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王爷的小目标生活

王府的日常便饭也是很排场的，随着秦灵儿挥了挥手，一排丫鬟每人提着一个食盒，一个食盒里装着一道菜，分别上前摆盘上桌，前一个摆了就迅速退下让下一个摆，一共九菜两汤。

        洪熹望去都是猪、羊、鸡、鸭、鱼肉等等之类，配菜主要是以前制好了储放到罐子里的菜和干笋、干菇等泡发的菜蔬，唯一一道鲜菜是开水白菜，就是用许多的的鸡、鸭、猪肉、火腿、干贝这些东西熬了高汤然后加上处理过的白菜心。

        洪熹心里想道我终于理解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茄子不知道要用多少只鸡来配它”“这一顿饭够庄稼人吃一年”的感叹，这也太奢侈浪费，有钱也经不住这样造的。

        吃饭时洪熹本想询问王府家底和婢女识字以及要准备纺织改造这些事，但想着自己身体也还没好利索，我要是说了这傻姑娘万一也不去休息来操劳这些事就不好了。

        用完这丰盛的一餐后结束，由侍女端上茶水簌了口，洪熹拉起了灵儿的手，说道：“快去休息，昨晚熬了一夜，小心身体。”又对灵儿的丫鬟说：“现在送王妃回寝殿睡觉，好生修息。”

        灵儿说道：“王爷也好生歇息，妾身便告退了。”

        “嗯，快去吧，亲爱的”洪熹说道便吻了灵儿一口，灵儿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但亲则为关系密切，爱则是感情深厚，其中意味自然能一触即通，灵儿选婚给朱存熹已经5年，就是正常的包办婚姻，但哪里见过这样赤裸裸深情表白和光天化日下又抱又贴。

        灵儿又羞又高兴，说道：“王爷今天好不正经。”便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灵儿这样的娇羞的情形，洪熹心里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发出了痴汉的笑声，我媳妇真好。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按照习惯，饭后本应该要午休的，但是一种恐慌和刺激交织的感觉让洪熹始终无法入睡，最重要的从祖宗朱棣造反成功后，朝廷就对各地王爷十分不放心，生怕别的王爷学了自己，各代皇帝都大刀阔斧的将王爷阶层的政治权力全部削了去。

        经过逐年的削藩，到了现在，亲王非朝廷批准不准出城，郡王除了定期朝拜亲王，非朝廷批准也不能出城，官员非王爷生辰和重大事项不得与王爷会面，地方官员对待王爷名义上还是君臣之礼以待，实际上是将王爷监督圈养了起来。

        上不管官下不临民，王爷就被束缚了起来彻底丧失造反能力。不过还算幸运的是，虽然王爷政治权力基本全部失去，但王爷毕竟地位特殊，地方官员一般不敢轻慢王爷，张居正曾经路过襄王、唐王封地时只对两位王爷行主宾礼不行君臣礼最后就成了张居正大罪之一。

        大祸不知道什么时候临头，现在洪熹却被困在这座城里，不敢出城，因为私自出城是一个充满玄学的大罪，轻则训斥一顿，重则可能被削爵废为庶人。

        所以直接炼铁是不行的，无法有效组织农民，不要说练兵，就是说大肆操练自己府里的兵士洪熹都怂的一笔，手里的杀人剑还没有练成，万一被人告个图谋不轨，岂不是就把玩儿完了。

        要苟住，要发育，稳住，我们能赢。洪熹现在的处境就像每根手指都戴满宝石的王爷双手捂脸痛哭样子。洪熹想到，我太难了……

        横竖睡不着觉，洪熹便闭目养神好再恢复些气力，就一直等到下午两点过前后的样子醒来，李玉才过来说：“王爷，两位总管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让他们去书房等候，我马上就来。”洪熹说道，心里盘算着等下问话的内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就从寝殿走向书房。

        此时两位总管正站在大殿一侧等候，见到洪熹来了，下跪行礼说道：“小人给王爷请安。”

        洪熹几步路走到座位上落座说道：“两位总管不必多礼，快请起。”

        两位总管谢过恩后便站立在桌子前面，等候洪熹问话。

        洪熹看两位管家双手下垂，低着头听训的样子便说道：“两位总管不用拘谨，今天请两位总管来主要是我要了解王府庶务情况，张总管你先说，就从王府人口开始。”

        洪熹想了想又说：“站着说话不方便，两位总管还是坐着说吧，李玉，让人搬两个坐凳进来吧，让两位总管坐着说。”

        “是”

        “多谢王爷赐座。”

        板凳很快被搬来摆放在洪熹的对面，两个总管将小半个屁股坐在了板凳上，洪熹看着。张总管拱手说道：“回禀王爷，现在府内的男女家仆一共有152人，负责看家护院、洒扫庭除、外派办事、车马轿夫等杂物的男丁有72人。典膳赵大人下的主副袍和疱人共计14人。教授李大人下2人。宝库下设6人粮库下设6人都是王妃直接在掌管，良医所4个小厮供大夫差遣。花匠6人。王爷身边的小厮6人，王太妃房里的嬷嬷、婆子、丫鬟共计26人，王妃房里的婆子、丫鬟22人。”

        洪熹不禁感慨王府配置的豪华，三个主人就配了一百五十多个奴仆伺候，便说道：“如此说来，加上军士和校尉，现在王府里面就共有228人。去年一年王府账房里支出了多少银子？”

        “去年共支出银子一共一万七千余两。其中厨房吃食盐茶等是4625两，节日庆典，生日宴请、迎接宾客、朝见亲王和赠送礼物等项共计花费4402两，全府的衣物布料首饰胭脂支出2023两，各项铁木砖瓦器具、花木采买支出1602两，仆人月钱月钱支出1189两，各类内外赏赐1882两，车马轿子费出行费用719两，医所药材购买625两，其他杂项支出873两，共计18015两银子。”

        听到这里洪熹的眼睛都直了，我一个小小的郡王，一年朝廷给的俸禄才给了折下来才七百两银子，怎么敢样一年花他个一万八千多两，连忙问道：“王府一年收成是多少？”

        张总管说道：“回王爷的话，王府田庄去年上供折合白银三万七千两白银，王府田庄共有22万亩良田，分成了10个庄子，去年各处庄子报了有春雹、旱情和蝗虫的情况，合计收了五万两千八百四十余石粮食，所以折算下来是折算白银三万七千两白银，这是去年的账本，请王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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