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1章业务培训
天刚蒙蒙亮，水宛如就起床了。
她今天要去s城公司总部参加业务培训，培训在早上9:30就开始，所以她必须早早起床，赶去体育西路清河大厦客运站坐6:50的早班车。
水宛如买好车票，来到乘客候车室，见李艳君已经坐在里面了，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小小的候车室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韭菜味，不用猜，她吃的就是韭菜包子。
水宛如和她打了声招呼，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刚坐下不久，这时，车站工作人员走进来通知她们上车。
上了车，李艳君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水宛如跟随在李艳君后面，然后坐在她旁边。
坐下后，水宛如拿出一袋提子切片面包，热情地问李艳君要不要再吃点，李艳君冷冷地说：“不吃！”说完，便冷漠地闭着眼睛。
水宛如见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也不知她是因为早起太困，还是不想被打扰，反正那意思就是拒绝交谈。一路上，李艳君都是双眼紧闭。
大概两个小时后，便到了s城富田汽车客运站。公司总部就在客运站附近，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公司总部所在的大厦是一栋高档的写字楼，白色的花岗岩基座，湖水蓝的玻璃幕墙，给人一种清新的纯净感。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时段，大厦电梯门口站满了人，他们衣着精致，举止得体，很符合都市精英的形象。
水宛如和李艳君终于挤进了电梯。水宛如对着站在按键旁的男士礼貌地说声：“麻烦帮按下22楼，谢谢！”
水宛如心想，好巧啊！花城分公司在22楼，s城总部也是在22楼，难道“22”这个数字对老板来说，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很快，22楼到了。走进总部大门，迎面便是前台。前台文员很热情，忙过来招呼她们。
九点半，业务培训准时开始。
这次来参加培训的成员中，除了水宛如和李艳君是公司的员工，其他的都是客户——上了公司样板的厨柜店的导购员和设计师。
上午由老板亲自讲解产品知识，下午的培训老师是老板娘，主讲销售技巧。
第二天的培训老师换成了公司的设计师，他负责教大家学会看图纸和报价。
第三天，老板带水宛如和李艳君到郊外的工厂，了解产品的加工工艺。工厂的工人并不多，大概十来个人，几乎都是老板的老乡。
李艳君来到工厂，见到这么多的老乡，好不开心！马上就用家乡话与他们聊这聊那。
而水宛如一进工厂，眼里心里只有产品，当她见到两个工人正抬着一张加工好的水晶蓝台面从她身边走过时，更是两眼放光！哇！这水晶蓝这么闪亮！
平时，她见过的水晶蓝只有巴掌那么大，都觉得亮晶晶的，漂亮极了，真像一块蓝宝石。今天，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大的一块，那蓝色的光芒真是耀眼迷人！
第四和第五天，老板让业务员小郑带水宛如和李艳君出去跑市场。
小郑就是之前老板经常向水宛如提起的那个女孩子，与水宛如是老乡。她是总部的第一个业务员，业务能力很强，在总部六个业务员中，她的业绩一直都是最好的。
小郑个子不高，身材苗条，秀气的面孔有点黑，显然是因为经常在外面跑业务，被晒的。小郑性格随和，无论与谁说话都是面带笑容，水宛如很欣赏她这一点。
之前，老板经常在水宛如面前夸奖她，还交代水宛如要多与她交流经验，水宛如已经打过几次电话给她了，两个不曾见过面的老乡，在电话中竟然聊得很投机。如今见了面，更是无话不谈。
s城的意隆厨柜是小郑的大客户。小郑带着水宛如和李艳君来到意隆厨柜的旗舰店。
一进店，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套白色门板、黑色台面的厨柜。这套厨柜很大、很气派，由三部分组成，中间部分是岛台，岛台后面立着一排高柜，高柜里镶嵌着烤箱、蒸箱、咖啡机等高端电器，最左边靠墙的位置，是一字型的地柜、吊柜，地柜旁边搭配着不锈钢材质的双门冰箱。这套厨柜的台面正是l石英石的水晶黑，在岛台上方水晶吊灯的照射下，台面熠熠闪光。
水宛如和李艳君都被吸引住了！
店里的几位导购员一见到小郑，都很友善，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有一位导购员还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问她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不过来坐坐。看来，小郑在这里很受欢迎，和她们的关系就像朋友般的关系，很亲切、很融洽！
