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8章烦心事
哄着哄着,水宛如竟在他怀里睡着了,看来她是真的又困又累。慕容金波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突然,小院围墙外面有人在高声喊着“开门!开门!”,边喊还边猛力捶着门,锤得那小铁门“嘭嘭嘭”地震天响。
刚沉沉睡着的水宛如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吵醒了,她睁开眼睛惊问:“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金波轻拍她的后背:“别怕!”
说话间,慕容金波透过窗户看见何文英去开了门。
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壮汉。他一进门就吼叫道:“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发了短信也不回?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你说话啊!”他见何文英不出声,一巴掌就怒扇了过去。
何文英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捂着嘴巴躲开了。他立马追过去暴打她,打得她惨叫了起来。
“哪来的暴徒!”慕容金波急道。
水宛如惊呼:“是阿英的男朋友!他是不是又喝醉酒了,怎么一来就打人。我们赶紧去看看!”
慕容金波制止她:“我去就好了,外面危险,你别出去!”
“不,一起去!”
两人跑出房门时,见何文英惊恐地冲进了厅里,她一见到水宛如,就像见到了救星,急忙跑过来躲在水宛如背后。
慕容金波见何文英的男朋友也追了进来,赶紧护住她们!
醉醺醺的周勇见状便立住在了原地。
很快,方晓青、马凤莲和王树波三人也相继出现在厅里,发现又是周勇在闹事,都怒视着他。
“对不起!惊扰到大家了!”周勇意识到这么多人都被他惊动到了,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躲在水宛如背后的何文英此时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她羞愤地冲他哭道:“既然知道自己惊扰到大家了,那还不走?走啊!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周勇瞬间就怂了,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你不走,我走!”何文英说完就哭着往外跑去。
水宛如没想到她真的说走就走,等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她,没拉住:“阿英,你要去哪?”她赶紧追了出去。
周勇比她追得更快!
当大家来到小院时,见周勇一手拦腰抱住已打开了铁门的何文英,正阻止着她往外走。他还一个劲地道歉:“宝贝,不要走!我错了!你打我吧!”
何文英奋力挣扎着,一心只想走,她实在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周勇看她挣扎个不停,蛮力还不小,生怕她跑了,他用双臂环住她,弯下腰将她整个人紧紧收在怀里。
“放开我!”
“不要走!”
可能是何文英疲累了,也可能是她又心软了,她突然就不挣扎了,靠在周勇怀里呜呜咽咽。
周勇替她擦着眼泪,不停地道着歉。
大家见此情形也不便上前。
周勇也不忘向大家道歉,他让大家都回房去休息,不用管他们。
然后,他便强抱着何文英先回房间去了。
水宛如和慕容金波也回到了房间。
慕容金波看水宛如一直愣愣的,便拉着她在办公椅上坐下,问她:“被吓到了?”
她摇摇头说:“不是。”
水宛如是在担心何文英,不止担心她此时的处境,也担心她的以后。她的男朋友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打她了,她为什么还能一直忍着他呢?
虽然每次他都是因喝醉酒在耍酒疯,平时不喝酒看起来还是挺疼爱她的,但不管怎样,打人就是混蛋。何况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似乎总是没完没了的,这样下去她怎么受得了呀?
慕容金波看着她一副失神的样子,以为她是太困乏了,想睡觉了,她刚才就是因为太困了才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可惜被突如其来的吵闹给吵醒了。
他亲昵地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温声问她:“是不是困了?要不早点去洗漱,今晚早点睡?”
水宛如确实是困了,是真的想睡觉了,她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点着头:“那我去洗澡了?”
