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山雨欲来

　　Mary的越洋电话对于大成和陈晓娜来说，无疑是投了一枚深水炸弹，在节目后的瞬间就被引爆了。
陈晓娜和Patty的手机在向北的节目还没有结束前就已经被打爆了，媒体像是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蜂拥而至，让陈晓娜和Patty为之应付的疲惫不堪。原本陈晓娜正在和团队商定Safe专辑的计划，Patty收到一个做娱乐编辑的小姐妹发来的网络链接邮件，于是专辑会议变成了危机公关会议。
陈晓娜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向北，可一晚上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直到第二天上午，向北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电台办公室了，办公室的情形和大成没什么两样儿，顾芸和小胖手机、座机轮番响起，同样是媒体打来想要索要Mary的联系方式，更有甚者，直接来确认小飞是否就是大成新签的艺人Safe。
向北昨晚喝得太多，以至于电话调成了静音都没有关注到，直到开车到电台下车时碰到了手机才发现是静音状态，而未接电话提示已是60多条，看了一下全是陈晓娜的号码，到办公室时正准备要回过去，电话又打进来了。
“舒佳，你先去帮一下顾芸他们，我先接一下娜姐的电话……喂，娜姐，你稍等下，现在办公室里有点吵，我往外走一下……喂，娜姐，现在可以了。”
“向先生、向总、向大爷……你可终于出现了。”
“娜姐，别着急，慢慢说！”
“能不着急吗？你这一晚上都怎么着了啊，电话一直打没人接，什么情况啊这是？”
“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在楚如白那里……多喝了……两杯……有些醉了，而且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就……”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心可真够大的，又喝酒，又睡觉，又静音的！”
“实在对不起！”
“你也不用说对不起！幸亏你接了电话，不然我还真以为你们昨天的节目就是诚心针对大成的呢！”
“娜姐，这怎么可能呢？”
“昨天的节目到底怎么回事啊？这Mary又是从哪儿跳出来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就……就很突然啊……”
“我还觉着突然呢！从昨晚你们的节目开始不到十分钟，我和Patty的电话就没停过，这帮媒体也真是搞笑，异口同声确定这节目中的小飞就是Safe。”
“他们……怎么能……这么胡乱猜测呢？”
“听你这话，对这件事怎么这么没自信啊？”
“怎么会？”
“我跟你打电话就是要跟你确认一件事，你是不是也认定小飞就是Safe？”
对于了陈晓娜的突然发问，向北突然愣住了，这一直也是他不能确定的地方。自己如何确认？如果确认，也就意味着告诉陈晓娜，Mary口中的另外一个人与自己有关，自己与Safe日后的相处必定会成为一个尴尬的问题；如果否认，自己内心又疑虑重重，否认绝对不是自己内心想要的答案。
“我是不是认定并不重要。娜姐，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复杂。你想，昨天的节目不过也就是一期很普通的情感节目，有可能节目所涉及的内容与往期有些不同，媒体的反应不过就是无端揣测，这里面最关键的元素不是小飞是谁，而是大成新签了谁，再加上《最美男声》已经开赛了，话题热度一直高居不下，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作为媒体人，我能理解这些记者的心理，他们不过就是想做一条与大成有关的头条，这个时候谁不想蹭一条与《最美男声》有关的热度呢？更何况，小飞这条如果做实成Safe，那这个头条的热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事实也的确是这么个情况，只是现在的情况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以前，这种事情怎么也要拖到第二天中午才能见报，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和媒体交涉，可现在，网络媒体的传播速度，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昨天晚上，就在你们的节目开始不到十分钟，博客上已经出现了关于这个话题的短文，尽管我们联系了网站删除了这条博文，但是网络的传播速度就象病毒传播的速度一样……你知道截止到现在截图转发量有多大吗？546万条，这还不包括原文转发被删除的，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升。我现在把文章的链接转给你，你自己先看一下。”
向北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打开电脑时，发现舒佳已经在阅读顾芸转给她的文章了。
“娜姐，你不用发了，我这边也收到了链接，过五分钟我再打给你。”
舒佳所看的Blog是娱乐圈近期非常出名地一位博主，说他出名，是因为他的娱乐新闻够八卦、够猛、够及时、够没底线，而且图文并茂。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Blog的访客量却高的吓人，他的文章很多都会被主流网站转载。开始的时候，人们对于这类Blog只是嗤之以鼻，很快人们发现他的博文并非空穴来风，很多猛料最终都得到了实证，这也使他在娱乐圈的名气日渐气盛。这位博主还为自己起了一个特别夸张的名字——“八只眼”
