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检查
h市刑侦总队已将有关电极帽的调查结果共享给m市刑侦总队，胡警官拿到信息后立刻将信息共享给了东毅。
电极帽的发明专利属于布麦佳火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经调查，电极帽全称为‘智能电针治疗仪专用电极帽’，属于二类医疗器械，证件齐全，目前只在植物人身上投入使用。
警方根据名片上的信息想联系那位妇人提到过的医生，却一直联系不上。根据名片上的信息，警方立刻对这位医生展开了调查。
虽然暂时联系不上医生，但警方通过植物人托养中心里的那位妇人提供的pp小鸟账号，顺利联系上了布麦佳火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销售经理。
这位销售经理说，这款电极帽是大概四年前发明出来的，发明出来没多久，陆陆续续有很多人来加他pp小鸟好友想要购买智能电针治疗仪新品套餐。
套餐内容是一个智能电针治疗仪专用电极帽加一个智能电针治疗仪，目前此套餐已售出8万多个。
当被问到是否认识那位医生时，因为警方目前没有那位医生的照片，只知道名字，所以这位销售经理也不是很确定，他模棱两可的说：“我应该不认识也有可能忘记了，如果有照片的话我说不定会比较有印象。”
罗安雪的状况不明，其他病人的意识体很有可能也被握在罪犯手里，事态紧急，东毅收拾完设备便立刻出发了，他踏出炮尔皓思集团大楼时看了眼时间，是清晨五点半，这时候，天刚蒙蒙亮。
跟在东毅身后的小李警官叫了叭叭打车的悬浮专车vip赶时间服务，两人不到一小时便赶到h市植物人托养中心。
抚养中心里值夜班的护士迎上来说：“两位有事吗？”
“你好，警察。”小李警官亮出了警察证件，“麻烦你带我们去找罗安雪。”
“怎么突然来这么多警察”护士确认了证件，转过身为两人带路，“请跟我来。”
东部长和小李警官跟在护士身后来到了一间双人病房，此时病房门正开着，有几个人在病房里聊天，见护士进来，其中一个男人问道：“这么早就到查房时间了吗？”
“9点才查房哦，有两位警官来找罗安雪。”护士把身后两人领进了病房：“靠窗的就是罗安雪，两位警官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好的。”小李警官点点头，亮出证件说，“几位不用担心，只是例行检查医疗器械。你们谁是罗安雪家属？”
“我是。”坐在罗安雪床边的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说，“可我没听说过要检查啊？路路，他们就是刚刚来过的那两位警官吗？”
“不是，刚刚来的两位都是年轻小伙子，这”被称为‘路路’的女人悄悄打量了几眼东毅。
东毅摸摸胡子说：“不好意思啊，最近实在太忙了，没时间刮胡子。不过我看起来应该也没那么老吧？”
“是突击检查，”被胡警官嘱咐过‘绝对不能说漏嘴’的小李警官一边撒谎一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东毅的履历，他想了想，决定挑一个听起来厉害的说，“这位是m市类脑研究中心创始人之一东毅教授。是我们专门请来检查设备的。”
“我听过这个名字，”站在末惟病床边的男人说，“您是全息世界的制作人之一，对吧？”
“对。”东毅点点头，他面不改色的配合小李警官扯谎，“突击检查，抽到谁就检查谁，毕竟我平时也挺忙的，不可能每个都检查。”
“能不能顺便帮隔壁这床的孩子也检查一下。”坐在罗安雪床边的女人说：“拜托了。”
“可以，检查完罗安雪的设备后我会顺便帮他检查的。”东毅干脆的答应了，他走到罗安雪的电针治疗仪前，“小李，把我的设备拿过来。”
“好的。”小李警官把手中的设备包拿过去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大把数据线、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东毅从那把数据线中挑出一条，将电针治疗仪和电脑连接上了，东毅开始操作电脑，站在末惟病床边的男人小声说：“那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路女士点点头。
“我也得走了。”坐在罗安雪床边的女人从椅子上起来，她不舍的看了躺在床上的罗安雪几眼，对路女士说，“我家安雪就交给你了，路路，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好，”路女士点点头说，“你放心上班去吧。”
病房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正在操作电脑的东毅眉头紧皱，他语气轻松，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们买了治疗仪回来是自己安装的吗？”
“是负责治疗仪的医生装的，帽子也是他帮忙戴的。”路女士有些紧张的说，“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东毅说。“你说的负责治疗仪的医生，是托养中心的医生，还是卖你治疗仪的人派来的？”
“是卖治疗仪的人派来的。”
