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以牙还牙
”爹，本来就是章为先打我四弟，我才出手的，爹你平常不都是教导我们兄弟四人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吗，还说要以牙还牙以血换血吗。”一旁的章豹看着他爹一行人说是他的错，赶紧不以为然的大声说道。
此话一出差点气的他爹一行人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章文心里此时都后悔生出这样的儿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小兔崽子，瞎说什么，给我跪下。还不赶紧给统领大人磕头认错。”章文赶紧大声怒斥到，生怕他这儿子再说点什么大不敬的话。
“三弟不要说了。”章文的二儿子也赶紧低声说道。然后拉着几人跪下。
章豹似乎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一脸骄傲的看着刘统领。嘴巴还准备说点什么，被他大哥一脚就踢跪下了。章豹本想再挣扎下，可是看着他爷爷投来吃人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
“真是什么样人教出什么样儿子，听听这说的啥话。”听到章豹如此之混账的话，围观的群众愤慨的说道。又扬起了手中的家伙什。
“章村长，这就是你说的打人的儿子吧，听听这说的啥话。你说让我怎么处置。”刘统领听到这混账的话语瞧都没有瞧一眼，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他见得太多了。转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可是暴风雨的来临时都是悄无声息，人不怒不喜的时候才最可怕。
“刘统领，请你念在我儿年少无知，就饶了这他一次吧。在下愿意承担所有关于章为手臂的医疗费。并在额外拿出一百金作为赔偿。请大人开恩。”章开听到刘平这心平气和的一句话，心中如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一般，赶紧磕头说道。
“是啊，刘大人，请你念在我孙儿年少无知，饶过他这一次吧。回去后我一定严加看管。”章开也赶紧心有不甘地说道，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真是天天玩鹰今天反被鹰啄了一口。
“不能就这么轻饶他们，早年三房得罪了你们，你们可饶过他们吗。”二房众人大声的说道。顿时人群中人声鼎沸。一房原本那些气势汹汹的人此时看到为首的人都磕头认错，原先那气势汹汹的斗志早已全无，都低着头听着，生怕再迁怒上他们。
人性就是这样你倒霉的时候都来踩你，到自己身边来了就想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二，你快去跟刘统领说句话啊。”一旁的章开见刘平并不领情，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章武说道。此时章武也是如一个鹌鹑般低着头。
听到他爹的话，脸上一脸的不情愿，虽然人是他带来的，可是他并不熟悉。关系也是他老丈人的。而平常他老丈人也是看不起这不学无术的女婿，奈何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毕竟以后还是要把这家业传给他。才勉强答应他了。一来是想历练下他办事能力。二来帮助了亲家这不变相给自己以后也留了一条路吗。可是谁知道碰到个这样的情况。
看到章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气得章开差点上去踢几脚了。最后在他恶狠狠的眼神下，章武才屁颠屁颠的站了起来，跑到刘平耳边细语说道：
“刘大人，请你看在我岳父跟城主的面子上，饶过我侄儿一回吧，我回去一定会跟我岳父说你好的。何况这也是一件不大的事情，该出的费用我章家一定不会少的。”
“你在教我做事吗，来人给我念念挑起族斗，该判什么罪。”刘平听到章武还没有认识到此事的重点，大声的说道。
这声音一出吓得章武赶紧退回去跪了下来。
“按大袁律，凡挑起族斗主要人员杀无赦，次要人员廷杖一百，斩双手。”一名黑衣武士中气十足的说道。
“刘大人，在下知错了。请求大人念吾儿年少无知，饶过这一次吧。”章文听到那黑衣武士念出了大袁律赶紧磕头如捣蒜的般说道。他知道这事情可大可小。都在于执法者的解释。
“止伯，你也帮我求下情吧，我替我儿给你们赔不是了。你念在我们同宗同族的情分上就帮帮我们一把吧。”章文转头对着地里仙继续说道。
随着黑衣武士的话一出，顿时一房的人全部跪了下来。生怕也牵连到他们。
地里仙看着刚刚张牙舞爪的章文众人，现在又是一副求人的嘴脸，撑着拐杖脸侧过了一边。似乎这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留下一脸尴尬的章文眼巴巴的看着，他何时受过此羞辱。低头撇了一眼那个不争气的老三。要不是他这一句话岂会弄得如此境地。
“老麂子，算我求你了，麻烦你高抬贵手。”一句不甘又带着无奈的话语从章开嘴里说了出来，此时章开的脸就好像被人打了一般，脸色铁青。
老麂子是章止的别名，就好像章茂叫捡谷子般。听到这句话，原本背着的章止顿了顿，能让章开服软是不容易的。本来他就是一个要强，加上自己当过族长，现在儿子又是族长，又到了这把年纪，目中早已经无人了。