关于“小飞就是Safe”的话题首料就来自“八只眼”，这篇博文不长，却十分攥人眼球。
新晋艺人情路坎坷，亲生母亲越洋报料
娱乐圈的奇事，谁都无法预料！今天就来说一说刚在上海开完新闻发布会的某京城娱乐公司新签约的一名艺人，这艺人一表人才，也确有才华，是位可以登空摘星的主儿；这娱乐公司也确有眼光，算是找到了一棵摇钱树。诸事难料，才华的背后居然隐藏着深柜，而这娱乐公司此次怕也是老眼昏花。
就在刚才，沪上最知名的夜间情感节目迎来惊人爆料。话说这爆料之人并非他人，而是这位新晋艺人的亲生母亲，算是不远千里隔空爆料，足见这位母亲爱子之心。我们应该感谢这位母亲，如果没有她的无私精神，我们怕是永远也不能发现这位新晋艺人久居深柜之中。其实，取向不可怕，深柜才可怕。希望这位艺人一定不要辜负母亲的一片苦心，走出深柜后，用心登空，让我们满心祝福！
另外，“娱乐八只眼”将深扒此事，相信各位看官对这位艺人深爱的那个他一定十分感兴趣，我将于近期持续发文，希望这两位能走在阳光下，花好月圆！
“向哥，这‘八只眼’什么来头啊？他这文章又是什么意思啊？”
显然，舒佳被“八只眼”的文章给吓到了，她也知道这篇文章的目的性非常明确，黑化大成和Safe。舒佳毕竟是刚进入这个圈子，头一次面对这种事情而手足无措也属正常，但是向北知道自己不可以乱了方寸，这件事因节目而起，关联人又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能不小心应对。
“没事儿！一篇八卦小文而已……你先帮着顾芸他们，我还得给娜姐打个电话。”
说话间，正要拨打电话的时候，倪世强走进了办公室。
“向北，网上的那篇博文你看了没有？”
“怎么？倪台……你也看到了？”
“一大早，邝少健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上网，还给我发了一篇署名‘八只眼’的博文，我看了一下内容，这分明就是针对你们昨晚的节目而来的。你说这‘八只眼’做这事儿的目的是什么啊？”
“倪台，你先别急！我也是刚看完。刚才脑子里大概过了一下，这篇文章从目前来看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很明显是冲大成和Safe去的……对了，你刚才说是邝总提醒你看的？”
“是啊！怎么啦？”
“那你知不知道邝总平时有没有写博客的习惯？”
“他？写文章是他最不擅长的……不对，向北，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怀疑这‘八只眼’就是邝总吧？”
“刚才和大成的陈晓娜通了电话，他们应该是在着手查这件事。你想啊，喜乐之前不是也想签Safe吗，到最后还是大成签了，现在又出这件事，大成肯定会把喜乐列为头号嫌疑。”
“倒也合情合理，不过，以我对老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希望不是！不过，倪台，方便的时候你还是得提醒一下邝总，让他小心应对这件事情。”
“你倒是提醒了我。对了，这件事你也要及早拿出预案来，千万别伤及到台里的利益。”
“我知道，这不，一早上顾芸他们就没闲着……我先不和你聊了，还得跟大成的人碰这事儿呢。”
“去忙你的吧！我也去给老邝通个气儿。”
看着倪世强走出办公室，向北这才重新接通陈晓娜的手机。
“娜姐，文章我已经看过了，倒是没直接点名，但是关联度很高。”
“是啊！幸亏只是关联度。不过，这人说了接下来还要继续深扒，看来，我们都得小心应对了。”
“这‘八只眼’什么来头啊？娜姐，大成以前有没有关注过这个人？”
“还真没有！他以前报的料都和大成无关，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想到……终究还是把矛头指向了大成。”
“看他这文笔，倒像是个专业的写手，搞不好也是一位媒体人。”
“这个很有可能。先不管他了，已经发生了，我们已经将这件事交给法务处理了，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挖出这位‘八只眼’了。”
“那就好！”
“我们还是来说说接下来的安排吧。”
“娜姐，你说。”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很隐私的问题，你一定如实回答我，可以吗？”
“娜姐……我的隐私……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可能会有！而且这件事情会关系到你们电台未来的声誉，这位‘八只眼’的目标并不只是大成，你们电台应该也在其中。”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们上午做了舆情分析，就目前来看‘八只眼’所有的观点都来自昨晚的节目，接下来他如果要继续深扒，就一定还会在节目中找扒点，与‘小飞’相关的人和事一定是他关注的点。如果我们认同小飞等于Safe这个观点，那么现在开始，跟Safe相关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同性，我们都要密切关注，并拿出预案。”
“我明白了！你问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Safe住在你家？”
“是。自从他患上了失忆症就住在我家。”
“舒佳以前和他谈过恋爱吗？”
“你怎么知道？”
“我从那丫头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Safe失忆前他们的确谈地一阵，舒佳亲口跟我承认了这事，只是Safe失忆后对舒佳好象很陌生。”
“这点我也有关注到。最后一个问题，你……目前有没有女朋友？”
“……这个问题……”
“没关系，你只有回答有还是没有？”
“算是有吧！”
