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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假装咸鱼第35天】


【假装咸鱼第35天】

        现场拍摄棚的气氛很是紧张,空气绷成了一根细线,导演和不少工作人员,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颜易霖咖位就摆在那里,自从转型成功,一举包揽了国内几座金杯以后,她在影坛里众星拱月,可谓是风头正盛,谁也不敢妄自招惹她。

        眼下,见颜易霖有意要刁难一个初顾茅庐的新人,大家也不敢说什么,三缄其口,静默如木,各做各自的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触怒了这位老佛爷的逆鳞。

        大家觉得辛禹很不幸,不知因什么事,竟然惹得老佛爷不痛快,这等委屈,她也只能单独忍辱受着了。

        黎宁隐约觉察出了一丝端倪,这位颜师妹,似在有意与辛禹针锋相对。她打算替辛禹主持一下公道,却见辛禹在桐木筝前,容雅地搴裙落座。

        颜易霖倨傲地扬起下颔,挑衅地睨了辛禹一眼——哼,不过是装腔作势之辈罢了,她命助理挑的古筝,可是一架劣质的桐木筝,纵使辛禹精谙弹筝之技艺,但等她弹奏下去,那松弦定会崩断,共鸣箱定会松裂,筝音定会走相,到时候,辛禹势必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颜易霖想到那个场面,心思都活络雀跃了起来,谁叫辛禹夺了她的角儿?

        颜易霖今生今世,绝不会演幽伶,但想到有人取代了她,颜易霖就心生极大的不悦。她舍弃掉的东西,就算她自己不要了,可她人也别妄想得到。现在辛禹获得了简白眉的赏识,颜易霖就有一种危机感,她必须要磋磨磋磨辛禹的锐气,免得未来她出演幽伶之时,爬到她头上来。

        辛禹端坐在桐木筝前,拨弦之前,淡视了筝面一眼。

        曾前,九皇子引她谒见一位前朝教坊的老筝手,老筝手的筝乐,乃是冠绝京华的绝佳水准。

        他躬自教导她,说筝的箱面与底部,象征天圆地方,中空的共鸣箱代表六合寰宇,筝的五音代表五行,筝形蕴含着天、地、寰宇的大自然法则。

        而弹筝者,以筝音演绎自然之森罗万象,为至高无上的奥义。只要定心静气,只要心怀寰宇,只要全情投入,哪怕筝面上只有一根筝弦,也能翻云而来,覆雨而去,弹奏出世间无双的绝响。

        流光飞溯,教坊之内苦习宝筝的岁月,浮现眼前,教人恍若隔世,辛禹静敛眼眸,倏然撩袖横腕,横拨数根银白筝弦。宫商角徵羽,即刻如飞瀑般激荡,浩淼清越的声浪朝着深邃的林间,急急怒拍翻涌而去,一瞬之间,她拨奏的气势,如山之巍峨,如水之汤汤,筝声直直震裂了天地。

        全场所有人,脸色都震凝住了。

        原本在纠结要不要重拍弹筝镜头的导演,听到筝声,猝然抬眸朝着辛禹的方向看过去,正在重新布景的工作人员,刹那间也停住了手中的活儿,交谈的人声戛然而止,拍摄棚里人籁俱寂,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被什么强烈的力量攫住,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深深凝望过去。

        辛禹缠着银甲的纤纤素手,在玉弦之上回旋遄飞,临近的樱花树上,白雀踏枝而归,花蝶缭绕不去,它们惊落了一树的樱瓣,盛大的春暄,伴随着樱花细雨,曼妙的零落下来。

        她着纤薄裙衣,抚琴时,腕间长袖尽数抛展,窈窕优美的身段翩翩似飞,樱瓣随着旋律悠缓旋漾,与斜风彼此轻薄。

        这一幕美得简直像是电影镜头,不,甚至比电影还要美。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句通俗诗:今夜闻君琵琶语,如闻仙乐耳暂明。

        虽然辛禹弹奏的不是琵琶,但那一阵筝音,飞羽流商,却如同仙乐无异。

        导演长久地凝视着这一幕,这个场面没有任何磨皮滤镜,抚筝者脸上,也只是略施粉黛,穿着极为随性低调,但这些元素糅在一起,却成了无与伦比的画,生动、鲜活,比颜易霖后期的十倍滤镜都要好看。

        他甚至都在想,如果不是跟颜易霖早签约了的话,他势必要签下辛禹,让她当这款国潮饮料的代言人才是!

        附近的学园林荫道上,有些路过摄影棚的学生,起先听到了磅礴的筝音,均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驻足。

        “我嚓,是哪个大佬在弹古筝?弹得这么好听!我耳朵要怀孕了!”

