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佩特拉
花园的角落曾经是舍拉除了宿舍外唯一的净土，这里是天赋青少年学院最边缘的地方。小小的英式花园中只有雕像、金鱼草和修剪好的灌木，这对青少年来说太无聊了。
她之前的宿舍已经被当成仓库了，能拉着托尼偷偷说会儿话的地方只有花园的角落里。
“我通过测试了。”
说话时舍拉嘴角忍不住上翘，泽维尔教授的肯定让她信心倍增。
就像舍拉从来不会向旺达掩饰她的喜爱之情，总是和旺达牵手、拥抱，亲吻脸颊，在学校时还经常睡在一张床上。她对托尼也是如此，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时，她可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比如现在，她歪头盯着托尼，这个因为担心自己一路追过来的家伙。越看越觉得可爱，一口亲了上去。托尼对送上门的舍拉从来不手软，把舍拉抱进怀里。
然后托尼就开始翻旧账了，“刚在老头那为什么躲着我？”
“那是泽维尔教授……”说出口舍拉发现着理由并不充分。
“他对亲密动作过敏吗？看起来确实不像有老婆的样子。”
舍拉叹了口气，托尼好像不怎么喜欢泽维尔教授，她能感觉到泽维尔教授也不是很喜欢托尼，就当他俩扯平了。
也许古一法师会喜欢托尼吧，古一法师对谁都很好。
“我刚进学校就遇到那对变种人兄妹了。”
舍拉被这消息吓了一跳，“什么？！”
“旺达和皮特罗，刚停好车旺达就过来了。没什么，我们三个都好好的。”
托尼说得很轻松，事实肯定不是如此。
他被旺达和皮特罗偷袭了，忘了这对兄妹回到学校了，之前一直以为这俩已经被神盾局收编。先是皮特罗借住超级速度趁他不备把他带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他刚站稳就被旺达控制了精神。
旺达的能力很古怪，托尼分不清那些画面是什么，过去真实发生的还是幻觉。恐惧和痛苦袭击了他，他的感知和现实世界分离，身体倒在地上，视觉和听觉依然停留在旺达能力构造的惨剧中。
直到耳边响起了皮特罗的声音，“他不会死了吧？你是不是……”
“不！我只是像以前练的那样，唤起他的恐惧而已。”
旺达蹲下来，碰了碰托尼的脑袋，好像还活着。就在想要不要去叫校医时，那家伙突然醒了，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倒是把旺达吓了一跳。
这时的斯塔克看起来有点不对劲，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恐惧，这点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爬起来就往外跑。
旺达看着他随手逮住了个学生问，“舍拉在哪！罗德里格斯老师！”得到方向后就跑远了。
作为始作俑者，旺达马上就意识到了斯塔克看到了什么，一定是舍拉出事了。她无法准确感知被攻击对象脑海中的画面，只能感到大概情绪。
旺达看着托尼的背影和皮特罗说，“他看到的是舍拉。”
“就像我看到的是你？”
旺达点了点头，在九头蛇的时候，她被逼在哥哥身上用过这种能力，皮特罗看到了妹妹被炸弹炸死。
“要我去追回他吗？你再来一场？”
“不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旺达咬着手指，边想边说。
皮特罗会错了意，被这邪恶的想法吓了一跳，“你要杀了舍拉报复斯塔克！？”
“当然不！”旺达用胳膊肘怼了哥哥一下，“我要给舍拉找个更好的男朋友，从今天开始找，她不是说过想找个法师吗？”
暂且不提马克西莫夫兄妹为了报复斯塔克而定下的新目标，托尼在被旺达刺激过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立刻就要看到舍拉，活生生的舍拉。
这就是为什么他莽撞地和堵在楼梯口的汉克吵起来，他性格带刺，但绝对不是粗鲁的人。只是这个时候他顾不了太多，情绪明显失控。
他看见……
不，那不仅是看见，血腥味和逐渐微弱最终彻底消失的呼吸声，一切一切都是这么真实。
直到在校长室见到舍拉，他才终于好好喘了口气，心跳逐渐恢复正常。放松下来之后他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接下来就是他想搂住舍拉被躲开了。
只是回想起旺达让他感受到的，他就一时失神。
“你怎么了？他们是不是伤到你了？”
舍拉担心地抱了抱托尼，想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旺达和皮特罗超强的，实战课上他俩组队特别厉害，几乎没有同学能打败马克西莫夫兄妹。他俩输得最惨的一次是赶上万磁王一时兴起要让温室中的花朵感受下什么叫大自然的弱肉强食，那次最后是听到消息立刻飙轮椅赶到的泽维尔教授救下了旺达和皮特罗。
抱托尼时，托尼突然“嘶”了一声，好像被碰到了伤处。
“谁干的？皮特罗还是旺达。”
舍拉语气严肃，竟有了几分老师的威严，托尼看着还挺新鲜。甚至让托尼想到了玩点女老师和男学生的角色扮演也不错，嘴角开始上扬。
他也是被舍拉碰到才发现左胸好像被皮特罗弄伤了，不过感觉顶多会有点淤青。
“你要不帮我检查下？”
满脑子必须要和旺达说清不许伤害托尼的舍拉没注意到托尼脸上的坏笑，动机非常单纯地伸手去解托尼领带。
舍拉不会系领带，自然也不怎么会解领带，有点笨手笨脚的。
“很疼吗？对不起托尼，我马上就去找他们。虽然我很爱他们，但我也爱你，不能让你受委屈。他俩不是坏孩子，只是……”
