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娜塔莎曲线救国
托尼是被鸟叫吵醒的，碎嘴小鹦鹉在他隔壁叫个没完没了，他还能听见那只鸟在尖叫的空隙里磕谷子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爱上一个养猫的女人，你就要接受她的猫。”
不，这和他的现状完全不同。他只是在朋友家借宿而已，和上大学时睡实验室没区别。
托尼看了下手机，不敢置信地拉开窗帘看了一眼。阳光和往来行人告诉他，他没看错，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他居然睡了八个小时。他从高中开始每天最多就睡五个小时了，生病感冒时除外。他又想起了有一年他几乎中招了每一种流感，现在他知道了，舍拉搞的鬼。
他抱着毯子琢磨舍拉这破床有什么魔力，马上想起了睡着前就觉得是蜡烛有问题。床头柜上蜡台里还残留着融化后再次凝固的蜡液，他凑过去还能闻见淡淡的花香，只是分辨不出是什么花。
托尼不想承认那确实是个美梦，他梦见了他的父母，霍华德和玛利亚。他们还活着，来参加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开幕式。
托尼结束演讲后，他们一起去吃了顿饭。玛利亚说想在博览会逛逛，霍华德想过二人世界无情地把他赶走了，还劝他赶紧找个人稳定下来。
然后他回家研发战甲，没有钯中毒，连小呆都变聪明了一点点。霍华德和玛利亚提前回家，霍华德看到他的战甲手痒，加入了研发。虽然中间他俩因为混合控制系统的小问题起了点争执，但托尼不得不承认老爹表现得还不错。
托尼醒来时心情非常差，他很少梦见父母。不是说他不爱他们，而是他早就学会把那些让自己感觉无能为力的情绪和日常生活隔离。
美梦让他意识到他所缺失的东西无法弥补，只能在梦中窥见。
托尼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想先下楼找点吃的，他快饿死了。
舍拉团成一团蜷在沙发上，裹着被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睡得昏天暗地。想起自己醒来时身上只有两条毯子，托尼坏心地捏住了舍拉的鼻子。
“嗯？”
舍拉迷迷糊糊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实验失败了。托尼占了她的床，她只好来沙发上对付一宿。
“你实验怎么样了？”托尼比较关心这个问题，他还想看看自己灵魂什么样子。
“失败，不过好消息是你的灵魂已经学会咬人了。”
托尼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你做什么了？”
“灵魂不想离开身体，我伸手，它反抗，你可以理解为它电了我一下。”
“干得漂亮。”
“我吗？”
“我是说我的灵魂。”托尼笑着说，拍了拍舍拉的被子团，“你家备用牙刷在哪？”
舍拉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了指。
托尼洗完漱出来时发现舍拉又睡了过去，他不知道是舍拉昨天晚上为了拉他灵魂出来快累死了，只觉得这姑娘有点贪睡。
他看了眼冰箱，里面只有橙子、鸡蛋和大包的冷冻披萨，橱柜里塞满方便面和其他速食食品，他绝对不要大早上吃这些东西。
如果这就是舍拉的食谱，那这姑娘多少有点营养不良。
托尼低头看见最大罐的维生素片，忍不住叹了口气，就算是他都觉得舍拉这饮食习惯可能不到五十岁就能喜提慢性病了。
他决定出门买点早餐，双份，给舍拉展示一下正常人每天应该吃什么。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小店，烟熏三文鱼和贝果，他觉得舍拉应该这两样都没吃过。
托尼走出舍拉的小院，心里想得是一会儿给舍拉长长见识，结果到餐厅刚点完餐就被人拦下了。
尼克·弗瑞，旁边跟着的是他前一阵新聘用的红发秘书。
他早该想到，哪有这么快就招到合适员工的，下次再见到这么完美的简历先查查是不是神盾局的人。
而且这附近应该都是神盾局的员工，餐厅里人少得可怜，看来都布置好了。
“我说过了，对你那个小团体没兴趣。”
托尼懒得和弗瑞多说，虽然睡眠充足让他状态还可以，但他昨晚在派对上喝了不少，现在有点头疼。再加上他饿坏了，心情和脾气一样差。
“我要看眼罩还是看眼睛，我有点宿醉，不太分得清你是真是假……”
托尼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了弗瑞，弗瑞隔着桌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他可没在怕的，“哇哦，你想杀了我吗，那你最好多做点准备。”
“下次我再看见你去舍拉家过夜，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物理诅咒。”
没有一个叔叔，愿意看到全球知名浪子从自己侄女家走出来！