        “北鸢门派的颜师姐在里面拍摄广告,是她在弹奏吗?弹得也太好了叭!”

        “诶,好像不是颜师姐,我看到的是……是辛禹在弹!是她在弹古筝!”

        “北鸢从来不教古典乐器,只有南雀才会教,可辛禹不是南雀的子弟,她怎么会弹得这么好?这种水平,我只在寇韶老太太以前的音乐会上听过!”

        “嘤嘤嘤,禹禹樱花树下弹琴的样子,真的好美!不行,我必须录下来!这种神场面,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现在是迫近午饭的时候,大家下了课去食堂,都就会经过樱花林,听到这声凗凗筝乐,一时都忘了去吃饭,先是怔摄在原地,返回神以后,开始一边热忱地议论,一边很有默契地拿出手机录像拍照。

        气氛沸反盈天,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四面八方的林荫道几乎都站满了人,将过道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恨不得伸长脖子,踮着脚尖去看那樱花树下的弹筝者。

        颜易霖打算看一出好戏,指望着辛禹要出丑,可听铮琮的一阵乐声响起时,她脸色僵凝住,全身毛孔皆在颤栗,不自觉轻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助理明明挑拣的是劣质的桐木琴,辛禹是如何能弹奏得了?

        三根弦是快要断的,共鸣箱也是遭了蠹虫啃噬的朽木,一架废筝,辛禹如何能拨奏得起来?

        就算能弹,音色也不可能如此之好!

        弹得比她本人还要好!

        颜易霖阴鸷地转眸,睨向了正为她拿着小风扇的助理,眼神充满了凝肃的拷问意味,助理也是被辛禹的筝音震得一脸懵圈,脸色煞白无比。

        助理一脸无辜地摆摆手,手掌的小风扇差点拿不稳,颤声道:“易、易霖姐,我、我真的挑了一架劣质的琴,我是问清了孙先生,看到了是修葺室里,才放心进去拿的……”

        颜易霖无心听助理置辩,真是一个蠢货,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要她有什么用?

        颜易霖冷淡地对助理下通牒:“你明天回公司,以后不用来伺候我了。”

        助理面如死灰,她真的很冤枉啊,明明照做了事情,为什么还要还要被训斥?颜易霖还真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对比颜易霖的愤恼,黎宁这端,可谓是听得通体舒爽。

        她猜着了辛禹的桐木琴是有些问题的,但也不想在明面上拆穿颜易霖,鉴于两人都是中影两大门派的子弟,还是对门师姐师妹的关系,她不想跟颜易霖闹不和,否则城门失了火,殃及的第一人,肯定是辛禹。

        这一回,辛禹给了黎宁意料之外的惊艳。

        黎宁在学生时代学的是西洋乐器,但也精修过中华古典音乐的鉴赏课,她是懂得赏古典筝乐的。毕竟,人对美的事物,都有感性的向往,还有憧憬的共性。

        只要是声乐足够美,触动听者心中极为纤细的一部分,那么它便能声入人心,驻足于樱花林外的学生人潮,便是最佳的旁证。

        辛禹敛了长眉,捻在玉弦之上的指法,迅疾翻飞如深冬飘雪,可谓是娴熟极了。所有的听众与看客,在她的筝音里,仿佛感受到了天穹的长风,云隙的翻波,海底的暗流,松林的绿涛。世间的万象,于她纤细的手指之下,徐缓地蕴育成形,声律的顿挫与音调的张弛,皆在最恰当的位置,弥足勾魂夺魄。

        渐渐地,筝声变得细微,辛禹敛袖扯腕,袅袅起了身,周身一片薄红飞花雨,使得她如蘸染了漫山遍野的春意,是浓得化不开的一份姝色。

        樱花林内,春风吹落天上声。

        樱花林外,人群静默三两瞬,继而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雷。

        “有谁知道辛禹弹奏的是什么乐谱?我也好想去学!太震撼了!”

        “这个曲子我好耳熟,等等,好像是《别鹤行》!大宋的四大筝曲之一,很多著名的京姬都弹奏过!”

        “听我的教授说,《别鹤行》具体的曲谱已经散佚了,目前只有残缺的影印本,原曲的还原难度很大,指法和曲腔都带有中原特色,教授他学弹了半年,才能顺畅趁手,没想到辛禹也会弹《别鹤行》!”

