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他想要催动内力一刀致命,却不妙的发现全身经脉动弹不得,连带着自己也像是被钉死在椅子上一般,完全无法施力。
男子背着光,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一步一步的逼近主座之人,林宇想要大声呼救,却意外的发现自己也声音也无,只能软趴趴的窝在椅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手中握着的匕首因着没有力气,只能滑落到地上,林砚捡起脚边的匕首,歪着头,放在眼前细细看了,这匕首表面泛着一层诡异的青光,像是浑浊的液体浸泡所致,他起了好奇,林宇如今还能如何对付他。
“我便拿你精心准备的物件先让你试上一试如何?”男子声音含了一点哑,像是太过兴奋所致。
那刀刃的开的锋利,想来轻轻几下便能见血,林砚拿着匕首,一点一点的靠近眼前人,刀尖轻转,盘扣落地。
“真是把好刀,用在你身上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林宇煽动着嘴唇,想要属性哦i额什么,眼神的惊恐取悦到了林砚。
男子语带笑意,手下刀尖不停,沿着敞开的衣襟在散发着热意的皮肤上滑动:“你这副模样我真后悔没让你的母亲看到。”
“不过也好,你这副皮囊我一定替你完完整整的割下来,献给陛下,作为寿礼也是不错的。”
“变变态,你不得好死。”林宇努力半晌才终于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语。
“不得好死?”男子手下力道突然转重,眼中暴戾突现,他要与桑桑白头偕老,林宇这样说岂不是诅咒于他,他如今不愿听到一星半点不好的事情。
“本想给你留个全尸,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刀尖已经滑倒林宇的腰腹部,只见拿刀子的人突然发力,匕首齐根进入,只留下刀柄还在外间,可这样的痛楚还不够,林砚看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沫,手腕转动,让那刀子在面前人的腹腔中充分旋转,非要搅的他五脏六腑都碎了不可。
林宇终于在这无法停止的痛苦中断了气,林砚甩下刀子,拿了一旁的纯白锦帕擦了擦手,万一桑桑回来了,这样恶心的血渍,她看了一定会害怕,要快些回去洗干净才好。
门口等着的福喜听到太子殿下的唤声赶忙进来了,眼前一幕极是血腥,座上之人的内脏稀碎,流了一地,血液混合着看不清的东西在地上蜿蜒着。
“找了人来,将林砚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别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这可是份大礼。”
说罢,男子一身白衣翩然若仙,出了这沾满血腥气的房间。
门口马车早已备好,熏香燃起,男子面容清冷,全然看不出方才经历了什么。
一夕之间二皇子的府邸就倒了,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贵妃皇子接连死亡,若说是谁干的马克不是东宫那位首当其冲,可是当下林砚朝中大权在握,只怕是大周帝也不能耐何,虽说人人心底都有猜测,可无人敢宣之于口。
一时之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生怕惹了这位新的掌权者的霉头,谁也不知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这几日京城中隐隐有也有些传言,说太子殿下将宁国侯府的二姑娘赐予自己马厩里的马夫,连煊赫的宁国侯府都是如此,其他人还敢怎样,只怕一个不留神就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没几日就要到大周帝的万寿宴,宫里和宁国侯府却都是一副惨淡的模样,秦瑶自从知晓林砚要将她赐予马夫便一直哭闹不止,口口声声说着肚里的孩子是天家子嗣,王氏用尽方法也无计可施。
真相太过残忍,她不忍心直接告诉了秦瑶,可看着她天天这样哭闹不止,疯癫无状也不是个办法,只得私下找了秦良,将此事说与他听。
“你与太子殿下怎么说都还有同袍的情谊在,可否问一问他可愿屈尊降贵来对秦瑶劝解一番,看在秦瑶对他痴心一片的份上,难不成非得让秦瑶去寻死了才好?”
