑出声,斥道:“你才意识到吗?”
  陆煜沉拂袖转身离去,无人敢拦他。
  江栗身子向后靠,紧绷的身体随着陆煜沉一点一点远去的背影,逐渐瘫软,手掌连拿住烟杆的力气都没了。
  烟杆当啷一声,摔到了地上。
  听到当啷一声,江栗如大梦初醒般浑身一颤,赶忙蹲到地上去把烟枪双手捧起,仔仔细细地检查是否有损伤。
  但这一次,他对地上散落的、未燃尽的东西毫无兴趣。
  隼人树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想环住他的腰。
  江栗赶忙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双手捏着烟枪放在身前,不卑不亢地请求:“您说好的,先放了他们,我才能陪您做您想做的事情。”
  隼人树吭哧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毫不收敛地往江栗脸上猛泼而去。
  江栗狼狈地低下了头,舌尖尝到了唇缝间溜进来的苦涩酒液,明白了什么叫毫无尊严的阶下囚。
  江栗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跪虽跪,可腰却不弯:“请您先放了他们,这是你我间的约定。”
  隼人树指了指脚下踩着的地面:“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江栗没做回答。
  周围的人总拿他当抽大烟抽得神志不清的疯子,说什么话都爱用反问句,想问问他还请不清醒,拿他当傻子看。
  “我想对你做什么,不用问你的意见,我是看你长得漂亮不想来硬的,现在看来是给脸不要脸。”隼人树拿起整壶酒,往江栗脑袋上灌。
  冰凉的酒液把江栗的衣服都淋湿了,惨白的肌肤染上波光粼粼的水渍,让他看上去像是个被包裹在绚烂泡沫里的人,带着一碰就碎的脆弱美感。
  “衣服脏了带他去换身衣服。”
  江栗被人强行架走了,穿上了一身如丧服般哀白的衣服,他们说这是日本传统婚服。
  可江栗觉得婚服该是大红色的,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晃眼那种艳丽的红。
  “也正好,反正是要死了。”
  江栗觉得忌日穿白色,也很正常。
  夜已深,窗外的风声渐渐冷了。
  隼人树带着满身酒气进来,腰间的枪碰着皮带晃晃荡荡的响,他粗鲁地踹开门,直直地走向江栗。
  江栗忌惮地地盯着隼人树,就在隼人树即将伸出手要碰到江栗的瞬间,他又忽然转身走向门口。
  隼人树当着江栗的面,把门锁上了。
  “你逃不掉的,乖乖认命吧,如果你表现得好我说不定就会把他们放了。”
  江栗没作声,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隼人树靠近。
  隼人树醉醺醺地接近江栗,酒味熏得江栗直皱眉。
  “我来服侍您更衣吧。”江栗站了起来。
  隼人树哈哈一笑,夸江栗终于懂事了。
  江栗绕到了隼人树的身后,冰冷纤细的手贴在隼人树的腰上,似挑逗般轻轻抚摸。
  就在隼人树沉浸在江栗示好的时候,那柄曾指着江栗脑袋的枪,此刻指回了隼人树的脑袋。
  “下令放了他们,否则我开枪,别想耍花招。”江栗的声音冷透了,比枪口的温度还要冰冷。
  隼人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夸道:“演技不错。”
  “放了他们!放了他们我就陪你睡觉,这是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遵守。”江栗压低了声音斥道。
  隼人树沉默片刻,终于说出了江栗想听的话,他通知外面的人把监狱里关押的那些人全都放走。
  “美人,满意了吧?”
  隼人树话还没说完,一把刀绕到了他脖子侧面,猛地往下一扎,无声无息地刺穿了他的气管。
  隼人树的反应也很快,马上把枪夺了回来,对准了江栗的胸口,果断按下扳机,子弹出膛穿过了江栗的身体。
  陆煜沉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他明白江栗出事了。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江栗身边,但已经来晚了,正好目睹了隼人树扶着墙,手里拿着枪癫笑着往江栗身上又补了几枪的画面。
  陆煜沉的眼眶霎地充满了血红色,不等隼人树看清眼前人是谁,他就尸首分离彻底倒在地上咽了气。
  可江栗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经被血色染了个全红。,他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向身旁的陆煜沉伸出了手,试图抓住眼前的朦胧。
  陆煜沉跪在江栗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拢进了怀中,他低头就听见了江栗气息奄奄地声音。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碰这些东西,可是我如果不装得疯疯癫癫些,怎么让他们、让你相信我是无害的?”
  陆煜沉是手眼通天的军阀,而江栗是反军阀反帝反封建的同志,江栗待在陆煜沉身边,就注定他是危险的了。
  陆煜沉早就劝过江栗,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危险至极的。
  陆煜沉身边的人,伪军,日军没有一个人不想弄死江栗。
  毕竟江栗只是陪陆煜沉睡了一觉,陆煜沉就出兵把日军打了回去,万象商会也被陆煜沉杀的灭门。
  谁都不想再让江栗继续使唤陆煜沉,否则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但问题是,江栗自己不信任陆煜沉,他就孤身一人处在危险境地里。
  为自保,他只能清醒的吸食鸦片,清醒的让自己毫无底线地去扮演他的前一世取悦陆煜沉。
  这些事每每想起来,他都会在深夜扣着嗓子眼呕到胃出血,太恶心了。
  “刚才我让他下令放走关押的那些人,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不对劲,所以你一定要把我的学生安全送出城,拜托你了,我走后,只有你能救他们了。”
  这是江栗能为他们的事业,做出的最后贡献。
  江栗的眼泪流了出来,在眼头与鼻根出蓄了一汪泪水,可江栗已经无力去频频眨动眼皮,只能隔着厚重的泪水与陆煜沉对视。
  “现在为什么又信任我了?”陆煜沉不急,他是神仙,枪伤而已,很容易就治好的。
  江栗没有回答陆煜沉的问题,用力地吸气,抽抽噎噎,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有一个遗愿……别救我,让我死,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江栗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接纳现在的自己,活着对他而言是种耻辱。
  陆煜沉的手在颤抖,这是江栗的遗愿,而陆煜沉做不到放手,他的思绪矛盾得在经历一场大战。
  江栗用尽最后一口气,坐了起来,吻着陆煜沉的脸颊,对自己曾经的心动要一个交代。
  “你能不能叫我一声江离?离是……”
  离是离开的。
  没能说完这句话,他就永远的闭上眼睛。
  直到死亡来临,他也没能给自己要到一个名字。
  就连陆煜沉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仍哭着,抱着他,唤他作“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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