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挑逗
烟芜回栖水阁时，手腕还被叶少倾捏着。烟芜懒得挣，她清楚得很，在怎么挣他也不会松手。
甫一踏入栖水阁，便见云纹来来回回地走着。云纹一看她回来了，连忙上去唤了声“烟芜”。
叶少倾危险地眯了眯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云纹也感觉到了不善的目光，偏头看见了叶少倾，登时一个激灵，躬身行礼道：“云纹见过长皇子殿下。”
叶少倾懒懒地从鼻息间漏出一声“嗯”，就准备拉着烟芜走，谁知烟芜猛然挣开了他的手，给了他个猝不及防。
“云纹，你怎么在这里？”烟芜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淡定地问。
“我看你出去了许久，心下有些担心，便在此处等你。”
“本尊的皇妃，用得着你来担心？”叶少倾冷冷道。
烟芜瞥了他一眼，对云纹道：“我无碍，你进去吧。”
说完，烟芜提着裙摆跨过门槛进去了，叶少倾看着她进去，淡淡瞥了一眼云纹，自己也进去了。
叶少倾倚在书房外，嘴角噙笑，一双漆黑的猫眸墨染般，一瞬不瞬地盯着烟芜。
烟芜蘸着朱红的墨汁，却愈发觉得心里不踏实，蓦然回眸，正对上叶少倾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殿下，你这么盯着我做甚？”
叶少倾一瞬出现在烟芜面前，薄唇擦过烟芜的脸颊，暖风熏到烟芜耳边。
“五公主殿下，你既许下了诺言，便不可反悔。”
叶少倾停顿，剩下的话便如一个魔咒般，在烟芜脑海低言盘旋。
“若是毁了约，本尊将你锁在身边。”叶少倾勾唇。
刹那，脑海中涌现的便是阴山淅淅沥沥的雨季，片刻不停。叶少倾与她便如一个幻影般，一遍遍在烟芜脑海中变换。只一刻，便是她的前两生。
烟芜偏了偏头，拉开距离，不说话。
敛眸沉吟了半晌，烟芜问：“殿下，你触动的是什么阵法？”
叶少倾偏头看着烟芜，半晌不语。烟芜有些无趣地想瞥开视线，叶少倾便说：“你若想知道，嫁与我我便告诉你。”
“长皇子殿下，都到了阴山了，你不回去？”烟芜岔开话题。
“为什么要回去？”叶少倾有些奇怪，“回去谁给我我暖床，谁喂我吃粽子？”
烟芜放下笔，偏头看向叶少倾：“殿下，只要你想，有的是人给你暖床喂粽子不是吗？”
叶少倾沉默了片刻，似乎想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然后不咸不淡地说：“可我不想回去。”
叶少倾忽然想到什么，他压着烟芜的右腿，说：“小阿芜，喊声少倾哥哥听听。”
烟芜眉头跳了跳，不说话。
叶少倾早料到这一出，反而不恼，又一下子到了烟芜左腿，压了上去，道：“叫声听听。”
烟芜还是不说话，连眼神也懒得给他。叶少倾顿了顿，“嗖”一下子变成了猫，整个儿的压在案几上，挡住了烟芜写的字。
烟芜右手炖了片刻，淡淡瞥了一眼叶少倾，最终嘴边溢出一个字：“滚。”
叶少倾似乎被惊到了，没想到烟芜真的会骂他。只见他睁着一双猫眼愕然地看着烟芜，烟芜却不给他愕然的机会，向往常那般捏起他的后颈猫提了出去。
叶少倾看着书房门莫名其妙泛起一股熟悉感，他化成人形站起身来。
“姜烟芜。”叶少倾细细咀嚼每一个字，意味深长。
傍晚时分，青萝将饭菜端进饭厅，总有些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便问吧。”烟芜看都没看她，就淡淡地道。
“阁主，长皇子他……他……”青萝一脸三个“他”没他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好了。”烟芜被她搅得头晕，不禁打断道。
“长皇子便是那只黑猫。”烟芜夹起一筷子豇豆放进碗里。
青萝听了，登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青萝，你快去吩咐他们，我们下一步便要渗入整个人间了，叫他们好好准备准备。”
青萝答“是”，便退下了。
彼时，烟芜的书房里，叶少倾就着案几坐下，翻了几页账簿，恍惚看见埋首案前的烟芜，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些许。
账簿上烟芜用朱红的笔划上了几条横线。叶少倾看了看，似乎是有些纰漏的账。他拿起毛笔，蘸了黑墨，又重新起了一个账本，细细捋着账目。
烟芜用完晚膳，方欲转身去书房，便被青萝叫住了。
“阁主不去看看钱庄？”
烟芜又折回来，出了栖水阁。
亥时，烟芜揉着太阳穴从钱庄里回来，有些乏了，忽然想起账簿还没理完，这才快步往书房赶。
甫一推开书房门，叶少倾的声音便淡淡响起：“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烟芜看着叶少倾低头在她案几上写着什么，忽然心底腾升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在干什么？”烟芜问。
“没干什么，不过是在你账簿上添了几笔。”
烟芜快步上前，落入眼帘的是娟秀的字体上画着的是男子的身影。
“叶少倾！”烟芜音调提高了几个度，“你给我出去！”
叶少倾抬头望了一眼烟芜，满脸愕然，明显被她的态度惊到了。下一刻手中是账本便被烟芜抽走了。