        现场一片暴动的人声,中影的bbs论坛上,已经给辛禹的演奏视频疯狂刷屏,南雀和北鸢两大门派都在谈论这件事,中影的论坛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这一件事,甚至还莫名其妙上了微博的实时热搜。

        辛禹似乎天生是热搜体质,还是降维打击旁人的那种。

        半个小时前,颜易霖的经纪团队安排的热搜是,颜易霖中影拍广告。半个小时后,这个热搜凉透了,甚至连热门榜的尾巴都没进。取而代之地是,一条横空出世的热搜。

        辛禹中影演绎《别鹤行》[爆]

        颜易霖看到这条微博,头一回气得七窍生烟,原本拍摄广告的好心情,一下子遁迹全无。

        她居然被一个连当她洗脚婢都不配的小姑娘,给艳压了?

        颜易霖想要挖苦辛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给她做了嫁衣,将所有的风头和流量,转送到了对方的手里!

        这件事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现场的掌声、议论声,对颜易霖而言,都是一种莫名的嘲讽。

        在人群当中,颜易霖从来都是视线的焦点,镜头的绝对主宰者,她决不能忍受有人将她身上的风光夺走!

        颜易霖气得起身,冷冷睨视了辛禹一眼,鼻腔里挤出了一记傲慢的嗤声,朝着导演撂下一句话:“我现在不拍了。”

        说完,戴上墨镜,直接掉头走人。

        颜易霖胸闷气短,外边日头热辣,却发现助理没有给她打太阳伞,她回身过去,盯着发怔的助理,寒声低斥:“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撑伞!”

        助理忐忑不安地回复:“易霖姐,你不是让我别来伺候您了吗……”

        “你有没有脑子?我是说让你明天滚回公司,现在是明天了吗?现在你还是助理,赶快给我撑伞!”颜易霖跺了跺皮靴,“脑子都不会转动一下的吗,真是蠢死了!”

        助理委屈巴拉,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诚惶诚恐地撑伞追上。

        战战兢兢的经纪人连忙对导演哈腰致歉,说颜易霖档期满,有时间改天再约拍。

        对热搜情况和颜易霖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的辛禹,刚刚试完桐木琴,思绪回拢之时,就看到突然离开的颜易霖。

        以及,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浩荡人潮。

        辛禹:???

        她弹筝之时,外界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看到黎宁朝她走来,笑意盈盈地道:“颜易霖走了,现在这桐木琴归咱们的了,辛禹,你干得真漂亮。”

        辛禹感到微惑:“颜老师不继续拍摄广告了吗?”

        黎宁道:“不拍了,颜易霖这人,从学生时代就是这个样子,演技好,天资好,是个稳妥的尖子生,被所有人捧着。出道以后,从来都是演主角儿。因此,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一点儿都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你现在弹琴比她厉害,掌声比她多,让她觉得自己不是最完美最瞩目的那一位,所以,心态就崩掉了。”

        这种类似的事情,以前在片场发生过很多,很多营销号都有爆料,黎宁觉得不说也罢。

        “不过,你弹筝的水平,真的高得出乎我意料了,你以前是跟谁学过吗?”

        辛禹自然不能说,她跟大宋时期的前朝教坊老筝手学过。

        她斟酌了一番:“家乡里有几位学过筝曲的老师傅,据闻先祖是古代京城里的教坊名手,我幼时,父母送我去拜入这些师傅门下,学过一些粗浅的皮毛。”

        黎宁:“难怪了,我听你一曲演绎下来,竟然有先人之遗风,这就很难得。现在很多学古筝的孩子,照你这种年龄的,还在照猫画虎的阶段呢,要弹出厚度,还要练上个五六年。你能有这番造诣,除了天赋和努力,你的师傅也功不可没。”

        因颜易霖弃拍了,那一柄沦为道具的十三弦桐木琴,落到了辛禹怀里,离开前,导演特地问辛禹,有没有兴趣拍摄他们的全线产品广告。不但有饮料,还有其他一系列产品矩阵。辛禹的气质太符合他们国潮产品的品牌形象了,似乎只要辛禹同意,导演就能马上说服品牌商,让对方签约她作为国潮全线代言人。

        辛禹当然是婉约的峻拒,她可不想成为颜易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导演似乎就认准了她一般,强塞给她一张名片,请她务必要考虑一下。

        辛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

        她和黎宁飞回弈城,已是下午傍晚的光景,辛禹丝毫没有耽搁,马上全情投入到了专注的训练当中。

        《俪人行》的舞台呈现是一项大工程,不论是弹唱合奏、服饰搭配,还是舞美设计、镜头调度,辛禹都对此有严苛的要求,她像是一位待产的孕妇,这个作品马上要孕育诞生了,她希望自己能把控好每一关。

        她投入到训练之中,网上的那条热搜,无论是夸她的,还是骂她的,她一律没有在意。

        寇泽看到了那条热搜时,是在辛禹飞回弈城的当夜,那时他也完成了一场应酬,回到寇家本宅。

        寇老太太见他回来了,将他叫到书房里,面带忧色:“小禹在外边让人受欺负了,你晓得不晓得?”

