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J陪你直到世界尽头
“所有人都会离开我那吗”
“i''mwithyoutilltheendoftheline,pal”
“我会陪你直到世界尽头，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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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总是仰望着他们。
就像玛莎·盖尔霍恩在后来讲，你不能一直做巴基和史蒂夫的脚注。
巴基的朋友们只会向他提及，那个邻居姑娘。可能在未来的档案里，你连脚注也算不上。
你想像他们一样，至少不要太落后。
史蒂夫和巴基或许有更大的梦想，为民族，为自由，为千千万万水深火热的人们。那么，你也可以。
这种想法很疯狂，你着魔的想。
也许，你能够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将笔和相机视作你的枪，和他们并肩战斗。
历史就像齿轮，严丝合缝，无法更改，但你是其沧海一粟，你可以融入无数双举起的手中，一起将其推上命定道路。
你模糊的了解战事及走向，记者需要的敏锐等于一场开卷考试，那么，另一半，就是足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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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记者！”艾玛瑞可不可思议。
“x，那太危险了，美国很安全，我们还处于中立，你不能主动奔向危险”。
你绞尽脑汁，从脑海中翻出一句话。如果要说服艾玛瑞可，这将是是唯一途径。
“凡想要保全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丧掉生命的，必救活生命”
“当战火烧火来时，没有一个旁观者是无辜的，艾玛，圣经这么说，这也是你教我的”
“我只是，我只是……”艾玛瑞可哑口无言，她把双手捂住了眼睛。
你很愧疚，你用艾玛瑞可的信仰去说服她。这使得你更像一个卑鄙小人。
你知道她想说什么。“听我讲，艾玛，我只是有这个想法，我不能说上战场就去战场。至少，我可能会从一个编辑助理或秘书做起，我还需要学习”
你安抚她。
艾玛瑞可从来都拗不过你。
“如果未来有一天，我真的成为一名战地记者，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我还得照顾你”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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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了《科利尔》的一份工作，靠着一位华侨的介绍信。
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兢兢业业奋斗在打字机前，斟酌语句，把一些外国记者的图片说明改成美国地道的用法，再交给编辑审核。
下班后在夜校学习摄影基础。工作之余，陆续向一些不出名的报纸投稿练手，生活逐渐忙碌起来。
你沉迷在了这样的努力下。怀着对将来无数的期盼，怀着极大的热情去做这份工作，在很多人的不理解中。
直至巴基爸爸的噩耗传来，恍然间，你才想起这件大事。
报纸对于这场事故含糊其辞，没有前因只有后果。你托了很多记者朋友打听过，并没有问出什么。像是一场军事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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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就这样匆匆忙忙到了。
1938年是你们四个命运的起点。
刚长成鹰震翅欲飞，它低低的盘旋过小巷，而后高歌嘹亮，要去往未来。
1938年，丽贝卡被送去了印第安纳州的谢尔比维尔。
她走之前哭着抗议，说她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也不需要寄宿学校。但是巴基强硬的送走了她。
1938年，你成为报社的打工人，期待着做战地记者的预备役。
1938年，巴基被爸爸的好友——萨蒙少校带进利哈伊基地，从此走上巴恩斯中士的一生。
1938年，史蒂夫刚进入大学，他很羡慕你和巴基都有了新的追逐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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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电报随丽贝卡的火车同时离开了纽约。你们三个都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施法者是生活的变动和神秘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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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不想回空无一人的家。
你们决定四处走走，漫无目的。
于是，你们穿过地铁站内，尚未经历战火的玻璃天窗和吊灯。
走过了与地铁站永不分离的街头艺人。
走进还没有重重涂鸦的地铁车厢，乘着软包座椅，在曼哈顿四十五街停下。
这里的光太美了。
傍晚时分。太阳从东升起，至西落下。
街道两侧具是暗影。巨大的红日从高楼里透出光来，铺满整条街道。和你们脸上。
你跟在他们后面，太阳有点晃眼睛。你眯眼看着一高一矮的轮廓背影。
三个人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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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只会用行动表达，丽贝卡在前往老家的火车上。
“巴基，你还好吗”，你代替丽贝卡问他。
巴基听到了，他换了个站姿。回身面对你和史蒂夫，却仍旧低着头看地面。
太阳的余晖使得他背面溺于光明，正面却堕于黑暗。
你望着他，种种心酸便涌上心头。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离开我”巴基太久没说过话了，他的嗓音低哑，滞塞着讲完这一句。
“不，巴基”
史蒂夫望着他，他的眼睛看什么都那样专注。即使是小花小草，在他眼里也生动至极。
更何况巴基。
“i''mwithyoutilltheendoftheline,pal”
“我会陪你直到世界尽头，哥们”。
这一年，巴基21岁，史蒂夫20，你19岁，丽贝卡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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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你们坐着街边长椅，数过太多遍星座。
你们迎着河风流浪至布鲁克林大桥。
你们又踏着足够漫长的路程，走过你家门口；走过巴基家门口；走过史蒂夫家门口。
可谁都不想回家。谁都无处可去。没有人想要分别。
最后，你们走到了艾玛瑞可家里。正好遇到一顿丰盛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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