“出去！”烟芜冷冷地瞧着叶少倾。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险些栽倒在地。
叶少倾见状，兀的站起，将烟芜一拉，带到了怀里。
“你怎么了？”叶少倾关切地问。
“叶少倾，你出去。”烟芜推了一把叶少倾。
叶少倾不管她，只将她打横抱起，带到了隔壁房间。
“你那账本我已经帮你整理好了，那本我瞧着没用了，便将画了幅画上去。”叶少倾急急道。
烟芜有些不适，不是很想说话。但见她有些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叶少倾望了片刻，吞了口口水。
“我帮你将账簿理好了，你非但不感谢我，反倒凶我。怎么办呢，我现在心里很不舒服。”叶少倾身体渐渐往下倾，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烟芜。
他那眼神瞧上去真的受了很大委屈似的，烟芜偏过头移开目光。
叶少倾似乎笑了一下，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又化成了猫的形态，一下子钻进了烟芜的被窝。
烟芜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别动，”叶少倾恢复人形，“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况且……”叶少倾压低声音，在烟芜耳边呢喃道：“你不是说我是母猫吗？”
烟芜冷冷推开叶少倾，平静地道：“叶少倾，你给我出去。”
“若我说不呢？”
“你……”
“嘘。”叶少倾将食指抵在烟芜唇边，“你要是闹大了估计整个栖水阁都知道你与我同寝了。”
烟芜打掉叶少倾的手，翻身下了床。叶少倾趁机略到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都说了叫你别动了。”叶少倾叹息一声，又将人抱到了床上。
这次为了保险，他下了个定身术，将烟芜捆得不能动。然后，叶少倾为她细细褪去鞋袜，摸到了烟芜的腰封出，扯下腰带。
“叶少倾，你做什么？”烟芜冷冷道。
叶少倾不听她的，自顾自地褪去烟芜的外衣，只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然后他双手擒住烟芜的手，将人压在床上。
烟芜看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你……”烟芜刚说话，叶少倾便打断她。
“都说叫你别动了。灵力失了那么多，如何对抗得了我。”
就着屋内的烛光，烟芜看到叶少倾眸中的倒影全是她，登时，烟芜闭上了眼，不再去看叶少倾眸子了。
叶少倾似乎被她闭眼的动作刺激到了，眼里的炽热如何也掩盖不了了，决堤的洪水般，奔流而来。只见他倾身，在烟芜的耳垂处咬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她的耳后根，引得烟芜一声闷哼，当下叶少倾便忍不住了，在她耳边停留了片刻，才强压下心中的欲望，慢慢坐直。
坐起来之后，叶少倾不再看烟芜，只不咸不淡地道：“都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起身熄了蜡烛，便听到烟芜淡淡道：“若这都不算对我做什么的话，那你所说的对我做什么究竟是如何做？”
叶少倾动作一顿，勾了勾唇角，玩味道：“小阿芜，我劝你最好不要多说话，否则，我不敢保证真的对你做些什么。”
叶少倾的一句“小阿芜”尾音上翘，十足的暧昧，惹得烟芜全是汗毛倒竖。
所有蜡烛熄了之后，屋子了一片漆黑，烟芜这才挣开了眼。叶少倾将手伸到腰处，扯开腰带。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叶少倾也脱了外袍。夜里他的眼睛却看的清清楚楚。
她看了一眼榻上的烟芜，若是想进去，还得跨过她的身子。叶少倾思及此，勾了勾唇，踩上榻的边缘，乌黑的青丝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烟芜的脸颊，片刻便躺到了里侧。
他似乎很是老实，就真的变成了黑猫，还将烟芜身上的定身术解了。
烟芜能动了，稍微放聪明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三更的时候，叶少倾忽然睁开眼睛，又变成了人。他将烟芜拉到了自己怀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轻笑出声。卧榻之侧，若是她，此生便足矣。
叶少倾挑起烟芜的下巴，在黑夜中细细打量着他的妻。忽然，烟芜张嘴说话了。
叶少倾听不清她说什么，只依稀听到了她似乎在声声唤着“沉沉”，唤完了又唤“叶少倾”。
“嗯。”叶少倾贴着她的耳朵，从鼻息间漏出一个字。
“我在呢。”叶少倾勾唇。
怀中的女子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叶少倾却只听到了“危险”两个字，剩下的什么都听不懂。
“嗯？你说什么？”叶少倾在烟芜唇边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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