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花招多了，躲过一劫
“谈生意当然要着急一点！赚钱都没办法打动你？”陆擎苍看起来特别精神，
他的目光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施舍在我身上。
我又想起那句：小姐……
“是，是该着急！陆老板找我过来，是谈石头的事，怎么，有一批好货赌出来了？”
陆擎苍弯腰，瞄准，试挥。
这会儿没有人在说话。
时间静止两秒，陆擎苍抬手一挥，球直接飞起，进了洞。
陆擎苍正儿八经不野的样子，真挺吸引人的。
冬天的阳光容易把人照得漂亮。
光从斜上方打过来，把陆擎苍衬地头发丝儿都是完美的。
“先来两局？”陆擎苍两根手指把棒球杆夹住递给袁力。
袁力也是个很爷们儿的男人，他相对陆擎苍来说，多了优雅。
“行！这一杆多少钱？一百万？”袁力握了握球杆，掂量几下。
陆擎苍侧身往我身边了两步。
我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能不能动。
突然想起那个晚上，梁渊和金牙带着陈局抄了他的货。
那些箱子里全是水的枪支弹药，他也是在我旁边，在离梁渊很近的位置，勾了我的手。
或者要说我被他撩拨得心动是因为日久月长，倒不如说是一个又一个细枝末节，一点点击溃我的防线。
没有女人会抗拒得了他！
无论是乍见之欢，还是越来越喜爱。
就仅仅是床上，也不会有女人会对他有一丁点儿不喜欢。
袁力也是个高尔夫高手，他挥了球杆，突然转脸看向我。
“你要不要试试？”
突然被点名，我更紧张了：“我不会！”
“我教你，过来！”袁力招招手，他是真的很温柔，总不会让人想到衣冠禽兽。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陆擎苍表情毫无波澜。
是，是我自己要和他做陌生人的，他做到了。
本来不想打什么高尔夫的，但现在这情况，我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好啊！”我笑着过去，“我很笨，袁老师费心了！”
袁力嘴角勾起来，毫不掩饰内心的愉悦：“你哪里笨了？我看挺聪明，不仅聪明，还很会玩！”
“也不算，都是以前的‘老师’教的好！”
我故意说给袁力听的，希望他觉得我脏，就可以把我扔了。
而且，我也是说给陆擎苍听的。
可是，仍然没看到他有什么反应。
这人是木头做的？
他的心比我硬多了。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男人却花言巧语心若磐石。
一比较，不知道是女人更适合谈恋爱，还是男人更适合。
我低估了袁力重口味的程度，他搂着我的腰，把我搂到他前面站着。
我知道他是想占我便宜，到他的各种行为表明，他就是在教我打高尔夫。
“球杆这样，握住……不用太大力气，手腕别动……”
他的下巴就在我脖子处，猫着腰视线与我平行。
“小臂不动，胳膊控制力度，手控制方向……”
他的手包着我的手，用力一挥，球飞起来了。
我的目光一路追着，竟然也紧张起来。
几秒后，球落地，进洞。
陆擎苍鼓掌：“嗯，袁老板不愧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这位女士……袁老板不介绍一下？”
袁力松手：“凉凉，马上就要大火的新人，最近带着她！”
他还真是什么功劳都往自己头上扣。
“凉凉……眼熟……好像……”陆擎苍往我这边走了一步。
我正想着是要硬着头皮认下我认识他这个事实，还是应该装作他认错人。
结果他一句话让我知道，我想多了。
他说：“之前在餐厅看见个乱扔烟头的小姐，和你……有几分像！”
“外貌相似的人很多！”我死不承认，“陆老板对我这种脸，印象很深？”
陆擎苍表情有些微妙，也根本就不想和我纠缠这问题。
袁力把我拉近他身边：“跟陆老板说话不要使小性子！”
“袁老板很喜欢你这新欢？”陆擎苍意味深长地把高尔夫球杆从袁力手中夺过去，“像这么漂亮的新欢，不知道得是多少人的旧爱！”
陆擎苍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我就开始重新挥杆。
好在袁力是个毫不在意自己女伴到底有几斤几两的人。
至少，他还没有把我吞进肚子里，就暂时不会介意。
我根本就没想到，再见面，他会跟我针锋相对，处处不饶人。
中途袁力去洗手间了，偌大的高尔夫球场就只剩下两个球童站在一边，然后是我和陆擎苍。
我手里捏着高尔夫球杆，有些不自在。
毕竟是亲密接触过得人，现在这样，总有些尴尬。
“学会了？”
陆擎苍突然出声，把我吓一跳。
“什么？”
“打球！”
“哦，没打算学会，无聊的东西罢了！”
陆擎苍冷嗤：“高估你了。”
我知道他这句话别有用意，但是我假装没听到，就没搭话了。
谁知道他突然又冷不丁冒出一句：“希望凉小姐明白，球该不该进洞，是可控的，但人要做什么选择，旁人是无法轻易动摇的。”
我琢磨很久才明白，他这说的是莫白？
他知道莫白的事？
可我还是懒得搭理他，我怕自己自作多情，我怕他并不是关心我。