东毅拔了数据线，见路女士表情有些紧张，他安抚道：“没事，设备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小李警官默默收拾好东西，两个人转移到了末惟病床边的智能电针治疗仪旁，迅速检查完后，便一起离开了托养中心。
一出大门，东毅就严肃的跟小李警官说：“小李，立刻联系h市刑侦总队，让他们赶紧过来查这家抚养中心的监控。”
被胡警官嘱咐过‘一切听从东部长的指示’的小李警官立刻拿起手机联系h市刑侦总队，而东毅则是迅速给胡警官打了个电话：
“胡警官，那个逃离寂静城的游戏是不是不能玩了？”
“你也看到消息了？就在二十分钟前，这个游戏的官方网站突然宣布游戏关服，我们正派人去找那块领域的领主。”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东毅咬牙切齿的说，“电针治疗仪被人为安装了的意识转码程序，电极帽我怕出意外便没碰，但不看也知道肯定改了。
而且，我发现意识转码程序被改动过，整个程序变得十分霸道，罪犯还修改了提取意识的命令，让程序强行提取他人的意识体。
罗安雪的意识体肯定是被提取了的，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意识代码，于是我又去检查了罗安雪隔壁床的病人，没想到也是同样的情况。
他们的意识不见了，有一种可能是意识体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大脑里，但如果真是这样，罪犯会甘心吗？可要是排除这个可能，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
东毅的语气越来越愤怒，“罪犯肯定是通过托养中心的局域网，将病人的意识体无线传输到他的私人存储服务器了！
无线传输意识体这一行为，我国从未进行过任何相关的实验，无法评估风险，也没有相关案例，这样随便的就进行了传输，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意识体的死活！”
这下可糟糕了，罪犯是谁？他获取了这些意识体后想带去哪里？用来干什么？警方都一无所知。对方十分谨慎，且行事果断，尽管警方速度很快了，却还是没赶上他的脚步。
此时，m市刑侦总队查到了那位无法联系上的医生的信息。这位医生是m市人，他的姓名、电话、邮箱等都和名片上的符合，可奇怪的是，这位医生六年前便已经去世了，死因是跳江自杀。
那顶替他的人是谁？和这位医生有什么关系？安装治疗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那位医生安装仪器时蒙着面，戴着手套，既认不出他的脸，又没有他的指纹，调查一下变得困难重重。
警方决定先从这位医生身边的人开始查起，同时联系全国各个城市的刑侦队，对使用了智能电针治疗专用电极帽的植物人的家属展开调查。
接到命令后，全国的刑侦队都行动了起来，迅速对使用此款电极帽的病人进行了调查和统计。
小李警官联系了h市警局后，h市刑侦总队长很快带着人包围了植物人托养中心，他和东毅在托养中心门口碰了面：
“东教授，您好，我姓沈，喊我小沈就行，目前情况如何？”
“沈队。”东毅礼貌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眼时间，说：“可以确定半小时前罪犯还在这家托养中心里，麻烦你查一下监控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进出。
还有，我需要检查这家托养中心的所有电子设备，你有没有带网警队的人来？”
“有。”
沈队立刻派了几个人去帮东毅，又带了几个人亲自去监控室查监控：“你们几个，跟着这位护士去确认每个病人的信息，有家属探视的把家属的信息问清楚了，发现可疑人物立刻上报！另外几个，跟我去监控室！”
虽然有警察帮忙，但他们也只能帮忙筛选辨别，其他地方还是得东毅亲自检查。
等东毅一个个的查完，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烈日高挂，尽管托养中心开了冷气，东毅还是累的满头是汗，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蹲着检查完了最后一个设备。
此时，他突然特别想念他的得意弟子——做事效率极高的吕淞淞，如果有她在，花的时间起码能少三分之一。
东毅缓缓站起来，他的老腰‘嘎嘣’一声，东毅眼前发黑，差点要摔倒，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小李警官扶住了。
“东部长，您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东毅心想，人确实没事，可心里却很不爽，全部检查下来，居然一无所获，他问身旁的小李警官：“监控有查出什么来吗？”
“有的，”小李警官点点头，说“沈队回局里了，他给我留了辆车，让我等你检查完了接你去局里。”
“那行，走吧。”
两人走出植物人托养中心，迅速赶往h市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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