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捉人
因房顶上还有个醉了的枳风,千秋实在不便扔下她一个人,只远远的见那黑色身影朝着商空书房那边去。
此时枳风晕的迷迷糊糊,千秋也顾不得其他,抱着枳风跃下房顶,去了湛星住处。
此时两人还未睡,任风起正拉着湛星下棋。
两人见千秋推门而入,不明所以,但见千秋怀中的枳风,更加摸不到头脑。
“方才我在屋顶上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朝着掌门书房去了,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同伙,我只好来寻你们。”
“那,阿秋,你同星星在这呆着,我去会会这人。”
任风起持剑边要前去,一开门却看到门口的白云涧站在门外,右手上要敲门的动作还未落下。
大晚上,这人依旧收拾的十分利落,大抵便是所谓的君子正衣冠。
“白公子?有什么事吗?”
“任少侠,在下方才似乎瞥见一人,正要追时却追丢了,这才来寻小宋公子。”
闻言,几人都觉得有些蹊跷,千秋同任风起皆知湛星身上伤重,便留了他看着枳风,另外三人前去查探一番。
书房外,三人便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声,当即推门而入,见书房果真被人翻过。千金难求的字画滚了一地,看的任风起一阵心疼。
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书房后是片草地,倒也没什么逃跑的阻碍。白云涧和千秋本想出去追,任风起拉住了千秋胳膊:“别急。房子里还没找过呢。”
任风起慢悠悠的点起灯,“灯下才会黑啊。”
闻言,白云涧和千秋也停下查看周围。
房中多多少少的地方都被翻找过,白云涧敲了敲地板,有一块是空心,正要伸手过去时却被任风起一把拦住了。
“别碰,谁知道会不会触碰到什么机关?”
千秋陡然想起上次在北海阁的场景:“还是算了吧。”
“也好。”
往事不堪回首,还好白云涧也并不打算刨根问底。
“只是,现下我等应如何才好?”
“去找掌门呗,我们毕竟是客人,不过按理说之前还有响动,这贼多半没找到他要的那东西。”
千秋也认同任风起所言,却面露难色:“只是掌门说今日会去东海阁。”
“那就再这等着呗,我们也不好动掌门东西不是?再说万一那人还在这躲着呢?”
“任少侠所言甚是。”白云涧郑重点头。
“阿秋,你先去喊星星,若是橘子酒醒了,也一并叫来。”
千秋便转身要去,任风起从胸前取了把匕首递到他手上:“万事小心,遇事了大喊,山中清幽,想来都能听到。”
“好。”
书房内的两人并不熟悉,白云涧问道:“任少侠同千秋神医很熟?”
“自然。”任风起坐到榻上,翘了个二郎腿,没个正形。
“在下倒是十分羡慕。想来任少侠同宋姑娘几人是生死之交,白某倒是颇为好奇几位如何认识的?”
任风起吹了吹额前的发丝,漫不经心:“你喜欢听故事?”
“在下不喜欢听故事,但在下对宋姑娘的故事感兴趣。”
“哦,你想知道橘子的事?”任风起不羁的笑道,又有些肯定的说:“你喜欢橘子?”
白云涧浅笑,面上坦坦荡荡,并无半点羞赧:“是,慕少艾本是人之常情。”
“那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任风起伸了个懒腰,托了托腮,“姑娘家的事情,我怎好当作谈资呢?”
“任少侠今日若帮在下,在下定当投桃报李。”
“古人云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任少侠怎知在下必以才相谢?”
“那白公子又为何以为财物我会拒绝,别的就不会拒绝?”任风起复又玩笑道:“这事你又为何单问我,不去问千秋呢?”
“因为小神医的眼睛太清澈了,清澈到只要你去看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他眼神中装着谁。”白云涧浅浅一笑,“在下自然不会拿这种事去惹小神医不快,毕竟宋姑娘和千秋神医都曾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白云涧俯下身子,将脑袋凑近,用一双平和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任风起:“那么任少侠,你眼中又装着什么人呢?在下看不到。”
任风起拿手推开他的脸,颇为嫌弃:“凑那么近,口水都快喷我脸上了。”
白云涧浅笑一下,站直了身子:“虽不知为何,任少侠对在下敌意好大,但在下对宋姑娘并无恶意,任少侠尽可放心。”
此时此刻,任风起对笑着一脸谦恭的白云涧翻了个白眼,也终于体会到湛星翻白眼时的无奈。
“阿秋怎么还不回来!!”任风起倒腾着各种姿势,无聊极了。
白云涧则坐在一旁静静的托腮笑着,好不温雅。
湛星这边不敢留枳风一个人,只好同千秋背着她过来。
待到三人进来时,任风起已是满脸的生无可恋,瘫在榻上不想动弹。
“你们终于来了,这人聊天聊不下去!”
