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第九章：维和日常9】
“所以，这就是我们学生会今年的纳新了？”
“武斗派啊，这样的话，该做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减少啊！”
阿亚娜和闻声两个趴在学生会办公桌上，神情生无可恋。
一早顺着安吉拉的指引来到学生会的晏来时难得有些踟蹰，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向着稍微不那么严格一点的闻声发出疑问。
闻声在文件堆里抬起头，露出痛苦面具：“需要做什么？武斗派什么的，什么都做不来啊。”
晏来时一噎：“……”
闻声指着旁边，继续道：“你可以和他一样，悠闲的生活下去。”
晏来时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明亮的能晒到太阳的窗边，一张堆满各种零食的桌子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是云抉。
云抉抱胸露出一个不那么友好的笑。“不可以哦，你不能跟我一样，毕竟你是养妹妹的人，而我是被姐姐养的人。”
晏来时：“……”
阿亚娜、闻声：“……”
就在这时，秦蓁蓁推门进来，“抱歉，被导师拖占了几分钟。”
“欸，是第七军邀请函的事吧？威尔曼老师已经不是第一次抱怨他的得意弟子放弃了大好前程。”
秦蓁蓁揉了揉眉头：“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就算我的父母都为国牺牲，但我本人真的没什么拯救宇宙伟大愿望，但他们总觉得我在牺牲撒谎，真令人苦恼……算了，不说这个了，已经到了嘛？”
秦蓁蓁转向晏来时，随手接过云抉递过来的果汁。
晏来时点了点头。
秦蓁蓁点了闻声让他带新人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忙碌。
晏来时看着她在数码桌上敲出几行看不懂的代码，紧接着荧蓝的光辉流转，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调动起来，庞大的数据流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在他眼前流过……
这么庞大的数据流从哪里来的啊！而且是完全看不懂的程度，不是他看不懂，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看不懂。
……确实是他绝对做不来的事情，刚刚他还有些不服气的，但现在只想五体投地。
闻声枕着双手带着晏来时介绍学生会的权利与义务，还有一些卡在规则之外的无伤大雅的可操作空间，晏来时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他把云抉拦在校门口准备决斗最后连同围观群众一起被送进教育室，以及随后被迫上了半个月心理教育课的事情。
他一遍游魂一边听闻声继续讲解。
“……每天放课后进门记得先核实身份，学生会整栋楼都有监控和武器。”闻声说着，毫无预兆地一拳垂向走廊的墙，只听咔嚓一声，平滑无缝的天花板突然打开一个凹槽，放着成排武器的武器架落到晏来时眼前。
闻声示意他拿起一柄长狙，荧蓝的光辉从枪体闪出，像扫描一样流经全身后，安吉拉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生物信息已核实。您好，预备学生会会员晏来时，您手里拿着的是……”
简单的武器接受后，晏来时愣了一下，忽然，眼底绽放出耀眼的光，要是他有尾巴的话，可能已经摇起来了！
“这么多武器都可以用吗！可是我们不是学生会吗，为什么会有武器啊？”
闻声：“自然是因为在综合军校里，学生会是规则一般的存在。相比于实力至上的第一军校，你想必听说过吧，综合军校是规则至上，而规则的行使人就是学生会。武器拿着是为了维和，至于怎么维和，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闻声眼底流露出老兵看嫩出水的纯洁小兵的怜惜和幸灾乐祸。
从三层到一层，一路逛下来，晏来时从震惊到麻木，三观重塑之后，他已经能接受脚下踩着的土地其实是一间武器改造的建议落脚点的事实——毕竟普通房子被改成十步一个武器架什么的，其实和武器库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楼的最后一间是一个大型训练场，里面摆着五台高级机甲，纵使是已经说服了自己的晏来时此刻还是忍不住张大嘴巴。
“机……机甲什么的也是可以存在的吗？”
虽然他们是军校，但机甲这种军备物资一般只有机甲系和单兵作战系这些需要实操经验的专业可以时常接触，其余的基本都是在拟态教室里过过瘾。
晏来时按耐不住兴奋凑上去，问：“我也能驾驶吗？”
“当然，黑色那台就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晏来时再次被幸福砸昏了头，他看了看闻声又看了看眼前的五台机甲，沉默了片刻。“咱们学生会只有五个人吗？”
闻声：“准确来说是四个。如果你能度过实习考核，那就会变成五个。”
晏来时目瞪口呆：“四……四个人管理一个学校吗！”
简短的介绍后，晏来时重新回到宣发室。
这里和他离开前差不多，不过多了一张桌子，在房间的角落，靠窗，是安吉拉准备的，还贴心地放了水果和熏香，数码桌还没有摆东西，但左上角的小屏幕上写着他的名字。
他忐忑地坐下，忐忑地等着接下来的未知的新生活，然后……枯坐到日落黄昏。他旁边的云抉已经盖着书小睡了一觉，他前面的闻声和阿亚娜在数码卓前十指如飞，姿势都没变过。
静谧的空间，只有庞大的数据流是流动的。
半个小时后，敲下最后一个按键，秦蓁蓁抬起头发现天都黑了。云抉适时的‘苏醒’过来，而闻声和阿亚娜已经如同被抽干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秦蓁蓁：“……呃，要不然一起吃饭吧，我请客，就当迎新了。”
秦蓁蓁选定的吃饭地点是学区外的商业区高级餐点，吃的都是晏来时没见过的东西。
吃完后各自回家。
接下来的每个放课后，晏来时在自己的位置上，从忐忑到怀疑人生到合理摸鱼。除了每日轮班，闻声会带着他一起巡查之外，他活得像个退休老干部。
直到某天，晴朗的午后，校庆日的前一天。
闲静的宣发室里，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响着，盖着书睡觉的云抉忽然抬起头，翻着桌上的日历仪器，道：“明天放假欸，想去三十四星系泡温泉。”
几乎是同一时间，按键敲击声停歇。
闻声阿亚娜面面相觑。
秦蓁蓁一手支着下巴，也点开日历仪器，恍然大悟地道：“校庆日居然到了，我就说安吉拉怎么没有排轮值表。啊，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一起去三十四星系度假吧。安吉拉，查询路线。”
“是，正在查询，请稍后。”
安吉拉的机械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滞后。
三十秒钟前奔流着的数据流，就这样被无情抛下了。
这么多源源不断传回来的数据不处理没关系吗？
晏来时很难形容这一刻心里的震惊，他看向这段时间里已经相处的很好的闻声，却也看见了他眼底的震惊。
直到站在三十四星系的航母港港口，看着摩肩接踵的人流。
闻声踩着三天没睡好的黑眼圈，面无表情地对着秦蓁蓁道：“会长，你给我一拳试试，我还是不相信我就这样站在了三十四星系的土地上了。”
秦蓁蓁原本在核对安吉拉发出的住宿信息，听到这话才要反驳，身后的云抉扬起笑，道：“要不，我给你一拳？”
秦蓁蓁：“……”
阿亚娜：“……”
晏来时：“……”
闻声：“……也不必了。我突然醒了，我确实站在第三十四星系了，会长接下来要去哪里，请指示。”
成功入住酒店后，因为长途星际跃迁，大家都很累，吃过饭，秦蓁蓁决定先各自解散休息半天，明天再按计划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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