这话一出，两边的村民都愣了愣，齐刷刷的看向了跪着的章开，二房的自然喜上眉梢，这无疑宣告着这一仗他们已经胜利了。一旁章茂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反而是看向了地里仙。
刘统领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别处，并不理会，好像在等着什么答案样。
“刘统领，此事我看里面似乎还有点误会，只是我们宗族里面发生了一点摩擦。并没有大人所说的有人挑起族斗，既然过错方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答应了赔偿，我看就算了吧。”一旁了地里仙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道。并没有用私人昵称对话，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之间的对话。
刘平听到这一席话后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似乎都在他预料之中。他自己也清楚前面那一席话不过是做给人家看的。不过杀鸡儆猴罢了。毕竟一旁是救命恩人一边是仕途。两边都不能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听地里仙求了情章开父子几人脸上是挂满了窃喜之色，可是章茂的脸上表情已经像跑马灯一样变了几样。他看了看家的方向。以至于后面章为曾经问过他：
“爹，那天我被人打断了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开始显得很懦弱，就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为我出头，而是后面才维护我。你知不知道我那一刻心里很痛恨你。我恨你不能保护我，恨你不能像一个正常父亲舍命不顾一切的疼爱自己的子女。”
当时章茂并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章为的头。
“是的，刘统领，止伯说的对，只是我们宗族一点小事，没有什么族斗，小孩子之间闹了一点小矛盾而已。”章文也赶紧补充道。
“哦！既然你们两位都这样说了。但是章村长我这也再提醒你一次，下次再谎报的话，我不会在心慈手软了。而且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处理的让大家都满意。”刘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看了一眼地里仙，摆明是告诉章文等人，是看在地里仙的面子上才放过此事。
“会的，我回家一定严加看管犬子。回去我就把赔偿金送到章茂家中。”
刘平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看下了地里仙，章文也极为上道，对着地里仙就施了一礼，可是地里仙却扭过头。
章文见状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转而走向了章茂身边说道：
“谷子哥，真对不起，我代表我犬子向你真诚道歉，回去后我一定要严加管教。”
章茂听后并没有理会，反而是看向已经站起来一脸高兴的章豹，此时他的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星了。
章文见章茂没有理会，也没有在意，转头就走向了刘统领边上。一脸谄媚的看着。
“刘大人，此事既然朝廷管不了，那是不是就按我们族规来处置呢。”正在这时一声愤怒的声音从章茂站立的那边传了过来。
顿时大家都寻声望了过去，只见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章茂，脸上挂满了愤怒。笔直的身躯就好像一株擎天大树般站在人群中。双拳紧握。
人的逆反性就在那么一瞬间，一念成佛一年成魔，虽然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可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尊严是自己争取的。制定不了这规则，那我们就打碎它。
刘平及地里仙章文等人也随着看了过来，有的是惊讶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欣慰。
“谷子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刚不是答应了会赔偿给你吗。刘大人还有事呢，那有时间管你这点小事呢。”章文不耐烦说道。
“刘大人，假如你的儿子被人打断了一只手，你作为父亲会放任不管吗。会为了那几个臭钱把尊严都丢了吗？”
刘平听到后章茂一席慷慨激昂的话，饶有趣味的看了看地里仙，只见地里仙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充满肯定之色。转而说到：
“章茂，本统领已经替你做主了，而且章文也已经答应了赔偿，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份上了，至于你说的族规。那我就管不了。”
“既然大人都发话了，那烦请章村长按族规第五条凡欺我族者以牙还牙以血换血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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