气氛开始剑拔弩张时，娜塔莎拦住了弗瑞，她也不太高兴托尼在舍拉家过夜这事，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看了一眼托尼脖子上的印记，给他扎了一针二氧化锂。
“缓解，不能治愈，你需要找到钯元素的替代品。”娜塔莎把对话绕回正事上。
“我试过了所有元素。”
弗瑞掏出一个小箱子，“你还没试全。”
托尼有了新的研究方向，治愈钯中毒有望，还开除了娜塔莎。弗瑞需要托尼活下去继续工作的愿望也达成了，现在只剩娜塔莎有一点小小的要求还没得到满足。
娜塔莎比弗瑞还不想让舍拉和托尼扯上关系，那姑娘可能不知道这家伙的前女友比她见过的活人都多。
最主要的是，舍拉说过她喜欢平静稳定的生活，这是托尼的反义词，娜塔莎不能眼睁睁看着像她妹妹一样的舍拉受伤。好吧，也许是她养在手机里靠短信交流的电子宠物。
“还有一个问题，托尼。”娜塔莎说话时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不高兴。
“还需要我做什么？”
“离舍拉远点，这是个忠告。”
“你们这是在保护她还是囚禁她，据我所知，我可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托尼故意挑衅说，他不明白舍拉的魔法有多重要，值得神盾局这么关注。在他看来舍拉这家伙作为女巫顶多是二年级水平，离邓布利多还差得远。
“你可以理解为她是我侄女，明白了吗，不要打扰她的生活。”弗瑞插了一句，但他觉得自己这话没什么用，得让娜塔莎和舍拉说一声去，从那次威胁之后舍拉就不太想理他。
托尼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过度保护，明白了。事实上，是舍拉主动邀请我去她家的，我醒来时发现她还给我盖了被子。”
托尼离开时故意加了一份大杯的果汁和两根吸管，看到了吗，这是他和舍拉两个人喝的。完全是为了跟弗瑞对着干而已，其实整杯果汁都是他的，一口都没舍拉的份。
现在换成弗瑞语重心长地劝娜塔莎不要记仇了，托尼算是刚捡回了半条命，要以大局为重啊。
这天早上舍拉吃到了近十年最好吃的一顿早餐，贝果的麦香配上软嫩的腌三文鱼，她一口气把托尼那份也吃了。
托尼叼着果汁吸管看弗瑞给的资料入迷了，那是他父亲生前的研究，只是限于时代局限没能继续。在他全神贯注想事情时，没注意舍拉说什么就点了点头，早餐就只剩了一大杯果汁。
舍拉当时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很少能吃到鱼，基本只吃罐头，便宜还好储藏。她对吃不是很执著，从来都是买便宜大包好储存的堆满储藏室。这是她头一次吃烟熏三文鱼，玛乔丽还活着时不流行吃这种花哨的玩意。
托尼回过神时，餐桌上空荡荡的，舍拉连莳萝酱都舔干净了。
“下次见面时你的钯中毒是不是就该解决了？”，临走时舍拉问托尼。
“对，我觉得下次见面时我应该在电视上，最近我没空陪你做睡觉实验了。”
“没关系，你当不了志愿者了，我不想再被你咬一口。”
舍拉语气轻松在门口地送走了托尼，不知道他俩的对话被门口的监控录音了。
这话没错，对托尼来说自己除了给舍拉改数学作业就是睡觉，舍拉也确实被托尼的灵魂“咬”了一口。
神盾局负责监控的人员愣了半天，犹豫是直接按照常规流程上报弗瑞局长，还是说这是罗曼诺夫长官说需要直接向她汇报的“紧急情况”。
舍拉当天就收到了娜塔莎发的几个链接，托尼的花边新闻和黑料。很明显，娜塔莎收到了舍拉家门口的监听内容。她就是最近太忙了，没工夫直接去舍拉家，只能曲线救国，帮舍拉清醒一下。
那几条黑料里，还有一条是舍拉编的，就在她炒股赔哭的那阵。
现在她对托尼的印象大有改观，立刻回复娜塔莎，“网上这些都是骗人的，他人还不错，帮了我好大忙。”
娜塔莎：什么忙？
舍拉：帮我解决了几个数学问题，设计魔法阵要用到的计算。
娜塔莎：他说了不少风凉话吧。他不是唯一的科学家，下次有问题发给我。
舍拉：没有啊，他夸我了。
娜塔莎没回短信，盯着手机深呼吸，琢磨着托尼·斯塔克到底好在哪？小胡子早就不流行了，还有他那个性格，强迫行为、自毁倾向、标准自恋狂……
她突然明白了，问题不出在托尼身上，出在舍拉身上。
舍拉闭门不出对她的生活并不是没有影响，而是她可以容忍所有小问题，容忍托尼的强迫行为比容忍断电还容易。而舍拉的自毁倾向并不比托尼好到哪去，加上她同样自我认知不正常，一个自卑，另一个自大。
想到这里娜塔莎立刻拨通了弗瑞的电话，“头儿，我觉得你的计划非常好，舍拉准备好了。”
“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了？前几天还说他对舍拉有点危险。”
“托尼·斯塔克。”
娜塔莎觉得舍拉需要认识几个性格正常的男人，越快越好。
她调查过舍拉的社交圈，除了弗瑞只有三个男人。一个比她老三十多岁的老头，变种人领袖之一。一个不知道多大，也查不到太多信息的和尚，卡玛泰姬的修行者。唯一岁数相当，比她小几岁的是个幼稚冲动的超音速变种人。
这么一比，斯塔克背着一堆缺点都能赢得毫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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