“嗯,去吧。我等你收拾完,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带你去咏芳区的花城花卉市场逛逛。”
“好啊!”水宛如一听到花城花卉市场,瞬间就来了精神。
慕容金波轻捏她的鼻尖,笑了笑,宠溺地说:“那今晚要乖乖早点睡觉,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
“好的!”水宛如笑逐颜开,麻利地去拿睡衣。
慕容金波见她拿的是一套粉红色的有卡通图案的棉质短款睡衣,就连穿着的拖鞋也是粉红色的,真是满满的少女心。他不禁勾了勾唇角。
水宛如有点害羞地抱着睡衣出去了。
慕容金波从书架上抽出那本《道德经》下来看。
过了很久,水宛如才回房间来。她今晚洗了头,头发已经在洗手间里吹干了,吹完头发再刷牙洗脸,最后还顺便洗了衣服,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钟头。
慕容金波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她。
只见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睡衣,胸前的hellokitty卡通图案格外醒目。因为刚洗过澡,脸颊粉嫩又润泽。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刚吹过的头发有点蓬松,毛茸茸的。整个人显得既娇艳又可爱。
看得他都挪不开眼了。
水宛如羞赧地微微低下了头,像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收拾好了?”
“嗯。”
“那……我回去了。”
“哦。”
两人互相对视着……
都有点依依不舍。
但还是得回去了,慕容金波走到水宛如面前,一阵好闻的沐浴露的熏香飘进了他的鼻翼间,让他心神激荡,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一想到她已洗过澡,而自己一身都是臭汗味,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他只是俯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早点睡,晚安!”
“晚安!”她没有得到期待中的拥抱,有点小失落,呆呆地望着他走出门外……
发呆了好一会儿,水宛如还是乖巧上床睡觉了。她要早点睡,他说明天一早就过来接她去逛花城花卉市场。他之前说过有空要带她去花城花卉市场看素馨花,因为她要去替素馨花寻“根”,想不到他还记得这件事。
不知睡了多久,水宛如迷迷糊糊中听到对面房间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此时已是更深人静,一点点声音都会显得很突兀,何况是带着动作的声响。水宛如瞬间清醒了过来,很明显,那声音是从何文英房间传过来的,声声呻吟中还夹杂着声声粗重的喘息,甚至还有床板“吱呀吱呀”的晃动声……
寂寂深夜,听着如此清晰、特殊的“交响曲”,让人不禁脸红心跳,心烦意乱!
过了很久,那声响才渐渐平息,可水宛如却还睡不着……
翌日一早,慕容金波就来了。
他见出来给他开门的水宛如一脸菜色,明显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很是吃惊:“昨晚不是很早就睡了吗?是不是我走了后,你又熬夜看书了?”
水宛如打着哈欠,摇着头:“没有,你走了后,我就关灯睡觉了。”
“那怎么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是不是有烦心事睡不着?”慕容金波紧张地问她。
水宛如哈欠连天,再次摇摇头。
慕容金波继续追问着:“不说?是因为昨天客户的事吗?有什么烦心事就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替你解决。”
告诉他?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是昨晚那特殊的“交响曲”扰乱得她睡不好觉?
水宛如满脸羞红,什么都说不出口,只会摇头。
她越摇头,他就越担心!
他让她赶快去洗漱换衣服,待会儿带她去kfc吃爱心早餐。不管怎样,吃了早餐再说。
水宛如一听待会儿要去吃爱心早餐,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赶紧就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慕容金波便先到水宛如房间坐着等她,边等还边琢磨着她究竟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为什么不肯告诉他?很难解决吗?
等水宛如收拾完,大家都还在睡觉。
于是,他们出门时都是轻手轻脚的,以免吵醒大家。
和煦苑附近就有kfc,走路过去就可以了。
他们吃完早餐又走回和煦苑停车场,慕容金波准备开车带水宛如去花城花卉市场。
两人上车后,慕容金波并没有马上就出发。
水宛如扭过头来疑惑地看他,刚好迎上他充满疑问的眼神,看样子是有问题要问她。
“告诉我,你昨晚是因为什么事睡不着?”
啊?他怎么还惦记着刚才的问题?昨晚睡不着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没什么事。”水宛如心虚地回答。
慕容金波看她那样的神情,明明就是有心事,是怕麻烦他才不肯说吗?
“对我还是这么见外?有什么烦心事就告诉我,我愿意替你分担。”
“不是见外,真没事。”
他见她双颊绯红,便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眼神变得越来越玩味。
“难道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水宛如抬眸与他对视着,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紧张、很在乎她。她心里暖暖的……
忽地,慕容金波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了?嗯?”