        打从结识辛禹以后,寇老太太已经将她当自家亲孙女儿来看待,视如己出,很是关心她的动态。

        寇泽正在解袖口的动作稍稍一顿,闻声微怔,松了松手,他眼前自动浮现出了少女那柔韧淑美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之中,辛禹并非柔弱的菟丝花。

        寇泽挽起袖口,露出一截劲韧的小臂,指尖叩着檀木桌面,肃谨的面容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沉敛的轮廓线条柔化了几分,沉郁的嗓音也带了浅浅揄意:“谁能欺负她?”

        “你看看微博上的这条热搜,”寇老太太拢了拢披肩,“中影那些小孩儿发了视频的,他们跟我说,小禹今日去了一趟中影,是要借桐木筝,但北鸢门派那边有人塞给了她一架损坏的古筝,大概是看小禹地位卑弱,要趁机打压她。”

        寇泽打开了热搜上的视频,中景镜头当中,樱花纷飞回旋,少女一身纤薄罗裙,静坐于镜头中心,她的筝音,依和着迎面吹拂的熹风,依和着天间或急或缓的叆云,网上给她佐了四行乐诗:“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名筝,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当是《别鹤行》。”

        镜头画面没有开滤镜,反而衬得辛禹遗世而脱俗,不似凡间女子。

        寇泽将视频一秒不落的看完,一如既往的惊艳,但他心神更聚焦在颜易霖欺压辛禹这件事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营销号,信息鱼龙混杂,真假难辨。但给寇老太太提供信息源的,是中影的学子们,他们所说的事情,要比那些惯于将事实妖魔化的营销号,要靠谱太多。

        寇泽安抚寇老太太:“我会安排小程调查此事,如果真有人蓄意陷害她,先不提寇家,辛家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管。”

        寇老太太是真的担心,拉住寇泽的手道:“小泽啊,你别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小禹被辛家接回以前,她所受到的恶意真的太多了,这小孩儿明明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网络上总有声音莫名其妙针对她,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把她越描越黑,我看着评论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姑娘。”

        辛禹的过往,寇泽是略知一二的,她轰轰烈烈追寇子深的那三年,也是内娱最大的瓜,所有人都在看着辛禹的笑话,将她视作挑梁小丑。仅不过,那三年里,寇泽对她的印象弥足堪忧,极少会关注她的动态,唯一听到她的事,是在每半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上,听小侄寇子深提到几句,还是当做笑话来说的。

        寇泽垂敛着眸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几年,她的变化很大,跟以前不一样,现在她凭自己的努力翻红,一切会越来越好的。”

        寇老太太适才宽下了心,但思及了什么,问道:“小禹那些年追咱家子深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她现在,还喜欢着子深吗?”

        “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了。”寇泽答得很干脆利索,“子深对辛禹造成过困扰和伤害,但没有自责悔改之心,这三个月,我命他面壁思过。”

        “那就好,子深对辛禹的所作所为,让我真看不过眼,你身为小叔,罚他禁足是对的,是该严厉教导他。”寇老太太对自家的孙儿有多怒其不争,对辛禹就越是疼惜,她道,“对了我想问问,小禹现在可有喜欢的人?”

        寇泽听出了寇老太太话中的弦外之音,只听她继续道:“涂家那边的长子,前几日托涂夫人找到我,说他对小禹很感兴趣。我跟他接触过,看他跟子深年纪差不多,毕业于藤校,创立的公司刚刚在美洲上市,并且人长得英俊,谈吐、行止和品德都很好,我在想,要不要介绍给小——”

        “禹”字尚未道出,寇泽敛了敛眉心:“辛禹现在这个阶段,不太能谈感情。”

        “为什么?”寇老太太微讶。

        “她目前的发展方向是流量艺人,流量艺人的粉丝最忌讳艺人曝出恋情。她现阶段,最好是以拼事业为主。”

        寇老太太失落:“现在的粉丝管得真够宽,小禹虽是年轻,总不能一辈子都拼事业的,她又不是赚钱机器。”

        寇泽温沉地道:“过几年,待她事业发展稳定,从流量艺人转型到实力派演员的时候,再谈这件事,也不迟。”

        寇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行吧,那我只能明天差人回绝涂家了。”

        谈话毕,侍人扶老太太回屋休息,寇泽上楼走入衣帽间,将领带解了下来,略微绷紧的面部筋肉,稍稍松下来,他淡淡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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