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巴基的情诗
由于你圣诞夜里真挚的献唱，教堂留下了你做固定的唱诗班成员。最主要的，很少有小孩和你一样乖巧听话。毕竟你算不上小孩，只是身体11岁。
带你来的艾玛瑞可一直很照顾你。她成为了你名义上的监护人。为了避免教堂总是遇到的那些“好心人”。他们要强行把你送去福利院，然后就可以空缺出一个位置，好让自己的孩子顶上。
你们熟悉后，她提及当初抱着你哽咽的原因。
说起这件事，艾玛瑞可的眼睛亮亮的。她眼里你像一个小大人，一本正经和她聊天。很宝贵那块巧克力，却依旧愿意分享给她。你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天使。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你一下戳中了她。
那不是你的本意。
你脸憋的通红，但是没法开口和她解释那个残忍的真相，只能决定以后对她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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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在艾玛瑞可的医院附近等她下班，她千叮咛万嘱咐，要求你不要靠结核病医院太近，避免被病人感染。
今天艾玛瑞可下班的太晚了，你等了太久，不顾形象的蹲在马路边，还得拽着你烦人的裙摆。
毕竟在你向艾玛瑞可询问哪里卖女生穿的裤子时，她严肃的教导了你，女孩是不能穿裤子的，因为有伤风化。
啊，这万恶的30年代。你一边碎碎念，一边数着过路的车辆。纽约的高楼鳞次栉比，就连牙膏都有高露洁，马路上甚至会路过劳斯莱斯，可是女人竟然不能穿裤子！天知道，你的碎碎念顶的上十个唠叨的艾玛瑞可了。
直到你看见巴基和史蒂夫的身影。他们大概是来接莎拉妈妈下班的。没想到你已经等了这么久，因为莎拉妈妈总会加班到很晚。
好吧，加油，女孩。这回你一定可以和他们打个正常的招呼。
你有点不好意思看巴基，于是你继续蹲着，仰着头企图和史蒂夫来个眼神交流。他们也看见了你，停在了你不远处，是刚好不费力交流的距离。
“嗨”。你打算站起来。
伸展到一半，一阵酥麻感从脚底窜了上来，深入灵魂的麻痒。救命，太刺激了，此刻你努力维持了姿势，就维持不了表情。太痛苦了。
但是他俩都没笑。你站的摇摇晃晃，史蒂夫伸手拽住了你。
“嗨”他回答，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心情不是很好。巴基拍了拍他的背，搂住了史蒂夫肩。
发生什么事，今天。他又和“看不惯的人”争执起来了吗？
正当你们一个拽一个，一个搂一个站着时，艾玛瑞可和莎拉妈妈走出了医院。她俩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哭过了。
莎拉妈妈手里攥着一串绳子。她走到史蒂夫身前，把它郑重安置在史蒂夫手里。
是两块军牌，圆圆的，半美元银币大。你看着史蒂夫蓝色的眼睛里，慢慢有了波纹，就像平静的大海起了风浪，随后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时隔十二年，隔了一整个史蒂夫。约瑟夫·罗杰斯的遗体和军牌，还有美国审核严格的阵亡士兵家人抚恤金，终于送回到家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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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过后，莎拉阿姨和史蒂夫心情还持续低落。艾玛瑞可的心情也很糟糕。她的丈夫和儿子都牺牲在了一战里。虽然她早已接到了遗体，最近的事又让她沉浸回了痛苦中。
你们几个，包括丽贝卡，都聚在史蒂夫家里。时值夏天，艳阳高照。屋里闷热，大家还穿着肃穆的黑色。
丽贝卡在巴基怀里扭来扭去。巴基附在她耳边低声哄了哄。她突然跑去玛莎妈妈面前朗诵：
“don''tcrybecauseitisover,smile…becauseithappenedand…andif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ineitslight,justonesmile…fromyou,wouldmakemywhole…worldbright”
“不要因为失去而哭泣,微笑吧,为你曾经拥有。如果金色的太阳，停止了它的光芒，你的一个微笑，将照亮我的整个世界。”
丽贝卡的声音打破了沉闷，她两只手因为努力，握紧了小拳头，背的抑扬顿挫，带着咏叹，完全把自己带入进去，表情很真极了。
虽然有点磕磕绊绊，不等丽贝卡朗诵完，莎拉妈妈和艾玛瑞终于舒缓眉毛，勉强笑了起来，即使她们还是很悲伤。她们只是不能在孩子们面前继续下去，因为还有人需要她们。
巴基向史蒂夫眨了眨眼。史蒂夫也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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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小伙，在丽贝卡睡前读过很多遍莎士比亚，今天终于有了收获。他还没来得及长大，哄女朋友睡觉。他先哄好了两位悲伤的女士，还哄好了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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