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寻找失踪的寡言
清酒行走在繁忙的闹事街。
她没有做过多的掩饰，身边的几个买卖的人陆续发现了她。不多时，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上来对她点头哈腰。
“小姐好，先生今天不在这里，他在公司工作呢，您看……是不是先安排辆车送您去那？”
清酒斜乜了他一眼。
他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是！我去和先生商量让他过来！”
“不用。”出乎他意料地，清酒把目光移开了，“今天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地，我是有事求他，你去安排车吧。”
“是！是！”
…………
【上野组】的办公室内。
一个蓄了长长的络腮胡的男人坐在红木的办公桌前。
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却并没有点燃，只是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他拿出了抽屉里的一份文件夹，脸上明显露出踌躇的神情来。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去接，对面一个谄媚的声音说道：“先生！小姐她已经安全到达了，你看是不是……”
“带她直接来见我，路上有问题都听她的。”
“是！是！”
他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细分起来，一个步伐稳重的穿的是高跟鞋，一个迈着小碎步的穿的是是皮鞋。
“小姐，先生就在这等您……”随着这句话，房门被猛地打开了。
清酒穿着高跟鞋大步迈了进来，她身后的狗腿子立刻说道：“您进，先生好，那就不打扰您了。”说罢，他点头哈腰地走了。
这时清酒已经随意地走到房间中间的开阔地，挑了张沙发坐下了。随着门被轻轻合上，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听人说，你今天过来是有事求我？”还是男人忍不住开了口。
“是，也不是，这取决于你。”清酒问道，“你最近在计划些什么吗？”
“……”男人沉默了。
清酒露出了然的神情，她轻轻站起，然后站到书桌的另一边，直视向他：“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我也不会干扰你。可你为什么要动一个学生？！”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因为她看见了不该看的！”
清酒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直截了当地问道：“她现在在哪？”
男人抿了下嘴，妥协般报了个地址。
清酒也没有多说，摸出手机来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男人把手往办公桌上一探，似乎想制止她：“绘……”他止住话头，握了握拳，“这事我不能控制多少，对方下了死要求，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冲动的事。”
清酒刚好打完字，点击发送后，她收起手机，探究地看着这个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也就是“父亲”——开了口：“‘对方下了死要求’？那是不是如果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也会被你这么对待？你就这么无能？”
“不……”男人闭上了眼，似乎是犹豫再三，他终于把手伸向之前打开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文件夹。
“孩子，没有什么是你不该看的，之前是我瞒你太多了。”
…………
另一边，矢场久根内。
“咣当！”
教室里的桌子被一脚踢倒，砸在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下一秒，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的踩了上来。它的主人——lapapa四天王之一、脾气暴躁的kuma——就这么借着这张桌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墙角瑟瑟发抖的三个不良。
“损坏了教室的物品真是不好意思，稍后我会赔偿的。不过现在无关人员已经清场了，不知你们现在能否说出实话了呢？”站在kuma身后瓷面无表情，直视向为首的那个，慢条斯理地问道。
这个染着一头红毛的不良已经害怕得说不出来话了，她哆哆嗦嗦地向教室外望去，那里还有零零星星几个学生在围观。然而kuma很快做出一脸凶相向外瞪去，外面的学生便一哄做鸟兽散了。
红毛脸上露出一个悲愤不已的表情，她回过头看向瓷，然后闭上眼睛做出视死如归的样子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lapapa的不讲道理，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要杀要剐都随便吧。”
下一秒，一记鞭腿直冲她的头来。
“kuma！”
那腿生生停住了。
红毛正闭着眼等待审判，却不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这才慢慢睁开一只眼。
瓷凑到她面前，颇有耐心地问：“这么说确实是【上野组】带走了我们学校的学生？你确定你没有说谎？”