湛星翻了个白眼,居然还有这人聊不下去的人?
“其实书房没什么东西的。都是些名人字画。”
“我们之前发现这块地板是空的。会不会那人藏在这里?”
“这地方没可藏人的地方啊”湛星闻言眉头一皱,顺着白云涧指的地方看去。
湛星将枳风放到榻上,又去敲了敲那块地板:“这块?”
另外三人点了点头。
“这块好像是可以直接抠开的。”湛星话还没说完,任风起便下手去扣。
只听咔咔两声,几块地面同时移开,四人便被困入先前困住任风起和白云涧的笼子里。
“师父之前特地装了机关”
湛星并不精于机关术,要打开机关起码四个时辰,还不如等着枳风醒来,或者明早商空来。
任风起捂紧双眼,有些畏高。
“本来想瓮中捉鳖,没想到我们被困住了。”
看这人有些伤感,湛星深喘一口气:“能被七七八八锁困住两次,你也是个人才。”
等到商空赶来时,看到四个人睡在笼子里,枳风躺在榻上,一张清冷出尘的脸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谁来告诉我昨晚发生何事?”
商空解了一个时辰才将四人放下。
“这是阿枳七岁改的机关”商空扶额:“只要不去抠,是触碰不了的。”
枳风这时也醒了,不过宿醉,多少有些头疼,睁眼见自己仿佛不在自己房中,一旁还站着五人:“嗯?”
几人将昨夜之事又讲与枳风。
“年轻人啊。就是太急……”商空顿了顿,“至于昨晚那人,应该是不在房间,只是草草翻了翻,大的机关都未触动。不然那人大概同你们一般被关在笼里。”
任风起仔细回想昨夜,他确信自已不曾听错,并无什么人行走,哪怕这人轻功绝世,也不可能没什么屏障,悄默声的飞出去。
剩下的可能便是藏在房中,亦或许房间里根本无人。
事实恰如他猜想,只是何必如此做局?
枳风忽然想到:“那人该不是来找九州令的吧!”
白云涧问道:“九州令?”
“没有的东西,也难怪那人翻找不到。”
任风起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先去补个觉。”
笼子里,其余几人也为睡好,现下也都有些困意,便都回院休息去了。
回去后任风起想起白云涧所言,去看千秋眼睛,不禁有些懊恼。
有些话,他不便同商空说,但还是要同千秋和湛星说:“按理说昨夜我上山之后,便除了这等事,你们首先应该怀疑我。”
“不必了吧。”千秋挠了挠鼻子,有些不知所措。
任风起揪住湛星和千秋衣袖,让这两人看向自己:“一个两个的,没一点防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昨夜是他大意了,怎么说湛星也算主人家,他们三个客人跑去人家书房捉贼也不太合适。
若是他是幕后之人呢,待支走了千秋后,杀了白云涧,再去追上孤身一人、手无寸铁的千秋,继而只剩下湛星和醉过去的枳风。
幸好他不是,没有辜负这几人的信任之情。
那两人似懂非懂,不住的点头。
“昨夜,疑点颇多,这几日还是注意些吧。我昨夜绝未曾听到有人从窗而出的声音。”
任风起难得这会正襟危坐:“与其说是要找寻什么,有些像是试探。”
“我也注意到了,翻找的地方多是显眼的地方,画篓、书架,笔筒,多是一些不会藏匿宝贝的地方。”
“那房间里确实没什么可藏,谁会在书房里放贵重东西?”湛星翻了个白眼,“不过确实需要想想那人怎么来的七星阁,七星阁的阵法,绝非常人可轻易解开。”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橘子要在书房里装机关?”
“她去北海阁玩去了,然后触动了机关,就是上次关你们的那个房间。”湛星有些想扶额:“但那时,触动机关便会将人反锁在房中。所以当年她是由孟师叔祖教着,整个门派等着她自己解锁。”
“自此,她学会了机关术,整个七星阁,遍地都是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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