可是，我竟然宁愿当他是在关心我。
同时，我又宁愿他只是讽刺。
女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缺少敢爱敢恨的魄力。
再之后，袁力就回来了。
我没心情听他和陆擎苍到底有什么生意来往。
只知道，他们要赌石。
所谓赌石，也无非就是那一块外形是石头的璞玉来赌。
如果石头切开里面是翡翠，就赚，如果不是，就赔本。
很容易暴富，也很容易血本无归。
赌石赌石这种东西，一凭运气，二凭直觉，三凭眼力，四凭经验。
会玩的人很厉害，不会玩的人就千万千万别碰。
没想到陆擎苍赚钱的路子这么广阔。
更没想到袁力也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不过也对，现在娱乐圈的人哪个都有副业。
袁力这么财大气粗，肯定不止影帝一个身份。
“我跟陆老板有点私事要说，你先跟球童去餐厅点餐，等会儿我们过来！”袁力还真是信任我。
他虽然只是想暂时支开我，但是我却有些懵一会儿该怎么弄。
结果，我到餐厅点好东西，等餐的时候去洗手间补妆，刚盖好口红盖子转身，一只手从后面捂住我的眼睛。
这人逼迫我往前，明显是个男人。
手指粗糙，力气很大。
他身上没有我熟悉的味道，直到他把我按在墙边，手还是紧紧捂着我的脸。
这人一个字不说，直接凑上来吻我。
他吻我的力道很重，像是惩罚。
在我换气的时候，他直接送了颗东西进我嘴里，强迫我咽下。
然后，接着吻我。
大概是感觉到我要窒息了，他终于松了口。
同时，手也离开了。
我眼睛被捂得很紧，刚睁开的时候，模糊一片。
就看到一个人影过去，一闪而过，特别模糊，连轮廓都没看清。
我只知道他是个男的，只知道这里是女洗手间。
我双手抱着脖子，不知道他喂我的是什么东西。
这人，是陆擎苍？
可是他刚才明明装作不认识我，现在为什么又……
没理由啊！
出去之后，袁力已经坐在我订的位置上了。
他说陆擎苍不跟我们一起用餐，他已经走了。
我愣是呆了好一会儿。
刚才那个，不是陆擎苍？
吃过饭心惊胆战跟着袁力回去，我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了。
如果求助赵霖北，显得我太没出息了。
只有要用他的时候才能想到他，这也不是我为人处世的风格。
心理上，我还是只愿意跟他保持单纯关系的。
可是，刚到酒店十分钟，我正想着怎么再拖延一下，肚子突然就不舒服了。
熟悉的小腹胀痛感令我兴奋愉悦，从来没觉得这事儿这么好过！
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有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停两天又突然来了，但我真觉得是命，是礼物。
这酒店卫生间抽屉里有女性用品，并且有一次性底裤。
还好，没把外面的裤子弄脏。
我换好之后一脸遗憾地出去，走到袁力面前。
“袁老师……我……可能生病了！”我“慌张”得不行。
袁力懒懒散散地问我：“什么病？需要我帮你治治！”
“哎呀，讨厌啊！”我轻轻推了他一把，“我……我那个……又来了！”
袁力表情倒是没怎么变，但是眼神里面就写着“不相信”三个大字。
我委屈巴巴地跟他说不信可以去卫生间看。
把我双手捏住：“你不会把自己身上哪儿弄出血，来糊弄我吧？”
尽管这样，他都还是沉稳着没动怒没大声说话。
他其实在某方面是个自制力极好的人，例如管理自己的情绪和面部表情。
这一点，梁渊和陆擎苍不如他。
或者说，梁渊和陆擎苍压根就不想压抑自己的情绪或者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
但袁力是演员，他很注重这些东西。
“怎么会呢？我……要不我搬到你这儿来住？这样你就知道是真是假！或者，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口？”
“不用，我信你！只是……以后别跟我耍花招，花招多了，就腻了！”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袁老师！”
其实我之所以敢说出那种话，是因为我知道袁力是个重情重欲的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不能睡得女人在面前晃悠。
还不如放我走，找别的女人过来陪着。
就这么着，我再次躲过一劫。
之后我想着，肯定是那个人吻我的时候喂我吃的东西吃了作用，让我月事急急忙忙来了。
那人，是谁？
是不是陆擎苍？
***
休息时间很快过去，宝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剧组重新复工，有些赶进度。
袁力好像对我没那么大兴趣了，所以也没有追着问我到底完没完。
再见就真是拍戏的时候了。
他对我的态度也不冷淡，就很平和，像对其他所有人一样。
只是对宝儿，他确实疏离了不少。
重新开机的第一场戏，就是我从楼阁上滚下去，陷害宝儿。
这会儿，我还不是贵妃，只是一个跟了皇帝刚三个月的嫔，不算太受宠。