“算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人不在国内。”
“原来是这样，难怪总是见你一个人……她最快什么时间能回国。”
“之前有收到她的邮件说是快了，但具体时间没有告诉我。”
“好！这样，我们理一下几件事。”
“你说。”
“首先，找个机会让Safe搬出你家，越快越好！”
“这个……怕是有点难度，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他跟你说的？”
“是。”
“行！那说第二件，让舒佳从今天开始每天到你家出现。”
“什么意思？”
“我想让他们组成CP，同时我们也会启用几位娱乐大咖博主来分步骤地揭晓此事。”
“我懂你的意思，你们是想通过CP来引导受众离开‘八只眼’的视界。”
“希望可以做到。”
“可现在的情况是，Safe失忆后就……”
“这个你不用担心，Safe的工作我来做，舒佳的工作你来做，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那么最后一点，尽快联系你女朋友回国，在你的世界里出现，越快越好！”
“这个……我试试。”
“好！从现在开始，对所有媒体一定要三缄其口、小心应对，这一点，我相信你们会很有经验。”
“这个你放心，节目组的每个成员都很专业。”
“行！那我们就各自忙着。另外，刚才说的话仅限于我们知晓，连楚如白和何志彬都不可以向他们提起，可以吗？”
“OK！”
向北结束通话后返回办公室和顾芸、小胖交待了一些事情，看见舒佳正好空着就叫上了她一起离开电台。他们来到静安寺公园的一个咖啡厅，找了个造窗的僻静位置坐下，两人各自叫了饮品。
“向哥，娜姐那边怎么说？”
“没事儿！他们已经让法务参与调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查出谁是那只‘八只眼’。”
“那就好！这件事……会不会对Safe造成不太好的影响。”
“目前包括‘八只眼’所有媒体都只是在揣测，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一切只能算是臆想、流言，以大成的经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八只眼’也够厉害的。”
“其实不是他厉害，只是他比较敏感而已。刚才我和娜姐聊得时候就在推测这个‘八只眼’应该也是媒体人出身。”
“媒体人出身？我是觉得这个人对Safe应该挺熟悉。”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
“直觉？……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你说会不会是邝总啊？”
“我也怀疑过，刚才跟倪台还为此交换过意见。不过，倪台觉得不会是邝总。”
“难说！他们是多年的朋友，又是一起来上海拓荒的同事，就算真是邝总，估计倪台也不会承认的。”
“别瞎猜！我们还是相信事实吧，等大成那边有了结果再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你说。”
“记得Safe失忆前你跟我说过，你们在谈恋爱？”
“是的！不过……”
“怎么啦？”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风筝的事吗？”
“记得，你说过在湖心公寓梦见了一只风筝，怎么追都抓不住它。”
“嗯！那个梦很奇怪，做梦后没几天Safe就失踪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不记得我了。我觉得那个梦就象验证了我和Safe之间的关系，是我把他弄丢了。”
“那么……想把他再找回来吗？”
“当然！”
“想把他牢牢抓住？”
“嗯”
“让我帮你，好不好？”
“你帮我？”向北的话让舒佳感觉到很意外，昨天她还在怀疑Safe对向北的心意，现在向北却要帮自己追上Safe，确实是个意外。
“对！”
“这种事情，要他心甘情愿才行，不然，你要怎么帮？”
“其实呢，Safe这个孩子很单纯，而你……又恰好和他是同类人，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只是男生在恋爱中有两种类型，一种很主动，像斗士一般，女生一般都招架不住；另一种很木讷，比较不太容易外露情感，会让女生有些吃不准。我觉得Safe就是第二种，在这方面还是需要有人推一把才行，如果你能像之前那样主动些，估计效果会更好。”
“真的吗？我主动些就能重新回到从前吗？”
“嗯！别忘了Safe经常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哥，我听你的！’明白了？”
“我懂了！”舒佳现在完全相信了向北的话，她从内心里希望找回那个自己全心深爱着的Safe。“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简单！从明天开始，每天出现在我家，直到Safe搬回湖心公寓。”
“这个没问题。”
“那就一言为定！”
“好的，一言为定！”
正当向北和舒佳在静安寺讨论着如何抓住那只飞走的风筝时，陈晓娜也和Safe进行着一通长时间的电话沟通。
“姐，是不是……我妈妈的那通电话给大家制造了麻烦？”
“还真是你妈妈打的电话？”
“嗯！”
“这么说那个小飞就是你了？”
“是我。”
“……没事儿，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别太在意。你现在就是要安心写歌，算一下时间可不多了，这个时间不要太分心，好好搞你的创作就行了。”
“姐，你越是这样说，我越觉得问题不小。”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对姐就这么没信心啊？”
“那倒不是……”
“那就成了！姐只想问你一件事儿，你妈妈提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向北？”
