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敌
第二日早朝,江海汐并没有将事情捅出去,只是听着户部和兵部各自汇报。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运动实际风起云涌。
下完早朝,江海汐正跟萧子慕走着,就看见宋阑夜的侍从向他走了过来,江海汐看到他打了声招呼:“文斌兄弟。”侍从看到他礼貌的笑了一下,道:“江大人,我家主人请您酉时到他府里一叙。”江海汐道了谢,又拉着萧子慕走向了军营。萧子慕问道:“你说宋阁老会不会知道你去查慕容祯了?”江海汐平静回答:“应该是知道了,不然不会叫我去的。”萧子慕急的跳脚:“你就不怕宋阁老生气!”江海汐笑笑,道:“先生就算生气,我也要继续查,我又没有做错。监察百官本就是藺都军之责。”萧子慕不想搭理他了。
酉时整,江海汐走进了宋阑夜的书房。行了一礼,道:“先生。”
宋阑夜示意他坐下,道:“开始查慕容祯了?”江海汐答道:“是。”语言中没有一丝波澜。宋阑夜听后道:“是因为萧子慕,还是为你师父?”“都是。”“呵呵,你倒是实诚。”江海汐听完,义正言辞的道:“先生教我,君子不打诳语。”宋阑夜怒了:“那先生教你的钢极易折你都学道哪里了?让你读书写字焚香抚琴都学到狗脑子里了!你忘了你师父为什么不被器重吗?”江海汐语气冰冷,道:“先生,我一直觉得师父做的没错。”他顿了顿,又道:“若是真的钢极易折,那我宁折不弯。”他说完转身就走。
宋阑夜还坐着,双目涣散,他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和雁北王坐在一起,他开口说:“梦河,你锋芒太露,又过于刚硬,讨不到好处的!你要知道,刚极易折。”那天萧梦河喝了些酒,有些醉了,道:“阑夜,我打仗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为了天下之安康,只要有我和将士们一口饭,我便什么都不挣。若你非要说我刚极易折,那我告诉你,我宁折不弯!”同样的回答,同时出现在了自己的知己与孩子身上,他不禁开始念叨:“萧梦河呀萧梦河,我教了清月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他的性子,跟你太像了。”
江海汐回来之后天已经黑了,他进屋看见萧子慕正在练琴,《凤求凰》弹的已经有那么几分意思了。江海汐沉迷于萧子慕抚琴的样子,不禁想到“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美的不可方物。
萧子慕见他在听自己弹琴,便问道:“好听吗?”江海汐说:“已然很好了。”萧子慕又想撩拨他:“那你说我若是弹这个去撩拨姑娘,一张床上能睡几个?”
江海汐生气了,道:“以三公子的这张脸,就算不会弹,一个晚上也能睡个十个八个的,跟我一起真是委屈您了,您快点修葺好王府搬走吧。”萧子慕听出来江海汐的语气不对,知道自己又犯错了,连忙跑过去,坐在他腿上,两腿分开,环在江海汐的腰上,胳膊缠上他的脖子,撒娇道:“清月哥哥,我错了嘛,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江海汐撇头道:“我不想饶了你。”萧子慕着急的道:“那怎么办呀,清月哥哥,求求你了!”江海汐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懒得跟你废话。”萧子慕刚要解释,就被江海汐扑倒在床上。江海汐撕咬这他的嘴唇,啃食着他的脖子,留下了一个个深红色的血印子。江海汐的攻击太暴力了,以至于萧子慕感觉江海汐要把他撕裂一样,但他只能在与江海汐接吻的中途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错了。
江海汐的气撒完了,萧子慕的嘴和脖子也废了,江海汐后悔的看着萧子慕脖子上的印子,盯着萧子慕眼睛里的水汽,轻轻的吻了他的眉心,问道:“疼吗?”萧子慕委屈道:“疼啊,江海汐你个没良心的,不就打趣一下你,你就这么折腾我!”江海汐看着脖子上的伤,道:“疼为什么当时不咬回来?”萧子慕笑笑说:“我忘了,现在可以咬回来吗?”江海汐立刻答道:“可以。”便解了衣带,露出脖颈与锁骨。萧子慕懵了一下,然后缓缓靠近,露出牙齿,刚刚碰到江海汐的皮肤,便收了回来,轻轻的在江海汐喉结上落下了一个吻。萧子慕抬起头,江海汐问他:“为什么不咬?”萧子慕摸了摸他的脸,跟他说:“我舍不得。”江海汐抱住了萧子慕,萧子慕自然的将头埋进了江海汐的肩颈,双手慢慢搭上肩膀,紧紧搂住,道:“江清月,我爱你。”江海汐将他整个人搂在自己怀里道:“对不起,下次我轻点。”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萧子慕穿了高领衫。
