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犯罪巷or公园街
1
在无法计算时间又令人头脑混乱的坠落之后。
砰——
鼎鼎大名的红头罩晕头转向的掉进街边堆积的纸箱中。
杰森眼前浮现出《太空漫游2001》时穿越宇宙那样的奇怪光彩，头罩上自带夜视镜的光学镜片似乎被摔坏了，眼前并不模糊，却黑暗无光。
站在贫民窟中本该看到远处霓虹闪烁，富人区和贫民区仅一墙之隔。
2
摔破的头罩被主人一把掀开，冰冷湿润的空气涌入鼻腔，他感受到窒息后重新大喘一口气的舒适。
杰森掏出联络器，显示屏坏了一点看不到信号的强弱有无。
法外者没有消息，蝙蝠家也没有消息——发送信息。
发送失败。
抬头一瞥时他忽然愣住了。
3
这里是大名鼎鼎的犯罪巷。
是韦恩夫妇遇害之地，也是杰森·托德有生之年搞得最划算轮胎之地。
杰森摔的浑身都疼，随便躺在纸箱子中，喃喃自语：“如果老头又来这里停车，我去偷他轮胎。”
他身上有钱，有枪和四个弹夹，有备用的当做钥匙链的小金条，有一个装满高科技元件和微型炸弹的小钱包，一个35nicr6合金结构钢制作的腰带扣可以展开变成一把小铲子，两只勾爪枪，还有一件看起来有点脏却暖和的夹克和一个破损的头罩，一瓶止血喷雾，一瓶止痛药，一瓶粘和伤口的医用凝胶，以及两根能量棒。
4
一家三口抄近路通过公园街，准备回家。
公园街不算很乱，稍微有点脏。
一点都不专业的抢匪举着枪威胁这一家三口：“把钱包和首饰给我！快点！”
5
红头罩浑身都疼，但他极其讨厌这种打劫的小流氓，他们比出卖体力给□□打工的喽啰更可恨。
他们会打劫幸福正常的家庭，打劫女支女，打劫小手艺人，打劫乞讨者。
是混乱池塘中的吸血虫，沼泽地里的蚊虻。
他们唯一该得到的，只有一顿痛打。
杰森悄无声息的爬起来，距离有点远，但还来得及。
6
砰——
砰——
两声枪响，
7
出来打劫甚至连头套都不戴的抢匪，捂着手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他只抢到一个钱包，只开了一枪，手臂就被对面的子弹击中。
也有可能是对方先开枪的。
8
杰森从一家三口身边冲过去，飞起一脚踢倒劫匪。
他看到攥着父母呢子外套的小孩子那发白的手指，一对中产阶级的夫妻，带着一个哭成小花猫的红头发小孩。那红发男子捂着肩膀，嘶嘶的软倒在地上，妻子吓的哭都哭不出来。
这不是韦恩夫妻。
杰森忽然想起客厅里韦恩夫妇和布鲁斯的合照，那对素未谋面的韦恩夫妻，我曾无数次端详他们的遗像。
想起开启蝙蝠洞的钟表密码，想起蝙蝠侠每年到犯罪巷小路上摆放的白玫瑰。
他乐于救下无辜的人，但这一幕……如果让布鲁斯来救下他可能会更高兴？或者更郁闷。
每年总有一天尽量不和老头子打架。
9
杰森拾起不属于劫匪的钱包攥在手里，想要大声质问：你们这种人怎么敢给他终生的痛苦遗憾，你怎么敢夺走他的双亲。你们这些毁掉自己人生的下水道里的蛆虫，怎么敢用一颗子弹就污染别人幸福平静的家庭，你怎么敢伤害哥谭最高尚的灵魂。
但他没有说出口，这听起来太奇怪。
杰森眨眨翠绿色的双眼，以冥想的呼吸式平复情绪，谨防自己像疯子一样激动，毕竟那对夫妻不了解命运，也不知道双方之间深刻入骨的牵绊。
10
这个哥谭男人捂着伤口嘶嘶的叫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痛。”
“呜呜呜上帝保佑。”
“爸爸…呜呜呜”
一家三口惊恐的望着前方踩着劫匪脑袋的怪人，他看起来强壮的过分，手里还拿着一个泛着不详红光的像是人头的东西。
上帝啊，他竟然在尸体身上翻找东西。
11
杰森转过头，把枪别进腰带里。
“受伤了吗？”
我在老蝙蝠面前杀了一个人——不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杀了一个人，后脑勺倒地真的很容易死人。这在老东西的监控下吗？他又要来找我麻烦了？
犯罪巷、一家三口、枪击，哦还有珍珠项链，这是不是——
算了，太恶毒了。
12
杰森走过去伸出手，按住男人的伤口，考虑了一下：“你，夫人，你去叫救护车或者出租车，别哭了！没有伤到要害，他不会死。”
女人哭着有些没反应过来。
男人继续倒吸凉气，看着妻子：“我永远爱你，照顾好自己。”
杰森打了个响指：“兄弟，别急着生离死别，你不会死。”从兜里掏出一卷医用止血纱布，看着这个可怜的被吓呆的女人，尽量让语气温和一些：“丝巾给我。你去叫出租车，我们得送他去医院。”
“哦，噢噢，是的，我这就去！”
13
杰森用丝巾完成按压止血，然后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掏他的兜，拿出他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两只，其中一根塞进男人嘴里：“抽着，冷静点，放松呼吸。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工作？”
“汤姆。我叫汤姆·沃伦，一个手表厂的监工，您是…干什么的？”呃你不是劫匪吗？
小孩似乎还不是很懂发生了什么。
在恢复理智之前脏乎乎又暖和厚实的皮夹克就披在小孩肩头。
杰森穿着红卫衣靠在墙边抽烟，比他还诧异：“你不认识红头罩？我不算是坏人。别担心，兄弟，就是路过顺手打个人，把你们一家送到医院就完事。见到蝙蝠侠的时候别提我。”
“ok,ok。”汤姆在尼古丁和这个奇怪壮汉的安抚下稍微冷静了一点，他高大的身材太有压迫力，离远点好了一些：“蝙蝠侠…是谁？”
14
杰森挑眉，在昏暗的路灯下以为他在开玩笑。这玩笑不错，简直要把他逗笑了。
直到一辆六十年代非常火爆、在杰森小时候就很过时的出租车驶入犯罪巷，这辆车崭新、有合法牌照、出租车司机看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在红头罩统治半个哥谭时只能在废弃汽车厂里看到这款工薪阶级的老爷车。
杰森决定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把汤姆架起来弄进车里：“去最近的医院。”
145
三四十年前的哥谭市夜景比杰森活跃的时期暗淡的多，只有一些有气无力的霓虹灯在阴云中闪烁，这里色彩暗淡，街边来往的行人穿着一场老土。
有多土呢？克拉克肯特站在这里都能算时尚先生。
出租车司机频繁打量副驾驶上的无名氏，他和后面坐着的一家三口画风不同。
沃伦夫妻磕磕巴巴的低声安慰女儿。
杰森掸了掸雪茄灰，看到自己腰间露出来的枪套，后知后觉：艹，我看起来真像个绑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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