红毛连连点头，刚想说什么，又见瓷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再不怕死的人也会怕疼，恰好我知道那么一两种让人疼得恨不得去死的法子，你想试试吗？”她揪住一撮红毛，在手指上轻轻捻动。
红毛一下子崩溃了，她不住地颤抖，连声求饶：“大人！瓷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们的确看见那个马路须加的跟着一个纹了【上野组】纹身的人走了！”
瓷的眉头一下子紧了起来，她眯了眯眼，继续追问：“在哪里看见的？她走到了哪里？”
“我们被她打得那么惨，哪里敢跟着她！我们是在便利店正好碰见的，就是电车轨道旁的那家24小时便利店！她买完东西出去，我们却才进来，后面就不知道她跟着那人去哪了！”
…………
便利店外，一无所获的瓷和kuma并肩望着远处的天光。
“瓷？好像快到放学的时间了，我们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kuma盯着天看了一会就静不下来了，转头问道。
瓷这才动了动，她闭上眼睛：“你回去吧，既然我们这边没有得到什么，那只能等清酒大人那边的消息了。”
“那瓷你呢？”
“我再在这查一会，说不定有人昨天恰好看见寡言了。”
“好。”kuma转身离开了，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不是不想问问题，但是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了，她已经习惯lapapa里做决定的就是清酒和瓷，这种动脑子的问题更是全由瓷负责。而她，只要听从命令就好了。
等到kuma“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这片区域，瓷才将目光从天空移回了地面。她左手轻轻一动，然后从裙子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敲了一个背得烂熟的号码播了出去。
“喂喂？”对面传出了疑惑的声音，“有人吗？是恶作剧的话我关掉了……啊这个号码，是……”
“我是瓷。”
“是！瓷小姐有什么事吗？”对面激动了起来，“又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吗，我保证做得很干净！”
瓷打断了他：“这次不是。”她报了一个地址，“这里附近的监控，能查到吗？我就要昨天晚上的。”
“能！只要是瓷小姐想要的，什么都能查得出来！马上就能发给您！那么这次的消息……”对面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谄媚了起来。
瓷了然地哼笑一声，看着远处零星几个小点向这里走来，回道：“怎么，这就不敢派人跟着我了？你实在没有消息报过去可以编啊，比如说我最近想和【上野组】干一架了。”
“这可不敢乱编啊！不过……”对面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是真的想和【上野组】干一架吧？”
“你说呢？”
对面干笑了两声：“您的想法我们哪敢随意揣测呢，不过您那位朋友的背景我可是知道的，想来您是不会真的和他们干架的吧……”见瓷一直不回答，他又沉默了一会，打了个哈哈，“算了，我还是先给您发监控吧。”
挂了电话，瓷悄悄避开了人群，走到一片厂房附近。刚好手机传来了信息，她立刻拿起来查看。
那是一段视频，打开来是九宫格的监控画面。她连上移动网络下载了下来，以二倍速播放。
直到进度条过半，她才看到想要的地方。
镜头中，寡言从便利店里出来就跟上了一个小青年，那青年手臂上有一个纹身。暂停之后细细观察，瓷发现那果然是【上野组】的标志。
随后在街对面的一个监控镜头内，出现了寡言悄悄跟随青年的身影。她不断地将自己隐藏在建筑物的阴影中，因此那青年每次回头，都没有看见她。
再往前的监控就没有了，瓷正想退出，却一时眼尖看见一个黑衣男子也在悄悄地跟着寡言。她瞳孔一缩，继续盯着他，想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他是谁。
这时，似乎是那青年察觉到自己正在被跟踪了，从一个角落里又走回了这条街。瓷眼睛一扫就瞥见了他，便稍稍分出点心来注意他。他又在巷子间左拐右拐，等到觉得自己甩丢跟踪后便回到了他一开始出现的角落，向一个监控拍不到的地方走了过去。
就在这一愣神的时候，瓷突然发现寡言终于出现在了镜头内。只是，是被一个黑衣男子背着的。
她连忙倒回，原来就在那青年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寡言就跟了上来。可随之而来的黑衣男子也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于是下一秒，寡言还在墙角偷看，那球棒就打到她头上了。
接下来的监控也没必要看了，瓷直接收起手机，靠在墙角捂着额头思考。
她又打开那个视频，将这条街对着视频里的样子比了比，然后又拨通了刚才的电话：“喂，喂？你还记得刚刚的地址吗，去查一下对面的厂房最近有谁在活动。”
对方正要开口说话，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特殊的消息提示音。
瓷脸色一变，立刻把手机拿到面前。
看完了消息，她又将手机放回耳边，对面正在“喂喂”地叫着，她却只是回道：“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说罢直接挂断，也不管对方说什么了。
她侧头看向便利店对面的厂房，余光捕捉到一个黑衣男子从偏门走出，立刻闪身躲进了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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