“fuck！你们就不能找个空教室吗！”
罗根大喊一声，吓得舍拉手一紧差点勒死托尼。
这是在干什么！一年多不见舍拉胆子这么大了？都敢在犄角旮旯里和男朋友玩这种游戏了？
刚只是路过的罗根冲着舍拉大喊，“你还记得这是学校吗？！”
舍拉反应过来罗根误会成什么样之后死的心都有了，立刻挪到长椅另一头，恨不得离托尼八里开外。
在舍拉手足无措的时候，托尼挺身而出，若无其事地把领带解开扔到椅子上，领口敞开。
“既然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还在这呆着？”
没等罗根为这话的无耻鼓掌，舍拉先急了，“托尼！”
接着舍拉转头和罗根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他受伤了，我想帮他检查……”
“不，我不关心。”
没等舍拉说完，罗根摆了摆手转身要走。他干嘛关心这俩要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就算被学生们看见，不过是多上一节生理卫生课。而且仔细想想肯定是他想错了，舍拉哪有这个胆子。
至于是谁在天赋青年少年学院弄伤了托尼·斯塔克，每个人都知道，但罗根真的不关心。斯塔克说话时那德行，一看就能祸害遗千年。
他也不打算跟教授告那对惹事精双胞胎的状，旺达和皮特罗还不知道他们马上就能如愿加入复仇者联盟去纽约，在这烦不了他几天了。
“罗根。”
罗根停下脚步，这是舍拉头一次主动叫住他。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舍拉看过了罗根为她写的推荐信，出乎她的意料，罗根写的每一句话都和他冷漠烦躁的外表相反。
“舍拉·罗德里格斯，她非常聪明，很有天赋。学习对她来说从来不是难事，更像是一种积分游戏。”
“虽然有一些社交方面的小问题，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她的世界温柔、美丽。并不是没有朋友的人，她的每一个朋友都非常爱她。”
“她很友善，总是主动帮助周围的人，尽力照顾好身边的人。”
……
看了那封推荐信后，舍拉就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了解罗根，只觉得他粗暴可怕。她看着罗根的眼神感谢中还带着一点歉意，为之前对罗根的误解。
“没什么，你早点去读大学我们早点摆脱你。”
说完罗根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后是托尼不满的声音，那家伙在和舍拉说什么“你上大学哪用这么麻烦”的废话。
罗根是最后一个为舍拉写推荐信的人，舍拉几年前还在学校时，她就和泽维尔教授说过自己曾经考虑过上大学的事。那时教授着手准备推荐信了。泽维尔教授作为文科老师，汉克作为理科老师，他们俩的推荐信早就写好了。而罗根的推荐信是在纽约袭击后才写好的，他本来不想参与这件事，但泽维尔教授执意要让他来写。
“除了我之外，只有你知道那孩子是在什么情况下向我们求助的。我希望你能以客观的态度评估舍拉的状况，如果你觉得她还承受不了，那就不要给她那封推荐信。”
当时罗根是这么回答教授的，“那她可一辈子都上不了大学了。”
这封推荐信是罗根看了“布鲁克林女巫团”的报道，还有舍拉发布在网上宣布停止蜡烛生意的视频之后才写下的。
“不要再回来了，快滚吧。”
罗根在心里对舍拉说，笑着点烟抽了一口。他想起了第一次和玛乔丽见面时，那个女巫打响指给他点烟，被他当成变种人了。
玛乔丽带着被她当成女巫收养的变种人女孩来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那天恰好罗根也在，玛乔丽来势汹汹，进门就质问泽维尔教授用什么妖术入侵了佩特拉的脑子。
最开始玛乔丽并不想把佩特拉交给泽维尔教授，她说没人比她更有对付特殊小女孩的本事了。泽维尔教授费了半天劲才向那个固执又凶猛的女人解释了他并没有恶意，而且在养育变种人孩子上更有经验，小女巫可不会在青春期时把房子从地上翻成坑（佩特拉的能力是操纵土石）。
玛乔丽的要求是让泽维尔教授滚出佩特拉的脑子里，否则就诅咒他，诅咒这个学院。也不知道教授用什么办法说服了这头倔牛，同意交出了佩特拉。
罗根只和玛乔丽见过这一面，玛乔丽刚和教授吵完架，倚在花园的树边抽烟。看到罗根也掏出了烟，就帮他点上。
“如果那贱人不能让我得偿所愿的话，我就弄垮这学校。”
觉得泽维尔教授是蛊惑小孩的坏人的玛乔丽怨毒地说，说完解恨一样用力嘬了口烟。
“那你加油。”
那时的罗根可想不到玛乔丽这种敢想敢干、心狠手辣的家伙会养出舍拉那种孩子，软弱胆小，无法自己活下去。
当他在视频里看到舍拉保护他人的身影，倒觉得那时的舍拉和保护佩特拉的玛乔丽十分相似。
至今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玛乔丽后来和佩特拉正式断绝关系不再联系了。并不是刚把佩特拉交给泽维尔教授时，也不是收养舍拉时，而是舍拉彻底闭门不出时。
这是听教授说的，最开始佩特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罗根想不明白，也没多纠结，反正现在都过去了。佩特拉和摇曳（女性x战警）同居了，短暂相处过的养母早就记不起来，舍拉也有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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