秦良也是为难,他心知林砚是绝不可能来劝慰秦瑶,且因着秦桑之事他也不想入宫,这几日他只装着派了亲兵北上做些寻人的假状。
只能嘴上先答应着,等回去了再慢慢想办法,如今秦瑶这事确实棘手,太子这婚赐的名正言顺,实在没什么借口可以搪塞。
王氏见秦良答应下来也放了些心,转身从房内拿出帮秦桑准备的物什,她想着秦桑在外怕是兑换不方便,便将自己这些年存的一些银票全部兑成了现银,又再都换成金子放在包袱里。
秦良掂了掂包袱的重量,心下唏嘘,怕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母亲担心了,这包袱之中所放钱银怕是够普通人一生所需了。
“这些你拿找人你给桑桑送了,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些,如今京城乱像,让她无事切莫回家。”王氏低声嘱咐,这一连串的事情若说不是针对他宁国侯府,还真不知所求为何了,桑桑走了,秦瑶也要嫁出去,秦良的兵权明显限制住了。
这日子只能过一日算一日,一想到秦瑶的事情她便头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秦良也知母亲心中所想,不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了,女子一人在外,还是多些银钱傍身为好,且桑桑一向在府中娇生惯养,南下之路还不知如何。
宁国侯府这几日门客不绝,不是为了别的,乃是为了万寿节之礼,大周帝喜好奢侈,最爱些奇珍赏玩,往年若是礼物上的不好,或是还要获罪,今年更是如此,宁国侯这几日焦头烂额,京中遍寻珍宝也不见有什么稀罕的。
离着也没几天了,宁国侯正愁着派些府院中人去别地寻一寻,看能不能再找到些不曾见过的珍奇物件,就听见廊中吵闹,那声音听着像秦瑶的,躲也躲不过,到底是她的亲事,怎么也得让她明白其中厉害才行。
宁国后招了招手,让小厮将秦瑶放了进来。
秦瑶一进堂中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那里,这时候也不顾自身有孕了,跪爬着去扯宁国侯的衣角。
“父亲,求求您父亲,别将瑶儿嫁给那粗鄙之徒,瑶儿到底也是您的女儿啊。”
宁国侯哪里真的想将女儿嫁给马夫,可是眼下她自己做出败坏家族门风之事,还身怀有子,一心攀扯皇恩。
“瑶儿,此事无人逼你,是你与那马夫有了苟且之事,如今你再求我可还有用?”
秦瑶泪流不止,也顾不得脸面如何,只想求了宁国侯去陛下面前求了恩旨,免了她与那马夫的婚事。
她用尽心机,却反被林砚算计,心中怨恨不能言说。
“父亲,瑶儿并不知那夜夜欢好之人是马夫,若是知晓,瑶儿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来,瑶儿也是想帮父亲,若是瑶儿入了东宫,父亲的地位也能更稳固些,怎会想害了侯府。”
宁国侯闭了眼睛,林砚心机之深沉连他都不能谋算,小小一个侯府庶女还妄想着以子邀宠,嫁进东宫。
“我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眼中除了荣华富贵可还盛的下其他,你口口声声为了侯府,难不成先前算计你姐姐也是为了侯府,杀了你亲娘也是为了侯府?昔日你亲娘为了荣华想要毒害大房,我姑息你的颜面便作罢了,今日这事,无论如何我也保不了你了。”
他再睁眼眼底已经只剩冰冷,往日里许多事情他不愿揭穿,今时今日将她作到这种田地还妄想着用侯府名声保了她自己。
真不该让她从小教养于萧氏膝下,如今教出了个什么混账玩意。
秦瑶听了这话反应了好一会,直直的跌坐在宁国侯脚下,双目无神,一切都完了。
她忽然笑起,直笑的双目含泪,恨声道:“父亲大人,我叫您一声父亲,可从小到大,我哪一点吃穿用度比得上姐姐,所有人的眼里都只看得到她秦桑,何曾看到我过,若是娘亲和我不为了自己争一争,何来的前途。”
“姐姐什么都有了,可我呢,若是我不为自己打算,府内可有人会为我打算,娘亲死了,我便只有一人,大房视我为眼中钉,难不成我就活该命如草芥?”
宁国侯看着脚边的女儿心如死灰,“你心魔太深,已经不能自救,你可知早在几月前王氏便与我提说多看看京中好男儿,想要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你却自甘堕落,还要反过来言说无人为你考量。”
“你扪心自问,你自小便爱穿着打扮,连根簪子也要与桑儿去抢,到头来你抢的东西桑儿可都让与你了?还有你大哥,他不常在府中,可每次回来除了给他母亲和妹妹带东西,可曾落下过你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还在执迷不悟。”
“罢了罢了,这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我不会再上奏陛下,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宁国侯便拂袖而去。
只留她一人还坐在冰冷的砖面上。
秦瑶慢慢的抬起了低垂的头颅,其中怨毒已经不能尺量,就算她对不起秦桑,可到底没伤到她,既然如此还要告状实在是可恶。
还有林砚,她自问从未伤害过他,为何要如此侮辱于她,这二人的仇她要一并报了才算完,不就是嫁于马夫吗,那马夫也日日在东宫,她总能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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