“……”
Safe没想到陈晓娜能猜到这个，这倒是让他变得坦然了。
“怎么啦？我猜得不对？”
“不，你猜得很对。只是，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过他的名字，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眼神！你看他的眼神不一般，就象舒佳看你的眼神一样。”
陈晓娜的话再次让Safe感觉到意外，他没想到陈晓娜能同时看穿他和舒佳的心思。
“舒佳……怎么会提到她呢？”
“舒佳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不记得……”
“Safe，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也很喜欢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我是想把你当作亲弟弟一般对待，是真心想帮你实现音乐梦想。其实，上次见梁医师，我没和你说实话，是因为我答应梁医师不把他告诉我的事情都跟你讲。所以，对于你的病，我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明白我想要表达什么吗？”
“我知道！姐，我是个GAY，这点我不否认，也从来不会为这件事而自卑甚至于自责。上帝和我开了个玩笑，给了我这样的身份，我觉得应该学会珍惜。我从来没想过在情感上要去伤害别人，就象我喜欢向北，只是我自己单纯地喜欢，喜欢到可以为他付出所有。对于舒佳，我只有亏欠。在失忆之前，我有想过不去打扰向北的生活，有想过去尝试接受舒佳，但是最后，尽管我很努力，还是没能做到，反而感觉到舒佳在这件事情上越陷越深，这让我有一种负罪感。好在那个时候碰上病发，我找到了合理的理由避开这段感情。命运像是一直在捉弄我们，失忆症并没有把她从我身边挪开，反而她离我更近，这让我很惶恐！”
“Safe，你和舒佳在感情方面真的很像，都是那种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也要奋不顾身跳进去的类型。其实，在爱情面前没有对与错，只有是否合适。姐姐是过来人，我在这个圈子见过太多男男女女的爱情，也从不会去对别人的爱情评头论足，因为我知道，自己在他人的眼中也是别人的爱情，我没有资格，而别人也同样没有资格。但是现在情况不同，有人开始要评论你的爱情，是因为你的未来让他们觉得羡慕。毁掉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就像毁掉一段爱情。”
“姐，我知道，还是我妈妈的那通电话引发的问题，对吗？”
“不，即便没有你妈妈的那通电话，那帮人还是会从你的眼神中挖到更深的东西，他们生性如此，不会理解对方的感受及生命的意义，只会凭借自己仅存的那点私欲与龌蹉的思想去摧毁他们想要毁掉的一切，包括他们不配拥有的爱情。你的爱情本没有错，只是时间不对、环境不对，这样的爱情暂时还不能受到大多数人的祝福，不理解的人们只会用唾沫淹没你们。你所选择的职业，不仅仅只是一个歌手、艺人的身份，你将是一个公众人物，代表着一个群体、一种社会能量、一份社会责任。或许，你要学着收起真爱，学着隐忍，学会取舍。我知道，这对你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情，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现实中的娱乐圈。现在的事情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娱乐圈的大幕现在才开始为你拉开。”
“姐，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我怕会把这一切都搞砸了，我怕会伤害到大成的利益，我怕会伤害身边的人……”
“Safe，不用害怕！不管什么时候，姐姐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只是眼前，我需要你按我说的意思去做，可以吗？”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首先，与向北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你想继续留在他那里住，这一点就更要做到并且要做得很好才行。”
“只要不让我现在远离他的生活，我就可以做到。”
“好。其次，和舒佳继续恋爱……”
“这个不行！我不想让她再受到第二次伤害。”
“如果她愿意呢？”
“这怎么可能呢？明知道会受到伤害，谁还会继续向前呢？”
“舒佳就会。”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必须这么做，而且她也愿意这么做，这就是爱情，你们眼中和心里的爱情，就当是你对她上一次伤害的补偿。如果不这么做，很难保证接下来又会跳出什么事情来，那样的话，有可能伤害到的人会更多。”
“可是，舒佳有可能不会答应。”
“她会的！”
“真……的吗？”
“这个你不用怀疑！另外，你的病况我没有同任何人讲过，你依旧按原来的样子生活，也不用和他们刻意去讲这件事，其实，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他们只是怀疑而没有确认罢了。”
“我知道！”
“那就好！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安心做好你的音乐，大家都在期待着呢，一定要加油！”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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