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琴酒

烟雾缭绕的车内，琴酒点开邮箱，里面的信件廖廖，暗示了主人并不热衷于社交。

        伏特加系上安全带，系上之后有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遵纪守法了些，与大哥的气质不相符。他愣在座位上纠结了一会，在得到琴酒不耐烦的瞥视之前启动了发动机。

        他们先去组织的基地接了比尔。

        自从雪莉背叛组织后，这个新成员的晋升速度像蹿了火箭，很快成为了研发团队的核心。虽然他与雪莉的专业方向不太相同，但凭借他在生物基因方面的天赋，很快走出一条不同于aptx4869的道路。

        既是新成员，又处于组织秘密的中心，琴酒难得地再当了一次“保姆”。不过他向来不会对boss的安排抱有意见，连夜将人从星露谷捞到了东京。

        现在比尔要回“家”，那个他买的落脚点，琴酒也没有什么异议地接送。

        或者说，这几天他因从星露谷这个不知道是哪的地方捞到好几个成员而心生愉快，对他们不超出规定的要求充满了宽容。

        但这不代表他能对津岛有好的感官。他不想再看见下一个宫野明美。

        可能不是一个。他咬着烟嘴，面无表情地想。

        四个。

        这个数字使他的脑袋突突的疼，他狠狠地吸几口烟，想着解决办法。

        最好能放在自己时刻能注意到的地方。

        他的眼睛扫过前方开车的伏特加，垂着眼睛按了几下打火机。

        算了，他还没想换掉伏特加。

        大哥为什么突然看我？伏特加通过内后视镜偷瞧着琴酒的神色。

        胸前横过的安全带突然红热起来。

        他看看路口旁的摄像头，又看看琴酒，还是决然地松开了安全带。

        琴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感受到大哥赞许的眼神。伏特加内心的纠结一扫而空。

        果然，大哥的形象最重要。他挺起胸膛。

        因为出来的有些匆忙，谢恩来不及换衣服就上了琴酒的车。他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他上了车却没有立即休息，而是看向琴酒的眼睛。

        那双隐在银发间翠绿的眼睛，和它的主人一样冷淡锐利。烟雾腾升，那抹翠色朦朦胧胧，引人深入探究。

        “beer。”

        他的询问像是逼供，言语间带些烟雾，眼神恍如寒波。

        “no……”

        他没理琴酒的询问，长长地低声哀叹一声。

        “pleasehurry（请快一点）”

        说完这句话，谢恩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他在看到亚历克斯给他发消息时就感觉不妙，本来想快点回去把津岛的注意拉回来。

        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琴酒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也不是求知欲旺盛的人，也收回视线假寐。

        在一片沉默中，伏特加兢兢业业地开到目的地。津岛就站在路灯下，手里把玩着几根烟，那是他从塞巴斯蒂安口袋里顺来的。

        他看见那辆标志性的保时捷停了下来，主动走过去敲开车窗。

        “dear”他看见谢恩眼里的血丝有些无奈，“怎么不好好休息？”

        谢恩从车窗里探出来抱住他，感到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我很想你。”

        他紧抱着不松手，让下车的伏特加左右为难。倒是津岛熟练地把他扣在怀里，轻轻拨开谢恩额前的碎发，像是行贴面礼一样和他凉凉的脸颊贴了贴。

        谢恩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终于放松下来。他牵住津岛的一只手不放，另一只手打开车门。又换一只手牵住，一只手关门。

        他要时时刻刻要和津岛有所接触，又为这样的亲密而慌乱脸红。津岛任由他牵着，还有空余把他泛凉的手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

        他张开手指把里面的几颗糖勾进手里，夹在两人的手掌中间。

        是辣的。津岛微笑着向谢恩眨眨眼。

        谢恩喜欢这额外的、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待遇。有时候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这样的爱和期待燃烧的。

        他不是火炬，也不是蜡烛。他是尚温的灰烬，为风复起焰火。

        琴酒没兴趣围观别人的爱情。他从大衣里准确无误地找出钥匙，轻松打开了门，回头示意还呆在车边的伏特加上楼。

        然后他就被门口的虹膜识别拦住了。

        琴酒想了一会，才记起来组织新来的一个情报人员也住这里。他协助组织基地更新了许多设备，虹膜识别只是其中一个。

        他拨开碎发朝设备望去，那双眼睛清晰地显露出来。

        津岛看见琴酒一身黑衣，微仰着头，银色的头发被手指轻轻勾住，若有所感地投来目光。

        那目波如湖面镜光轻盈地掠过，后隐而不显。似雾中山，山中雨，雨中树，层层叠叠，重重见新。

        他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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