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思云篇云中逸阿白
“常叔,把这个搬到那边。”
“诶,好嘞阁主。”,院中云中逸和啊翁常叔正在收拾墙边的碎瓦,朝阳映衬下,真像一幅郎君观田的好摸样。
思程云散着发,身着常服,从屋内不似清醒的走了出来,看着清晨下忙忙碌碌的二人,忽觉得眼前的场景不甚真实,如此恬淡的生活,温暖的晨光,还有那……心爱之人,竟都在自己眼前,愣愣的伸手朝自己脸颊捏去。
云中逸一身红衣,宽大的袖口用黑色的襻膊绑着,那襻膊上绣有金色图样,在阳光下宛若鳞片一般,竟让人有些发晕,听闻身后脚步声,轻转过头,便看见将脸揪的变形的思程云,瞬得露出一抹动人的笑来。
“程云,你醒了……”,云中逸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思程云,一脸的欣赏,看的他脸上一阵粉白,连忙不自觉的将头扭向一边,喃喃念道,“我醒来后,找不见衣服,就拿你的先穿了,莫要这般看我。”
“好看。”只听得一声轻言,便被人搂在了怀里,吓得思程云连忙推开,“常叔还在呢,你老实点。”
一旁的常叔也是笑而不语,忙走了过来,“阁主,我去给您和程云前辈打碗粥来,一早就熬上了,现在刚刚好。”,说罢便放下手中搬动的酒坛,向后厨走去。
思程云见那墙壁角落被重新摆放好的酒坛,便问道,“一清早,你们搬那酒坛作甚?”
“作甚?诶呀,程云小公子好记性啊,也不知是谁喝醉了昨日在我这桃花阁一通大闹,将我辛苦酿的酒砸的砸,搬的搬,一会说什么风水不好碍了酒的味道,一会说什么下雨着了雨气需得搬到房中,你看看这墙边的碎瓦,你可知碎了我多少坛?”
思程云顺着云中逸的手指方向,看着那墙边被扫成一堆的碎坛破瓦,一脸愕然,自己全然不记得,只记得与云寂在桃林中……
只见云中逸双手叉腰念叨着,“怪不得这无极观的祖制里有禁酒这条,是得禁。”
“我……还做什么了?”
“还做什么?那做的可多了。”,只见云中逸一脸坏笑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就不想想,你为何会今早找不见自己的衣服?”
被这柔声一吹,思程云连忙向一旁躲去,随后一脸红晕的转头看向屋内,“我衣服呢?”
今早确实醒后怎么都找不见自己衣服,才从云寂那里随便捡了一件常服套在了身上,本以为是云寂为他收着了,现在想来,恐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出格之事把。
正惊慌时,耳边传来一阵细痒,瞬时让人酥麻,“肯定是找不见啊,也不知是谁昨日非要撕了自己的衣服又来拽我的。”
“撕……撕了?”,本以为自己只是随处放哪了,听到云中逸居然说了撕字,瞬时脸色从粉白变得通红,自己莫不是疯了么,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哪里还敢听云中逸继续说下去,连忙转身向屋内逃去,还没走出一步便被一把抱了回来。
“跑什么?有胆子撕,现在知道羞了,昨夜可是张扬的很……”,云中逸见他羞愧,反而抱的更紧了,边对着耳边撕咬边一只手不老实的向衣内伸去。
“云寂,你闭嘴,莫要……乱动。”,听着耳边阵阵温热的湿气,身体也不自觉的扭在一起。
“这还乱动,这和你昨夜比起来,可含蓄的紧了……”
“……你闭嘴!”,见云中逸手在衣服内愈发的放肆,也不知道在把玩着什么,思程云直接一口便顺着脖颈狠咬了下去。
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莫咬莫咬,错了错了”,云中逸便抱着思程云倒在地上。
可就算是倒在地上那思程云也未放口,脖颈处皮肉细嫩,疼的云中逸一顿讨饶,见半天他也没有松口的意思,便一个掌风关上房门,转头对思程云说道,“你再不松口我可不客气了。”
思程云见他关了房门也是一惊,连忙松口,但为时已晚,刚想说话便被堵住双唇,一阵湿热顺着脑内横行,喘息中就听得一句,“觉得我放肆?我这就与你细细说说,你昨夜是如何对我放肆的。”,只听那房内一阵情丝莺啼,细雨绵柔,手指划着汗珠,好一阵香艳入骨。
朝晨暮雨,常叔将那清粥热了又热,也不着急,独自清扫着石阶,恬淡安静,照顾了阁主许久,从未见他如此开心,原来那日日在树下望着明月的冷峻之人,也会有如此明媚温暖的神态,若能求得一愿,那便让此刻朝朝暮暮长长久久便好。
