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K更好的相聚
在此之前，你想和巴基和史蒂夫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在此之后，你不想再有顾虑。你决定奔向他们，追随他们，没有什么能够将你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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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躺在低矮的船舱吞咽着不知名的肉泥，才刚尝到战争的一点“彩头”。
一场死亡旅途，现实版“扫雷”。有电报和广播会公告被炸沉几艘渡轮，横七竖八的尸体杂乱漂浮，被推向更远处，海面就是坏掉的汤。
你手指僵硬的过片，企图为他们留点什么。
“新人，省点胶卷，正餐还没开始”一位老记者司空见惯。
没有人关注炸了几艘民航，他们将无辜的牺牲默归为不可避免的事。
你重新把相机裹好油布。
所有人都在沉默。
当浓雾上来，眼前一片混沌，失去光亮的大海会变成吞噬人心的巨怪。
你们已经浑浑噩噩朝不保夕飘荡了九天。
当你又一次惊醒在满是灰尘的旅馆，刺耳盘旋的防空警报只战争的一点“冷餐”。
你不知道这一次飞机会投下炸弹抑或洒下传单。敌人在神经上折磨，也无孔不入的在精神上摧毁。
当轰炸机震耳欲聋，地面房屋连续震颤，一枚母弹投下，分裂成几十枚，地毯式的将这座城市摧毁，无处可藏。这是战争的“面包”。
空袭过去，相机还挂在你脖颈。原来你抱着头趴在桌下，尚且苟活。
你必须立刻爬出去，去看看这座城市。去交出一份满意答卷。但恐惧让你无法动弹。
比房子大几倍的浓郁黑烟弥漫着整个天空，四处是熊熊大火，被炸翻的车，焦黑扭曲的尸体，呆滞的幸存者，窒息的空气。带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在巡逻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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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出发前和负责人的争吵。他们愿意安排你做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报道，在安全的地方。你甚至提出你的照片不署名，不要稿费，他们只需出钱和通行证资助把你送到赫尔辛基，很多人都觉得你疯了。
你想证明自己，你应当证明自己，你必须证明自己。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你必须得抓住它，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和巴基，和史蒂夫一起，站在同等的视角去面对这个世界。
你宁愿躲在战壕争分夺秒的补觉，也不想躺在被窝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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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敌人的尸体做成“稻草人”。
把易燃液体混合焦油或棉花灌进酒瓶抛掷。
穿着雪橇拿着□□打游击。
战友的尸体冰冻成掩护。
自毁道路和桥梁。
饮用水投毒。
整座城镇埋着地雷。
孩子们捡着废铁上交，用来重铸武器。
怀最大的不甘与恨意，用尽一切手段。这才是战争的“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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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以为我会是留守到最后的那个”你打量着纽约港，寻找和你一起出发的同行。
“没想到我们之间，是我先要说道别。”你歉意的和史蒂夫说。
“如果有选择，我愿意成为那第一个”史蒂夫穿着夹克衫，他并没有拉好拉锁，看起来很单薄。海风太大了，你替他拢住前襟。
“就像现在这样”他眉间怀着淡淡的愁绪“我不想总做被照顾的那个”。
“史蒂夫，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你急忙缩回手。
史蒂夫没有在意，“巴基才是第一个”他纠正到。
“他还在新泽西州，不算太远，他会时常回来看你”
“你也会回来，我们都在这等你”史蒂夫皱的眉毛更紧了。“我想过阻止你，这种冒险的事不应该由女孩来做”
“但你没有，向你保证，我会回来！”你沉吟片刻“你可以搬到我家住，钥匙在老地方，如果……”
“同样的话巴基也说过，他说钥匙在老地方”史蒂夫微笑着打断了你。“艾玛瑞可要我转达，她说拒绝来送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叹了口气“那你记得告诉她，我给自己起了个新笔名，叫做c”。
“x！在这！快点！”有人催促你。
你往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我走啦，等我回来，我会长的更高，可能会超过你”。
“一直在这”史蒂夫纵容着你的胡闹。
“不要难过，我很快会回来。”
你和史蒂夫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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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战，你一边整理笔记一边想家：
牧师。他们是大多数人的精神的支撑，安抚，劝导，教育和救援，什么都做。
艾玛瑞可每周日都会做礼拜，她是坚定的新教教徒。她现在应该会按部就班生活，早上一杯咖啡，晚上一杯甜酒。收听关于你的消息，不错过每一期《科利尔》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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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他们大多差不多姿态，靠着坐着蹲着躺着，恐惧着或怀念着，年龄或大或小，胡子拉碴疲惫不堪。
史蒂夫从不是战俘。史蒂夫有点瘦弱，但他是永不倒下永不服输的将军，一颗坚定的心不会被俘虏。他现在应该会照着你寄给他的照片绘画，那将是他新的创作。
“我也要为战争做些什么”他坚定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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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有的士兵把酒从头上灌进嘴里，吹牛打屁，玩牌赌钱，赢包好烟，或者赢几杯威士忌和杜松子酒（这酒现在可不好搞），唱歌跳舞，找姑娘作陪。抑或来场无论什么的疯狂比赛。什么都不是很重要，不知哪天丧命时，取悦自己最为重要。但他们永远是战场上冲的最不要命的那批士兵。
巴基的物资应该比这里丰富，他穿军装一定比任何人都帅，歪戴帽子可能会被军官趴耳朵边上吼。
训练时的太阳能将他晒黑，翻越栅栏时的铁丝网会勾乱他的发型，他会给自己的心爱的刀枪起小名，休假日放松消遣，或者……邂逅新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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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战争摧毁了家园。很多人奋起提枪，领着派分的粮食，自主分工劳作。回收，救援，修缮，抗战。他们和死神在拉锯战，哭泣和仇恨从未停歇。
丽贝卡还没有来过信，她应该安全到达了谢尔比维尔，可能仍旧怨恨你们抛弃她。她将会有新的朋友，学到新的知识，希望她不要总是风风火火，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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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会使人变得麻木。收拾好这一切，你准备把它们寄回杂志社。一切你已经都够进行的有条不紊。你最后抚摸着这些代表罪恶的证明。
《科利尔》很快采纳了你的照片，没有署名，但出于“人道主义”，他们为你寄来支票做为部分生活补偿。你如愿转型为一名摄影记者。
此后几年，一些作者名为c的稿件陆续登刊，稿件藏在报纸们五花十色的版块里，被数不清的香水护肤品的广告掩盖，随着时代的潮流，很快飘进腐烂恶臭的下水道。没有人在意，你也并不在意，你只是想有一点私心，凭借这些铅字，讲述既定的历史，与过去做好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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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演变为一场令人发指的大屠杀。”
——《逃亡》19390606/c
“苏芬战争是一场侵略，一个民族绝望的反击”
——《谁是正义一方》19391203/c
“人们用无穷的创意和热情制造武器，进化武器，无数的兵工厂拔地而起，科研机构彻夜不眠。这是时代幸运，也是时代悲哀”
——《史塔克工业》19400618/c
“五千年的风雪磨练出她的坚韧不拔，纵使陷于泥沼，但她必将胜利”
——《中国周运动》1941052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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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线开始分裂。宇宙树会长出新的枝桠。在此之前，你想和巴基和史蒂夫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在此之后，你不想再有顾虑。你决定奔向他们，追随他们，没有什么能够将你阻止。
接下来，你得竭尽全力，去赴一场只属于你们的特殊“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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