宝儿因为皇帝狩猎意外遇见后，所以宠幸了，带进宫里来，老觉得自己是一只猫，所以就养了猫。
我之所以故意摔下去，是因为听到我身边的贴身宫女说了，她很可能怀孕了。
现在我权利也不大，不能想办法在她饭菜里做手脚。
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
我从楼阁上滚下去是真滚。
滚的时候滚得很慢，有工作人员在帮我衬着，后期会处理得很好。
“你……推……推本宫……”我眼角挂着泪，歪歪扭扭站起来，盯着宝儿，“你不过是常在！就算年纪轻不懂规矩，也不能肆意妄为……”
宝儿傻了：“我没有……我没有推你！”
“你如今让本宫在下人面前出了丑，本宫如果不给点交待，不足以在其他人面前立威！你今晚，就跪在本宫宫外抄写女子的三从四德！明早交给本宫！天不亮，不准起来！”
“德嫔，你……”宝儿气得跺脚。
冬，寒冷。
宝儿要在雪地里跪着，她当然穿了护膝，但……
我不知道侯姐让人在道具里动了手脚。
宝儿跪下去的那个镜头，精彩无比。
“啊……”她表情丰富，层次多样。
在场的人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她直接滚到地上。
工作人员赶紧过去。
宝儿坐在雪地里，撩开她的戏服，拆开护膝，仅有不足五毫米的针尖在。
她膝盖被戳了个洞，但也不算严重。
“我不要护膝了，拍，接着拍！今天的事要是谁传出去，等着吧！”宝儿其实挺不服输的一个女人。
导演说这件事她绝不姑息，但是现在先拍戏。
我不知道是侯姐让人做的，还纳闷又有什么人跟她有仇。
结果，宝儿就在雪地里跪了一个小时，就为了拍几个镜头。
戏里她该哭，现在她也真哭了。
眼泪委屈有绝望。
无声……
我的戏，是在屋内，捧着手炉。
“本宫是不是过份了？”我问宫女。
她给我把脚边的碳盆添暖。
“不，奴婢觉得，是小主罚轻了！她现在怀孕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教训一下总没错！她既然没有告诉皇上，我们就当不知道，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没错！”
“那，你去给她送杯热姜茶吧！”我把手炉放在桌上，“本宫乏了，有任何动静，不用喊醒我！”
“是！”
我指的姜茶，是添了东西的。
戏中，宝儿就是被这杯茶，弄没了孩子。
而我作为“德嫔”，睡了一夜好觉。
第二天，宫外，树枝上的白，白得明明晃晃，雪落在枝头，黑瓦红墙白雪地。
我化着精致的妆，步子慢摇。
“小主，昨夜，昨夜奺常在，奺常在……滑胎了……”
“滑胎？”我伸手抚了抚发髻，“皇上了么？”
“已经有人去禀报了！”
“是么？那就不用告诉本宫了！”我往前走，“去把昨晚奺常在抄的东西拿给本宫看！”
“小主，皇上让你去一趟。”
紧跟着，袁力正襟危坐。
宝儿只是常在，不是主位，没有自己的宫。
她住在另一个妃子的侧宫。
皇上喜欢她性子有点野，还活泼年轻。
知道自己痛失孩子，他肯定是伤心不已的。
我是进了房门才急匆匆跑到床边。
“给皇上请安……呀……这……奺常在是怎么了？昨晚我让你抄写三从四德，冻坏了么？”我走过去，半猫着腰，“怪我跟妹妹较真了，她不过是推了我一下，把我推下楼，我就较真让她抄写三从四德！”
奺常在躺在床上虚弱无比，并不想看我，更没有精力与我争辩。
我摸了摸她化妆化得苍白的小脸：“不知是不是从楼上滚下去的缘故，昨晚臣妾疲累无力，交待宫女半个时辰后给妹妹送姜茶然后把她送回自己的宫里便早早歇下了，怎么她没照做，没送妹妹回去么？这个该死的奴婢！”
我无辜又底气足，说得跟真事一样。
皇上看着我：“推你？怎么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刚才你所言属实？”皇上看回奺常在，“你可知道她怀孕已有两月。”
“什么？”我轻轻退后两步，然后半跪下去，“臣妾不知道啊，若是我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妹妹计较的！”
我眉头都皱得眉心疼了，奺常在终于开始哭哭啼啼。
太医说，奺常在是身体弱的原因才滑胎。
他当然会这么说，我早就买通过。
姜水里的药，就是他给我的。
***
拍摄结束，宝儿到休息室处理她的膝盖，针眼早就结痂。
但我想，她心里应该有阴影了。
侯姐拉我到我们自己的车上，跟我说了一切。
“你也别怪我事儿多，赵公子说了，要让你高兴！”
“那你就做这种事？”我看到她就生气，“你这个经纪人真是……称职！半个月前我出事，你不见人，现在倒出来给我添麻烦！万一宝儿知道了，指不定又要……”
侯姐吃着水果：“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只是你经纪人，不是你助理！我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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