水宛如很佩服小郑的亲和力，她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小郑一样，和厨柜店的导购员能相处得这般融洽。
为期五天的业务培训结束了。水宛如拉着行李箱疲惫地走进和煦苑大门。
夏日的傍晚，微风徐徐。通道两旁的白兰花树在微风的轻拂下，飘散着怡人的清香。水宛如闻着这熟悉的花香，不觉神清气爽。
路边，有位帅小伙子正举着长长的铁钩子在钩树上的白兰花，站在他身旁的漂亮女孩抬着头，欢快地指着树上：“这朵……还有这朵……”
水宛如停住脚步，饶有兴趣地站在一边观看。这时，有一朵白兰花正好掉在水宛如跟前，她弯下腰捡了起来，然后走近那位女孩，想递还给她。
那女孩莞尔一笑，十分友好：“送给你好了！我们已经摘了好多了！”
接着，她又从袋子里拿出了几朵，说：“你应该也很喜欢白兰花吧？这几朵也送给你。”
“谢谢！”水宛如开心极了！
晚饭后，大家坐在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
水宛如见方晓青情绪有点低落，便关切地问：“阿青，怎么无精打采的？最近工作是不是很累？”
方晓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每天上班都是从早站到晚，累得都麻木了。我现在是心累！唉！感觉自己好失败，工作不理想，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还不是和你一样……”水宛如也感叹着。
“说得这么伤感！”马凤莲歪着头望着她们。
方晓青苦笑：“哪像你那么幸福啊！”
“就是。”水宛如附和着。
“阿如，我看最幸福的就是你啦！你看，那个曲明建对你多痴情啊，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何文英说完，还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就是。”马凤莲笑着问，“阿如，上次你和曲明建长谈后，现在考虑得怎么样？”
“考虑什么？没什么好考虑的！”水宛如摇着头。
何文英问：“你真的对他没feel？”
“没有！”
“试着和他交往一下嘛！说不定你慢慢就会喜欢上他。”马凤莲劝道。
“不喜欢一个人，还要试着去和他交往，这样不大好吧？”方晓青也发表着她的看法。
马凤莲叹了声气，说：“我看呀，你们两人的要求都太高了。”
何文英笑道：“依我看呀，是她们两人太正经了！”
方晓青也笑道：“这么说，你很不正经咯？”
水宛如和马凤莲也哈哈笑了起来。
“whoeverisagirldoesnotwanttobeloved,andwhoeverisaboydoesnotwanttoberoyaltohislover”何文英竟然飙起了英语来。
方晓青满脸不解：“什么意思？在英语培训机构上班就是不一样，开口闭口都是英语。”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水宛如替她翻译着。
“啧啧！真是一语中的！一句话就概括了少男少女的春心萌动。”马凤莲对着何文英竖起了大拇指。
方晓青开玩笑说：“都成爱情专家了！”
马凤莲兴致勃勃地继续讨论着爱情这个话题：“说到爱情，你们认为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何文英不假思索地说：“我认为爱情应该是轰轰烈烈的！”
“我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方晓青慢条斯理地说。
水宛如若有所思……
不知怎的，出差将近一周的水宛如明明觉得身心疲惫得很，可是夜深了，她就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烦意乱。
她索性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床头柜的那几朵白兰花，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傍晚那一幕：一个帅小伙子和一个漂亮女孩正在院里摘白兰花。他们应该是情侣吧，多么美好的一对。
水宛如没想到那个女孩会送她白兰花，她一回到宿舍，就将那几朵白兰花摆放在床头柜上，小小几朵，却是芳香四溢。
她拿起一朵轻嗅着，她又想起了那个冲她莞尔一笑的女孩，她的笑容很特别。水宛如觉得那是坠入爱河的人才有的笑容，特别美好，特别甜美。
莫名地，水宛如觉得好羡慕她……
“小水，等等我！”水宛如刚踏进电梯门，便听见刘小华在后面喊她。
水宛如赶紧按住那个表示开门的按键，等待刘小华进来。