秋高气爽,二人一起早朝。
太后病情好转,又来早朝。只是对于自强运动不闻不问,这让大家十分疑惑。
太后寝宫。
女官方蓉城正梳着太后的头发,太后正闭目养神。女官紧皱眉头,疑惑不解。
太后察觉到了,便开口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止皇帝,是不是?”方蓉城点头,太后笑了笑道:“因为我坚信他动不起来。”方蓉城又问道:“陛下所言甚是有理,安排缜密,为何不能成功?”太后双目似箭的盯着镜子里的二人,道:“雁北和东燎快撑不住了。”方蓉城目露恐惧,但又即刻收回,但还是被太后察觉到了,看着镜子里的妙龄少女,嘴角扯出一丝冷意。
“我想不明白。”萧子慕拽着江海汐的衣袖问道:“太后为什么不阻止皇帝?”江海汐闭口不言,萧子慕越发的着急,扯着他袖子的手也开始使劲的左右摇晃:“清月,你说嘛!”江海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问他:“你看现在皇帝手里有钱吗?”“没有。”“有粮吗?”“没有。”江海汐每问一下,萧子慕只能低头否认,但他速速又想到了应对的措施,双眼放光,道:“但我们不是有慕容祯贪污的证据吗,待我们整理好,找对时机,便能扳倒慕容氏,开展变法,这样不是很好吗?”江海汐皱眉道:“扳倒慕容氏顶多就是杀了慕容祯,再让慕容氏全家滚回淮城封地,削弱太后势力,然后呢?雁北和东燎能撑多久?萧子慕,我本以为你二哥的情况你最清楚,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傻到将希望寄托在帝王身上。”
萧子慕一时语塞,良久,才道:“我知道,从小我爹和我哥就没有把我当世家子弟养,权谋兵法我一样都不会,书也没读过几本,除了会些刀法,其他的一概不会,跟你差远了。但我只想为我大哥报仇;只是想别让一个杀人凶手,在死人面前洋洋得意的站着;只是想让我二哥在多撑一会儿,少受点伤;只是太恨慕容云了,我有错吗?我若是不靠李良哲,我还能靠谁呀,谁有权有势,又愿意帮我呀!”他哽咽了起来,江海汐拉上了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无奈且又有些歉疚的道:“子慕,我刚才说得有些重了,我非常抱歉。你……你别伤心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萧子慕擦干了眼泪,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瞧着江海汐委屈道:“清月,你真的愿意帮我想办法?”江海汐冲他笑了笑,道:“当然了,我一定想办法。永远依赖皇帝是不行,但是我们可以借他的势,来扳倒慕容氏,子慕,你说对不对?”萧子慕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清月哥哥对我最好了!”江海汐互撸了他的头发,笑道:“算你有良心!”
匈陵。
“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给殷国皇帝一个惊喜!”阿茫达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微笑,看着已经整顿好的匈陵王师,大喝:“出发!”
大殿里,皇帝正要散朝,“报——”喊话的士兵气喘吁吁,跪倒在地上,连话都不敢说了,缓了一会儿,才道:“禀陛下,匈陵夜袭燕云十六州,如今山邢州,离安州温武州皆以失守,还望陛下速速做出决策!”大殿里一阵唏嘘,燕云十六州虽名十六州,但实则是由八个州府构成,是包揽整个十六州北部的平丰州,还有南部的中城州和吉汤州,以及中部与匈陵接壤的山邢州,后是离安州和温武州。按照匈陵人的打法,一夜攻下了兵力最强的三座城市,应该马上就能攻下藺都。
皇帝脸都吓白了,连忙问道:“雁北军和东燎军什么时候赶到?”底下连忙有大臣道:“两军要点兵出征,最快也得两日,可我们撑不到那个时候啊,最多明晚,匈陵军便打到家门口了呀!”面对文武百官的焦虑,太后不紧不慢的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派出军队迎敌。这样吧,安定侯先带着宁城的将士们拖住匈陵人,藺都军和禁军在后面守卫,三军一同抗敌,等待援兵。”江海汐和萧子慕出来领旨,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太后不知不觉中将兵权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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