水宛如红唇微张,像是要开口回答他,又像是在无声地邀吻。
太勾人了!
他火热的唇贴了上去,此时,他什么疑问都没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吻她。她不说话没关系,只要张口配合着他就可以了,此刻,他最想听到的是她的喘息声。
在短暂换气的间隙,水宛如动情地呢喃了一句:“我整晚都在想你,想要你抱我、亲我……”
这句呢喃让他肾上腺素激升,禁不住将她猛地抱了过去,她整个人便侧躺在他怀里。他霸道地掠夺着她的矜持、她的呼吸。
水宛如阖上双眸,尽情地回应着他,胸口上下起伏着,不停喘着气……
两人第一次在车内接吻,而且还是激吻,不知是不是车厢内空间太小、太密闭,这次的喘息声急促又粗重,她被他吮吸得时不时就发出“哼嗯”声来。
要命!太丢人了!这“哼嗯”声让她联想到昨晚扰乱得她睡不着的声响。他们只是接个吻,她怎么也发出这么羞人的……
水宛如脸颊越来越烫热,继而蔓延至全身。
像是会过电一般,她感觉到两人相触处的熨烫很快也蔓延到他身上,他也是浑身烫热,甚至比她还滚烫。
而且……而且他身上的某处不止发了烫,还不安分地动了动。
水宛如很紧张,全身绷得紧紧的。
她头脑一片混沌,只感觉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也不安分起来……
两人气息交织着,分不清谁的更乱、更急。
车厢内的温度越升越高……
“嘀嘀!”刺耳的喇叭声突兀地响起,水宛如一惊,慌忙起身,由于反应太快,头部猛地撞上了车顶,痛得她“嘶”叫一声!
慕容金波没想到她吓成这样,见她撞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心疼,赶紧将她搂回怀里,替她柔了柔。
痛感稍稍减轻了些,水宛如转头去看看车窗外,发现刚才按喇叭的是一辆正开进停车场的别克车,刚好有个路人在车头前方边走路边低头看手机,所以司机按喇叭提醒他注意。
她还以为别人按喇叭是冲他们来的呢,还好不是。如果是,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慕容金波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放心,看不见的。”
大白天的,就忍不住在车里这样忘情地……呜呜呜,看不见也觉得好丢人!水宛如缩在他怀抱里撒起娇来。
慕容金波宠溺地搂抱着她,由着她撒娇。
两人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出发去咏芳区花城花卉市场。
咏芳区在花城的西面,从清河区出发到咏芳区,一东一西相距甚远,驱车过去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途中,经过了位于老城区的花城大学正门,水宛如兴奋地说:“原来花城大学就在这里呀。我第一次到这边来,现在才看到花城大学的真面貌。”
慕容金波稍稍侧转头对她说:“这么喜欢花城大学?要不要我掉头开进去转一转?”
水宛如说:“是我妹妹喜欢花城大学,她的目标是考上花城大学。今天就不进去了,改天我们再过来吧。”
慕容金波说:“巧了,我表妹就在花城大学读大二。下次提前与她约个时间,我们去参观一下,让她给我们当导游。”
水宛如很开心:“那真是巧,太好了!”
两人一路上都在聊花城大学。聊着聊着,花城花卉市场就到了。
花城花卉市场,简直就是花的世界,这里繁花似锦,芳香氤氲,引得众多爱花人士踏香而来。
水宛如和慕容金波手牵着手徜徉于各条经过精心规划的花道中。
夹道都是摆满鲜花的花店,每家花店卖的花都各具特色,品种不一,真是五彩斑斓,仪态万方,美不胜收。
两人很有耐心地逐家观赏,琳琅满目的鲜花令他们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几乎走遍了所有的花店,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知名的,不知名的,都见过了,就是不见那曾被花城人独宠了千年的素馨花。
曾经备受宠爱的千年市花真的被人们遗忘了。
水宛如默默地叹息着……
既是因为走累了而叹息,更是因为素馨花真的被人们遗忘了的事实而唏嘘不已!
慕容金波也觉得很可惜!
