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鸣惊人
随着章茂铿将有力的一席话，顿时引得两旁的村民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特别是二房的人就好像发现什么新事物一样。
“谷子哥这是要干嘛，刘大人不是给他做主了吗，村长也答应赔偿，他怎么还那么较真呢，谁不知道村长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惹的，还触这霉头干嘛呢。见好就收呗。”匍匐的人群中窃窃私语的说道。话语中有看好支持的，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持有不看好喝倒彩的行为。
虽然说关于谷子哥的传闻村里描的有声有色，可是大家从来没有看过。但是章家几个儿子和章文两兄弟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一般的人还真在他们手中讨不到好。
周围的质疑声并没有使得章茂退缩，他还是像石像那样的站在哪里，睁得大大的眼睛看着。眼神没有半丝的害怕。也许在别人眼中看来这是愚蠢的行为，毕竟强权金钱面前确实使得平等公平这些变得那么奢侈。可是不管章茂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抗争一下，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这是他要争取的尊严，也许我们可以为了生活去低头，但是凌辱到我们的亲人凌辱到我们的人格，就是不行。
“大哥，这人是谁啊。竟敢跟我们叫板。今天正愁没有地方撒这个鸟气呢。”章武不屑地说道。
“别胡闹，刘大人还在这里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这个就是今天老三踢断手的那儿子的爹，叫章茂，就是以前我跟你说过从村里出去闯荡过一番后，回来就买房置地的那个人吗。”章文一边回复这章武。一边斜着眼睛看了下。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似乎总感觉今天还要出点事情。想了想后说道：：
“章茂兄弟，小孩子之间一点摩擦，我们就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别让刘统领看了我们族笑话。”
说完还对着刘统领尴尬的笑了笑。
可是章茂听到后并不为其所动，还是恶狠狠的看着。
“希望捡谷子不要让我失望吧。”地里仙心里想着，又眯着眼睛扫视了下二房的人，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转眼又看向了章茂所站的地方。
地里仙这一切举动可都没有逃过刘平的眼睛。地里仙的心思他自然懂。他曾经何尝不是这样呢，不过自从有了刘正以后他顿时感觉到了生活有无数的希望。
“章村长，我从来没有想过闹事，只希望能给我儿一个公道，请刘大人做主。”章茂继续说道。
“章村长，既然是你们族里的事情那我就不方便说话了，你作为本村地方官又是族长，既然人家对于我这个处置不满意的话，我希望你给大家都交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来第二次。”刘平听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然后摆了摆手，两侧肃杀的武士就撤了回来，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刘统领背后。
“是，刘统领，属下一定会秉公处理。”章文回答道，
“爹，怕什么，就让孩子与他一战。我还正愁受的气没有地方发呢。”一旁的章豹大声说道。
“混账东西，刘大人在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章文大声骂道，转头又赔笑的看着刘统领。见刘统领没有生气才舒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挽救的局面要是又被这小子一句话给搅乱了。他真是要吐血。
“没事，你们就当我是旁观者，既然是你们族规的是那就由你们自己处理。早就听说路差村民风彪悍。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族规到底是啥样。”刘平笑了笑说道。就好像看热闹的人一样。
刘平这话不假，路差村虽然也是围着飞剑黑潭而生，但是另外一侧是靠着商道，以前是出了名的劫财道，可是他们村却从来没有受到骚扰。正是因为他们这崇武斗狠的族规。所以附近的村子从来不敢跟路差村相斗，但随着袁朝的征服。路差村也纳入了版图之内，由于有袁朝管辖附近越来越太平，村民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太平安稳，日子久了这崇武斗狠的族规也慢慢削弱了。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指的是如果受了欺负的一方觉得不服气，可以随时向迫害方发出挑战。其实这话听着有点毛病。既然都打不过人家，为什么还鼓励人家挑战呢。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帮助弱者吗，可能就是这崇武的族规，让路差村闻名四方。
听到刘统领这放任不管的话，章文喜上眉梢，又转头看了看地里仙，看着眼前老者脸上并无异色。转而说道：
“章茂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上了擂台发生的事情，可就怨不得别人。”
“今天我一定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随着章茂的话语一出，二房的人内心那被压抑许久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了起来。众人嗷嗷直叫。挥舞着手中的农具。
“章茂哥，加油！给我们二房的争一口气。”
顿时四周鼓舞打气之声四起，地里仙看着二房被章茂的勇敢带得群情激愤的样子，眼睛了充满了一丝光亮。似乎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章开父子几人看着这平常懒懒散散的众人现在却因为一个章茂拧成一股绳，脸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章文眼睛一转说道：
“止伯，你说这事怎么处理呢，按族规来说需由本人挑战，可是你也知道章茂儿子这么小肯定是不可能出来挑战了。只能由他父亲代战。这如何是好？”
“章村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做主好了。我只希望给我们二房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们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去做。也是该年轻人出来撑撑场面了。”地里仙说道。
“止伯，我们几房也好久没有切磋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切磋下。这样既能符合族规也刚好解决这场误会。”
听到章文后面这句话，地里仙也没有再说什么呢，他只是不知道他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这样是不是太过于残忍，把自己的希望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明明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纠纷的事情，却演变成了一场生死状。演变成了新老交替。演变成了试探晚辈是否具备挑大梁的能力。演变成了尔虞我诈，演变成了自己都讨厌自己都恶心的模样。
“刘统领，烦请今天再帮我族做一个见证。彻彻底底的解决这件误会，也好大伙都安心。重修宗族之情。”章文看到地里仙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后，恭敬地的对着刘平说道。
刘平点了点头，本来他本不想再看这一场闹剧再继续这样闹下去了。可是他似乎也看出了这两房的恩怨，就算今天没有章为断手明天也会因为章三断脚而引起。这是长久以往埋下的因果。就好像圣人说的，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就是因果，只是这件事刚好发生在章为身上。这也似乎注定了他的人生会是不寻常。就好像他的名字取得那样，有所为有所不为。
“章茂兄，你现在收回刚刚那句话还来得及，等会上了擂台，签了生死状，可是由不得你了。对于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都是做父亲的人。所以我在这里再次跟你说声道歉。今天确实是我儿不对。”章文一边说着，突然画风一转还道起了歉，不知道是良心过意不去，还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可是章茂依旧没有说话。
“章茂兄，既然你是代子挑战，那受挑战方的一方也有权利选择至亲之人应战。我在这里事先声明，族规你应该知道的。”章文继续说道，说完又走到章开面前。
道：“爹，你看此时现在怎么办，我怎么心里有股不详的感觉。”
“是啊，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啊。不知道地里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章开道。
“爹，怕什么，我看那小子估计是纯粹想找死，让我出去教训下。刚好趁这次好好收拾下二房的人。让他们知道不要以为有一个刘统领给他撑腰，他们就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章武不屑地说道。说完还撸起袖子。一副准备上去打人的样子。
“老二别激动，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此事不是简简单单一场挑战，更是决定了我们一房以后的气运和地位。我看章茂不像无脑之人。爹你说我们应该派谁去接受他的挑战呢。”章文道。
“嗯嗯，老大说的不错。至于人选吗。”章开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跪在一旁的章虎，他心里清楚，章文和章武是肯定不行的。万一他们有个差池，那他们整个就覆灭了。直接会一下子影响到这个士气，而且还有三年就是选族长的日子。只要他们没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章开似乎明白了他爹的意思，转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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