“一到星期一，路上就大塞车！我一下公交车，赶紧飞奔过来，不知今天会不会迟到。”刘小华边喘气边说话，然后掏出手机看时间，“还有两分钟就9点，还好，没迟到。”
水宛如叹气声说：“是啊，塞得好离谱！”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门。只见李艳君正站在公司门前不耐烦地等着她们开门。
“小李，这么早！”刘小华和她打着招呼。
李艳君白了她们一眼：“不早啦！”
刘小华打开门，进到厅里，一看时间，刚好9点整：“刚刚好，没迟到。”
水宛如说：“幸亏你刚才赶上电梯了。”
“你们两个是掐着时间来上班的吗？”李艳君很不满地问。
刘小华一听，有点生气，便反驳她：“当然不是啦！只不过，星期一通常都很塞车，能不迟到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了。”
“既然知道堵车是常态，就提前出门嘛，预留多点时间不就行了？我今天路上也堵车啊，不也提前十几分钟就到了！”
“不迟到就行了，干嘛要提前那么多时间？”
“你能保证你次次都掐得这么准吗？”
“反正我今天又没迟到，关你什么事？”
“唉！不跟你说了。这样吧，你给我一把公司的钥匙好了，免得我每次都要站好久等你们来开门。”
“没有多余的钥匙！”
“那就再去配多一把呀！”
“不行！公司钥匙怎么能随便配。”
“我也是公司的员工，我也应该有钥匙。”
“不行！胡总没叫我去配钥匙，不能给你。”
“过分！”
水宛如愣愣地听着她们充满火药味的对话，心想，这李艳君真是得理不饶人啊，看来，这人真是难相处。
夏至已至，骄阳似火，暑气灼人。水宛如走出金山大厦，一股热风扑面而来。这样酷热的天气，对于跑业务的人来说，真是一种考验。
水宛如撑着伞，快步向公交车站赶去。她已与唐之家公司的设计部李经理约好11点在他们工厂见面。唐之家的工厂在清浦区郊外，没有直达的公交车，中途得转两次车。
她上了公交车，刚坐定，便接到慕容金波的电话。他说典雅店也要上样板了，让她过去拿图纸。水宛如很抱歉地说，她现在正在去清浦的路上，要下午才有空过去拿。慕容金波说，没关系，他今天都在办公室。
从清浦郊外赶到暖阳新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水宛如下了公交车，感觉真是又热又渴又饿，见路边有一家打着“欣欣粉面粥”招牌的小食店，急忙走了进去。
这个钟点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忙活。
水宛如此时虽然很饿，可她却不知吃什么好，她抬头看了看贴在墙上的菜牌，最终还是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水宛如正吃着粥，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高瘦黝黑的中年男人，说要买冷冻的罐装饮料，问一瓶要多少钱，正在厨房里忙乎的老板娘赶忙走了出来，告诉他价格后，那男的说给他拿两罐。
老板娘便利索地打开饮料柜拿出两罐，并用塑料袋装好递给他。那男的掏出一百元让老板娘找。
老板娘说最近很缺零钱，才六块钱的东西，最好给零钱，那男的说他只有一百的。老板娘没办法只好打开腰包给他找钱。
那男的接过那九十四块钱，打开钱包正准备放进去，突然说：“噢！我有六块钱！”
然后，他又掏出六块钱递给了老板娘：“我有零钱，这六块钱给你，你把那一百块钱还给我！”
老板娘一听他有零钱，心想那再好不过了。便将那六块钱接了过来，又从腰包里拿出刚刚放进去的那一百块钱还给他。
那男的一接过那一百块钱，就转身大步流星走出门外，飞速跨上摩托车，“轰”的一声！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水宛如听到老板娘大叫一声：“惨啦！被骗啦！”
店里的食客都惊诧地抬头望向老板娘，大家刚才只顾埋头吃饭，都没去注意刚才那个男人的行骗伎俩。
老板娘气愤而又自责地讲了刚才被骗的过程，她说那个男的买饮料只是个幌子，真实目的就是来骗钱的。他开始假装没零钱，等你找钱给他后，他又说有零钱了，让你把原来那一百块钱还给他，换来换去，都把你给换糊涂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让他还刚才找给他的那九十四块钱。等你醒悟过来，他早就骑上摩托车跑掉了，你想追都追不上了。
老板娘越讲越生气，越讲越自责！连声叹气，说今天这么辛苦干活，真是白干了！
水宛如和其他食客听了都觉得现在的骗子真是太猖狂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上门来骗钱。他们也不知要怎样安慰那位自责到直掉眼泪的老板娘，只能提醒她以后要多多提防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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