随着客户单的增多,各种令人头疼的售后问题也越来越多,不仅水宛如头疼,公司其他两个业务员张燕芳和李艳君也一样头疼。
比如产品有色差、尺寸有误差、安装过程师傅不小心刮花了门板,或者客户有特殊要求而公司不同意。
这天刚上班,张燕芳就接到郑氏厨柜店员打来的投诉电话,那店员质问她怎么之前答应的事情没做到,张燕芳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事情是这样,郑氏厨柜有个客户下单时要求将台面炉灶位置开了孔的那块废料送给他,他要用来垫煤气瓶。店员答应了客户的要求,因为有这种要求的客户毕竟是极少数的,他们合作过的其他人造石厂家遇到这样的客户,都是同意的,所以那店员以为l公司应该也会同意,就直接答应客户了。
过后那店员才告诉张燕芳这回事,张燕芳也觉得公司应该会同意的,她认为炉灶那块开孔板算是废料了,送给客户应该不成问题。
等到工厂准备派师傅过来安装的前一天,她才打电话到工厂,让他们到时记得将那块开孔板带过来给客户。
哪知厂长告诉她不可以,工厂从来没有给过客户开孔板。
张燕芳一下子就慌了,说尽好话求厂长破例,因为她已经答应客户了,不给的话,她会被客户骂死的。
厂长说除非老板同意,否则他不敢擅自做主。
没办法,张燕芳只好壮起胆打电话给老板,老板一听,不但没同意,还将她骂了一顿,说她怎么不提前请示公司就自作主张答应了客户,并且告诉她,那块开孔板并不是废料,工厂还有其他用途,总之是不能给客户的。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客户见师傅过来安装并没有给他带那块开孔板,一问才知道工厂不同意给他。那客户大发雷霆,立刻就打电话给郑氏厨柜的店员,足足骂了她一个钟头。被骂的店员过后也气不过,就打电话来质问张燕芳。
幸好张燕芳平时与郑氏厨柜的店员的关系处理得很好,每次去见她们都会给她们带些零食或水果之类的,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的,早已和她们打成一片,关系铁得很。
那店员一开始还有点激动,发了几句牢骚后,倒是觉得这事不能怪张燕芳,要怪只能怪l公司太小气。
张燕芳也很难理解老板为什么不肯将那块开孔板送给客户,那块板开出来后不就是一块废料吗,还能有什么用途呢?她忍不住发起牢骚来,叹气道:“没办法!那些捞老就是这么小气的啦!”
接着,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顺着这个话题抱怨个不停。
终于抱怨完了,张燕芳刚挂了电话,就听到坐在她对面的李艳君严厉地呵斥她:“小张,你还想不想在公司混了?怎么可以这样向着客户说话?最过分的是还说老板是捞老?!”
张燕芳不惧她的呵斥,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经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李艳君咬牙切齿,“你……”
水宛如正准备出门,就听到她们两人吵了起来。
张燕芳见水宛如要出门,也懒得与李艳君吵了,忙叫住水宛如:“小水,等我一下,我也出去了。”
两人出门后,水宛如问她怎么敢当着李艳君的面和客户那样说话。
张燕芳说她当时心里很不爽,没想那么多,忍不住就和对方聊开了。她现在有点担心李艳君会向老板打小报告。
第二天张燕芳一进公司,明显就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李艳君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刘小华打着手势示意她老板此时正在办公室里。
其实不用刘小华提示她也知道老板已经来了,因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咖啡香味。
张燕芳刚坐下,就见老板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大声道:“张燕芳,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这里不需要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员工!”
张燕芳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头也不敢抬一下。
看这情形,很显然,李艳君真的向老板打小报告了。
昨天张燕芳一出门,李艳君就打电话给了胡建业,将张燕芳与郑氏厨柜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听。
当胡建业听到张燕芳说他是捞老,立刻火冒三丈,激动地说要炒掉张燕芳。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捞老,这回张燕芳算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捞老,是本地人对外地人的一种蔑称,直白来说就是指来这里捞钱的外地人。
胡建业认为他堂堂一个大老板,来这里创业,又交税又创造就业机会,做这么大的贡献,还被说是捞老,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这样,张燕芳灰溜溜地“卷起铺盖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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