思程云在桃花阁这一住便是两月,思墨在无极观中倒也不急,事事管理的紧紧有条,唯一略为头疼的便是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去解释,师傅是在山外是与人论道说法,不日就归,好让那些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长老们莫要惊慌,他心知师傅予他甚多,这恐怕是他唯一能为师傅做的了。
而此时,桃花阁中倒是一幅鸡飞狗跳,犬仰马翻之相,常叔在一旁的灶边一边切菜一边向眼前景象看去,一直听闻,那无极观观主威严清冷,少言谨慎,但如今,这眼前之人,实在是相差甚远。
“程云!这个!这个真不能吃!你,你放了它。”,只见云中逸正一脸惊慌的盯着思程云手中之物,急急的解释道。
“为何不能吃!!!”只见思程云满脸通红,手里抓着一只仙鹤,一脸的蛮横面露凶光,那仙鹤纤长的脖颈被左摇右摆,俨然一幅要架着自己西去的架势。
云中逸一脸愁容的张开双手一边堵着胡乱奔跑的思程云,一边对着在一旁做饭的常叔喊道,“常叔,不是说了让你看着他不能让他喝酒的么。”
常叔也是笑着,假装一脸无奈的说道,“程云前辈武功那么高,老奴一介布衣,哪里能拦得住他呀。”,嘴里说着,但手下倒是一点没停,切切炖炖好不热闹。
“什么拦不住,他又不会对你怎样,现在好了,阿白要没了,阿白要是被他吃了,我下顿就吃了你。”,阿白是云中逸给那仙鹤起的名字,那仙鹤本应栖息在湖畔之边,是飞过桃花阁的时候不小心折伤了翅膀,被云中逸救下,便好似有了灵性报恩一般,住在了这桃花阁,常叔时不时下山打渔,照顾的甚好,只是此刻,那鹤已被思程云抓在手里拖了一路,俨然一副不省人事的状态。
“你,重伤未愈,要……隔~要补!”,只见思程云打着酒隔拖着仙鹤就往常叔的灶台走去,常叔也是一脸惊慌,赶忙藏起菜刀,躲在一旁。
“愈了愈了,已然大好,不信你来把脉。”
“嗯?刀呢?”,思程云扯着那鹤的脖子到了灶台,却寻不得刀,一脸迷离的看着一旁正在煮面的锅,瞧了两眼,随即就把鹤往锅里按去,“算了,先拔毛!”
“程云不可!”,云中逸见他居然徒手就要向锅中伸去,连忙去拦,却被锅中溅出来的水烫了一下,一旁的常叔也是大惊,连忙一把将他两二人都从锅边拉开,紧张的唤着,“阁主没事吧?”。
“无妨,程云你可被烫着?”
思程云见云中逸被锅里的热汤溅到,连忙一把丢开了仙鹤,将手轻轻抱在自己怀中,不住的唤着云寂,还未理清口中之言,眼眶便红了,忙忙忍不住的自责起来。
见他喝完酒后像个孩子一样,脑中也只想着自己身体未愈要给自己补身子,云中逸也是心中欢喜,只是程云喝完酒后实在难以控制,也着实令人头疼,常叔取来了治疗烫伤的膏药为他细细上药,思程云在一旁乖乖的看着,等常叔上完了药还不忘对着那烫红的地方轻轻吹了两下。
“常叔,去看看阿白,我扶程云先回房休息。”
“好,一会饭好了我给您送到房中去。”
“嗯。”,云中逸看着一旁眼睛泛红宛如做错事一样的思程云,心中也是觉得可爱,好生安慰了他,见他踉踉跄跄的,也不顾手上的伤,直接横抱了起来,送回到房中。
房内,云中逸看着思程云趴在自己腿上熟熟的睡着,手忍不住的在他脸颊上轻抚起来,这两个月于他而言,好似做梦一般,每日与程云厮守在这小小的桃花阁里,再无那些拘泥之人在旁苟言是非,二人心中没有什么师门,没有什么道义,更没有什么大任,只有彼此,终于过上了这无关天地只关乎对方的日子,此生已别无他求,但是他也清楚,程云仍旧还是那无极观的观主,从传来的飞书中他也能明白,无论思墨在那边如何权衡,程云终有回去的一日,思墨已然成礼,长老们是不会让他接手无极观的,内门弟子中再聪慧些的,便只有最小的思南图了,可是那孩子才刚刚六岁,于弱冠还有十四年之久,看着怀中的思程云,云中逸喃喃的念道,“又要等个十四年么?”
“云寂……不许……走……”,正思索着,怀里之人便传来阵阵的轻哼,也不知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云中逸轻轻握着他的手,俯身说到,“不走,程云,你可知,你于我,如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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